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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娜突然從涅的懷中消失,涅當即就猜出了江娜是跑到空間去嘔吐了,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出來的,既然這樣,自己也不要浪費這段時間。
眼眸中閃過一絲嗜血,將自己的同類當做牲畜一般宰割,活取人體可用器官,如此渺視與自己相同的生命;滿口仁義道德的人類,虛偽的表皮終在這惡魔的親吻下慢慢潰爛,露出里面黑乎乎的芯子。
寂靜的黃昏,廣闊的機場,血色殘陽,在沒有旋轉的監視器下,上演了一出血腥的屠殺,一人風姿綽約,流星花拳,化作一個鬼影飄忽不定,所過之地皆是無聲無息,在殺掉最後一個活人之後,第一個殺掉的人才反應過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他看到自己脖子噴出一圈紅色液體,沒有痛感,眼前的景象一切變得緩慢,像是DVD的慢放鏡頭一樣。視線內所有人的脖子都不約而同的噴出鮮紅的血液,手中的手術刀還在劃過人的肚皮,撕拉的聲音被慢鏡頭延長的好似一個世紀般。
醫生感覺到自己生命的殆盡,在最後一刻幡然醒悟,我或許不該那麼殘忍,報應那麼快就來了,老婆,我沒辦法等到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掙得晶核應該夠你們用一輩子了吧如果基地能存在一輩子的話。倒下的一刻眼珠看到盯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似是疑惑,這里怎麼會有人來他的眼楮一直這麼瞪著,知道永久。
身後一個個儈子手接二連三倒下,涅絲毫不以為意,自顧自的擦著雙手,「這雙手終究還是沾了人命。」涅以前一直都是用腳殺人的,用手殺人,這是第一次。
涅的心性再一次提高,用腳殺人是殺,用手殺人也是殺;不管是用腳還是用手,都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執著是一種美德,但追根究底只是一種變態到極致的固執,人無法醫治無法抑制,只好替、它取一個名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固執,所以大家也都欣然接受。
等到江娜緩過來出空間,已經是滿天繁星當空,銀河橫斬天際,涅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等待,這一刻,江娜覺得他的身上透著一種蒼涼。
江娜緩緩蹲下,輕輕的推看涅一下,因為涅好像是睡著了,黑暗中白皙的手臂和月光相映,四周雖然黑暗異常,人影還是能看清的。
江娜的手還沒踫著涅,涅就開口說道︰「出來了,瞧你沒出息的樣兒。」幾具死尸,一些器官就能把你嚇成那樣兒,出門別說我們認識,丟人。
江娜懸在半空的手掌緊攥著,竭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火,自己瞎了狗眼,才會覺得你蒼涼,孤獨,寂寞,可憐……
江娜和涅幾經周折,終于拿到了……搶到了客機,為了以防萬一,順便還那里兩只預備役回家,思前想後,總覺得再拿一架會更安全,萬一那三架都同時壞掉了呢
屁顛屁顛的準備再挑一只,被涅一個怒目當掉,「你知不知道如果一次少的太多會非常的引人注目,不說東西丟了,就是這龐然大物莫名其妙不留痕跡的消失了就夠引人懷疑了,你嫌事情鬧不大是吧你腦子里裝的是豆腐腦是吧合點醬油辣子就能吃是吧」
江娜漠然,一雙死魚眼 亮,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咬它一口報仇嗎不拿就不拿唄
回去的路上江娜問涅那些人後來怎樣了,涅淡淡帶過,說起他疑惑的地方,「他們取那麼多的新鮮器官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江娜︰「任何時候都有不想死的人,而且他們有能力不讓自己死。」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生命。這是江娜對這個世界的認識,從記事以來,江娜就這麼堅信,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人到底有多可怕,亦如你永遠想不到人有時候會多偉大。
我……為什麼想活,因為不想死。當自己的生命和別人的生命產生比較的時候,人會自主且理所當然的選擇自己,就算用十條別人的姓名來換取自己苟延殘喘一刻,那也是值得的,不是自私,是天性。
人對于死亡的恐懼遠遠超過你的想象,只有經歷過九死一生的人,才會知道生命是多麼的難能可貴。越是垂垂老者,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就越貪戀呼吸的感覺,到時候你會覺得呼吸比做(愛)時高潮一刻還要讓你欲罷不能。
每年身患絕癥的人不計其數,怎麼沒見他們三天兩頭尋死,反倒是那些爸媽管吃管住管飽另外還把你當祖宗一樣供著的人沒事兒呢就喊空虛寂寞孤獨冷,沒事兒就尋死覓活的,盡讓自己的爹媽瞎操心。給社會制造不安定因素。
在馬伊和听聞後,梨花帶雨的哀泣起來,可憐那些可憐的人。相較之下,江娜冷淡的多,面上平靜的跟一碗端平的水,渾然看不出剛才在現場狂吐的樣子。
可憐人的多了去了,人眼中的幸福快樂只有一種,不幸卻各不相同,這一比幾千分之一的概率,當真要去同情,只怕自己的眼楮會哭瞎吧!
如果必須抱著同情的心態看這個世界,那麼你應該抱著最大的同情心看自己。夢想,奮斗,努力,你都有嗎?如果你沒有,那麼你有什麼資格去同情別人。
曾經有一篇報道,不贍養自己的父母,卻給寵物狗吃牛排,愛心是嗎?真可笑,有心情去同情憐惜畜生,卻對生養自己的父母毫不留情。
這是江娜的人生觀,人生是為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存在的,或許自己太自私了吧
夜晚,涅告訴眾人在機場的發現,軍方的人,貌似要開始一場大戰斗,今天他們遇到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連塞牙縫都不夠的,這些器官都是給軍隊的人準備的,平民和士兵,擇優留下。
江娜眼中露出慧黠︰「說的大了是為了全人類,刨根問底兒卻只是政客們不滿別人佔便宜,縱使只是喝點兒湯,他們也看不下去,覺得跟挖他們的心肝兒似的。」異能者和各種組織的崛起,已經嚴重威脅到了政府的權威,他們想要利用異能者將喪尸趕盡殺絕,從只為軍隊儲備器官這件事就能看出來,政府真的肯下血本呢為了權利的集中,政府的威信,居然要用異能者去填坑。
「這也不能怪軍方的人,是那些異能者太囂張了,據我所知,蜀中基地的劉司令是管理的最好的,至少基地里那些異能者集團還給他三分面子,听說其他地方的司令就混的差多了,被那些異能者整的半死不活的,焦頭爛額的。」更甚者,某基地的司令被異能者謀殺,被扒了人皮掛在基地門口,無法無天。
想必是這件事刺激了各方基地的司令,身居高位,手握實權,說白了比古時候的皇帝還牛叉,誰又想死呢!
異能者的基數過大,已經漸漸控制住了全球局勢,人的進化速度比那些白痴的喪尸快得不是一星半點,就拿青羊基地來說,傳言司令江金九早已踏入四階,傳言雖是空穴來風,也未必不可能。
國家科研局可不是拿來玩的,招牌至今還掛在基地里呢和以前一樣,他們都很——閑。可誰知道他們暗地里干了些什麼呢?要知道,現在不比以前,有關部門這種吃空餉的部門是沒有閑錢來養的。
四人又是一夜未眠,坐在客廳里注意著外面的動靜,誰知一夜風平浪靜,器官儲備那麼隱秘的事被發現了,而且全被滅口了,整個基地就跟沒有發生什麼事的一樣。
幾人正圍坐著吃早飯,而啞巴非常識相的抱著自己的食物到陽台吃,他是啞巴,不傻。自己突兀的杵在他們之中,只會讓被人覺得這人一點兒都不上道,他可不能再這幾人的眼里留下多管閑事的印象。
江娜他們也是安然理得的看著啞巴在牆角啃面包,這樣的日子對他而言已經是天堂了,不上飯桌也好,免得自己心底咯得慌。
咚咚~~~~~~~~咚咚~~~~~~~~~~~
門鈴早就被卸了,說是節能。敲門聲好一會兒後,江娜才起身開門,嘴里還包著一嘴巴的稀飯,咕咚一口喝下,才開門讓外面的不速之客進來。
江金九笑得滿臉皺紋,見江娜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來開門,心底的疑問多了一重,室內的空氣迎面撲來,包子,稀飯,咸菜,女乃粉,還有一絲血腥,再一次深吸一口氣,那一絲血腥仿佛是自己的錯覺一般沒有再出現,相反里面濃濃的女乃味香氣四溢。
寒暄了兩句,說是上門感謝來了,手里也的確提著一些東西,以現在的視角來看都是些非常貴重的東西,鹽,大米,還有一桶食用油。
江娜有點兒小囧,她還沒有經歷過這麼震撼的禮物,嗯入鄉隨俗,接過了這些東西,既然說是禮物,自己就不用客氣了。
涅皺了皺眉頭,提著如此不菲的禮物,到底想要干什麼,自己這邊不管是誰似乎都沒有跟這位司令有太多的交集,後進來的人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