漆黑的夜,山谷中,墨痕再次被夢中的情景驚醒。XX網站。
任憑額頭的冷汗慢慢滲出。墨痕沒有伸出手擦試。那個夜晚,像夢魘一般纏著自己不放。就快要窒息了。如何面對師姐?告訴她真相?自己開的了口麼?
那夜,也是像今晚一樣漆黑一片。
當自己和逆風潛伏到主帥的營帳時,周圍的一切突然亮如白晝,很多全副武裝的人舉著火把突然出現,成千的弓箭手將手中的拉滿弦的弓對準了自己和逆風。
果然,這個任務不是那麼好完成的。
「朕在等你們。」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營帳里傳了出來︰「朕猜到你們要想制勝就只有來刺殺這一條路。」聲音緩慢而平靜。
「殺出去。」逆風低聲道。
「你們認為殺的出去麼……」聲音隨著掀開的帳簾戛然而止。
聲音的主人愣住了,墨痕愣住了,逆風也愣住了。
眼前的人有著和逆風極其相似的一張臉。
「帶進來。別動,每只箭都喂了劇毒,被擦傷一點點你們就立刻死。」皇上轉身進了營帳,「別想著殺出去,應該還有想見的人在等你們吧,如果你們嘗試下毒到底有多厲害我也不介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打消了兩人的掙扎。XX網站。
兩人被帶進了營帳。
「你「皇上看著逆風的臉,「莫非是?」
逆風也看著眼前一張和自己相似的臉。
皇上突然走上前來,一把掀開了逆風的衣領,鎖骨那成三角形的三個小黑痔跳入了皇上的眼簾。
頓時,皇上大笑起來,越笑越張狂︰「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年你全力保護的人又回到朕身邊了。」
逆風和墨痕相互看了眼,眼里都是不解。
「你們是不是想我退兵?」皇上轉過身,臉掩飾不住的猙獰笑意。
「是。」逆風干脆的回答,他有種感覺,眼前的人會答應。
「可以。但是只有一個條件,你得跟我走,為我心甘情願的種下延壽蠱。」皇上猛的轉身,灼灼的看著逆風,加重語氣,「心甘情願的,明白麼?」
「放他走,然後退後?」逆風的口氣有些不可置信。
「可以,不過,我只保證在我的有生之年里,二十年不入侵這個國家。二十年後麼……」皇上笑的明媚,「現在你也只有答應。」
「好。」逆風沒有猶豫,「我跟你走便是。」
墨痕愕然。這到底在說什麼?
「很好,要心甘情願的。」皇上說罷突然拔出劍一劍刺向了墨痕的肩膀,「紫眼的小子,你回去罷,就說刺殺成功。而這傷是你刺殺朕時留下的,你回去你便是英雄了。」
滔天的屈辱涌上了墨痕的心頭,幾乎就快要將自己淹沒。
「回去,一定要回去,素嫣在等你,落月也在等你。大家都在等你。」逆風低低的說道。
墨痕的眼中的怒火頓時熄滅了一半。師姐在等……她在等待著……
可是這樣自己有什麼臉回去?有什麼臉見她?
眼前的人為什麼和逆風有著相似的臉?逆風是他的兄弟麼?延壽蠱是什麼?
最終,自己屈辱的回去了。只是自己一個人。
刺殺成功?!
天大的笑話啊。
逆風走了,那個張狂笑著的皇上帶走了他。
蠱?延壽蠱。
在哪里听過?
哦,是了,是師傅對師姐講起過。
真相到底是什麼?
怎麼對師姐開口?怎麼告訴她自己這條命是逆風拿自己換來的?
怎麼告訴她其實刺殺沒有成功,是那個人放走了自己。
自己是屈辱的被放了回來。
逆風救了自己,那麼自己就去將他救回來。
延壽蠱麼?
在師傅的房里果然找到了這一切資料。妝自己看完資料時,手上的書再也拿不穩。原來!原來那個人是為了這個目的。
心甘情願,現在終于明白這四個安的含義了。
師姐果然去找他了,果然不相信他死了。
孽,一切都是孽。
明日就出吧,去北辰國,找到師姐,把逆風帶回來。
自己欠他的,欠他的。
突然撇見肩膀上傷口的包扎,怔住了。
也許自己欠的不只一個人。
還有那個一直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
草原的風吹在臉上很舒服,落月歡喜的看著這一碧無垠的草原。
「真美。」落月將頭伸出馬車。
趕車的墨痕沒有答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把她也帶了出來。
是禁不起她的苦苦哀求,還是其他的什麼?
「墨痕,你餓不餓?」落月問道。
墨痕沒有說話,依然趕著馬車。
「墨痕,你餓不餓?渴了沒有?」落月依然鍥而不舍的問。
墨痕還是沒有搭理,落月就一直反復的問著,一直問著。
終于墨痕冷冷道︰「水給我。」
落月的臉上頓時笑成了一朵花,討好的趕快將水壺遞了出去。墨痕用力一把接了過去,擰開喝了一大口再丟了回去。只是這樣就已經讓落月高興的在馬車里傻笑不停。
師姐,等我。逆風,你也要等我。
延壽蠱,這種邪惡的東西,根本就不該存在!
難怪奸那個人會為了這個退兵,難怪承諾二十年。一切的一切,終于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