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午雨霏將儀器從里到外都用酒精擦拭了N遍,特別是穴位的吸口,更是用力去揉擦,嘴里還碎碎念不斷,站在一旁的秋晨俯子準備去幫雨霏。
「王妃,要不由奴婢代勞吧,您已經擦了這麼久,手應該累了吧。」秋晨經歷了在柴房的事情不知道雨霏有沒有因為那件事情而生自己的氣。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你下去幫本王妃拿一件男裝來,本王妃晚上要和王爺一起去一個好玩的地方。」雨霏看了看快要結束的工作,示意秋晨去幫自己做另一件事情。
「喏,王妃,今天的事情,秋晨…。」秋晨小心翼翼的想解釋今天自己的失態,心想自己第一天做大丫鬟就讓雨霏失望了。
「呵呵,秋晨不必說啦,你想多了,我怎麼會生氣,人總要成長的,被壓迫了十幾年,猛的讓你做出超乎你的承受範圍之外的事情,確實會很難掌控自己的情緒,本王妃是不會怪你的,不過你要知道,女人有時候,不是不能善,而是你放了她一馬,她卻給你一個致命之擊,女人有時候不狠的話到了最後就只會是悲劇,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如果我當初再懦弱點,那此刻的 王府的女主人就不會是蕭雨霏了,那我早已被自己的姨娘庶姐害死了,對于一個死里逃生的人,善和弱是致命的弱點。」雨霏在秋晨身上也看到了當初的自己,忍不住的感慨著自己這一路走來所經歷的種種。
秋晨則是听的一愣一愣的,早前听聞 王妃是一個奇女子,沒想她曾經也有這般苦不堪言的往事,在回顧往事的時候,雨霏眼眸中閃過的狠咧是那般的濃厚,感慨萬分。
「奴婢記住了,請王妃給奴婢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奴婢一定會有一個大丫鬟的樣子。」秋晨咬了咬牙,蛻變是痛苦的,但任人欺負,懦弱是可欺的,她要成長,她要變強,她要配站在雨霏的旁邊。
「不錯,本王妃給你這個時間,克服心理魔障後,你會用新的眼光去看待這個渾濁的世界,本王妃說的已經夠多了,你快去拿衣服吧。」雨霏還是很滿意自己的眼光,笨不可怕,可怕的是點不透。
秋晨轉身離開後,雨霏坐在房間中閑來無聊,但卻沒有去鳳傾閣溜達,因為上官 羽的生日快到了雨霏開始偷偷的學刺繡,以前上官 羽老是在家糾纏著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練習,忙過了儀器再過一個半月就是上官 羽的生日了,雨霏反復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親自刺一個荷包給他。
無奈看歐青青刺得看著很簡單,但是到了自己的手中,卻猶如千金中,畫圖她會,這繡圖,就難吃消。
盯著刺繡看了一會兒就覺得眼楮疼,把一個扭曲的荷花秀好後,雨霏揉揉眼楮碎碎念道︰「做女的真累,真懷疑古代女人都是怎麼學刺繡的,還不如現代的十字繡,好歹自己還能繡上幾針。」嘀咕著的時候,手拿著的針不小心扎破了手指,雨霏第一反應就是那手帕止血,眼楮盯著那帶血的手帕,腦海中閃過老媽在醫院急救的畫面,不自覺的心慌,搖了搖頭,腦中確實一片空白。
「是夢把,這一定是夢,老媽不可能會有事的。」雨霏扶著心慌的心髒處,安慰著自己,但心中卻還是有一絲的不平靜。努力的轉移這自己的思維,不去觸踫,不去亂想,中國有句古話叫想什麼就會有什麼,不去想也許只是自己太想家了,幻覺。
「王妃衣服拿來了。」秋晨拿著一套月白色的錦袍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看見雨霏正拿著手帕發呆,掃視了一眼手帕後,神情有些慌張的跑了過來。
「王妃,你的手流血了。」
這是雨霏才晃過神來,將手帕遞給秋晨道︰「我沒事,你把這個染血的手帕丟了吧,別讓王爺看到,本就是小事一樁,切莫聲張。」
「奴婢會的,奴婢給您上點金創藥吧。」秋晨接過手帕後放好,示意要給雨霏上一點金創藥。
「只是一個針眼,無大事,不必這般的緊張,你下去吧,我一個人坐會兒。」雨霏擺了擺手,示意秋晨出去,畢竟自己繡荷包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況且又繡的毫無美感,還是別拿出來的好。
「奴婢告退。」秋晨見雨霏心意已決也沒再多說什麼,便退了出去。
雨霏又倒騰了會兒,終于把大概的輪廓秀好了,可是要想真正完工,以她的龜速估計還需要一周。
抬頭看看外邊的天空不早了,感覺上官 羽快要從葶雨閣回來了,雨霏將自己繡了一個雛形的荷包找地方藏好了,換上了事先準備好的男裝,看著銅鏡中突然出現的各自嬌小的英俊容顏,擺著不通的POS打發著時間,順便臭美會兒。
「咳咳。」一聲干咳打斷了雨霏的個人表演時間。
雨霏回頭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上官 羽,轉身蹦了兩步到他面前道︰「冰蛋兒,小爺長的如何?比起你來遜色多少,會不會迷倒一片美妞。」雨霏毫不害羞的自賣自夸道。
「還小爺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王爺斷袖呢。」上官 羽不得不說他的小懶貓不管如何裝扮都是那般的讓人痴迷,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的西施吧,魅力無限。
「呵呵,小爺都不怕被斷袖,你堂堂的王爺怕什麼呢。」雨霏眨巴眨巴晚眼楮,一只手托著上官 羽的下巴調戲道。
不等上官 羽說話,雨霏又接著說道︰「這臉真的很妖孽,要不我們今天反串吧,我當爺,你當妞。」
「咳咳咳,小懶貓收起你的天馬行空吧,你見過一米八的妞配一米六的爺嗎?和諧嗎?」上官 羽一頭的黑線。
「那有什麼不和諧的,李寧就說過一切皆有可能。」雨霏嘟著嘴否定著上官 羽的說法。
「李寧是誰?」上官 羽思索著他所閱讀過的書,好像沒有這個人的名字。
「李寧是…一個還沒出生的人。」雨霏頓了頓,用很輕的語氣將後邊的那半截話說了出來。
「額,好吧為夫領教了,咱們現在去還是吃完晚膳去。」上官 羽頓時覺得空氣好冷,雖說外邊還是一片炎熱,但此刻的空氣還是靜止在雨霏的冷幽默中。
「現在去唄,等我樂呵夠了再吃晚膳。」雨霏拉著上官 羽就朝著門外走,對于這一場大戲,她很期待。
二人坐上馬車晃悠悠的朝著翠紅樓方向駛去,路上雨霏和上官 羽商討著。
「冰蛋兒,你說要不要去叫歡顏郡主的母親,你姑母陶珊公主來看看這場大戲。」雨霏邪惡的想法涌了出來。
「今晚不用,她去了就不好看了,豈不是掃興。」上官 羽覺得沒有必要太早讓陶珊知道,至少要到大戲落幕或者明天流言四起的時候,要玩就玩大的,敢得罪她的女人,就要有足夠強大的心理來承受他的回報,哪怕是有一絲的血緣關系又如何。
「好吧,听你的,我先睡一會兒,等下到了加我。」雨霏點了點頭,像只小貓般鑽進上官 羽的懷抱中,小睡一會兒。
馬車這一路行駛的比較緩慢而且很是平穩,由于上官 羽不想打擾雨霏睡覺,便讓車夫放慢了速度,比平時來翠紅樓的時間慢了一倍,不過現在看來還不算晚,剛好趕上。
捏了捏雨霏的小巧的鼻子把雨霏叫醒道︰「霏兒,我們到了快起來啦,我們去看好戲。」
輕度睡眠中的雨霏听到上官 羽在叫自己睜開了朦朧中的眼楮,給了上官 羽一個迷糊的笑容︰「這麼快就到了,好吧我們下去吧。」
雨霏從上官 羽身上起來後,伸了伸懶腰,上官 羽將雨霏的頭發整理好,二人便走了下來。
走下馬車後,上官 羽習慣性的去摟雨霏的腰間來宣誓自己的主權。
雨霏由于習慣了,也沒有反抗,畢竟都是幾個月的夫妻了早已經習慣了,但是當雨霏和上官 羽走到翠紅樓門外的時候,看到很多的男人都用鄙夷以及好奇的眼光打量著他們。
在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的同時,上官 羽那強大的磁場,讓他們都低下頭,不敢再觀望。
雨霏也覺得很是奇怪貌似自己也沒有穿的太出彩啊,只是單純的男裝啊,「男裝」雨霏又重復了這兩個字後,才猛然醒悟,這才意識到為何別人會有看異類的眼光看他們,猛地掙開上官 羽的手。
「小懶貓,你這是怎麼了?不喜歡我這樣嗎?你以前也沒說過不喜歡啊。」上官 羽感覺到自己的手空了,不解的問道。
「咳咳,冰蛋兒,你忘了我現在穿的是男裝?」雨霏解釋道。
「那又怎樣?」上官 羽仍是不在乎的說道。
「我現在的角色是男人,兩個男人摟摟抱抱的不就是斷袖了。」雨霏炸毛的不想成為焦點。
「這個問題不用深究,反正不管是斷袖還是本王的女人都是你,走了。」上官 羽聳了聳肩,他並不在乎,被傳成斷袖更好,這樣那些女人就沒有辦法朝著他身上貼了。
「小爺我現在不樂意,先走了,拜拜。」雨霏甩開上官 羽朝著翠紅樓沖了進去。
而里邊早已被人圍的水泄不通,目光都放到了那個懸掛著的巨大籠子中。
雨霏抬頭看著那籠中用輕紗遮住的身體十分的眼熟,仔細一看,嘴里嘀咕道︰「原來是上官歡顏,只是不曉得這翠紅樓的頭牌今天是要讓她們看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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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透哈明天要鬧翻天了,渣女的母親也是個奇葩,要放出山了…皇上該頭疼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