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聯合鋼鐵集團本身屬于省級超大型國有企業,集團淨資產超過三十億,運營及盈利狀況良好,正處于發展上升的井噴前期,錦湖想對東聯鋼鐵直接持股的難度太大,即使東海省里答應,這筆交易也需要經過國務院的批準才能通過。
東山鋼鐵只是新亭市屬企業,規模小,效益一般,錦湖出資對東山鋼鐵進行參股,只需要江南省政府核準即可,之後由東聯鋼鐵收購東山鋼鐵,錦湖就迂回完成對東聯鋼鐵的持股,程序上也絲毫沒有違規逾矩的地方。
南洋海運出資對東山造船廠參股,也是要迂回對東海省造船規模最大的洋浦船業進行持股。
所謂圖窮匕首見,梁偉法听張恪滿臉嘻笑的說出錦湖參與東山島建港的兩個條件,才曉得他主要的目標在新亭而不在金山,另外,錦湖參與東山島的建港,也勢必要參與建成後海港的經營。
徐學平听了搖頭而笑,梁偉法也微微嘆息,表態說道︰「只要是合理合法的,省政府都會支持!」
不管怎麼說,錦湖只是利用合理的商業規則對港口、造船、鋼鐵等基礎行業進行大規模的滲透,像錦湖也不能完全說是民營資本,基礎行業向非公有制資本逐漸放開也是大勢所趨,江南省不要說就現在這堆爛攤子,就算在洪災之前,拒絕張恪的提議,想必張恪也就這些條件與李遠湖有過溝通。
主要利益決定下來,大體的合作框架就成形了,接下來就可以談細則了,共同推動事情往前走了。
從徐學平家離開,天已經朦朦亮,天際泛起純白的色彩,甚至都沒有時間談到工業原料林營造的問題。
成功收購晨曦紙業,新光林業將營林工作推進到江南已經順理成章的事情。經歷此次洪災,江南省將對天然林保持、水土保持、工業原料林營造的工作提到前所未有的程度。不僅僅江南省,國務院也于九月上旬全面啟動國內主要水系中上游的天然林保護工作,為滿足工業對木材不斷增漲地需求,工業原料林的發展也提到前所未有的重要程度——已經不僅僅是造紙工業對原料林的需求了。
「幸虧梁偉法還不知道你打算涉足港灣建設行業,」張知非坐進車里離開省委招待賓館,眼見天已經亮了,都不用回賓館休息了,「不然他一定都曉得擠出怎樣的笑容送我們離開……」
「還好。還好,」張恪笑著說,「這只是萬里長征第一步,要建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我們一定要促成就是了。我明天去唐婧她爸爸,小叔能抽出時間跟我一起過去?」
「行。這邊總是要月兌手交給別人去管。我看梁軍明天能不能趕過來。或者讓他直接從建鄴去北京也一樣。」
臨街找了一家早餐廳。用過早餐。喝了許多咖啡。張知非直接去工地了。張恪則返回賓館。一夜未睡。也沒有絲毫地睡意。坐在窗前。讓翟丹青幫他倒杯咖啡過來。
「你快去補一覺吧。女人太疲憊。容易衰老。」張恪接過翟丹青遞給他地咖啡。
「都二十八歲了。即使長出魚尾紋也不奇怪。」翟丹青笑著說。「或許一夜過去。就長出來了。」
張恪抬頭看了看翟丹青清艷若明月地臉蛋。這時候朝陽初升。翟丹青背後光而站。張恪看著她臉頰地輪廊生出細細地絨毛似地金紅色光芒。只覺得她地容顏耀眼。看不清她眼角有沒有細微地魚尾紋。說道︰「你低下來頭給我看看……」
翟丹青微俯子。還不忘手微捧著領口。張恪見她眼角光滑女敕白。哪里有要長魚尾紋地樣子?伸出一根手指在她地眼角上輕輕地滑過。笑著說︰「你哪里有魚尾紋?不能笑著照鏡子。我笑著照鏡子也有魚尾紋。太得意忘形時還有抬頭紋呢。」
玻璃幾三叉腳支撐著,翟張恪看眼角魚尾紋時。手撐著玻璃幾,張恪的手指在她地眼角滑過,心里蕩了一下,身體的重心就壓在支撐在玻璃幾的手臂,眼見玻璃幾傾斜要倒,張恪當下的反應不是去扶翟丹青,而是將玻璃幾上滾燙的咖啡杯拿在手里。
翟丹青整個人都跌進張恪的杯里,玻璃幾搖了幾下,卻是沒有倒壓下來。
身體那夜給張恪拿手指捅過之後,誰都大家事先都當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關系終究是曖昧不明起來,張恪疲憊時,翟丹青倒是想著身為助理幫他揉捏兩下也不算什麼,便是這般身體的接觸也會讓心思十分的敏感,終究是接觸,卻沒有像這樣整個身子都跌進張恪的懷里去,張恪手里拿著滾燙地咖啡杯,也不敢動彈。
翟丹青撐著張恪的小月復站起來,紅著臉,尷尬的說道︰「想不到你還有月復肌……」
「那你有沒有月復肌?」張恪將咖啡杯放在玻璃幾上。
「我哪里會有月復肌?」翟丹青說道,覺得這樣的對話真是愚蠢得很,卻是忍不住要回應張恪的話,手還按到月復部讓柔軟的月復部微陷進去,對張恪說,「你看。」
張恪說︰「那讓我模一模。」
翟丹青沒有閃開,看著張恪伸手三根手指抵著自己柔軟的小月復,心魂蕩著,想著他會腰,手伸到別處去模。衣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翟丹青嚇一激靈,身子往後縮了縮,看上去想主動避開張恪的手指。翟丹青見張恪將手指收回去,心里有些惋惜︰他該不會認為自己又在拒絕他吧?
翟丹青地手機設置先震動後響鈴,翟丹青猶豫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卻不得不走到一邊接電話了。卻是新亭市委辦綜合一處副處長張梅的電話。張梅也是一個風騷入骨的女人,電話里告訴翟丹青新亭市委書記竇唯濤與常務副市長陶書藝現在就從新亭出發,大約十點左右能趕到金山,詢問能不能中午請張恪一起用午餐。
翟丹青心里怨恨︰人都沒有出發,急著打電話做什麼?見張恪已經端起玻璃幾上地茶杯,身子朝窗外坐著,回頭跟她說了一句︰「中午與新亭的人見面,通知我小叔一聲……」翟丹青與張梅在電話確認過就掛了電話。
這曖昧地心思跟退潮、漲潮似的,剛才小月復給張恪地手指觸模時,心里的感覺柔軟極了,翟丹青甚至有勇氣暗示張恪再進一步,潮水涌上來,似乎都能水到渠成。卻電話一打憂,心里地念頭就退縮了,沒有**的迷惑與鼓勵,就要想著這家伙有哪麼多的女人,自己真跟他上了床,不曉得還能不能留在他身邊,這些問題過來了,也怕與張恪共處一室,告訴張恪她有些乏了,就回到自己的房間補覺去了。
只是回到房間又怎麼能馬上睡著?放滿一浴缸的水,整個人舒舒服服的躺了進去,與衛蘭通了一會兒電話,東大的軍訓才進行到半程呢,女生參加軍訓雖然輕松些,但是也很辛苦的,听衛蘭在電話里抱怨了半天。身體給溫水浸泡得舒服,想眯著眼楮休息一下,很快就睡著了。
給敲門聲驚醒時,翟丹青整個人都滑到清冷的水里,七手八腳的站起來,拿起來梳妝台上的手機,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馬海龍在過道里告訴她︰「新亭的人已經過來一個小時了,翟助理要不要跟新亭的人一起用午餐?」
「啊,我馬上就過去……」翟丹青七手八腳的拿毛巾捋干溫發,浴缸的熱水早就冷透,金山雖說還是清秋季節,這幾天的氣溫卻是不高,中午都沒有二十度,身體本來就是疲乏,給冷水泡了半天,感覺有些頭重腳輕,翟丹青知道自己是感冒了,也沒有時間去找感冒藥,總不能讓張恪、張知非與新亭市里的那些人在餐桌上等自己。
張恪一宿未睡,倒是神采奕奕,看著翟丹青臉色有些蒼白,讓她坐到自己身邊︰「臉色很差,要不要繼續休息?」
「在浴缸里睡著了,著了麼可以再走開?」翟丹青附在張恪耳朵輕語了一聲,又跟其他頷首人道歉,「讓大家等了……」見竇唯濤這次還將高晴這個女孩子帶著身邊,心想難道新亭市里這些人還打算堅持不懈的設桃色陷阱讓張恪這家伙跳進去?他們或許都不曉得錦湖在東山島建港上有著更深層次的利益訴求,這桃色陷阱算是白白倒貼出來,卻不曉得張恪這家伙能不能把持住。
又想這世間最是陷人無法自拔的無非財權**四樣而已,翟丹青早就看到張恪是個多情而貪色的家伙,雖然自制力稍強一些,對女人也算尊重,但是終究抵擋不了源源不斷的美色誘惑,翟丹青又想︰自己今天早晨算不算是對他美色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