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槐的日子過得平淡、快樂、充實,黃照熙的加入,讓熱鬧的葉家更加的熱鬧起來,看得出來,黃照熙很喜歡在葉家的日子。葉槐曾去過黃照熙的家,很寬敞,裝修得素雅,很有家的感覺,可是太寬敞,反而顯得空曠、寂寞,在這樣的大房子里一個人生活,不知道黃照熙是什麼感覺,但如果讓葉槐一個人,他會覺得寂寞。看黃照熙那麼喜歡去葉槐家湊熱鬧,她應該也會覺得寂寞吧?原來不是懂得笑的女人就快樂,笑得再開朗的人,也會有寂寞的時候。
「媽,有時間沒?」瞅了個空當,葉槐問道。葉蘇蘇在沙發上坐下︰「有話想談?」
葉槐點頭,葉蘇蘇道︰「說吧,已經做完事了,正好听我寶貝兒子說說心事。」
「媽你先看看這個。」葉槐笑著從空間里拿出一疊資料,是關于修真界的基本情況介紹資料,是黃照熙給他準備的。黃照熙是個細心的女人,知道葉槐對修真界也是一知半解的,讓葉槐給葉蘇蘇解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清楚,干脆整理了一份資料出來,給葉蘇蘇做介紹的同時,也讓葉槐掃掃盲,都一只腳跨進修真行列的人了,對修真界說起來還是兩眼模黑的樣子,說出去實在丟人。黃照熙說了,不求葉槐能門清,但起碼的了解必須有,免得出去被人當菜鳥涮,雖然他其實也就是菜鳥,但假裝也要裝一下。
「給我看這個,你準備讓為娘的也搞修真?」看完資料,葉蘇蘇就知道葉槐的意思了。葉槐道︰「嗯,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還要看媽媽你的意願,如果你願意,兒子會給你做好一切準備,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逼你。跨入修真的門,就與常人有了不同……」
「再不同還不是人,難道還能成神啊?」
葉蘇蘇一個大白眼,打斷葉槐的話。葉槐一陣苦笑,道︰「成神是不可能的,成仙倒還有點希望。媽,你知道我的意思,修真之後,體能、外表等等就與常人有了區別,說不定往後幾十年里,你就是一直是現在這般模樣,到時候,你的工作什麼的,肯定要有影響,一直呆在一個地方肯定是不行的。還有你的壽命,百十年不過是普通。」
「讓我考慮一下。
葉蘇蘇收起玩笑,露出沉思之色,朝葉槐揮手後回房了。這並不奇怪,並不是所有人都想長生不老,長生不一定都是福氣,活得長了,有時候要面對的東西更多,面對生活的熱情,面對生存的勇氣,甚至還需要面對寂寞。生活的本來面目是平淡而又平凡的,短暫的刺激與長久的平淡如何平衡,是生活得是否快樂充實的重要因素,精神上的空虛,比物質上的空虛可怕得多。葉槐不願意逼老媽去過她不樂意的日子。
葉蘇蘇並沒有考慮太長時間,第二天一早,頂著一雙通紅的眼楮,葉蘇蘇問葉槐︰「如果媽媽選擇做一個常人,平淡的面對生老病死,你會怎麼做?」
葉槐道︰「只要媽媽覺得幸福快樂,無論媽媽做什麼選擇,兒子都會支持。」
葉蘇蘇摟過葉槐的腦袋,在他額頭狠狠吻了一下︰「不枉為娘的疼你,好,我決定了,陪著你一起修真。」
按照資料上說的,如果繼續做凡人,將來總有死亡的一天,去地府投胎,喝上一碗孟婆湯,忘盡前塵,開始新的人生。葉蘇蘇對目前的人生很滿意,無法想象忘了寶貝兒子的生活,母子倆這麼多年相依為命,闖過了那麼多的難關,經歷了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彼此早已經是心底最深的依靠,要遺忘又怎麼能舍得!
葉蘇蘇美美的道︰「……再說,修真還能養顏美容,紅顏不老,沒有幾個女人能拒絕,你娘我長這麼美,紅顏不老最適合我了,一點都不浪費為娘的美貌。」
還是自戀得一塌糊涂。葉槐笑著,其實他知道,老媽就是舍不得他,丟不下他,所謂的紅顏不老的企盼只不過是借口罷了,母子倆彼此心中都有數。
商議妥當,葉槐找來黃照熙給老媽築基,兩個女人關在房里弄了一下午,葉槐就規規矩矩抱著薇薇在客廳給她們護法,黃照熙出來的時候,讓葉蘇蘇繼續打坐鞏固基礎,走到葉槐旁邊坐下,笑看著他。
「姐你盯著我看作甚?」葉槐被她看得滿臉通紅,顯然臉皮還沒有厚到被女人盯著看也無動于衷的地步。黃照熙笑得溫暖,道︰「剛我問阿姨是否真想好了,阿姨說,她只要閉上眼就會想到你五歲時候離家出走的樣子。」
葉槐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五歲那一年,他明白了自己與常人的不同,明白了為什麼小朋友們都不和他玩,明白了為什麼常會有大人對他指指點點,自己一個人跑去公園的滑梯下藏了一天,偷偷躲著哭,老媽瘋狂的找了他一天,最後找到他的時候,先暴揍了他一頓,後來干脆母子倆一起抱頭痛哭。也就是那一天,葉槐明白即使全世界的人都不喜歡他,不愛他,他也還有媽媽。
開始修真後,葉媽媽的改變是顯著的,皮膚更加的柔女敕白皙,面色紅潤,精力十足,再不像以前一樣,每天下了班回來就累得連腳趾頭都不想動一下,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看得她的同事都問她最近是否遇到了什麼好事或是用了什麼好的化妝品,氣色好得讓人嫉妒。
有了黃照熙這位高手指點,不止是葉蘇蘇,薇薇、林建新都有了長足的進步,一些修煉上的錯誤也及時調整過來,不過,對于葉槐,黃照熙卻沒有什麼可指點的,葉槐的功法太古怪,沒有什麼可借鑒和指點的地方,只能讓葉槐自己模著石頭過河。
對這一點,葉槐倒是隨遇而安,也不強求,自己修煉自己的,笑呵呵的看著黃照熙指點葉蘇蘇她們。黃照熙有些不甘心,指點不了葉槐功法,干脆當起了葉槐的陪練,只要有空就拉著他去海上對打,下手一點都不帶假的,實打實的來,但又極有分寸,常常打得葉槐鼻青臉腫的,然後打完又溫柔的笑著給他擦藥膏。黃照熙的藥是好藥,一擦上什麼傷痕都沒了,讓葉槐想找老媽告狀都沒有證據,只能每天很淒慘的單方面被毆打,有口難說。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起碼,葉槐自我感覺對刀法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同修真者打架的經驗也增加不少,對真元力的運用技巧更是有了長足的進步,起碼,他學會了御空飛行。
在黃照熙第一天了解了葉槐的底子後,對葉槐的評價就是空有寶山在手卻不知道運用,騰雲駕霧不夠功力,連普通的御空飛行都不會,菜得無法形容。葉槐被狠狠打擊了一把,只能悶著頭虛心向學,一邊挨打一邊提高,痛並快樂著,有時候葉槐很恨恨的想,如果現在再遇上黑衣人,他再不會那麼狼狽。
另一邊,葉槐也忍不住納悶,為什麼他的修行就和被毆打分不開呢?小時候是被叔伯們毆打,大了是被認的干姐姐毆打,難道他和被毆就月兌不開關系了?!或許,他可以自己當主角,自編自導自演一部叫《悲慘世界》的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