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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們現在已經在超市門口,正準備去找啞巴所說的地下室,卻發現超市外面堆滿了包裝箱,一群土匪如饑似渴的撲上去恨不得把紙箱子一起吞進肚里去,被土匪頭喝住之後才規規矩矩的退了回去,只是肚子不爭氣的直叫,高低不齊的活像奏鳴曲。
兩個土匪頭同時看向啞巴,詢問這些是不是地下室里的食物,啞巴也很配合,手腳並用的告訴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食物會跑來這里。
土匪頭似乎知道了這是什麼意思,問道︰「全部都在這里了嗎?」。土匪理解江娜他們的意思是交出了所有的食物所以希望他們不要再去地下室。另外一個土匪頭貌似也是這麼想的。
啞巴傻乎乎的清算食物,發現其他人的眼神變得不善,只以為他們是餓極了,心中絲毫沒有恩將仇報這種想法。
啞巴單純的認為,只要別人施舍食物救他一命,那人就一定會涌泉相報,像是自己一樣,啞巴不止是想要就這些快要餓死的饑民。而且也想幫江娜尋找更多的助力,啞巴雖然不諳世事,但越是單純的人就越是能感覺到人心最脆弱的地方。
啞巴在這段時間很明顯的感覺到江娜在害怕,害怕每一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防備和排斥,像是自己自己做了什麼傷害他們的事一樣,所以啞巴相要為江娜找到更多的力量,可啞巴不知道,不是每一個都像他一樣懂得知恩圖報。
人嚴格來說是一種非常貪婪的動物,有時候你給他一點兒東西活了他的命,但同時也勾起了他的,當貪婪,,饑餓同時出現,就意味著沒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的爭奪開始。
啞巴的金剛不壞之身怎麼可能抵擋得住眾多長眼楮的武器,銅皮鐵骨也有克制的東西,例如金剛石,也就是鑽石。
任何東西都可以成為殺人利器,此言不虛,原本只是用來觀賞的玩物,在奪取人生命的時候依舊美麗奪目,怪不得說鑽石是永恆的。
啞巴的身體如同一塊堅硬的石頭,被人用一塊方寸大小的藍色鑽石切割開來,里面的鮮血噴涌而出,原來人的血液可以噴涌的如此之高,江娜在地下室這樣看著,想著。
涅在看江娜的面色變得蒼白,一下就明了,上面的事一定是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拍了江娜兩下,準備自己上去解決,卻被江娜拉住,「我和你一起去。」
當江娜出現在土匪們面前的時候,涅被華麗麗的無視了,在土匪們的眼里這一刻天地萬物都成了擺設,眼里只剩下這個如謫仙般的女人,貪婪的呼吸從江娜那邊傳來的香氣……
涅眉頭微蹙,怒極,他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在他的面前這樣看著江娜,這讓涅有一種被侮辱的感覺。
「女人……真的是女人……」
土匪頭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廢話……」末日之後大量的人死亡,弱者便是首當其沖,這些被基地遺忘驅逐的人一直在外邊流浪,至于親眼看到女人聞到女人的味兒仿佛已經是上上輩子的事,乍然眼前有一個,他們腦子出現的自然都是些出于原始本能的行為,這種腦中的污穢不堪透過一雙雙眼楮讓江娜看的清清楚楚。
一群正處于**黃金期的男人,在生死邊緣徘徊的人,此刻天性爆發,一個弱者在他的身下掙扎申吟反抗最後被征服……
江娜覺得自己快被那學惡心的眼神惡心死了,獸形態是江娜最喜歡的,此時江娜也不敢輕敵,變作一只凶猛嗜血的餓狼,幽綠的眼楮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不好意思,你就去死。
涅和江娜在土匪們還沒有清醒時刻就已經將他們斬殺過半,江娜和涅都是出生于戰士家族的人,加上土匪們還沉浸在美女的群腳下臆想中。
空氣中的血液四濺,江娜的爪子如同游戲的銀鉤勾住每一個看到的人,劃過他們血管,刺穿他們的心髒,奪取他們骯髒不堪的生命,用他們的鮮血來澆滅自己的怒火,用他們的靈魂來告慰自己曾經的仁慈……順便為啞巴報仇,即使他讓自己心聲厭惡,但是他是自己的東西,這些人居然敢隨便殺了他,那是對自己的挑戰,這是江娜不允許的,任何一切妄圖傷害反抗她的人都不必存在……
涅則是因為無法原諒他們那褻瀆的眼神,江娜是最純潔的最美好的,是他生命唯一的救贖,絕不容許褻瀆,他們的罪孽只能用死亡的湮滅。
當江娜利爪劃破土匪頭的腦袋,光潔的頭顱露出僧僧白骨,土匪頭在死亡那一刻才幡然醒悟,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
以前都是自己這麼殺別人,今天,自己也體驗了一把死亡的感覺,果然自己是太貪婪了,人心不足蛇吞象,終究是把自己害死了,土匪頭突然看到很多自己殺死的人在向他招手,叫他快去。
土匪頭在中間看到了自己的父母,高興地朝著父母的方向跑去,想要告訴他們,自己現在懂了,以後不會再做出讓他們傷心難過的事,可再半路上,周圍那些被自己殺死的人一個個都化作青面獠牙,長長的舌頭像是一條條繩索將他纏住,拉向惡鬼界。
罪孽深重之人,永世不得超生,即使死去,靈魂也要生生世世受無盡苦楚。
其實是否有靈魂存在這不得而知,但是死之前那一刻回顧一生,必會看到自己的一生最重要與最懼怕的,那一刻人心中對鬼神的敬畏之心讓自己無法自拔。
心中自然就出現了十八層地獄,是煙消雲散早入輪回還是永不超生墮入無間,只看你是否問心無愧。
鬼神鬼神,鬼為什麼會在神之前,因為鬼惡,地獄苦,人生性不想受苦,自然畏懼苦楚,自然先敬惡鬼而後敬天神。
江娜看到土匪頭眼中的痛苦,夾雜著不甘,懼怕,但一切都這樣停止了,他的世界,在最後一刻他是如此的痛苦,江娜覺得很欣慰。
指甲上的血液再冷空氣中凝固,成一塊塊褐色的干涸固體,然後月兌落。江娜問淡然在尸體中尋找可用物品的涅︰「你相信報應嗎?」。
涅怔了一下,他感覺到江娜在動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想死嗎?」。涅能做的就只有那麼多,我也不能告訴你對錯,只能問你想要什麼。
死?
我不想,我為什麼不想死?
因為我想活。
江娜很快恢復正常,看著躺在厚厚深深雪地里的啞巴,江娜沒有悲傷,更沒有仇恨。
啞巴之所以會死,是他識人不清好管閑事,不知人心險惡。江娜之所以不恨,因為殺害啞巴的人已經死去,江娜無所可恨。
如果繼續自己去找個什麼恨,那就不值得了,人的一身想來也就這麼回事,前一刻還鮮活的生命,這一刻就沒了蹤跡,你殺我我殺你,果然殺戮絕對不是生命種族延續的最佳選擇。
殺戮帶來的只有絕望,江娜不敢去想象,自己要是失去了涅,馬伊,韓彥還有寶寶,自己是不是像現在這樣看得開。
江娜看到寶寶的時候,突然想起這個孩子是生命的延續,種族的延續。原來,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沒有生。
自己並不是最可憐可悲的,有生命的延續,還有三個值得自己守護的至親,我的痕跡我的存在,存在于他們的心中。
這個地方是不能呆了,如此血腥的場所讓江娜和馬伊不適宜,而且留在這里只會讓江娜想起不愉快的事,他們埋好啞巴的尸體,就步行離開了,啞巴埋在厚厚的雪地里,頗有些自欺欺人的意思,誰知道雪什麼時候化,雪化了之後,尸體就會被動物或是喪尸吃掉的,雪一直不化,這貌似也不太可能。
但是在雪深達十幾米厚的地面,去挖開已經成冰的泥土埋人是不現實的,埋人,不過是人為了安慰自己的做法。通俗點,眼不見心不煩,被吃掉變成滋養物和在土里爛掉,其實也沒什麼區別。
因為雪的厚度,江娜他們無法驅車,只能依靠步行,一腳踩下去半米深,走的十分的艱難,在屬于ya熱帶氣候的SC省,這種程度的雪厚度,完完全全一點不帶夸張的說那就是實實在在的鬼天氣。
江娜他們都是實實在在SC人,哪經過這種天地一片白的陣仗,自然是不懂怎麼處理的,好在馬伊去以前去過北方,指導著涅和韓彥用一戶人家的木門做了一個雪橇,才面前月兌離步行的苦難日子。
只不過,雪橇也要人拉的,涅和韓彥就自然的成了苦力,每個人都帶著一副太陽眼鏡,天地都是一片白茫茫的,這樣一直看下去,只怕會變瞎子。
??????一副門板,幾個穿著臃腫的人,帶著太陽眼鏡,抱著一個奇怪的箱子,行走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