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盡王寵——本妃很極品 第十五章 雙龍奪鳳!

作者 ︰ 顏憫嘉

想起這些,成傾不禁覺得一陣的頭疼,思考了半天,不禁揮手道,「算了……先擺月兌這個言閔桓再說,君岳澤那里還好辦些。」

「是……屬下一定看好宣主子。」成月也笑道。

「等一下……」成傾忽然又叫著成月也,臉上露出戲謔的笑意,「君岳澤這個家伙是不是還沒有找到媳婦?」

成月也愣了一下,驚詫成傾怎麼會突然說出這麼不壞好意的話來,搖了搖頭但是又飛快的點了點頭,道,「屬下听說,君岳澤近日內也要來南齊。據說是和南齊皇帝商議和親之事,南齊皇帝想把七公主羽嫁給他。」

「什麼,他們想聯姻不成?」成傾皺眉道,想了一會兒,她忽然大笑起來,「那本主就送他一份大禮……月也,你飛鴿傳信告訴流宣,要他趕在和君岳澤來南齊之前來到南齊皇宮。再以江陵宮的信件傳給南齊皇帝,就說……我江陵的城主也要求迎娶七公主。」

成月也又是一愣,呆呆的問道,「主子……您這是?」

成傾白了成月也一眼,囂張的說道,「沒看出來嗎,本主子年紀大了想要娶親了,不行嗎?這個君岳澤既然上次劫我江陵的糧草,這次我就搶他的媳婦,叫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可是……主子,您是女人啊,怎麼能迎娶公主?」成月也被成傾那驚世駭俗的話驚倒不行,漂亮嫵媚的眼楮瞪得很大……

「本主說能娶就一定要娶到,月也,什麼時候你辦事開始磨磨蹭蹭了?問題還真多,本主可警告你,再多嘴,你這個月的晌銀可沒了。」成傾斜了成月也一眼,狠狠的斥道。

「是……屬下這就飛信給宣主子……」成月也一听成傾要扣掉她的晌銀,立刻緊張的流起了冷汗……

「順便查一下,北嘉國派來的人是誰……」成傾眯起眼楮,嘴角噙著一抹微笑……

「是……」擦著頭上不停冒著的汗,成月也迅速的離開了屋子……

袁祈端坐在東宮之時,一個侍衛匆匆的跑來說道,「太子陛下,皇後要您進宮一趟。說有要事商榷……」

「你知道是什麼事嗎?」袁祈放下手中的書卷,皺眉說道。

侍衛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是關乎您的婚事,還有七公主和東秦的和親之事,听皇後身邊的花公公說,江陵那邊來人了。」

「嗯……本太子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袁祈點了點頭,沉思道,「隨後,本太子就到。」

袁祈站在鎏金寶座下,放下那副信件,緩緩抬頭說道,「母後,這江陵之事,我們萬萬不能答應。我們已經和東秦打成了秦晉之好,倘若因為這江陵的一句威脅。我們就拒絕了他們的和親,這樣,北有北嘉國,西有西魏,我們在中央很容易就被四面夾攻的。」

「可是……江陵一向兵強馬壯,自從新主公子傾上任之後,那兵力大大增強,還訓練出了叫什麼‘特種兵’來進行高難度的攻勢。國力明顯處于四國之上,這樣強大的敵人此次主動的同我們示好,我們怎能拒絕?」南齊皇後說道。

「母後,如果此次我們真的要和江陵達成了協定,那麼東秦那里該如何解釋呢?這個,您想過了沒有。」袁祈思忖了一會,慢慢的說道。

「這個……本宮還沒有想好。」南齊皇後搖了搖頭,沉思半晌慢慢的回答道。「外界對江陵的新主公子傾消息一向很少,只知道他大約在兩年前上任,年方二十又四。其他的,對于他的形貌和品性就一無所知了。倒是副主流宣一直在外主持著江陵的一切事務。」

「連最牢靠的暗衛都不能打探的出江陵新主的消息嗎?」袁祈不禁驚詫道,大腦不停的飛速判斷著。

「不能。」南齊皇後慢慢的說道,「只知道他單名一個‘傾’字。因為江陵幾乎是一夜之間強大起來的,所以四國在此之前,沒有人去注意一個小小的江陵。今日看來,是我們都輕敵了。不知不覺之中,竟然養了一個這麼大的威脅都不得而知。」

「最好能和其他四國聯合起來去對付江陵,只要江陵滅了,我南齊稱霸天下的時間就很快到來了。」袁祈說著,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只要滅掉北嘉國的楚洛和江陵的新主公子傾,其他的政局都不過是一些傀儡而已。」

「桓兒,你不覺得西魏的封玄奕也會對我們母子的霸業也是一個威脅嗎?」南齊皇後搖了搖頭,說出自己的疑問來。

「封玄奕這個人,能文能武。若是為人臣子,那必是一個棟梁之才。只可惜,他性格過于剛愎自用,容易被情感所左右。這個是為帝王者之大忌。所以,我絲毫不害怕他有什麼威脅。不過……北嘉國的楚洛,這真是一個雄才,倘若他日能和他相遇在戰場之上。我必要和他一絕上下。」

南齊皇後點了點頭,眼神之中帶著絲絲的期待之色,緩緩的站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宮果然沒有看錯你。桓兒,能讓我齊國傳至千代萬代生生不息的傳承下去的人,唯有你了。你父皇只知道寵幸女人,沉浸酒色之中,從不知道正事為何物,若不是我們母子,這南齊江山必定敗在了他的手中。」

然後眼神的焦距慢慢的聚集在燃著的香爐之中,裊裊升起的煙泛起淡淡的香氣,在一霎那之間忽然又聚起了燃燃的怒意和殺意,紅唇中狠狠迸裂出一句話來,「你父皇欠我們母子的,終有一天要換回來的……若不是因為他過分的寵愛那個賤人,受那個賤人的蠱惑。我們母子怎麼會骨肉離散,讓你淪落如喪家之犬?」

听罷這句話,袁祈原本凝聚著淡然的眼神頃刻間變得仇恨起來,迅速的跪子道,高喝道,「母後放心,這些年兒臣的苦不會白受,兒臣必定會一統整個天下……」

南齊皇後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又變得銳利起來,「不錯,桓兒,你在北嘉國這幾年果真變得更加冷靜成熟了……這天下,必定是我們母子的。」

屋檐之上,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離開……

——《佔盡王寵——本妃很極品》——

夜色溶溶,映著淡淡的燭光,成傾坐在帷帳之中拿起成月也調查出各國的消息,細細的看著……

時而蹙眉,時而抿嘴……

半晌,放下那張紙,她深深的沉思起來,那專注的神情竟是那麼的認真,那原本魅惑眾生的美貌竟平添出一絲驚世的色彩……

君雅捧著一盤水果慢慢的走進寢室之中,看著成傾坐在食案邊不停的皺眉,不禁一笑,輕輕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做著手語,「小姐,你在煩什麼。你能不能和君雅說一下?」「楚洛還是沒有消息……真的好擔心,他怎麼樣了,還有楚淵沒有趁機去對付他……」成傾輕輕的說道,絕美的臉上布滿了絲絲的惆悵,「明明知道我就算擔心還是多余的,但是還是那心還是忍不住的忐忑起來。」

君雅搖了搖頭,輕輕一笑,手語道,「小姐,不要擔心了,洛王爺這麼足智多謀,怎麼可能會有事呢?」

成傾听了卻大聲的笑了出來,「什麼足智多謀哪,其實你是想說他是詭計多端吧……」

臉上帶著絲絲的甜蜜,絕色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粉色,然後暗笑道,「也是,這個人心眼這麼多,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吃虧呢……」

君雅捂著嘴不禁偷笑起來,又做手語調侃道,「還是小姐懂得洛王爺啊……」

成傾臉上一紅,斥道,「去……」然後耳朵像是听到了什麼聲音,猛地抬頭沖空中喊道,「行了,別偷听了,下來吧……」

成月也嬉皮笑臉的從房梁上緩緩的飄落下來,「主公的偵查能力真是非同一般啊……」

「得了,這麼給本主帶著一頂這麼高的帽子,到底是有什麼目的啊?」成傾斜眼看了一眼成月也,語氣不善道,「莫不是瞧上了那家的俊公子,想讓本主帶兵給你搶來,然後送入洞房哪?」

成月也一听,臉色‘噌’的一下子紅了,不停的跺腳,「主子,您竟然調戲……不是……您調侃我……」

成傾斷章取義的故作驚詫的說道,「什麼?調戲你……本主就是想也沒有這個能力哇。」見成月也的臉越漲越紅,成傾便笑道,「好了,說正事吧,月也,有沒有一種藥,能讓一個男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失態呢?」

成月沉思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附耳對成傾說道,「主子是想治君岳澤嗎?藥再加瀉藥……主子認為如何?」

藥加瀉藥?成傾愣了一下……

一個男人要是想辦那種事的時候,忽然又……想想就覺得搞笑……

成傾忽然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成月也的肩膀,嘆氣道,「月也啊……你心眼這麼壞,當心你以後嫁不出去了……」

成月也頓時又氣的鼓鼓的,平時冷靜自若的表情完全顛覆了,據絕美的臉蛋立刻變得紅撲撲的,像是賭氣般的說道……「君岳澤這個人,死了才好……」

明明生氣的很,礙于成傾的身份,卻又不能發出來,她只得悶悶的又說道,「好了,屬下還有一個消息告訴主子。就是……宣主子要屬下告訴主子,他後天就會來南齊了。」

流宣要來南齊了?

「這麼說……大後天七公主的婚事就能說成了?」成傾笑著,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精明,「很好,月也,你馬上通知三軍中前鋒,大後天埋伏在南齊皇城之外,若是看到異常之處,一有風吹草動,前鋒之隊就立刻攻入南齊皇宮……」

成月也一听,立刻搖頭說道,「主子,三軍中前鋒至少有十萬之眾,如何能讓他們進入南齊而不被察覺呢?」

成傾听了之後,也蹙起眉來,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一會,腦海中一個想法忽然一閃而過。

「月也,流宣進南齊之時,送給南齊皇帝的禮物選好了沒有?」

「尚未……」

「很好,那我問,我江陵的木匠雕琢一個巨大仿若宮殿的木馬需要幾日?」成傾又問道。

「不足三日就成……」成月也回答道,然後忽然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希冀,「主子的意思是……」

「我江陵有數百名工匠,一個仿若宮殿般大的木馬至少可以安置一百位士兵,那麼九十九個木馬就可以放置約十萬名士兵。我又听說,南齊人喜愛馬,特別是南齊皇帝,若是給予他象征著勇猛的木馬,他必定不會懷疑什麼的。」

「還有……現在是秋季,正是北胡人買馬交易的時候,到時候,會有大量的北胡人進入南齊。這些士兵化作北胡人的樣子必定不會受到懷疑的……」成傾笑道,漂亮的眼中閃過睿智的亮光……

「主子英明……月也這就通知宣主子……」成月也也不禁笑了起來……

成傾嘴上噙著一抹微笑,輕笑道,「袁祈把我擄來,本就是一個錯誤,這樣也好……這樣,本主的復國大計也提前了一步。」

緩緩的回過頭來,望著亭亭玉立,絕色傾城的成月也,成傾不禁又有了壞主意,調笑道,「月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要好好的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成月也听聞,狠狠的瞪了成傾一眼,飛快的說了一句,「屬下走了……」然後就像逃跑一般的迅速消失了……

成傾望著那紅色似火的身影,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又搖了搖頭……

「月也小姐她有喜歡的男子嗎?」望著成月也干練的臉上竟然也又了小兒女的嬌羞之態,君雅做手語疑惑的問道……

成傾笑了笑,神秘的說道,「應該是有吧,只不過……她還沒有察覺到而已……」

「是誰?」君雅更加疑惑了連忙又問道。

「月也她本是東秦莊親王也就是君岳澤親叔叔的女兒,從小和君岳澤長起來的。正所謂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盡管這丫頭提起君岳澤就是一副整死他不罷休的樣子,但是……心里還不知道多麼在意人家呢。」成傾輕笑……因為愛,所以妒忌吃醋,所以在听說君岳澤要迎娶南齊七公主的時候,故意要給她出主意給他下藥要他出丑……

月也呀,月也,聰明能干如你,也會在男女情愛面前這麼的幼稚可笑……

可是……深陷情愛之中,只緣身在此山中,我又何嘗不是呢?在和楚洛相處的那段時日,她亦是那樣的不知道什麼叫患得患失,就像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不停的在楚洛的身上得到極致的寵愛……

那大概是她人生之中最美好的日子了,只是……

真的好懷念那段時光,不用想著什麼江山社稷,不用想著什麼江陵的百萬民眾的性命。爾虞我詐,權勢之爭就像過往的煙雲。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沒有戰爭沒有殺戮,沒有什麼鮮血鑄成所謂的千秋霸業。她也不用那麼的精明能干,只需在暴風驟雨來臨之時,躲在他的身後,緊緊的抱住他,他就像一座最雄偉巍峨的大山一樣為她遮風擋雨,只要擁有他,什麼事都能過去……

可是……那些過往,只不過是她生命之中一場戲。但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以至于她真的淪陷了她的心。

到底是誰先在那場戲之中淪陷的?她不知道……

只是……楚洛若是知道她的接近本就是有目的的,那他該用著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她呢?

他日,該用怎樣的心境去面對他呢,這個,她不敢想……

不能,她不能這麼脆弱,不能有絲毫的退縮和遲疑……她是江陵的新主公子傾,她的一言一行,都關系著江陵百萬民眾的生命。那被成千上萬個尸骨堆積著的光鮮的位置背負著的壓力,讓她絲毫不敢懈怠一絲一毫。她不能這麼感情沖動,應時刻的保持好冷靜的心態去面對江陵宮以後未知的挑戰……

因為,未來的未來,還有更多的風雨去面對。

就這麼想著,竟爬在床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天剛剛亮,就听見屋子外面忽然傳來陣陣的吵鬧聲……

「君雅,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成傾睡覺一向很淺,多年的工作經驗使她的警惕性有一種變態的強。忽然之間就被驚醒,有些疑惑,起身問道匆匆走進來的君雅道……

「君雅也是剛剛被吵醒,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君雅搖了搖,拼命的坐著手勢……

兩個人正在凝神之間,那雕花的門突然就被撞開了……

「小姐,太子陛下讓人傳來消息,今日讓您進宮呢。」一個身穿著粉色雲緞裙的小丫頭最先走了進來,眉開眼笑的,好不開心的樣子……

「進宮?做什麼?」成傾皺眉,緩緩起身,語氣十分不耐的問道……

「不知道呢……肯定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等著小姐呢……」小丫頭搖了搖頭,閉口不提袁祈找她的原因,笑著回答道……

成傾思考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袁祈這麼早找她進宮的寓意是為何……敵動我尚不動,看看他是什麼意思再說。量他也不敢對她怎麼樣……

「那我就走吧……」成傾點了點頭,不停的尋思著如何對付袁祈……

「小姐啊,您先不要著急啊。我們還沒有梳妝呢!」那小丫頭又是盈盈一笑,縴縴玉手輕輕的一拍,四個小美人分別端著東西來了……又笑道,「打扮的美美的,太子陛下瞧著也歡喜不是?」

瞧著歡喜?她成傾又不是什麼一件博得他歡心的玩物,管他歡喜不歡喜!

第一個小美人拿著一件水粉清環紋的紗裙,白色內衫,給成傾換上,白色燕莎綢子綰在腰部……

第二個小美人給成傾綰了個蝴蝶髻,用粉色,白色紗帶綁住,長長的,垂在肩上……

第三個美人手拿珍珠蓮花釵斜斜的插在蝴蝶髻上,又拿來水晶石明月給成傾耳朵上戴著……

第四個美人拿來胭脂水粉淡淡的畫著……

「姑娘可真是天人之姿哪,我們四個姐妹專門伺候太子東宮的美人化妝,這麼多佳人,就連那個花逐月也是,她們不過是衣著,妝容打扮出來的,以前我還說,這世上啊,哪里來的美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那不過是打扮出來的罷了。可是今天見了好姑娘,才知道錯了,姑娘不著粉黛,就很驚世月兌俗的美,我們就這麼輕輕一施粉黛,簡直就是傾國傾人!」其中的一個小姑娘望著成傾的臉,嘴里不住的贊嘆道……

成傾听著,有些驚詫,一邊拿來鏡子細細的打量著……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通明的燈火勾勒出她精致的臉廓,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巧笑倩兮間,只覺玉面芙蓉,明眸生輝……

被袁祈擄來已有整整的七天了,這七天來,她一直沒有來得及照鏡子看自己的容貌,竟不知道,那原本的人皮面具在什麼時候被人揭去的……

等一下……剛才這個小女孩提到了一個人名?花逐月……花逐月是誰?

「花逐月?那是誰……」成傾愣了一下,問道。

「花逐月就是太子陛下剛剛娶了不滿一個月的側妃哪……都說她容貌清麗,美如仙人呢。」那個梳妝的小美人笑道,「而且他們都說,那個花側妃的相貌有七分像第一美人傅灼華,所以太子陛下寵她寵的很呢……」

「咳咳……你在說什麼……」一開始的小丫頭狠狠瞪了那小丫頭一眼,然後笑靨如花的對成傾說道,「小姐,您不要怪罪她,她年紀小不懂事,說的什麼話,您覺得不舒服,您就不要在意。」

袁祈寵誰管她何干?成傾心里不禁暗道,但是還是表面上笑道,「你說笑了,算了……」

成傾被人扶上金玉寶馬車,心里突然變得忐忑起來……思前想後也絲毫猜不透袁祈的意思。

她總覺得,袁祈這次叫她前去皇宮定是有著什麼目的……

到底是為了什麼呢?望著坐在旁邊的那個小丫頭,成傾笑著裝作不經意的隨口問道,「姑娘,你知道太子陛下這次要我進宮是為了什麼嗎?」

那小丫頭听後,一臉的疑惑,驚詫道,「小姐竟然不知道太子陛下為什麼要你進宮嗎?」

怎麼,她不知道很奇怪嗎?成傾點了點頭……

「我們太子陛下今年已經二十又六,東宮之後雖有美人數十,但仍然沒有冊立太子妃之位。這次要姑娘進宮,應該太子陛下是向皇上請旨要姑娘冊立太子妃吧。」

什麼……要冊立她成為太子妃?

成傾的眼楮一剎那瞪大了,袁祈千方百計把她弄回北嘉國,她還在不停的猜想著他的目的。原來,就是把她擄來做他的太子妃嗎?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這個傅灼華的身份不只是一個低賤的宮奴嗎?怎麼能當一個尊貴的太子妃……要知道這個太子妃在幾年之後,袁祈即位之後,那便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

袁祈口口聲聲的說要和她合作,到底是合作什麼?難不成……他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嗎?

借此,給她名分,想名正言順的囚禁她……

這,她該如何應付呢?

緩緩的走入了南齊皇宮的宣武門,在內侍的帶領下,成傾慢慢的踏上了白玉石的台階……

一步,二步,三步……十六步,成傾心亂如麻,思緒卻格外的清晰,慢慢的,二十步……六十步……

「哎?這不是灼華姐姐嗎?」一個好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成傾一身盛裝,站在高高的第六十個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那面熟而陌生的俊美男子……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是驚艷的炙熱,他的外表六分像袁祈,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頭烏黑茂密的墨發披身,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灼華姐姐,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忘記我了嗎?我是憫頌。」那男子很快走向成傾,在看見成傾的那一剎那,白皙似雪的臉上帶著淡淡羞澀的笑容。

是蜀王言憫頌,排行四,自小被身為宮奴的傅灼華看大,年紀小傅灼華五歲,視她如生命……

成傾呆呆的看著憫頌,一個計策瞬間從腦中一閃而過……

成傾沖言憫頌微微一笑,這麼莞爾一笑,真是魅惑眾生,直接把言憫頌的魂都快勾走了,柔聲說道,「蜀王陛下年少英俊,玉樹臨風,灼華怎麼會記不得呢?」

「好久沒有看到灼華姐姐了,今日又和姐姐相遇,姐姐真的長得更是國色天香了。」言憫頌毫不顧忌的痴痴的望著成傾,不禁贊嘆著。

這麼一句話,成傾就認定了言憫頌對他的迷戀,既然如此,那麼計策的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袁祈,你想用名分束縛我,我偏偏不讓你得逞的!

「蜀王,我們怕是要晚了呢,我們得快點進去了。」成傾特意的裝作不經意的拉住了言憫頌的手……

言憫頌怔了一下,眼楮不禁直直的望著兩人牽著的手,成傾裝作不知情的也順著言憫頌的目光看去,臉一下子紅了,故作慌張的掙月兌了言憫頌的手……絕色的臉上暈上一層淡淡的紅霧,那羞澀的神情,一副見了情郎的小女兒羞澀姿態……

言憫頌笑了笑,只當成傾是在害羞,一把拉起了成傾的手,大步向大殿走去……

在眾臣的注目禮下,成傾和言憫頌執手走進了殿內……

成傾今日的打扮,傾城傾國,全場的目光直接散射在他們身上,就連坐在殿內的跟隨袁祈而來的太子側妃花逐月,也黯然失了顏色……

那花逐月,果真是天生媚骨,盈盈水目,紅唇微啟,額間一點朱砂痣,氣息輕喘,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穿著素白的水芙蓉錦繡流紗群,看見進來的成傾,臉上的精光迅速一閃,繼而又變了表情,又是那一副令人憐惜的病美人姿態……

成傾將花逐月的表情盡收眼底,輕笑,看來,這個花逐月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此一看,這兩個人還真是絕配呢!都是那麼會工于心計,善于演戲!

袁祈先是痴迷的望著成傾的傾國嬌容,見她竟然和他的敵對蜀王言憫頌如此親密姿態的出現在南齊國眾臣前,不禁怒火跳三丈……

成傾特意瞥了袁祈一眼,見他的表情已經到了火山爆發的邊緣,故意腳步放慢了,頓時裝作腳崴了一下,身子輕輕一斜,立刻向言憫頌的方向佯裝一摔……

言憫頌先是驚詫看一下,然後連忙憐惜的扶起了成傾,骨節分明的手放在成傾縴縴細腰上……

袁祈怒火忍到了極點,也不顧眾臣和南齊皇帝的面子,「蹭」的站起來,大步走向成傾和言憫頌,把言憫頌放在成傾腰部的手一甩,一把把成傾拽向他的方向,那力度之大,讓成傾重重的跌在他懷里,頭冒金星……特麼的,賤男人……這力氣這麼大,弄得她過了好久頭還是暈暈的……

「蜀王,你越矩了。」給言憫頌丟下這句話,似警告一般的,然後迅速的拽著成傾就向他的坐席而去。

眾臣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言憫頌臉上一陣尷尬,看著成傾被袁祈狠狠的拽走,緊咬銀牙,十指握成拳……

成傾裝作心不甘的樣子,不情願的表情看著言憫頌,眼角含著淚……

果然,言憫頌的怒氣更勝,滿眼噴火的望著袁祈……

袁祈向來不把言憫頌放在眼中,見他一臉噴火的望著自己,他笑的更加肆虐了,故意緊緊的把成傾抱在懷中,放肆的看著言憫頌……

言憫頌坐在食案邊,郁悶的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大臣把這兄弟間的一舉一動看的很明白,但是沒有誰敢說一句話,現在南齊太子言閔桓和皇後把握朝政,相當于半個皇帝,若說錯了什麼,他們還想從這里混嗎?項上人頭很可能都不保!

「咳,今日太子把朕和眾大臣喚來晨宴,是不是那太子妃之位已有了人選?」南齊皇帝對袁祈和言憫頌的明爭暗斗,就只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見南齊皇帝說了話,成傾不禁抬頭打量了一下他……

大概是沉溺于聲色犬馬已久,南齊皇帝的臉很是蠟黃臃腫,就連說話聲音也有氣無力的,但是相貌堂堂,可以窺出當年的風采……

這東西,果真是能遺傳的!成傾斜光瞥了一眼袁祈……想起那朱雀台和南雨歇那急色的模樣,不禁一個惡寒……

「自然是這樣了……」袁祈連禮都沒有行,起身也沒有起,直接坐在他的食案上給答話南齊皇帝,那種飛揚跋扈的姿態,成傾看了直咂舌!

南齊皇帝對于袁祈的無禮有些尷尬,卻又不好說什麼,只是硬擠出笑來,「不知道太子妃的人選是誰家的千金哪?」

「這不,本太子最近得了佳人,本太子已經年有二十又六,還尚未冊立太子正妃,今日特意請求父皇給兒臣下旨,立成傅灼華為太子妃。」袁祈不緊不慢的說道。

話音一落,袁祈旁邊的花逐月臉色就變了,言憫頌的酒杯從手中險些摔出去……

「哦?是嗎?傅氏可是願意嗎?」南齊皇帝看了看成傾,故做和藹之色的問道。

成傾望了一眼坐在對面的言憫頌,面對南齊皇帝對于成傾的質問,他只是,目露悲傷之色,連句阻止的話都沒有說……

她本想用美人計使言憫頌上鉤,若言憫頌知道了袁祈想立她為正妃,他還敢和袁祈爭奪嗎?

若是他沒有爭奪之意,到最後,那她辛辛苦苦演出的這麼一場戲,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大腦飛速的轉動著,思考該用什麼辦法去對付袁祈,絲毫沒有听見南齊皇帝的問話……

「她自然是原意的了,天下的女子,誰不想當太子妃呢!」花逐月紅唇開啟微笑道,對于袁祈的冊立正妃,裝出一副賢惠大度的姿態。

「大膽,父皇問未來太子妃的話,你一個太子側妃哪有說話的余地!」袁祈斜眼瞪了花逐月一眼,大聲的訓斥道。

花逐月立刻低下頭去,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憐的表情……

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真是虛偽!成傾撇了撇嘴,滿臉的不屑……做戲給誰看呢!我?這是為了給我樹立太子正妃的威望嗎?真是可笑!

賤男人,口口聲聲的說著什麼喜歡傅灼華,結果呢,還不是耐不住寂寞,娶了側妃不是?

真是應了一句話,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袁祈,你還真是賤到了極點……

「花兒,父皇問你話呢,你願不願當我的太子妃?」袁祈望著成傾,見她愣愣的沒有答話,一臉溫和的問道。

成傾抬頭看了看對面臉色已經蒼白的言憫頌,臉上露出被逼無奈的神情,緩緩吐出兩個字,「妾身……不願!」

「你說什麼?」袁祈對于成傾的話表示有些意外,不相信自已听見的,緊緊的抓住成傾身上的衣襟,連忙問道……

「我說了……妾身不願!」成傾咬緊牙,視死如歸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袁祈眯著眼,艷麗的桃花眼中醞釀著毀滅一切的怒火……

「我自然是知道!我說過了,我不願!」成傾冷哼出聲,一臉決絕的看著袁祈,絲毫沒有被他的怒火而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你!最好收回剛才的話!」袁祈拉住成傾的胳膊,死死的捏著她的手臂……

袁祈身旁的花逐月也沒料想到成傾會拒絕袁祈的太子妃之位,吃驚的看了一眼成傾……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豈有收回的道理!成傾當下心里一橫,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迅速的甩開袁祈,走向南齊皇帝面前,跪下行禮道︰「南齊皇帝,傅灼華本是皇宮內的一個宮奴,實在配不上尊貴的太子陛下。更何況我很早之前,就對蜀王增生愛慕,盡管我們之間相差了五歲,但是我對蜀王有情,實在不想嫁給太子為妃!求皇上成全……」

成傾邊說著,邊流著淚,聲音淒涼無比,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好像南齊皇帝棒打了鴛鴦……

言憫頌听了,也是感動無比,跟隨成傾從坐席中走了出來,跪在一旁,看著南齊皇帝……

「兒臣,也請求父皇,不要答應二哥!」

「這……太子,傅氏好像不怎麼情願啊。父皇實在是不能做主哪……」南齊皇帝表面裝得很為難,心里卻高興的很,能讓他言閔桓吃癟,看來這個傅灼華真不是個等閑之輩!

「所以呢!父皇,難不成你是想成全老四嗎?」袁祈猛地站了起來,神情凝重帶著重重的寒意,沖著南齊皇帝就是一喝……

「太子陛下!請注意您的態度,您這是與當今的皇上說話!」言憫頌的黨羽,南齊國禁衛軍統領鄭野站了出來,連忙斥道。

成傾一愣,腦中不停的翻閱著信息,那禁衛軍統領鄭野,是南齊皇帝的寵妃戴貴妃的表弟,戴貴妃只有言憫頌一個兒子,作為表舅的鄭野理所應當的成為了言憫頌的黨羽……

「怎麼,鄭將軍,您有什麼要請教的嗎?」袁祈一臉的輕蔑,笑道。

「既然,傅氏不願成為太子妃而傾心于蜀王陛下,所以,太子陛下的婚事應該從長計議了!」鄭野抱拳跪在地上,向南齊皇帝請示。

「這……眾卿有何見解?」南齊皇帝轉過頭問道,直接把爛攤子踢給了文武百官……

文武百官個個惶恐的坐在席上,有的交頭接耳的不知說些什麼,但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出來答話……

「嗯?都啞了嗎?一個個在早朝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等了好半天,仍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說句話,南齊皇帝有些窩火,袁祈這個不孝子果真是本事大得很呢!滿朝的文武都不敢出來得罪他!他還沒死呢!是不是真的把他這個老皇帝看做死人了!

百官見坐在龍椅的南齊皇帝真的要發火了,剛想蠢蠢欲動,又看見站在最前方的袁祈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他們立刻不敢說話了……

「右相,朕問你!你覺得呢?」南齊皇帝把自已的老丞相從人群里拖出來了……

那丞相戰戰兢兢的走過袁祈,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回皇上,這事關皇上的家事,豈是……豈是,我們這些老臣管得了的!皇上恕罪啊!」

「好啊,都很好啊!」南齊皇帝怒火更盛,‘ ’的一拍食案,「都學會八面來風,當好好先生了,是不是!」

見南齊皇帝當眾拍了桌子,那老丞相嚇得直接臉色‘噌’的變得蒼白,更是嚇得不停叩頭……百官也第一時間的放下食箸,嚇得跪了下來……

袁祈不慌不忙,也不下跪,表情絲毫沒有變化,淡淡的說道,「父皇您這是發的什麼火啊,兒臣被當眾拒婚,如此丟人,都沒這麼大的火氣呢!」

「太子,你想怎樣!」南齊皇帝站起身,喊道。

袁祈直接掠過眾人,直接把成傾從地上扯了起來,成傾掙扎不過,狠狠的看著袁祈,袁祈滿臉恨意,臉上陰沉的可怕,盯著成傾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像發瘋一樣的大笑起來……

那笑聲那麼的肆意,那麼的狠絕,本來空曠的大殿,被這樣可怕的笑聲,震出了回聲,響徹四面八方……

成傾從未看過這麼瘋狂的袁祈,盡管表情還是雲淡風輕,但是心中稍稍有些心悸,不斷地思考著該如何擺月兌這個袁祈……

「傅灼華,你不是不想當本太子的太子妃嗎?好啊,本太子成全你!本太子非要你成為本太子的太子妃,狠狠的折磨死你……」說罷,拉扯著成傾就走到南齊皇帝面前,囂張道,「父皇,限你在今天之內擬好指婚的詔書,否則……兒臣也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以下犯上的事來……」

說罷,拉起成傾的身子就在眾目睽睽下離開了大殿……

「放肆!言閔桓,你這個不孝子,在你的眼中還有父皇麼,你把朕放到哪去了!這個大殿是你要來就來,你要走就走的嗎?」南齊皇真的火了,瞪著雙目,站起身,把面前的食案直接就推倒了!

那玉盤珍羞,滿座的山珍海味,掉了一地,玉盤銀碗立刻摔成四分五裂的散落滿地……

袁祈听聞,緩緩的回過頭來,冷哼一聲,「問本太子眼中有沒有父皇?那父皇,您的眼中又何嘗又過兒臣哪!」

然後,頭也沒回,直接轉身拉起成傾就走……成傾皺起眉頭,立刻回頭求救般的看著言閔雅。

「二哥,你就想這樣的,想把灼華姐姐帶走嗎!」言閔雅攔住了袁祈,臉色亦是陰沉的……

袁祈緩緩的皺起眉毛,這大殿中的氣氛,一時間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眾臣安靜的坐在食案邊上,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一絲的聲音來……

「她本來就是本太子的女人,我不帶走她,難道叫你帶走她嗎?」袁祈猛地推開了言閔雅,冷笑道。

「二哥,她不是說過了!她不想當你的太子妃!」言閔雅還是擋在門前,不依不饒的說道……

「她不想如何,就算她不想當我的太子妃,她也是我的女人,只能在我言閔桓的身下承歡!」袁祈仰頭大笑,目光灼灼的看著言閔雅……

「你……」言閔雅的手握成了拳,銀牙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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