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因緣際會中,嚴鈞開始接觸電視劇。
他第一次躍上電視螢幕的處女作,只是在一部偶像劇中擔任其中一名戲分不多的男配角,沒想到他卻意外倍受矚目,不少因迷男主角而追看那部戲的粉絲注意到他,也打探起他的資料來。
沒多久,便有電視台制作人相中他,接演另一部偶像劇的男配角,雖也是配角,卻是跟男主角較勁的重要角色。
結果,飾演月復黑心機男的他,得到比知名度頗高的男主角還熱絡的討論度,甚至有粉絲替他建立粉絲頁,並把他過去演的舞台劇拿來回顧,他的人氣于是迅速攀升。
緊接著,有經紀公司找他談合約,接著開始陸續有人找他接洽拍戲事宜。
「恭喜嚴大哥要接演男主角了!」溫家綺今晚不僅煮了一桌豐盛料理,還買了香檳要為他慶賀。
先前他已在電話中向她告知喜訊,說經紀人代他談妥一部偶像劇,這次將飾演男主角。
「等你演完這部戲,粉絲一定爆增,說不定能破百萬!」她語帶夸張,替他感到無比開心。
「我不在意粉絲多少,有你這個頭號粉絲最重要。」他欣慰一笑。坐在飯桌前,迫不及待要嘗嘗一桌好料。
她的手藝不斷精進,除了他喜歡的家常菜,也會弄些復雜料理及各式點心,而他愛極了她烹飪的一切食物。
只不過,現在並非能天天吃到,而她也不便為他做便當帶去拍戲現場。
雖陸續接拍電視劇,但他並沒完全放棄舞台劇,仍有參與一、兩出戲演出,雖說偶像劇讓他名氣迅速竄紅,他仍覺舞台劇是磨練演技不可缺少的重要途徑。
而現在他的工作逐漸密集,不若過去,忙完一出舞台劇巡回後,能有一段長假可休息。
「抱歉,接下這部戲,以後陪你的時間會少很多。」嚴鈞對她不免有些過意不去。
以前假日,他常能陪她逛超市買菜、悠閑喝杯咖啡,兩人一起在他或她的住處看電影,幾乎整天和她共度,但近來,他的假日變少了,連來她這里吃晚飯的次數也逐漸遞減。
「為什麼抱歉?嚴大哥現在有經紀人,拍戲工作開始應接不暇,我是真的替你感到非常非常高興!」她善解人意笑說。
盡管兩人能見面聊天的時間少了些,但看他名氣愈來愈大,她由衷替他感到高興,也與有榮焉。
「敬你,恭喜更接近目標一大步了!」她為兩人斟香檳,舉杯祝賀。
即使當上偶像劇男主角,對他而言並不完全滿足,他最終目標是電影,他希冀躍上國際舞台,更想奪得演藝大獎。
他的演員夢很大,而她相信他的堅持,相信他一定能摘到那最美的果實。
兩人愉快地聊天吃飯,邊啜飲香檳,當她又一次為兩人斟滿酒時,他不禁出聲提醒。
「別喝多了,這酒精濃度跟紅酒差不多。」她的酒量並不太好,先前他帶她參加過劇團的聚餐,她喝了一杯紅酒便滿臉通紅,而現下她已喝了兩杯香檳。
「沒關系,喝醉了有嚴大哥在,而且在自個兒家想睡就能睡。」她毫不擔心,笑咪咪地再度舉杯,向他干杯。
「真喝醉的話會很不舒服的。」他舉杯再次和她輕踫,仍不忘溫言提醒。
他感覺她應該有些醉意了。她雙頰配紅,小嘴一直噙著笑的嬌美模樣格外可人。
忽地,他胸口一熱,突生一抹渴望。他忙吸飲一口香檳,壓下那抹干渴。
或許,他也有些醉了。
盡管他的酒量不差,但今晚他卻有些迷茫,是因餐桌上那盞透著暈黃微光的蛾燭搖曳出醉人的氛圍?或者,今晚她的料理太營養,讓他不自覺有些上火?
這才想起,她所準備的一桌好料,其中有幾道養生膳食—竹笙紅棗雞湯、四神排骨湯等,說是要為最近忙碌的他好好補身體。
原本對她的心意非常感動,可這時,他愈看她愈覺身子更加燥熱,究竟是下肚的食物產生作用,或僅是他對她早存有渴望?
他是正常男人,會對喜歡的女友有,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盡管兩人已交往七、八個月,他常吻她、摟抱她,卻始終隱忍著對她越過那最後一道防線,每每升起那,他便以理智抹掉,希望能更為珍惜她。
「吃飽了。我來收拾洗碗盤,你先去客廳看電視。」他起身,想趕緊找些事做,消除對她萌生的欲念。
「我也幫忙。」溫家綺跟著起身,今晚餐盤多,不好全讓他清洗。「啊?」突地,她身子一晃,有些站立不穩。
嚴鈞見狀,忙跨步上前,探手摟住她腰際。「醉了?」
「應該沒有吧?」沒醉過的她不清楚醉了的感覺,只認為自己意識仍很清楚。
「去沙發坐著休息一下,我倒杯開水給你。」嚴鈞不免擔心,方才該直接制止她繼續飲酒的。
「喔。」她點頭輕應。但當他的手放開她腰際,她才走了兩步路,頓覺膝蓋發軟,往前便要跪倒。
倏地,一只大掌探上前,將她一把攬腰抱起,她驚呼一聲,轉頭看向將她打橫抱起的男人。
「還說沒醉?連路都不能走了,我抱你回房間休息。」嚴鈞濃眉一攏,語帶一抹輕斥。「以後喝酒別超過一杯量。還有,我沒在場時不準喝酒。」他先行警告。
「喔,知道了。」她溫順地點點頭。將臉蛋偎進他胸膛,一雙美臂圈住他頸項,等著享受被他抱進她房間的服務。
她的動作,令他的心重重一跳,一股燥熱再度攀升胸臆間教他不知該立刻將她放下,或盡快將她抱進她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輕吸了口氣,他還是邁開步伐,走往不過幾步距離的房間,推開未上鎖的房門,踏進他尚未進來過的閨房空間。
以前當她是妹妹,她的房間他經常出入,不過多半是為教她功課,盡管溫父溫母對他非常放心,但只要待在她房間,他從不將房門掩上。
現在兩人雖是男女朋友,也都常相互出入對方住處,可他一直避免進入她臥房,不僅是對她的尊重,亦是避免發生意外。
過去他從不認為自己會是血氣方剛的沖動男人,但跟她交往、真正談起感情後,他幾度對她心生沖動念頭,幸而皆被理智給壓下,之後他更盡量避免醞釀出太危險的氛圍來。
當他彎身要將她放在她的單人床上後,她一雙手仍圈抱他頸項,似乎無意松手。
「怎麼?床到了,還不休息?」他笑問。盡管內心躁動,他神情仍極其冷靜。
「這是第一次被嚴大哥公主抱耶!好舒服!」她笑嘻嘻的說。臉蛋貼著他頸側,用鼻尖像貓兒般磨蹭,撒嬌地想討他繼續這樣溫柔地多抱她一會。
她撒嬌的動作教他心口猛地一跳,不由得全身發熱起來。
「你……再不放手,會有危險。」他聲音微啞,開口警告。
「什麼危險?」她一時听不明白,吶吶地問。覺得他身上氣味好舒服,忍不住又磨蹭兩下。
「我是男人。」嚴鈞俊容微繃,聲音更低啞些,心口鼓噪不已。
「我當然知道嚴大哥是男人,如假包換。」她笑嘻嘻地回應他奇怪的強調。
「你喝醉了。」嚴鈞再次提醒她。她似乎比平時還大膽,也莫名地愛笑。「這里是你房間,讓我繼續待著,你應該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怕繼續被她輕易撩撥,他還是將她一雙手臂拉離他頸項,接著彎身將她安放在床鋪上,拉開一點安全距離。
「嚴大哥會想要我嗎?」她坐靠在床上,輕聲探問,粉頰赧紅。
她這句話,教才要站直身子的嚴鈞瞳眸一駭。
「你是我女友,對你有是正常的。」他坦承道。此刻腦中充滿遐思,令他臉龐不自在地齦熱。
「我以為……嚴大哥清心寡欲。」她拉住他手臂,抬臉望他,粉唇漾著笑,嬌顏羞紅。
嚴鈞低頭凝視她,身心更加熱燙。若說她方才的撒嬌是無心撩撥,此刻她的嬌羞模樣,卻是一種暗示邀請!
「你……醉了,快躺下睡覺……」他啞著聲,很艱難地想拒絕,卻無法轉身離開她房間。
他想要她,非常非常想要!
他以為,他可以忍耐、懂得自制,可這一刻,他血脈賁張,身心炙熱難耐,情不自禁地俯身,吻住她誘人的粉唇。
他的嘴熱燙地封住她唇瓣,她大膽地回吻他,一雙美臂再度圈住他頸項。
他的身子緩緩壓在她身上,炙熱的吻轉而吻上她縴頸,蜿蜒而下。
他解開她上衣衣扣。
他漸漸褪去她身上衣料,溫柔地親吻她寸寸肌膚,她身子輕顫,忍不住T濘嬌語。
他耐著性子一步步引導生澀的她。盡管,這也是他的初體驗,但身為男人,他知道該怎麼善待她。
「嚴……大哥……」她嬌聲輕喚,感覺渾身炙熱難耐,他的挑逗教她羞怯不已,直想遮掩。
「叫阿鈞。」他啞聲糾正她。其實他早想讓她改口,別再叫他大哥,尤其此刻,會令他有的錯覺。
他將她意圖遮掩的手拉高,單手扣住她一雙縴腕,炙熱的唇舌繼續親吻她誘人的秘境。
「鈞……阿鈞……別這樣……」她羞紅著臉低喚,輕扭著被箝制的手腕,仍想阻止他的行為。
「啊……」忽地,她身子因亢奮而顫栗,教她不自覺逸出嬌喊,更覺羞愧難當。
感覺她已準備好了,他這才翻離她身子,跨下床很快地月兌去身上所有束縛,當他才返回床上時,忽地想起什麼,忙彎身撿起長褲,從褲袋掏出一枚東西。
接著他果著精壯身軀跨跪在她上方,她嬌軀布滿紅痕,一張臉蛋更是辣紅,她閉著眼,羞人地不敢再看他。
為即將的結合,感到緊張無措。
緊閉著眼的她不禁輕擰細眉,咬著唇瓣。
「疼嗎?」見狀,嚴鈞停止動作,仍顧慮她的感受。
她搖搖螓首,卻又老實地輕輕頷首。
「抱歉,我也是第一次……」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歉然道。盡管知道過程,但真正上場仍怕做得不好。
聞言,她驚訝地張眸。「嚴大哥……阿鈞是第……第一次?!」她非常意外,看他先前一連串作為,怎可能是生手?
「你知道的,我沒交過女朋友,你是第一個。」他朝她淡勾唇角。對于自己這年紀仍沒經驗,並不覺得有什麼好丟臉的。
「可……可男生有很多機會……」她羞赧道。
「我不喜歡沒有感情的性,寧可不嘗試。」他說得嚴肅。他個性一向很自制內斂。
「可是,阿鈞懂很多……」她害羞地含蓄稱贊。相較下她完全不懂該如何取悅他。
「我研究過……」他不免說得尷尬。雖說這方面不是完全不懂,他卻為能給她最美好的第一次,而真的偷偷認真研究過相關資訊。
「阿鈞好溫柔體貼。」她眼眸彎彎,粉唇漾出一抹甜笑。
她並非在意他有無經驗,不過听到條件這麼好的他一直潔身自愛,不禁心中欽慕更甚,而初體驗的他,隱忍自身,只更在意她的感受,溫柔耐心地對待她,教她更是心窩暖熱,無比感動。
此刻,伏在她身上的他其實俊容微繃,額角滲出汗漬。他顧慮她的感受,一直不敢繼續動作,也試圖冷靜地和她談話,但她知道現下他應該比她更不好受。
她于是大膽起來,弓身迎向他,他因她的動作而愣征了下。
她揚唇微微一笑,接著雙腿纏上他腰際,一雙美臂攀住他手臂,忍著疼楚。
「別急,我來……」嚴鈞啞聲制止她主動,怕她會害他瞬間失控。
不多久,彼此糾纏得愈來愈熱切。
他領著她一起經歷陌生且刺激的世界,他和她,一起體驗了男女間最初且最美的感動與震撼。
「嚴大哥……」她偎在他胸懷,輕輕喘息低喚。
「阿鈞。」他再次糾正,邊低吻她發旋,柔聲關心問:「還疼嗎?」
她害羞地搖搖螓首。
也許身體仍有些不適,但她心頭盈滿幸福和愉悅。
「我喜歡跟阿鈞……」兩字太赤果,她說不出口。「能當阿鈞的女友很幸福。」她改口道。
「只是喜歡?我對小綺可不只喜歡。」他大掌扳過她臉蛋,一雙深眸深情地睇凝她。
「我愛你,小綺。」他直言說愛,不矯情也不掩藏。
這個讓他有家的感覺的女人,其實早徹底進駐他的心,他對她的情感,早不單單是喜歡,已升華為濃熱摯愛。
「我當然愛阿鈞,最愛最愛了。」她笑盈盈地大方回應。即使他之前沒說,她也相信兩人早是真誠相愛的戀人。
「以後,我會比阿鈞的爸媽更愛更愛你。」她承諾道。希冀將來成為他真正的家人。
她心里早認定了他,只想長久陪伴他、希望自己能成為他唯一伴侶。不過心中這遠大願望,她還不敢向他直接坦言,只能語帶暗示。
一听她提及他父母,他神情征了下。
她察覺出他眼底一閃而逝的黯然情緒,于是趁機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阿鈞現在能回家了吧?」她輕問道。
兩人的交往關系,在她向母親坦言後,雙方父母便都知情了,嚴母後來更主動跟她聯浴,要她勸勸嚴鈞回家,而嚴父雖口里仍對離家的兒子感到氣怒,可心里早已原諒他當年的叛逆。
「還不行。」嚴鈞眸色一黯,沉聲道:「我還沒達到目標。」
離家這些年,他一直對父母感到虧欠,幾度在母親瞞著父親聯絡他、勸他返家時,心生動容,可一想到當初對父親夸口的話,他就無法坦蕩蕩地返回家門。
因力當他第一次演出舞台劇男主角時,曾寄兩張VIP門票給母親,然而那日,舞台前那兩張VIP座位始終空著,那時他就知道他的成就還不足以說服父親承認他的能力,他于是更下定決心,一定要登上演藝事業高峰,才有資格得到父親承認,並重拾父子親情。
「你的原則未免太沒轉圓余地了。就這點跟嚴伯伯太相像。」溫家綺咕哦抱怨。
這也是嚴母曾對她感嘆的話,就因如此,他們父子竟就賭氣斷聯八、九年,害幾度想北上看兒子的嚴母礙于嚴父阻擋,只能繼續苦苦思念。
「我不是賭氣。」嚴鈞強調,他並非意氣用事或故作無情。
「我知道,你是爭一口氣。可是你現在的成就已經夠風光了,嚴媽媽說她去買菜,都有人認出電視上的你,向她要你的簽名哩!」她再次提起先前跟嚴母通電話提及的事。
嚴鈞沉默了下。想到自己跟家人不來往對她來說似乎不妥,她回家時面對他父母也顯尷尬。
為了她,他似乎有些動搖了原本的堅持,想答應她提前回家看父母,修補親子關系。
「要不,這次過年,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她柔聲探問。
每次回台中看爸媽,她都一個人搭車往返,多想能跟他牽手同行,跟他一起回他的家,好好問候他父母,更期望他跟嚴父早日和好。
「到時再說。」沒直接拒絕,他語帶保留。距離農歷過年,還有三、四個月可以考慮。
「睡覺了。」他摟摟她肩頭,催促她入睡。因為感覺身下再度炙熱起來,而他不想對初次的她太貪求。
「阿鈞,能不能再問一件事?」她臉蛋偎貼他胸膛,有些羞怯地開口,還是對那事好奇。
「什麼?」
「你……一直在口袋放?」方才想到這有些不尋常的事,教她一直很想問清楚。既然他過去沒經驗,怎會隨身攜帶那東西?
她的話令嚴鈞肩頭輕抖了下。怎麼也沒想到她會問起這事。
「咳咳!」他不自在地嗆咳了下。「那……那個是……」他一時尷尬不已,不知如何解釋。
「吶?我只是好奇,沒別的意思。」她感覺此刻的他,耳根應該泛紅了,不禁更想知道答案。
「我說實話,你不能當我是。」既然她提問,他也無法避而不答。
「說嘛,我想知道。」她小手拍拍他胸膛,才不能可能當他是。
「是三個月前……那一晚吻你時,不小心把你壓倒在沙發,第一次萌生越界的沖動……雖然理智地踩煞車,卻也怕下一回會情不自禁地發展下去,之後便買了隨身攜帶,怕就算有萬一,也一定要對你有適當保護。」他實話道。
她听完,先是一愣,驀地,咯咯地笑起來。
「笑、笑什麼?」她的反應令他意外。
「阿鈞真的是非常體貼的好男人。」她不是覺得他行為好笑,是高興他替她設想及珍借她的謹該作為。
若非先前她對他暗示邀請,他應該仍不想越界,還會繼續隱忍對她的。
「我之前帶著只是以防萬一,並不是每次看到你都想把你撲倒。」他正經地澄清。盡管對她有,但他也不是每次相處都想到那檔事。
「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她柔荑再次輕拍他胸膛,相信他的人格。
「那是之前,現在不同了。」他拉起有意無意在他胸膛撫模的柔荑。「你……別又在我身上磨來蹭去的,我現在自制力沒那麼好。」他身體緊繃,啞聲警告。
嘗過禁果的甜頭後,他沒自信能理解克制自己對她的。
「阿鈞……想再來一次嗎?」她羞赧地低問。
「想,可是你會受不了。快睡覺,」想到她的情祝跟他不同,他還是有所顧慮,拉過薄被,將她誘人的嬌軀從頭到腳完全覆蓋。
邊將她裹好,他不由得又補充道:「以後別刻意煮養生補品,我身體好得很,不用進補。」他身體又一次血脈賁張,只能歸咎于她的晚餐料理太滋補。
「好。下次煮冰糖蓮子湯給你消火。」她拉開遮覆瞼蛋的被單,一雙水眸偷覬他燥熱赧紅的臉龐,笑盈盈說道。
其實,他若開口要求,她仍樂意配合的。不過,也許下次再繼續,會更適當。
「睡覺。」他俊眸睞她一眼,將她拉到肩頭的被單又往上拉了一點。
接著,他張臂,將被薄被包裹的她攬入懷中,擁著她一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