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雙手靠著桌面,有些好奇地望著他,「我說親愛的立行學弟,听說老夏約克的愛女美得不可方物,他恨不得將女兒倒貼嫁給你,你就無動于衷嗎?怎麼樣?是不是心動了?心動不如就行動吧?」
「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該收收心,安定安定?」
其實她早已認定她這位萬能學弟怎麼會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藥呢?想要拉攏他的最佳辦法,可能就是讓自己美麗的女兒施展美人計。XX網站。怪就怪在某人花名在外,哎哎哎,實在是沒辦法哦!
可是,誰又知道那不為人知的一面呢?
「恩?我今年才二十五歲,不是有句老話叫‘三十成家’嗎?本人距離三十歲還有五年時間,學姐剛才那番話是不是說得太早了點?」
「這樣吧,等我二十九歲的時候記得提醒我!」
姬立行隨意地打著哈哈,卻是假裝出一本正經。
「立行,你是不是心里還有人啊?」宋悅改了稱呼,輕聲問道。
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不像從前那麼莽撞,面對感情自認為成熟細膩了許多。這句憋在心里那麼多年的話,今天總算是忍不住開口了。
「哎?這都被你知道?」
「我心里的確有人,而且不只一個人,是很多人,學姐你也算一個!」
姬立行听見她不再喊自己「行總」,也不再喊自己「親愛的學弟」,明白她沒有再與自己開玩笑。可是他卻仍舊上那副調調,不改半分。只是心里卻咯 了一下,不免有些沉寂,卻沒有讓這份沉寂顯現半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個人是誰!可是都這麼多年了,該過去的事情就該過去了!」宋悅苦口婆心地說道。
其實當年的事情,也怪不了怨不了誰。但是,婕妤她卻一意孤行,將她哥哥的死全部怪罪在了立行身上。原讓人看好的一對麗人,竟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直至學滿畢業也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現在已經時隔那麼多年,也確實該放下了。
而且,她還知道……
姬立行抬頭瞥見會議室外正遠遠走來的6濤,心里又有了壞主意。XX網站。他突得從大班椅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宋悅面前。雙手一撐,將她整個人鎖在了椅子中間,不讓她動彈。微微彎下/身,俯視著她。
「親愛的學姐,你在我心里的地位那可是無人能及!」他故意語帶曖/昧。
听見他的話,宋悅只感覺頭皮一陣麻。
突然,身後襲來一道同樣高大的身影。
宋悅扭頭一望,瞧見了自己那位木頭老公沉著一張臉,看不清任何情緒。
她連忙推開了身前的罪魁禍,繞到老公的身邊,親密地摟住了他的手腕。扭頭,笑眯眯地說道,「老公,你怎麼來了?」
「交資料。」6濤仍舊是波瀾不起,沉穩地說道,「行總,這里是有關公司的合同資料。」
「恩!辛苦了!6經理!」姬立行絲毫沒有悔意,接過合同書,徑自走出了會議室。
身後某個女人的利眸掃射著他,他只當成了空氣。
等到姬立行走遠以後,宋悅急忙向她的親親老公澄清,撒嬌地說道,「老公,剛才是誤會哦!不是你看到得那樣的,你听我說嘛!他每次都愛來這招,想要破壞咱們的感情。可惡的姬立行,我真想把他給……」
話還沒說完,6濤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沉悶地說道,「宋秘書,上班時間!」說完,他邁開腳步,也轉身離去,只留下某個女人干瞪著呆。
可惜的是,宋悅並沒有看見她的親親老公轉身的一剎那,揚起了一抹笑意。
憋了三秒之後,宋悅捧起桌上的文件,憤憤地走出了會議室。
「可惡的姬立行,我一定會報仇的!不要讓我抓到把柄!」
※※※
台大歷史系的教學大樓。
講座教室里,戴著老花眼鏡的白胡子教授正在激烈的演講。今天的課程是講述周幽王為搏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導致了周朝的滅亡!教授在講台上說得唾沫橫飛,激/情澎湃,學生們也听得逗趣不已。
「同學們,所謂紅顏禍水,大概說得就是如此!」
教授話音剛落,原本坐在最後邊座位的某個小人兒十分不認同地舉起手來。輕柔嘹亮的女聲也在下一秒響起,讓人紛紛回頭觀望。
「教授!我有不同的意見哦!」展樂樂揚起一抹微笑,可愛得像個洋女圭女圭。
老教授推了推眼鏡,因為有人參與演講而興趣昂然,「哦!原來的交換生展樂樂同學,你有什麼見解呢?」
所有的人一眼就認出了她,也莫怪乎啦。
實在是她太出名,出名得太迅,讓人不得不記住她這個人。
展樂樂平靜地望著教授,幽幽說道,「為什麼總是要把過錯怪罪在女人身上呢?為什麼不想想周幽王本身的過錯呢?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不夠把持,所以才會如此迷戀褒姒。褒姒又有什麼錯呢?難道她非要笑嗎?沒有人規定誰就一定要笑呀!」
「還有一點就是,紅顏並非禍水!請教授不要太過武斷!」
「新時代女性,依舊可以紅顏巾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