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想我可能還是沒辦法做到不嫉妒你身邊的那些男人。網站。只要有關你的事情,依舊會急得暴躁。你可以在意那些伙伴比我還要重要,我也願意在你的生命里排在倒數一個位置。只是你的任性你的無理取鬧,以後只留給我。」
「這個世界上,你就沖我一個人脾氣好了。」
「你可以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凝總,也可以是同伴眼中的教主,更可以是他們面前的乖女兒。在我面前,做回自己吧,做回那個會耍賴會鬧會吵會撒嬌會哭會笑的展樂樂。我可能有時候耐心不夠,但是我唯一堅持的,也只有你。」
「以後的每一天,讓我寵著你,我想寵你寵到無法無天。」
「你嫁給我好嗎。」
「……」
一輩子時間,也許很長,也許很短。
因為明白,對于那個命中注定的人,才會顯露出不一樣的性情。可以對任何人寬容體諒,卻為何總是無法對心愛的人如此。原來,原來因為我是那樣自私地愛著你,因為我希望你全身心都只屬于我。每個念頭里只有我存在。
希望你的喜怒哀樂,只因為我。
所以,看見你因為我而任性地吵鬧,突然也會覺得開心。所以,看見你因為我而無理取鬧地叫囂,突然也會覺得甜蜜。所以,你沉靜從容地面對別人對我卻跋扈到不能容忍,突然也會覺得那是幸福得所在。
等到你累了,我這里卻始終是你的港灣。
展凝嗚咽了一聲,只感覺喉嚨處什麼東西將她堵住,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可是,為什麼心里竟然會酸澀又甜蜜,為什麼她分明不想流淚,但是不受控制地哭了出來。那雙溫暖的大手,拭過她的淚水,她莫得一顫。
姬立行溫柔地吻著她眼角的淚水,細密的吻里說不清得痴纏。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東西是永垂不朽。
而我,依舊願意陪你看細水長流。
※※※
天空萬里無雲,晴朗得不可思議。應該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一行人乘坐小型快艇前往沙珈號油輪。
快艇內,展凝一身銀色西裝,白色的襯衣領口微敞。她靜坐在快艇艙內,一旁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什麼東西,強硬地塞入了她的手中。她低頭,松開了手心。那是一條普通的項鏈,白金的鏈子,只是吊墜卻是一枚戒指。
刻著龍紋的戒指,粗誑卻讓人安心。
姬立行坐在她身邊,閉著眼眸低沉地說道,「什麼時候玩夠了,什麼時候將戒指戴在手上。我看見了,就明白了。」
「……」展凝扭頭望向他,眼底忽然迸出一絲光芒。
她的手將那條項鏈緊緊握住,不願意再松開,「跟我來!」
姬立行突得睜開眼楮,卻瞧見她起身朝著後艙而去。他站起身,跟了上去。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距離。忽然,她一轉身不見了蹤影。他的腳步邁得急了,朝著轉角處而去。只是剛側過身,卻被人猛地抓住了手。
她縴細的手臂,抓著他的。竟然踮起腳尖,主動地吻上了他。
姬立行心里喜悅萬分,大掌按住了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甜蜜的吻。她拍了拍他的肩頭,手指比畫著什麼。他一低頭,瞧見了她脖子里佩帶的戒指項鏈,整個人呆住。下一秒,用力地將她抱入懷里,沉沉地笑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她輕撫著他的後背,擁住了他。
※※※
不遠處的海面上,是龐大的沙珈號油輪。油輪長米,寬27米,吃水線上高45米。快艇即將駛近油輪的時候,油輪上馬爾克的手下們聚集于甲板上。而他們手中的槍支,在剎那間對準了快艇。
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戰爭一樣。
快艇終于貼近了油輪,油輪的階梯架在了快艇的甲板上。
展凝朝著身後的一行人投以注目,視線掃過眾人,卻停留于姬立行的身上。她眼中帶笑,竟然全無懼怕。終于,轉過身,沉靜地上了油輪。姬立行默然地跟隨在後。等到兩人上了油輪,階梯被迅收起。
油輪上的人員拿出喇叭喊道,「退出一海里以外。」
「退!」安東尼心里縱然是詛咒,可是也無奈地听從著命令。
果然,快艇調了個頭駛離。
油輪之上,清一色的黑手黨手下。其中幾個男人穿著阿曼尼的西裝,莫西諾的馬甲,波里尼的皮鞋。考究的打扮,顯然是在組織里稍有些地位。高瘦男人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對著身旁的手下命令道,「搜身。」
那幾名手下立刻領命,上前就要動手。
姬立行下意識地將展凝拉到了自己身後,他絕不容忍那些人骯髒的手去踫觸她。
他的舉動,惹得高瘦男人不悅。
高瘦男人拔槍,對上了他。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將槍口指向了他的腦袋。他隨時仿佛要扣下扳機那般,搞得展凝心驚不已。惶恐的時候,她沉靜地朝前走了一步,同樣流利的意大利語說道,「別跟我來這套!誰敢試試看!」
「巴扎特!領讓你立刻帶他們過去!」從油輪艙內走出另一個高大男人,沉聲說道。
巴扎特冷眼掃過他們兩人,將槍放下了。
「布蘭小姐,我們不敢對你造次。不過這個男人,絕對要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