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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娜深吸一口氣,控制自己的心情,屈辱,不甘,憤恨交織,瀕臨爆發的邊緣,笑著對漵浦說道︰「既然你知道也不說,這麼看著我有意思嗎?你想要怎麼折磨我?直接一點吧!我來教你,想要一個人痛苦,最好的辦法就是折磨他的心,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面目猙獰。
漵浦一把抓住江娜,雙眼注視著江娜,想要從江娜的眼中看出什麼,兩人這樣僵持不下,江娜打破僵局︰「當年彌真就是這樣讓你生不如死的,怎麼?你學不來?說不定你這麼做了,彌真會受到刺激出來,這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嗎?」。江娜抱著破罐子再摔幾次還是破罐子的心態怒吼道。
這麼一直繞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一直重復下去,根本一點希望都沒有,至少要先打破這個僵局。不管是好是壞,總要有一線生機才行。
漵浦白皙的病態的手掌緊握,指節 作響,看向江娜眼神陰鷙狠戾,一股肅殺之氣油然而生。江娜恍若不知,自顧自地整理食物和水。
離上次爭吵,已經過了五天,江娜每一天都記得死死的,只有這樣,她才能感覺自己還活著,太陽依舊是那個太陽,月亮依舊是那個月亮,可江娜再也沒有心情去看那個高懸碧空的月亮。
變得是人吧江娜自嘲道,前方那個身影依舊矗立在前,讓江娜無法升起半點反抗之意。
終于,遠處傳來的火光讓江娜看到了希望,抑制不住的興奮如同一針亢奮劑打在江娜的心髒上,漵浦雖然沒有回頭看江娜,但他依舊感受到了江娜的喜悅,心道︰越是這樣越好,等到我一把刀插在你心上的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痛。
江娜和漵浦中間原本隔了數十米的距離,江娜快步跟上去,只覺得生命也不是那麼黑暗的,那一個光點,即使只有一點點,也足夠江娜支撐下去了。
這是個一個破舊的建築,水泥磚體都被風沙磨得只剩下殘垣斷壁,里面的鋼筋傾軋,尖銳的端口還殘余著黑色的血跡,從上到下,滿目都是,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此死去,光看殘留的痕跡,勉強能猜出當時是多麼的慘烈。
江娜已經習慣,這個世界,要是有什麼地方連基本的血跡都沒有的話,江娜一定會懷疑那里是不是地球。
里面的人遵守著末世唯一的秩序,有人想要租地短休,不許阻攔,偌大的殘垣斷壁下藏著密密麻麻數百人。
江娜放下背包,將包里僅剩的食物拿出四分之三作為租金,遠遠超出了江娜和漵浦兩人的租金費用,但是江娜不敢相信,他們看到自己只有兩個人,不會見財起意,在未到達集市之前,江娜不允許任何意外發生,只要到了集市,錢有地方花了,江娜就不用一直緊貼著漵浦過活,想到這里,江娜下意識的瞟了一眼漵浦,見他在研究地上的打斗痕跡和血跡,嘴角嘲諷一樣,暗罵狗改不了吃屎。
江娜無比慶幸自己被曬成了黑人,不然在那麼多男人面前,自己肯定會被他們眼神強女干的,自己被無數男人用眼神YY,想想都覺得惡心。
大家相安無事,本來江娜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封閉生活,非常想要和人交流下的,但是江娜每每靠近某人,他們都會自動的離開,也不管江娜一臉尷尬和她手上拿的一塊餅干。
踫了一臉的鍋底灰,江娜只得早早安睡,只是今天事情終于出現了轉機,江娜是睡不著的,暗暗盤算著以後的事,這樣沉沉睡去。
井水不犯河水,末世里的生存之道貌似就是這樣,只是貌似,也可能會因為一丁點利益就翻臉。
一夜相安無事,江娜醒來時漵浦盤坐在旁邊,充滿了禪味,江娜在心底嘀咕道︰為什麼變態都是信佛悟道的
今天的天空不太常,黑色的烏雲像是近在咫尺,好似就要落下,翻滾倒騰,中間時不時的劈出道道閃電,甚是駭人。
颶風掠過,吹起江娜的頭發,帶來的風沙讓江娜無法睜眼,周圍的人也差不多,只有那個非人類,非外星人的漵浦還傲立在颶風中。
風越來越大,不好的預感籠罩每個人,強壯的青年男子開始屠殺受傷,弱小的人,騰挪出更多的空間,用他們的尸體堆砌在牆壁之後,增加牆壁的抵抗力。
慘叫聲不絕于耳,江娜突然發覺自己好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懼,無所依仗,連基本保護自己的力量都沒有的女人,多麼的危險江娜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就算是一個低賤的ji女,也是有著一些簡單的異能的,只有她,雖然還活著,可是真正的一點力量都沒有,除了眼前這個男人「不會讓她死」。
求人不如求己,這是江娜一直以來奉行的教條,只是,現在連搬點東西都氣喘吁吁的自己,能干什麼?這一個月來所受的苦難,還有韓彥和馬伊……涅和寶寶的仇……。
作惡的狂風帶動了江娜心底的仇恨,或許,可以找機會弄死他。
狂風暴雨,驟然而來,本就是斷壁殘垣的破地方根本經受不住這樣的侵襲。
風化的牆體混合著雨水留下來,一顆顆石子一般的顆粒帶下,名副其實的豆腐渣。
為了爭奪遮風擋雨的地盤,漵浦身邊一個不長眼的家伙朝著漵浦亮出了刀子。
風雨交加之中,一塊塊木板,磚塊被吹走,人要緊抱著地面上的固體物件才能勉強穩住腳步。
江娜死命的抓住兩根鋼筋,一陣狂風吹過,江娜連帶牆壁一起被吹走。
雙腳失去依靠,那種被懸置空中的感覺差點讓江娜瘋掉,不管雨水混合風沙被風吹進眼耳口鼻,只知道大聲的呼救,對著那個自己想要殺死的男人。
江娜覺得自己是風中一片孤舟,搖搖晃晃,不受控制,連帶自己的生命也是,死亡的恐懼佔領理智,歇斯底里的呼喚漵浦的名字。
就在江娜感覺自己快要死掉的前一刻,手臂被人抓住,江娜像是找到了出路,死死拽住那只手……。
一臉狼藉,滿目瘡痍,狼狽不堪的江娜無神的望向宛如碧洗的天空,心道這天到底要怎樣幾百人,如今就剩下漵浦和她,還有幾個身手高強的男人。
江娜仿佛認命的跟緊漵浦,無論漵浦做什麼,做得在過分,江娜永遠都是一副笑臉相待,她已經為了活下去,把尊嚴全都扔進了茅廁。
甚至于還幫漵浦洗腳,捏腳,像一個奴隸一樣伺候漵浦,而漵浦沒有再繼續折磨江娜,因為他看到這樣的江娜,開始懷疑,自己的是不是找錯了人,因為眼前這個卑微地像是螻蟻一樣的女人,絕不是那個自己心心念念,愛了,恨了一輩子的人。
江娜和漵浦已經找到了最近的集市,名叫安城,用半袋干淨沒有生霉的大米租下了這里最好的房子,浴缸,馬桶已經不能使用了,可是寬敞的房間沒有半點曾經廝殺的痕跡,也就是說沒有見過血,在末世,這種房間可以被稱之為稀有。
這里的老板對漵浦和江娜都恭敬得不得了,因為不管是從做派還是氣勢來看,漵浦都完全符合一個高手的氣質。自然不是酒店老板這種靠裙帶關系過活的人能招惹的起的。
像人一樣的待遇,江娜好久都沒享受到了,那仿佛是上輩子的事,老板將江娜要的洗腳水拿來之後,哈著腰,十分謹慎的退出了這層樓,連腳步聲都沒發出一點。
江娜心底想到︰我是不是該感謝漵浦,又讓我活得像個人
端著洗腳水進了房間,臉上是真摯溫和的笑容,對待漵浦就像對待自己親爹一般,不,江娜未必會對親爹那麼好,嚴格來說在江娜心中眼前這位是她的衣食父母,是她的保險杠,她不對他好對誰好。
江娜剛握住漵浦的腳,就被漵浦一腳踢開,忍住月復部傳來的劇痛,江娜擠出一些淚水,假裝鎮定的問道︰「我是不是哪里做錯了?」匍匐在漵浦的腳邊,緊張兮兮的說︰「我會改的。」可憐的樣子能夠融化所有人,這段時間砸在身上臉上的高級護膚品,化妝品可是白干的,容貌至少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皮膚比較以前是黑了點,卻更加了嫵媚性感。
江娜就不信,漵浦的心是石頭做的,自己都這樣了他還無動于衷,更何況,沒有愛哪來的恨啊只要自己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彌真,跟彌真沒有半點關系,說不定就能憑借這張臉……,每回他發病時的樣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他是深愛著彌真的。
漵浦冷漠的問道︰「你不覺得自己下濺嗎?替一個作踐你的人……你身為一個貴族的驕傲都去哪里了?」連他自己都替她覺得憋屈,而她居然跟沒事人似的,他想要折磨他,看他痛苦,不是想要看她連最基本的作為人的尊嚴都沒有了,這是對她姓氏得侮辱,更是對彌真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