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滬馬帝國的皇帝由大牧代替卜帝加冕。而帝國皇後由後工兒丁堡教牧長加冕。
這個對羅馬人來說自從西方公教的查理曼登基時由當時的教皇加冕而傳入的風俗,卻在這樣的一天被忽然打破了。
當人們看到年輕的皇帝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親自為自己戴上那頂瓖滿寶石的皇冠時,在意外和驚愕之余,所有人也都不由被皇帝這充滿了氣勢的舉動所感染。
即便是同樣因為倫格這大大出乎意料而開始不知所措的約翰克馬特,也在之前的錯愕之後立刻變得安靜下來。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做為君士坦丁堡大牧的自己,應該如何面對面前的皇帝。
如果說之前歷任的正教大牧,一直在為究竟如何與皇帝維持好他們之間的關系而煩惱不已。那備這一切對克馬特來說就顯得十分簡單。
不止是克馬特,甚至幾乎整個正教教會也十分清楚這位大牧是如何登上這個寶座的,也正因為如此,沒有人懷疑做為皇帝在正教教會中的代理者,約翰克馬特是十分願意為皇帝的如此行為尋找合乎法理的源頭。
「以父的恩典,必賜你冠冕,必授你恩寵,必許你以榮耀,在天的父許你以國,那國就是你的所有,你給予你的子民的希望和回報。」克馬特用激昂的聲調大聲宣布,就在人們看著那些半降在皇帝面前的軍團旗幟為之興奮時,君士坦丁堡大主教已經以一種機敏,迅引用聖經中的詞語,為年輕皇帝那似乎是心血來潮,甚至有些異于常理的舉動找到了最充足的證明。
也正是在這眾多的觀禮者面前,大牧毫不猶豫的用自己的行動,當著所有羅馬顯貴們的面,沒有保留的向剛剛加晃的皇帝表示了自己的
誠。
這一切讓那些還抱著最後一絲觀望的貴族們終于做出了選擇,他們已經知道如果再不盡快讓皇帝對自己有一個。好些的印象,那麼自己就將徹底失去這最後一個獲取未來羅馬主人好感的機會。
隨著幾個始終頑固觀望的家族領幾乎同時從人群中邁出步子,羅馬貴族們近乎爭相恐後的向著兩位皇帝涌去,那種氣勢不禁讓人懷疑,是不是一場新的騷動就要爆了。
不過這個也可以堪稱騷動的混亂只稍微引動蕩,就隨著元老院席元老的一聲呵斥停止了下來。
在米蒂戈羅斯如同憤怒的提醒下,貴族們立刻變得矜持起來,至少為了不讓那位看起來似乎頗為得意的元老院席元老有了更好的公開斥責他們的理由,他們沒有還是盡量讓自己穩重的隨著各自的地位排列在紫色地毯的兩側,等待著兩位皇帝經過時,向著他們深深的躬去。
隨著早已等待在身邊的經驗豐富的宮廷禮官的低聲介紹,一個個的家族領引著自己家族的成員出現在皇帝的面前,不過當一些之前一直觀望,特別是在關鍵的時刻,始終沒有做出什麼表示的貴族謹慎的覲見時,即便是無論如何小心,可他們還是能感覺到由兩位皇帝那里傳來的頗為明顯的冷淡。
這讓這些自知時機拿捏的的確晚了些的貴族不由暗暗不安,特別是當他們看到之前那些能夠見機行事,到了現在已經以皇帝近臣自詡的貴族們得意的神態時,他們就感到了這其中顯然頗為明顯的差別。
而對于一些現那些新貴中儼然有著自己家族宿敵舊仇的貴族來說,這個加冕禮已經變成了一個讓他們寢食不安的災難。
新帝新臣,這個幾乎亙古不變的法則在這時無聲的縈繞在所有人的心頭,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已經開始得意的憧憬在新朝中飛黃騰達的幸運者,還是提心吊膽的為未來的命運忐忑不安的倒霉蛋,都在兩位皇帝同時踏著紫色地毯向大教堂外走去時,心中飛快的尋思著另一個讓他們即將再次交鋒的機會。
那就是新皇帝的婚禮!
在君士坦丁堡,或者說在整個羅馬甚至是整個基督世界,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倫格朱里安特貢布雷皇帝和塞浦路斯女子爵之間的故事。
但是,即便如此,人們也知道就在加冕禮之後,皇帝將和埃德薩的瑪蒂娜公主正式舉行婚禮。
而事實上這時的瑪蒂娜並沒有在聖宮中等待皇帝加冕之後的歸來,而是正在著名的為童貞聖母修建的聖母教堂中等待她的未婚夫來迎接他的新娘。
盡管,讓這位因為懷孕,走起路來已經有些艱難的公主,從聖母教堂那代表著童貞的花冠門廊下走過,未免有些諷刺,但是不論是貴族還是普通民眾,卻顯然刻意忽視了這個未免尷尬的小小瑕疵。
另外,隨著在索菲亞大教堂所生的那使所有人都不由振奮萬分的一幕一路上在民眾中流傳。當那個神聖而充滿威嚴的時刻所生的事情流傳到聖母教堂時,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充滿了神聖意味的傳奇。
「當皇帝陛下自己拿起皇冠時,我的上帝,很多人誓說他們都看到皇冠的光芒在大教堂的地上投射出了一個十字架的影子!」
女侍一邊急促的呼吸,一邊緊緊握著瑪蒂娜因為緊張微微顫抖的手︰「我的殿下,你真是幸福,不論任何女人現在都沒有你幸福,你將是羅馬帝國的皇後了!」
女侍激動的神情難以避免的影響了原本還算冷靜的瑪蒂娜,這個正在飛快的從青澀的女孩變成一個充滿風韻的少*婦的公主想用力深深呼吸的嘴唇,卻因為激動而不住張合,當她終于打著手勢讓人給她拿來一罐泡著小塊浮冰的清水時。卻又立刻有些畏懼的揮手示意讓女僕拿走。
「倫格不允許我喝涼的東西,他說那樣對孩子不好。」瑪蒂娜用一種自豪而且帶著一絲撒嬌的口氣,向剛剛毒到門口,淡淡的望著她的伊莎貝拉說著。
然後當她的眼神順著伊莎貝拉的身後看到遠處的那個由大塊麻岩雕鑿出的花冠拱門時,她的臉上又不由露出了一絲透著幸福的羞澀「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從那個拱門下走過,雖然我相信現在不會有任何人會指責我,但是我不知道上帝是不是允許我這麼做。」
「您在說什麼呀殿下。哦不,很快就要是陛下了」女侍故意以一種炫耀的口氣大聲糾正著自己「要知道羅馬人稱您為抹大拉的瑪利亞,這就是對您的承認和尊重,您的孩子注定要是未來的羅馬皇帝!」
女侍幾乎是以一種挑釁的眼神匆匆瞥了一樣始終神色平靜的伊莎貝拉,就在她因為這位耶路撒冷女王那過于平靜的神色微微感到不安時,伊莎貝拉緩緩的向著瑪蒂娜走來。
「我相信你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皇後,而且羅馬人也的確承認了你的地位」伊莎貝拉平和的神態中隱約透出一股天生的傲然,炮德溫爪山液中的固執和驕傲不允許她在眾個時候露出哪怕吧的火態,誰也不知道這位失去了丈夫,失去了未婚夫。失去了國家,甚至失去了故鄉的女王這時在想些什麼,但是看著她那種充滿威儀和傲然的舉止。圍攏在瑪蒂娜身邊的女僕們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禮,向後退去。
「不過做為一個。朋友也讓我提醒你」伊莎貝拉放低聲音輕輕的說「永遠不要把自己至于你的皇冠之上。你要永遠記住,在你自己和皇後的身份之間,羅馬皇後的榮譽永遠要高于你做為一個妻子的地位。」
說著,伊莎貝拉輕輕捧起碼蒂娜略顯僵硬的頭顱,俯身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了輕輕的一吻。
隨即,耶路撒冷女王緩緩後退。穩健的轉身向外走去。
當她直直的走到了那個預示著新娘貞操的花冠拱門前時,她停了下來似乎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個拱門,然後她伸手微微提起裙角,以一種旁人無論如何也模仿不來的姿態,自信而高傲的穿過拱門,直接向著遠處走去。
女人們就那樣錯愕而略顯失魂落魄的看著伊莎貝拉逐漸消失的身影。直到一陣隱約的聲浪從大教堂的方向傳來,女僕們才驚醒過來,隨著她們立囊開始手忙腳亂的為瑪蒂娜的身上的穿戴做著最後的修飾,一時間她們似乎終于從耶路撒冷女王那令人壓抑的氣勢中掙扎了出來。
而瑪蒂娜卻始終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里,她稚氣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疑惑和略微的明了,當她對伊莎貝拉的話似乎漸漸有所領悟時,她看到了一個急匆匆的沖進了候儀室的侍從。
「殿下,殿下,大人不,羅馬帝國皇帝陛下駕到了!」侍從驚慌中透著難掩的興奮喊聲在小小的候儀室,甚至在外面的走廊里回蕩著。
而這時,早早奔到走廊外,又立刻跑回來的幾個女僕,也以打出意外的口氣尖叫著︰「上帝,真的是皇帝陛下本人!」
「倫格?是倫格來了?!」瑪蒂娜不敢置信的站起來,她當然知道按照禮儀,這個時候出現的,原本應該是帝國的掌儀官,而按照倫格對他那些手下的安排,瑪蒂娜甚至早已知道,來把她護送到索菲亞大教堂的。應該是即將成為宮廷總管的阿歷克斯。
但是女僕的報告卻讓她的心不由立時跳動了起來,盡管被羅馬人稱為抹大拉的瑪利亞,同時對于能真的成為為倫格孕育王朝的人感到自豪。但是當看著那個預示著童貞的花冠拱門時,瑪蒂娜還是不由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她並不畏懼那個關于從拱門下走過的新娘如果不是處*女將會遇到災難的異教風俗,她真正在乎的,是羅馬人如何看到自己月復中還沒有得到神聖祝福的孩子。
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成為貢布雷王朝的繼承人,無論任何人都不能動搖自己孩子的這個地個!
瑪蒂娜的心中不住的這樣誓,在之前將近十六年的歲月里,她已經看到過不少因為難產而死掉的女人。這其中甚至有她的母親,這讓瑪蒂娜不由對生育有著一種這個時代的女人普遍的畏懼。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有一天因為難產而失去生命,而自己孩子的合法地位,則成了即將獲得羅馬皇後柱冠的她唯一擔心的事情。
而現在,當听到倫格居然如之前听說的公然違反了加冕儀式般的,違反了迎接新婚妻子的習俗,親自來到聖母教堂時,瑪蒂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
她在女僕的攙扶下,護著挺起的小月復向外走去,當她還沒走到門口時。一個身影已經忽然出現在了候儀室的門前。
一件暗紅色,瓖著描花金絲邊的長袍,一條緊緊束在腰間,嵌著各色寶石的寬大絲織腰帶,還有斜斜的披在肩頭,用一條帶著黃金鎖扣和珍珠搭環扣住的長長的披風。
這樣的一身裝束就是瑪蒂娜第一眼看到的年輕的皇帝,而當她看到他頭上那頂奢華的皇冠時,一陣難以言喻的激動在年輕的公主心中激蕩著。
在四周女僕驚慌的紛紛蹲身行禮中,瑪蒂娜同樣有些緊張而笨拙的要躬去,但是她已經頗為粗壯的腰身立剪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攬住,隨著從倫格身上傳來的那讓她略微感到不適的做為洗禮的羊女乃味道,她感覺到了自己丈夫身上的那種關懷和熱情。
「倫格,你怎麼能自己來?你瘋了」瑪蒂娜用很小的聲音低低的嘮叨著,但是她的身子卻不由自主的靠在倫格的懷里,當她听到身後的女侍那驚慌卻又盡量提醒的咳嗽聲時,她就掙扎的擺月兌,想要從倫格的懷里離開「你知道在婚禮前我們不能見面的,而且你也不能親自來接你的妻子,這不符合羅馬宮廷的禮儀。
「可是卻符合我的心意」倫格笑時呵的微微用力,不讓瑪蒂娜離開自己「我相信一定已經听說我在索菲亞大教堂里都干了些什麼,既然我能夠為自己加冕,那麼為什麼不能親自來接我的小妻子呢?」
說到這里,倫格微笑的微微托起碼蒂娜依偎在胸前的頭,看著這張已經充滿了略顯甜美的少*婦氣息的臉。想著這個女孩是如何在自己的中從一個青澀的隻果,變成了甜美迷人的果實,他的嘴角不由掛上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似乎感受到了倫格眼中那帶著深意的笑容,瑪蒂娜原本隻果般昏紅的臉頰顯得更加艷麗,這種情景甚至讓抱著她的倫格不由從心中升起一陣焦躁,他微微低下頭去,輕輕在女孩略顯驚慌的臉上尋找著她那甜美的嘴唇。當他用牙齒微微啄住她已經略顯炙熱的上唇時,女孩不由從喉嚨里出一聲含糊的申吟。
「我的丈夫」瑪蒂娜的嘴里輕輕低吟著,同時她閉上眼楮默默享受著這一刻平靜中那隱約的漏*點。
不知道為什麼瑪蒂娜在這時,忽然想起了剛剛伊莎貝拉對她說的那些話。
「我是倫格的妻子,還是一位皇帝的皇後?」瑪蒂娜的心底這時迷茫的詢問著,同時她在感受到倫格所給予她的那種溫情的同時,一陣隱約的恐慌從心底里油然而生。
她摟著倫格的手臂不由微微用力,同時她的小月復也不由得在倫格的身上慢慢磨蹭著。
「怎麼了,我的女孩?」似乎感覺到瑪蒂娜的異樣,倫格微微松開手。用手指輕輕滑過瑪蒂娜甜美的下頜「你在緊張,告訴我為什麼。」
「倫格,我們會幸福的對嗎?我是說不是作為羅馬的皇帝和皇後,而是做為一對被上,帝祝福過的夫妻,還有我們的孩子?」
瑪蒂娜擔憂的聲調讓倫格微微皺眉。他認真的看著懷里為自己孕育著後裔的小新娘,在露出輕輕笑容的同時。伸手輕輕撫模瑪蒂娜的月復。同時在女孩的耳邊低聲私語︰「我們會很幸福,這不是誰的賜予,而是我們的權力。
「倫格…」
瑪蒂娜再次把自己擠進倫格的懷中,但是就在她要再次開口說話時,一陣低低的催促聲已經從門口傳來。
「陛下,時間很緊了,現在我們應該立刻趕到大教堂去」阿歷克斯有些緊張的催促著,事實上一路上他都很緊張,說起來對于這位忠誠的近衛軍統帥來說,當听到皇帝居然別出心裁的要他做一個叫「伴郎」的角色,陪著皇帝夫妻一起站到祭壇上去時,一向勇敢的年輕騎兵不由有一種想撤腿就怕的沖動。
「放心,不會讓你難堪的」倫格在路上這樣安慰著臉上不時變著神色的阿歷克斯「阿索尼婭將會做為新娘的伴娘,這樣對你們來說,就能在將來結婚時不會因為緊張而驚慌失措了。」
年輕的近衛軍統帥就這樣忐忑不安的成為了歷史上的第一位伴郎,而當他看到那對年輕男女大有就那麼纏綿下去的跡象時,一再得到無可奈何的馬克西米安吩咐的阿歷克斯,不得不硬著頭皮出聲提醒那正沉浸在幸福和漏*點中的兩個人。
對于皇帝那完全出乎人們意料,以一種與其說是強硬舉止,不如說是率性而為的舉動,連續違反了加冕禮,進而還干脆破壞了結婚習俗的舉動,做為皇帝私人秘書的馬克西米安,就只能如一個到處填補漏洞的箍桶匠般跟在皇帝身後,費盡心力的為他補救之後出現的那些麻煩。
不過這樣一來,羅馬的貴族們也逐漸開始知道了這個看起來更像個。年輕學者的皇帝秘書,的確有著一種不屈不撓,或者說是喜歡給人排憂解難的興趣。
而這個復雜而龐大的加冕禮。也成為了讓馬克西米安逐漸鑒定自己在羅馬宮廷中地位的最好機會。
至少,當面對那些來自各個城邦國家的代表所表現出來的所謂「善意」時,馬克西米安在略顯貪婪的帝國財政大臣面前表現出了做為一個。皇帝秘書所應有的風範。
羅馬皇帝將在加冕禮的同一天舉行他的婚禮。
這個決定當傳出來時,很多人認為並不妥當,他們引經據典的訴說做為一個羅馬皇帝的婚禮應該是多麼排場奢華,而如果就這樣舉行婚禮,又會讓帝國在那些外國使者面前顯得多麼寒酸而丟了顏面。
對于這些論調,馬克西米安沒有做出任何解釋,或者說並不需要他的解釋,當民眾中開始流傳著皇帝這樣做是為了讓人民少承受一些賦稅,為國庫節省下一筆開銷時,一切解釋和所謂帝國顏面的論調都立刻變得蒼白無力。
而人民中甚至還因此興起了一陣對皇帝夫妻的歉疚之情,當相互提到做為羅馬人,居然不能為自己的皇帝支付一筆體面婚有的開銷時,民眾在盛贊皇帝夫妻的仁德的同時。也不禁感到萬分慚愧。
不過體面不知道的是,這種慚愧和窘迫卻被馬克西米安以某種暗示,傳遞給了那些正眼紅的看著別人已經拿到了內陸城市貿易權,而自己卻還兩手空空的商人那里。
「如果能向皇帝陛下提供一筆能讓陛下的婚禮更加舒適和體現出羅馬皇室威嚴的款項,也許我們可以考慮追加一些貿易權的限額」馬克西米安是這樣對那些翹以盼的商人們說的。
而接下來一直到皇帝已經啟程去迎接他的新娘的時候,一筆筆價值不菲的「禮金」還依然遠遠不斷的向著財政大臣的腰包里流淌著。
這讓康尼努斯不禁為自己之前居然只想敲詐一下威尼斯人感到遺憾,不過他也知道,能夠敢于這麼干的,也就只有象馬克西米安和赫克托爾這種皇帝親信,如果自己敢于隨便同意增加貿易許可權,那麼等待他的,應該不會是皇帝的贊許。而很可能是一副可怕的絞索了。
這也讓康尼努斯更加堅定了。一定要成為皇帝真正的親信的決心,因為他已經清楚的看到,隨著論格那些對所有人來說都匪夷所思的舉措決定,羅馬帝國正以一種之前千年都不曾有過的變化,迎來那誰也不知道會生的未來。
而做為曾經統治過羅馬帝國的家族後裔,康尼努斯絕對不甘心自己在這樣一個令人沸騰的時代里,被人忽視。
隨著走廊里的略微騷動,早已等待得不耐煩的隨從們看到皇帝親手攙扶著自己的未婚妻慢慢從候儀室里走了出來,不過這時人們已經不再對看到的這一切大驚小怪,一想到之前皇帝做下的那些事,這時候即使生更加奇怪的事情,他們也不會感到意外了。
人們看到,當走到花冠門柱前時,瑪蒂娜公主顯然微微停了一下,隨後人們就看到皇帝微微彎去,以一種托著珍寶般的珍惜把他的新娘抱過了門廊,而且一直抱上了馬車。
這個舉動讓所有看到的人不僅在略感意外之後霎時爆出一陣高呼,同時當人們想到皇帝居然為了帝國而甘願如此節儉時,更大的歡呼聲立時沿著皇帝夫妻的馬車經過的地方,如一**滾動的海浪般向著索菲亞大教堂洶涌而來。
民眾緊緊圍著馬車,跟隨著隊伍向前走著,甚至一些民眾主動擔負起了護衛的職責,他們高聲為皇帝的馬車在前面開路,同時傲然的緊跟在馬車的四周,儼然一種皇帝近衛軍的神態。
這讓看到這一切的貴族們更是陷入了一種令他們不安的局促之中。
多少年來,羅馬的皇帝就如同搖擺在貴族和民眾之間的鐘錘,盡管一直有人想在當中尋找平衡,卻往往最終被迫做出選擇。
而現在看來,新帝這時正重重的搖擺向君士坦丁堡的民眾,而可怕的是這並不意味著在貴族中他沒有支持者,恰恰相反,一大撥財政大臣和元老院元老為代表的貴族這時正以一種堅定的支持者的面貌出現在兩位新帝的身邊,這就讓那些之前錯過了機會的貴族深深的意識到。皇帝的婚禮將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于是,不論是一直與貴族為敵的民眾,還是相互敵視,暗自傾軋的貴族,人們就如同一群群卷入漩渦的海浪般涌動著跟隨著皇帝夫妻的馬車向著大教堂行進。
所有人這時都陷入了極度的亢奮之中,人們希望的,只是能在看到皇帝陛下夫妻的同時,能讓陛下看到自己。
在人群當中,白化病人卻始終沉默的跟隨在那些達官貴人的潮水里不住向前涌動著,直到他好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忽的微微一皺白色的雙。
在擁擠不堪中,他試圖擠過人群,但是卻最終失敗,所以他只能向緊跟在馬車邊的阿歷克斯打著手勢,但是這卻顯然沒有得到注意。
「奇怪,那兩個人現在在哪?」隨著擁擠,赫克托爾心中不住的暗暗尋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