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幾秒,季宇晨終于從震驚里回過神,猛地一下轉過臉,無比凶神惡煞地瞪著小溫雅,用力地拍桌而起︰「你……為什麼打我?」氣的連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著。
真是奇恥大辱啊,長這麼大,還沒這樣被人當面扇過耳光,就算是生養自己的父母,生氣時也只是教訓他兩句,那會這樣動手。
「叔叔,你的臉上有個蟲子。」溫雅眨巴著一雙大眼楮,一臉的無辜,抬手指點著他左臉靠近耳廓的地方,低低囁嚅︰「我……想幫你……」似是被嚇到了,尾音竟帶了幾許哭腔。
季宇晨順著她所指抬手模到左臉靠近耳廓的地方,果然模到了一個很小的凸起,不過,他的臉色卻霎時便綠了,心里簡直慪的想吐血,這哪里是什麼蟲子,這根本就是他的一顆黑痣好不好?
這顆黑痣都跟隨他好多年了,這臭小鬼居然能把它當成蟲子,你說他是不是想吐血。
「這是痣!你看清楚!」
季宇晨氣惱地大吼著將臉逼近溫雅。
「哇……叔叔我錯了……哇……」這下可好,本來就含著一泡淚的小溫雅,在他的怒吼下頓時便嚇的哇哇大哭起來。
「副總……小雅她一時沒看清楚,你就……原諒她吧……」見到女兒被嚇的哇哇大哭,溫曉柔立即就心疼地站了起來,一臉怯怯地向季宇晨求著情。
「閉嘴!你是怎麼教女兒的,居然隨便動手打人!」對小孩他倒是有幾分顧忌,知道以大欺小有點丟臉,還講了幾分情面,可對溫曉柔這軟綿綿的大人,他可是半分顧忌也沒有,張嘴就是惡狠狠的斥責。
特別是那如刀鋒一般惡狠狠的眼神,似要將她生吞活剝。
「對……不起……」
本來就感到抱歉的溫曉柔被他一頓教訓斥責,心中便越發慚愧了,頭也垂的更低了,幾乎埋入胸腔。
「對不起有用嗎?要不我打你一巴掌,然後也說聲對不起,你看怎麼樣?」
此時的季宇晨已經被惱怒沖昏了頭,一股悶氣憋在胸口,正愁沒處發泄,這溫曉柔站起來正好成了他的出氣筒。
那女娃畢竟是小孩子,他倒不好意思太過分,可她就不同了。
似忽欺負她,已經成了他的一種習慣,更何況這次闖禍的還是她的女兒,正所謂女債母償,也算天經地義。
「好……只要副總能消氣,原諒小雅,我願意給你打一巴掌……」溫曉柔忽然抬起頭,一臉慷慨就義地看著季宇晨。
她本是想著替女兒擔下罪責,哪曾想到這句慷慨就義的話語,此時說出來,竟如同火上澆油。
季宇晨臉色頓時就變得黑沉黑沉如碳墨,讓他打……死女人,居然當著這麼多的人,說出這樣的話,這不明擺著讓他難堪麼!
試想一個大男人為了小孩的一個錯誤而出手打一個女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他大男人的臉面還往那兒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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