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
寧王爺此刻正庸懶的摟著一個女子,女子的眉間依然有素嫣的影子。「你說,王兄半路折了回去?抗旨不回?」寧王爺一手樓著清秀的女子,一手拿著酒杯淡淡的問道。
「是,回稟王爺,木王爺接到一封信後就折了回去。」地上跪著的人口氣恭敬。
「哦?︰」寧王爺微微皺眉,「可知是為了什麼事?」
「據說是為了一失明的女子不見了》」
「什麼?!」寧王爺失態的突然站了起來高聲道,「一女子?!」
「是的。」地上的人聲音還是一個調。
「你下去吧。」寧王爺冷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溫度,失明的女子?她就為了一失明的女子抗旨?!難道真的是她回來了?
「王爺,您沒事吧?」旁邊的女子似八爪章魚般攀了上來。
「滾!」寧王爺一聲暴唱喝,大手一揮,已經將清秀的女子一掌打飛往後跌去。
「王爺!」聲音里的委曲萬分不解。地上的女子擦了擦嘴角的血,不明白寧王爺為何突然如此反常
,平時對自己都是輕言細語,現在卻毫不憐惜的對自己動手。
「本王叫你滾,听不懂麼?是不是不想要你的耳朵了?」寧王爺聲音里的陰狠讓地上的人不寒而栗。她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繼續在這里逗留,寧王爺一定會命人割下自己的耳朵。手腳並用的慌忙爬出了屋子,留下一臉復雜的寧王爺獨自在屋中沉思。
柳素嫣!會是你麼?你個小野貓,寧願跳崖也不願當自己王妃的女子。甚至還要在跳後罵了自己。素嫣,是你麼?
諂媚的笑著為自己倒茶的女子,伸手要接過銀票的女子,罵自己變態的女子,是你麼?
他也只有會為你抗旨不歸吧?
跳崖前的璀然一笑至今都讓自己驗證以忘懷。笑的如花,如畫,深深的扎在了自己的腦海深處。
真到她跳了下去,自己才明白。原來,自己的心不經意間隨著她的一起跳下了崖。
初次見她,她正把王兄的書房翻的亂七八糟,還說謊不臉紅說什麼書放太久,怕生霉拿出來晾晾,更驚異的是她居然一眼就能分辨自己和王兄。自己身邊的女人沒有一個能分清楚自己和他,甚至他的女人也分不清楚。惟獨她可以!明明眼里鄙視著自己,卻又裝做恭敬的樣子。沒有人告訴過她,很容易看出她眼里的意思麼?
提出當自己的貼身丫鬟,她居然先想到的是月錢。後來派人調查了才明白,她沒有說謊。她的娘親確實過的很苦。
再次見她,酒樓里她正在大快朵頤,吃的不亦樂乎。見到自己來沒有了之前的熱乎勁,反而冒出句和自己不熟悉。問及如何分清楚自己和王兄,她居然說自己什麼,說自己月復黑。還真是個奇怪又恰當的詞。
素嫣,素嫣,是你吧?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容易死。這一次,我不會再那麼容易放過你,不會再因為你是他的愛,而是因為我自己想要你,只是因為我自己的心。猛的推開門,看了看園子里幾個與素嫣相似的女子,寧王爺出一聲冷哼。
這一次,我不會再逃避自己的心。
我,要你!素嫣!
「來人,備馬!」寧王爺清冷的聲音讓周圍的人一愣,去皇宮騎馬?不是一向坐馬車的麼?
大道上,一群快奔跑的馬騎揚起滾滾的塵煙。跑在最前面的人一身華服,然絕美的臉,正是寧王爺。身後的下屬沒有人敢問,為什麼寧王爺抗旨沒有去皇宮,而是出了城。
素嫣,這一次我一定要在他之前找到你。一定!
此刻的素嫣正在黑漢子小心翼翼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大俠,我」素嫣張嘴又要說謝謝。
「柳姑娘,我說了,不要說謝,你好生坐著,我們出。」黑漢子轉身正想上車,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在懷里掏了起來。
「柳姑娘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怎麼找到你的麼?」黑漢子笑問。
「恩,大俠怎麼找到我的呢?」素嫣的心里全是好奇,逆風的師傅都沒有找到自己,為什麼他找到了自己呢。
「因為我有個小老鼠,這小東西會聞香識人,即使很遠它也能聞到。」說罷,黑漢子掏出了一只雪白的小老鼠出來。
「小老鼠?」素嫣愕然,還有這樣厲害的小老鼠?那自己的靈兒呢?靈兒也是動物,怎麼就找不到自己。、
「這個小老鼠不是普通的老鼠,呵呵,這是我娘以前的嫁妝呢。」黑漢子將小老鼠遞給素嫣,「這個給你玩著,怕你自己也無聊。」
素嫣模著手里軟乎乎和毛球,越是對黑漢子的身世好奇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武功似乎也不弱,手上還有這麼奇怪的小老鼠。
「吱吱」素嫣手里的小老鼠添了添素嫣的手指。
「哈哈,這小東西很喜歡你呢。」黑漢子哈哈笑著爬上了馬車。
「大俠,你到底是誰呢?」素嫣忍不住出言相問。
「我就是我啊,我叫王遠啊,柳姑娘。」黑漢子沖馬抽了一鞭,馬車緩緩啟動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想問的是大俠從哪來,以前家里是做什麼的。」素嫣模著手里軟軟的小球,感受著小老鼠的小小的爪子和小小的耳朵。
「想不起來了。」黑漢子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小弟把我從水里撈出來的。他救了我。我迷糊的只記得自己的名字,當時身邊還有這小老鼠,我就記得是我娘的嫁妝,其它什麼都不記得了。」
「啊」素嫣張大了嘴巴,眼前的黑漢子以前莫非是什麼高手,後來被人暗算落入水中,腦子摔到了,現在才這般迷糊?
「好咯,柳姑娘坐好,我們快點趕去小鎮。」黑漢子說罷,雙抽了馬一鞭,馬車急奔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