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官路商途 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866章 形勢嚴峻

作者 ︰ 佚名

跟在紅裙少女身後走進棚戶區里。連降了幾天暴雨,昨天黃昏才收晴,上午的巷子里泥濘不湛,到處都是爛泥巴,積水倒是不多。走將進去,皮鞋、褲腳管都沾了一地的泥,倒是紅裙少女騎著自行車,腳不用沾地,只是要將紅裙子捋到膝蓋上,露出好看的雪女敕小腿,也沾了些泥點。

好些地勢稍低的人家都進了水,走進巷子里,還看到有站在堂屋門口拿臉盆往外舀水。

紅裙少女在家門口停下車,小心翼翼的避免腳踩到泥水里去,回頭跟張恪、許鴻伯說︰「幸好昨天晚上雨停了,不然這一片家里都要進水……」

張恪抬頭看了看天空,上午只是薄陰天氣,看不出要下暴雨的樣子。

「爺爺,爺爺,有客人找你……」紅裙少女身材高挑,穿著高跟鞋,還要稍低著頭才能避免踫著門楣先鑽進屋里去。

張恪與許鴻伯在門外稍等片刻,沒听見屋里有回應,倒是隔壁門洞里走出一個系著圍裙、手里捏著抹布的矮胖中年婦女,她看了張恪與許鴻伯一眼,又多看了張恪一眼,喊道︰「文麗,你家來客人了啊,這麼俊的後生是不是上回你說的去年進制漿廠的大學生?人果真很俊啊!」

紅裙少女鑽出來,沒敢看張恪,嬌嗔埋怨道︰「美芳嬸,你胡說什麼,他們是我爺爺的客人,我爺爺他人呢?」

「刑廠長帶著人去河堤了,」那中年矮胖婦女又回頭掃了張恪一眼,壓低聲音說,「是不是換對象了?嗯。這個好,俊俏,氣質也好,听你嬸我的,你就選這個!」雖說壓低聲音,但嗓門還是要比張恪平時說話要響亮些。張恪充耳不聞的打量著這棚戶區。

紅裙少女俏臉緋紅,沒有再搭理那中年婦女。對張恪他們說︰「我領你們去河堤……」騎上車從另一頭出了棚戶區,待到柏油路上,才停下來等著張恪、許鴻伯,推著車一起往河堤那里走去。

離河堤稍遠。就看著一群人站在河堤上,許鴻伯指著當中一頭白發的老者,告訴張恪︰「那位就是刑建國刑廠長……」

張恪愣了愣,刑建國九一年從晨曦紙業就退休,少說也有六十七八歲,怎麼會叫「刑建國」,建國、建軍、愛國、衛紅之類地名字,不是建國後的產物嗎?

倒是紅裙少女先看出張恪眼里的疑惑。道︰「我爺爺解放前是造紙作坊里的學徒工,沒有大名。解放後才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我爸叫刑愛國,我小叔叫刑建軍,別人乍听名字還以為他們是弟兄仨呢!」紅裙少女微帶嬌羞的嬌笑起來,將腳踏車停下在堤下,領著張恪、許鴻伯爬江堤上去。

「爺爺,有客人找你,我幫你領河堤上來了……」

刑建國回頭看了一眼,遙見是許鴻伯,揮了揮手說道︰「啊。是你啊。今天沒空跟你殺兩盤,對不起啊。讓你白跑河堤上來……」

「我也是閑溜達,」許鴻伯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你先忙……」

張恪在河堤下就看見刑建國跟兩個中年人正爭執什麼,爬上河堤,才听清刑愛國的大嗓門在嚷什麼︰「今年地防汛,你們不能敷衍馬虎……」

「昨天雨一停,我就從廠里調了十台泵給你泵水,東北角上的積水,上午我去看過,已經排盡了,老刑廠長,你還想怎麼樣啊?你不能讓我正事都不做,光陪你來看河水吧?」穿著西裝的中年人臉上有些不耐煩,但是還盡力的解釋。\\

「內澇淹地是棚戶區,你們當官的有什麼好心疼的?要不是我給劉副省長打電話,能有十台泵調過來給我們用?但是我今天揪你跟宋主席過來不是為這個事,昨天河水沒了我們腳下的石台子,你們就不擔心今年的汛情會比往年嚴重?」

紅裙少女怕張恪他們不認識,小聲的介紹︰「那是我們候總……」見他爺爺跟公司的領導在河堤上粗著嗓門吵架,心里有些發忤。

張恪對晨曦紙業幾個高層的名字還是知道地,那個西裝革覆、大月復便便的中年人是晨曦紙業副總經理候信達,還有一人,張恪不認識,許鴻伯介紹說是晨曦紙業地工會主席宋祖德。

「這水昨天不是退下去了嗎?再說這段河堤,九四年廠子出資加固過,別說五十年不遇,就是一百年不遇的大雨,河堤一樣能頂住,就算河水要漫過河堤,我們不是準備了足夠的沙袋等防汛物資嗎?廠里的工人就住在附近,就算半夜也能拉一批人出來上河堤。你不要再糾纏候總了,有什麼問題,你跟我商量!」

「宋祖德,你這張臭嘴就知道舌忝人家的股 ,跟你商量頂個屁用!」刑愛國粗嗓子,說話跟滾雷似的,他的話讓宋祖德臉青一道紅一道。刑愛國就揪著副總經理候信達不放︰「紙廠出資加固的河堤才多長一段?別以為我退休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們糊弄別人,不要以為能糊弄過我,出資四百萬加固兩公里,實際只加固了新廠那一段,一公里稍多一些,對外宣傳是兩公里……劉副省長過來,覺得兩公里加固河堤不夠保險,你們就直接抹掉2寫上4報上去……」

「老刑廠長,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瞎說,」候信達眉頭大皺,已經將不悅擺到臉上了,側過頭掃過張恪、許鴻伯兩眼,又看了紅裙少女一眼,「我們內部都知道加固的河堤是兩公里,即使給省里報四公里,那里也是為了面子上地事情,後來給劉副省長知道了,廠子接受批評,劉副省長後來也體諒廠子地難處。實際上,兩公里之外,都不是紙廠的範圍,為什麼還要紙業為紗廠、蠶絲廠再掏四百萬出來加固他們那段地河堤嗎?」候信達見刑愛國還要糾纏,言辭嚴厲的說道,「老刑廠長,你都退下去七八年了,現在紙廠是我負責防汛地工作,要出什麼問題,我扛著!」說著就將刑愛國丟河堤揚長而去。

「扛著屁,」刑愛國看著候信任揚長而去,破口大罵,「你們當官什麼時候不是將屎尿扣別人頭上,什麼時候說話算數自己吃下去的?」

紅裙少女訕然笑著,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爺爺是紙廠有名的刑大炮,他那張嘴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張恪也頗為擔憂的看著河堤下渾濁的水流。

「這些狗日子的東西,就知道撈錢,真要出什麼問題,個頂個會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刑愛國憤憤不平的朝許鴻伯他們走過來,說道,「這天又要下大雨,很抱歉啊,沒有心思跟你殺兩盤!」看了張恪一眼,心想是許鴻伯帶來的年輕人,也沒有心思問這青年是誰。

「天氣預報說今天還會有暴雨,現在是薄陰天氣,不過變天也快……」許伯鴻附和了一句,「今年各地的汛情都很嚴峻啊!」

「金山湖的情況更嚴峻。金山湖這些年來,大量湖濱灘涂地都抽水排干改為他用,有改為農田的,有圍實建廠房的,紙廠也包下一大片灘涂排干水種植速生林,說是要為以後上木漿項目做準備……這些實際上使金山湖的蓄洪能力大幅削弱,」刑愛國臉上帶著憂色的說道。

許鴻伯見張恪臉上略有疑惑,解釋道︰「在紙廠沒有建成之前,刑廠長就參加這一片的防汛工作,紙廠建成之後,刑廠長還負責過一段時間的防汛工作-

張恪點點頭,難怪這老頭對防汛工作如此的熟悉。

刑愛國面帶的憂色說道︰「飲馬河是金山湖的主要泄洪水道,但是飲馬河水道的清淤工作好些年都浮于表面,積淤情況很嚴重,飲馬河的泄洪能力大幅降低,再持續的強降雨,水排不出去,只怕會產生嚴重的內澇……」

許鴻伯這段時間留在金山,雖然沒有直接出面參與並購談判,但是在幕後模些情況,他說道︰「前些天一直都是大雨,就覺得飲馬河的防汛工作有些懸,刑廠長是知底的人,與他多聊了幾天,其他事倒是有些疏忽。」

張恪轉身看去,河堤背後除整飾的廠房之外,還是大片的生活區生活近兩萬的職工家屬。在曾經發生過來的歷史上,小江全流域在九八年夏季共形成九次大的洪峰,小江流域的水位也始終保持在歷史的高位上,金山湖的湖水總歸要借飲馬河排到小江里去,小江水位維持在高位上,同樣削弱飲馬河的泄洪能力,洪峰來時,若不能及時落閘截水,甚至會發生洪水倒灌的現象。

最為關鍵,無論是周瑾瑜還是趙有倫,就是梁偉法都是剛調進金山來的,對金山的防汛工作都不了解,就怕他們不敢重視。

張恪想到今天請趙有倫到沁園酒店見面,將刑愛國帶去見趙有倫或許會有所幫助,正要開口對刑愛國說,就听動刑愛國對紅裙少女大聲嚷嚷︰「唉、唉、唉,湯園,水這邊急,你跑到水邊去做什麼?」紅裙少女站在長青苔的台階上,听刑愛國大聲嚷嚷,嚇了一跳,腳下一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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