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江娜 109母女相見不相認

作者 ︰ 川西擺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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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見程莉亞眼神誠懇,不像是在說謊,也覺得是自己在自欺欺人,才松開緊拽著程莉亞手臂的手,像是渾身的力氣被抽走一般倒下,口中吶吶︰「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我的兩個女人都要受這種苦難,你是那麼的驕傲,你妹妹會死那麼的脆弱,死了也好,免得活下來生不如死。」說完抱著程莉亞失聲痛哭。

貧民區的一幕完整的被江娜看在眼里,隔著那麼遠,江娜覺著自己也能感覺到那老婦人的心痛,連帶自己被惹出了眼淚,避開了正在逗弄寶寶的馬伊,去到外面吩咐道︰「給我把孫山招來。」守在門口隨時听吩咐的那人利索的朝著孫山他們所居住的區域跑去。

江娜轉身看向後方,想要替馬伊的母親找一個安全的居住地,要近,但有不能再同一條路上,免得見面尷尬。

回到房間里,江娜對著馬伊說道︰「你怎麼看男女平等這個問題?」

馬伊心底有些疑慮,想不通江娜為什麼突然問這麼個沒頭沒腦的問題,還是回答說︰「什麼男女平等,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不管女人怎麼高喊男女平等,和男人一樣工作,但我們依舊無法撼動男權社會,你看外面,有幾個女人像我們這樣的,有幾個沒被糟蹋的,被糟蹋不說,還要求著別人糟蹋自己。」馬伊跑題的巴拉巴拉一大堆。

江娜笑著听完,意味頗深的說了一句︰「你懂就好。」留下馬伊一頭霧水,隨即扔下這個小問題,獨自和寶寶玩耍。

孫山接到江娜的命令前往貧民區接兩個人,但想到那些滿是希冀的眼神,孫山在貧民區的外圍止住腳步,讓其他人去幫他辦這件事,從某種角度來說,孫山是個怯懦的人。

一群人氣勢洶洶的將程莉亞和老婦人走,推搡著趔趄走在中間的母女倆,像是被猛獸包圍的小鹿一般提心吊膽驚慌不已,一路上程莉亞想象了無數種將要發生的情形,作為一個連生命對不是自己的奴隸,長久以來的慣性思維讓它任何事情都是朝著惡劣消極的方向想去。

老婦人感覺到女兒雙手的冰涼和極力控制的顫抖,用自己瘦骨嶙峋的身體擋在了前面,這種下意識的動作是源于一個母親的本能,就算自己病入膏肓,那種想要保護幼崽的心情是與生俱來的。

孫山看到手下的動作和程莉亞母女的反應,並未多想也為說個一字半句糾正他們的做法,只想著這個奴隸又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惹到了江娜,還要自己親自的押送,心中不免對程莉亞母女倆多了兩分同情,不過那也只限于眼神,沒有任何實際的行動,因為他不想過多的踫觸江娜他們的私事,免得遭池魚之殃。

「啪」孫山腦子一下懵了,不知道哪里做錯了,惹這位姑女乃女乃發那麼大火,隨即發現江娜看老婦人的眼神像是看一個相隔多年不見的親人,眼中還有這點點淚光,孫山知道,自己誤會大了,這一巴掌挨得活該,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準備退出房間安排這老婦人的食宿。

臨走時不悅的看向程莉亞,責怪她為什麼不說明自己是干什麼的,她以為這個老婦人是江娜派程莉亞去找的,程莉亞往後縮了縮,她沒辦法承受孫山充滿怒意的眼神。

江娜皺眉,覺得孫山是一個血統純正的二貨,叫住孫山說道︰「把她們倆安排在我住的地方的後面,就隔一堵牆那個。」說著怕孫山不明白,還指著程莉亞和老婦人兩人。

孫山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的人傳話傳錯了,在去準備食宿之前先把去貧民區帶回程莉亞他們的幾個人拉去後巷暴打了一遍,心里那股子氣才舒緩開來。

程莉亞惶恐不安的站在一角,手緊緊抓住老婦人,江娜在她的眼中一直就是一個神秘且有殘忍的女人,神秘是之前的印象,殘忍就是那天晚上見過江娜變身後的印象,綜上得出結論,一個人要是既神秘又殘忍,第一個想法就是「變態」。

和一個變態的人,特別是和一個變態的女人單獨在一個空間,程莉亞覺得自己血液倒流,空氣非常的不夠用,江娜可受不了有人拿看怪物的眼神看她,那會讓她產生錯覺自己真的是個非比尋常的東西,仿佛那人知道她的秘密似的。

這時候馬伊剛好從韓彥他們那邊回來,看到江娜面前兩個人的背影,一種久違的感覺突然升起,看到那個形同枯槁的背影,馬伊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顫抖,眼眶發澀。

深呼吸了兩下,平復自己的心情走了進去,面色前所未有的平靜,讓江娜看不出任何情緒,馬伊走到前面時轉身看了一眼老婦人,她迫切的需要確認這個人是不是她。

擦身而過時馬伊和老婦人的眼神撞在了一起,沒有江娜意料中的痛哭流涕,母女的重逢像是一潭死水,天地變化萬物變化無窮,只有這一潭水,一直如此,死氣沉沉。

馬伊像是安心了卻更像是死心,把寶寶遞給江娜,很淡然的問︰「她不能再住在外面了,安排了嗎?」。語氣和動作和平常話家常沒有兩樣。

江娜也是淡淡的,低頭看寶寶︰「安排好了,一切都交給我吧」

程莉亞想要說什麼,被一旁倒水的馬伊喝斥住︰「記住你的身份,以後你唯一的事情就是照顧她。」將一杯水遞給了老婦人,眼神交錯間,很多話就不用多說,就能知道對方的想法,這就是所謂的血脈相連母子連心吧

老婦人第一眼看到馬伊,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同時她也看到了馬伊那平靜的面孔下的傷痕累累和絕望,這樣的結果或許是最好的,程雨涵死了,馬伊誕生了。

晚飯時江娜安排了程莉亞和她的母親一起,因為今天剛好購購的土豆和番薯到達,趁著機會好給程莉亞的母親補一補,江娜可是知道,馬伊看到老婦人憔悴的樣子,心里不知道多疼呢

這些土豆和番薯價值堪比金子,沒吃一口,都是吃的金幣,所以這兩箱土豆和番薯也只有佣兵團的高層和江娜他們才吃得到,其他人都只有听說的分。

江娜很有心的把它們掉包了,拿出來煮的都是空間里的庫存,品相和營養肯定比現在在培育箱里長出來好,順便還拿出了一些看不出破綻的肉食擺在餐桌上。

番薯白米飯,土豆燒排骨,土豆炖肉湯,清炒土豆絲,熗鍋土豆片,香甜土豆泥,還有一碟純粹沒料的回鍋肉,因為江娜把料全抖了,看起來是難看點,但是味道絕對正宗。

程莉亞一上桌就咕嚕咕嚕的咽口水,這麼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引得她口水泛濫,但是涅和韓彥他們都沒有開動,也不敢隨便放肆,老婦人在一旁看著一桌子的才也是被震驚的不行,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吃這些了,而且這些東西現在都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韓彥笑著打哈哈︰「阿姨,您貴姓?」韓彥總覺得見著馬伊的媽媽渾身不自在,只能故作輕松的掩飾。

老婦人局促的收了收手,整理了上才換的真絲衣服︰「叫……宋巧梅就可以了。」她可不敢在這些人面前自稱什麼長輩。

桌上的氣氛因為宋巧梅這句話更加的尷尬了,韓彥模模鼻子然後才訕訕的說道︰「那我叫您梅姨行嗎?」。韓彥覺得更加不自在了,他其實很想告訴宋巧梅,您老不用這麼客氣,您老在這兒橫著走都行。

宋巧梅受寵若驚,結結巴巴道︰「這不太適合吧」

江娜和馬伊帶著洗白白的寶寶過來,湊巧的听到了剛才的話,馬伊坐下幽幽開口︰「就這叫吧」

看到連一件普通型號的衣服都撐不起來的梅姨,馬伊下意識的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回鍋肉到她的碗里,說︰「您太瘦了。」梅姨安靜的看向馬伊,眼看淚水就要落下,江娜連忙遞去紙巾,借寶寶圓場。

然後,一頓飯下來沒有人去踫那盤子火鍋肉,程莉亞也是想吃的緊,卻只能干咽口水,吃白飯。

城市里開始流傳著關于梅姨和程莉亞的各種流言,堪比曾經的八卦周刊,胡說八道的有,捕風捉影的更是數不勝數,而高層之間就流傳著最接近真相的猜測。

說是梅姨的孩子出息了,找打她然後給她養老,還給她買個奴隸伺候著,這條贏得的大多數人的支持,紛紛感嘆要是自己也有這麼個孩子就好了,至于那些欺負過梅姨的人就悄悄的躲在角落說著,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佣兵團的高層們見過梅姨,也見過程莉亞,更見過馬伊,在發現了三人之間的關系後,有著不少人為了拍馬伊的馬屁而去找曾經欺負過梅姨和程莉亞麻煩的人,然後屁顛屁顛的跑到馬伊面前邀功,馬伊也不吝嗇,總會給他們一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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