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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在這件事中,江娜他們是干干淨淨的,半點灰兒都沒沾,楚笑自然是知道韓彥留下他們的原因,但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何況自己寄人籬下,做點出頭鳥是什麼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各懷心思來到司令部外邊,周圍是一群拿槍桿子的大兵,面對異能者只能威嚇絕對不能發生肢體沖突,這是軍方下達的死命令,也是因為如此,在前方混亂不堪的情況下,後方又沒有領導主持大局的情況下大兵們拿著槍對著硬闖司令部的人一直到了司令部。
異能者們很順從兵大們的意思,沒有反抗和過多的動作,到了司令部門口就坐下休息了,讓一群大兵模不著頭腦,之中軍餃最高的那個兵哥對著肩膀上的對講機將這里的情況如實上報給自己的直屬司令。(來自不同的基地軍隊只向自己的司令效忠,根本不買其他司令的帳,在基地槍口一致對外的情況下基地內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同氣連枝。)
大家才剛坐下,江金九就急匆匆來到,面色冰霜,目光懾人。淡薄眼角帶著些許惱意,在人群中準確的找到江娜他們,越是討厭憎恨誰,越容易看見。
江娜頭上裹著頭巾,只露出兩只眼楮,偷偷的瞄了一下江金九,嘴角嘲諷一揚,看到他焦頭爛額有火發不出的樣子心理就不自覺的感到到很爽。
江金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江娜他們干的,可沒證據,眼下又不能發作,把一行人當成了空氣,走到大家的面前,厲聲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場面話,徑自會了司令部里邊。
江金九一走,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嘀咕起來,多是些猜測的話,起頭的是幾個能說會道的,聳動大家進司令部去,這外邊黑燈瞎火,冷颼颼的。
韓彥看不過,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站起來指著那些不安份的人,「唉~唉~唉~別得寸進尺啊,見好就收吧你以為司令部是你家的,你以為沒點兒規矩啦江司令人真好,仗義啊!換其他人我們早被敲沙罐兒啦(槍斃的意思)」韓彥的話說道雖然很假,但是最終目的是大家心里所想的。
此時此刻任誰都不想被人當槍使,那些惹你自認為狗嘴會吐象牙就以為大家都是二百五呢,你鼓搗鼓搗人家就跑前邊兒了。眾人一听韓彥的話,順著桿兒就往下爬,說就這樣吧一坐著不動了,閉目養神。
反之,那幾個煽風點火的人被大家排擠了,都被拋到一邊兒,跟人說話人家當沒听見,心底把韓彥恨上了。
江娜也閉目坐著,精神力跟著江金九一路來到司令部里邊,馬伊提著裹著黑布的保溫箱,周圍的人都知道里邊裝了一個小孩子,在之前已經看到過很多次了,早就習以為常。他們不知道的是,里面的孩子已經不見了。
江娜為了安全起見,把寶寶放到空間了,接下來還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危險,等到危機解除,再讓寶寶出來。
風聲鶴唳中一群人蜷縮在地面,大家都緊閉著雙眼,看起來像是睡著了,看起來沒什麼,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的感覺,可江娜很清楚,他們是在躲避,在經歷了如此可怕的事情後還能睡著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喪尸的出現對人類來說是無與倫比的巨大挑戰,從最初的懼怕到憑著自己的力量反抗,中間也就那麼點兒事,他們深信,這次也會這樣過去的。沒有什麼能擋住人類前行的步伐。
江娜睜著眼楮,努力看清每一個人的表情,渴望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什麼,江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尋找什麼,自己也許和他們的情況是一樣的,但一直逼迫自己用一個旁觀者的身份來看這一切。
每一張臉都是一樣的,麻木,沒有過多的表情,沒有過多的修飾。唯一共同點就是大家蓬頭垢面不修邊幅。
返璞歸真?江娜想起了很久以前,有點兒上輩子的感覺,大家衣冠楚楚,追名逐利,擔心著房子車子和票子;崇尚自然,卻無休止的對自然掠奪、破壞。哈著腰腆著臉給人裝孫子,心里邊卻在問候別人的祖宗十八代及其女性家屬。
裝,偽裝,曾是人類社會進步的象征,人從淳樸到學會裝用了幾千年,但人從會裝恢復成淳樸只用了一天。江娜不知道這到底能不能被稱之為返璞歸真。
嚴格來說是進化和退化的問題,或許這不是退化,而是進化之路上的必經之途,江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不知道……不確定……或許……也許……應該是這樣吧這不是自己該關心的問題吧
有時候思考明天和未來是很奢侈的事,現在就是。
整個駐地都在江娜的監控之下,里面一片祥和;在沒有繼續惡化之前都可以這麼說,如果你還在用上輩子的眼光看待事情,那麼只能說你「奧特」慢了,任何衡量一切的標準都取決于現實,當戰爭蔓延到每一寸土地,當恐懼彌漫著每一絲空氣,你就只會祈禱,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此刻,人的會到達前所未有的低點。
喪尸圍城,情況不容樂觀,一干軍政人員反應雖是迅速,但是無法查出具體的原因,對那種奇怪的現象也沒辦法的解釋,只能暫且稱之為「病毒」。
總不能說它是靈異事件吧即使它看起來真的很靈異,病毒一說是源于醫學部的教授們,既然非得給這種神秘且現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取一個名字,那當然是要按照常規慣例,制造出一種讓人覺得這種東西是可以戰勝的,它雖然可怕但很大眾化,再好不過就是「病毒。」
在地球上,有無數的病毒,人每天都和無數的病毒打交道,病毒曾經奪取無數人的生命,如果非要在地球上排一個名次,那麼病毒是第二大殺手,但病毒最終只會被掩蓋在歷史的塵埃中,被人類戰勝,人類就是通過一次次基因的進化產生對病毒的抗體而活下來的。
人始終會戰勝病毒,將其淘汰這件事,被深深的烙在了人的細胞中,理所當然,本該如此。
果不其然,當剛才的腐蝕事件的源頭被扣上了病毒的名字之後,大家懸著的心都放下了,人從不懼怕自然,只害怕未知,就像不喜歡黑暗一樣,入眼的全是一片黑色,自己往哪里走都不知道,但只要能有一點兒光,人就會本能的朝著那點兒星光追去,病毒這個名詞現在就是那一點兒星光,所有人都執著的相信著它總會被我們看清,然後征服。
劉司令注視著文件上寫著的病毒兩個字,覺得自己一張臉皮燒呼呼的,「自欺欺人自欺欺人」對于被無端安上病毒這個名詞,劉司令只覺得這世界真***坑爹,你還能再坑爹點兒嗎?找不到理由就隨便按個名詞兒搪塞,你當大家都是白痴啊!在座的哪一個相信這個「病毒」是病毒。
劉司令一頓痛罵,讓為此命名的教授都快哭了︰「那司令您認為該叫什麼好?」真傻,要不然怎麼有人說書讀多了會變成傻子呢這教授真是讀傻了,這是你能說叫什麼就叫什麼的嗎?
劉司令一听更火了︰「我要是知道還要你干什麼」教授更傻了,這到底是要鬧哪樣?這也不能怪教授,人家上輩子就是和文字,尸體,學生混的,哪懂職場規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四百天在研究所。(做夢都夢見搞研究)
面對如此危險的喪尸,其攻擊方式從各個異能者的口中得知,醫學部和科技部的專家共同研究後要求要一只喪尸來解剖研究,找找原因,苦坐著干等著不是辦法。
當派出去的三十個人一去不返的時候,總部的人都沉默了。醫學部和科技部的眾人也都沉默了,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歉意。
三十個特種兵,穿著僅存的防毒服防毒面罩出去的,沒多久就全軍覆沒,其中一個人將最後一條有用的的消息用對講機告訴了劉司令︰「我的??????腳踩到了?????剛才那些人融化掉的?????液體?????然後我也開始融化了????」之後便是長久的慘叫。
醫學部根據這一條信息推算出這真的是某種未知病毒,通過空氣傳播,被感染者會迅速腐蝕掉,其尸液具備同樣效果。
軍方的人束手無策,通過電報上報給了中央,中央回復說並未大規模發現這種情況,叫西部基地自行解決……
劉司令和其他人心里都明白,中央就算是想要幫忙也是有心無力,遠水救不了近火,況且全國各地都在進行剿殺喪尸行動,誰都沒那個閑情來幫忙,這些眾人心里不是不知道,但真看到中央告訴他們自己解決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底一空,仿佛什麼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