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人啊,要有自知之明,不知自己是幾斤幾兩重就隨意的給別人執筆代畫,也不知道如果被夫人批了,這錯兒可怎麼圓。」
閔淑雲的聲音微響,很明顯就是故意放大,在本有些嘈雜的課室里響起來,一瞬,還哄哄亂的房里立即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就是!」趙蓉玉也大聲的回應著,接著干脆的轉過頭看向靈犀公主。
「公主,我府里就有幾個畫手,看畫風已經堪比大家了,公主如果有需要,盡可以送于你,公主的畫讓一些沒什麼實力的人來幫著畫,萬一無法過了夫子的眼就糟了。」
「喲!」靈犀公主重重的冷笑了一聲。「這麼說宮里的畫手不如你府里的了?那你也不用贈給我,直接讓你父親贈給父皇就是,省得宮里的畫手拿不出手,倒是弱了皇家的氣勢。」
「啊?」趙蓉玉一呆。
「噗哧。」華寧錦忍不住笑出來,這算不算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哎,她又不淑女了。拿出蜜合色繡著綠萼的帕子做狀抹抹額上的汗,華寧錦低下頭把手里的畫筆放下。
清凌凌的宣紙上,揚揚灑灑的幾抹淡清的山水,周圍畫著無數峰巒怪石,水面上,幾抹山石的倒影顯在其上,隱隱約約朦朦朧朧的,而後在一側題了一首小詩,用梅花小篆寫下︰
一天秋色冷晴灣,無數峰巒遠近間。閑上山來看野水,忽于水底見青山。
靈犀氣呼呼的表情在看到華寧錦桌上的書畫後立即放松下來,她長長呼了口氣,笑出來。
「元七,還是你厲害,畫風臨摹的像不說,就連這手梅花小篆居然也學得十成十,你怎麼知道我習慣在寫水時會在尾劃時上挑?」
「這幾年的學,難道白白和你一起上了?」華寧錦笑得眉眼彎彎,又掃了眼一邊明顯嫉恨相交的閔淑雲與趙蓉玉。
「那些無謂的人事,你理她做甚?不過是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狐狸罷了!」
「華七!你居然罵人!」閔淑雲的臉頰氣得通紅,直接站起來。
「我哪里罵人了?」華寧錦笑了笑。「我是在和靈犀公主說說我前不久听到的故事罷了。」
「什麼故事?」一道聲音突兀的加入讓眾位貴女一驚,她們紛紛起身看向插話的人。那人是位大約二十七、八歲許卻還是閨中女子打扮的貴女,一張面孔清秀中透著幾分嚴厲,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帶著幾許凌人的氣勢。她就是國子監教貴女們課程的女夫子程若。
「夫子想听?」華寧錦收起了戲謔的表情,臉色微有些肅然,程若是她穿越到這里後心中敬佩的貴女之一,也因為程若,她才選擇了畫這一課程。
「說來听听。」程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你們都坐回自己的位置,听听華女郎這故事是怎麼說的。」
「是。」眾位貴女乖巧的行禮,紛紛回了自己的位置正襟坐好。
「我講的其實就是一個簡單的小故事。」華寧錦站直身體,她的一側,靈犀公主有些擔憂的看著華寧錦,打了個小手勢,華寧錦微微搖頭,示意不用她幫忙。
「從前,有只狐狸,有一次,它無意中路過一個葡萄架,看到上面高高的架子上垂著一串串紫紅色的葡萄,讓它饞得直流口水,可是,那葡萄架子太高了,那只狐狸想盡了辦法,跳也不行,爬也不行,怎麼也模不到葡萄摘不下來吃不到嘴里。于是呢,那只狐狸就想,那葡萄一定不好吃,是酸的!」
華寧錦說完這個在現代時人人都知道的故事,就看到程若的眼楮里閃過笑意,而其他貴女,听懂的都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當然,也有幾個迷惘的想不明白的正在苦思。
「為什麼葡萄是酸的?」閔淑雲不明白的問。
「因為吃不到啊,所以那葡萄一定是酸的!」華寧錦狡黠一笑,微挑眉毛回答。
閔淑雲看著華寧錦的表情,原本不太明白的腦子靈光一閃,終于知道了對方是在光明正大的諷刺她。
「你!」閔淑雲氣得臉色煞白,一下子站起來。「你居然敢恥笑我!」
「我沒恥笑你啊!」華寧錦笑得更甜。「我是在講故事啊,大家應該都知道。」
「……」眾人。
很明顯,閔淑雲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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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實有設定在早上六點就更新的,可是悲催的昨天趕稿子到凌晨,結果弄錯了定時到了二十五號早上六點,于是只好改成手動了……我這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