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我在大門口。」
她的聲音永遠是那樣怯怯的，像極了受驚的小兔子。
「知道了，一會我們就出來，你就在那里等著。」
「好。」
溫曉柔點點頭，明知道他看不見，可她仍改不了恭謹的態度。
「還有事？」
溫曉柔正準備掛電話，卻突然從那邊再度傳來他的聲音。
「沒有。」
她拿著手機愣愣的回道。
「那就掛電話。」
那邊輕聲命令道。
「哦。」
溫曉柔听命乖乖按下了紅色的切斷鍵。
待她真的掛斷電話後，那邊下命令的男人，卻拿著嘟嘟忙音的手機，愣了好一會，心底莫名巧妙地掠過一絲不悅，這女人，居然還真的先掛斷了電話。
所以，待他牽著溫雅在大門與溫曉柔會合後，臉上一直是冷冰冰的，拉長著一張俊臉好像誰欠了他幾十億沒還似的。
「總裁，你出來了。」
見他出來，溫曉柔忙笑著迎了上去。
「……」
不做聲，冷冷的瞟她一眼，牽著小雅繼續往前走。
「總裁，對不起。」見他將臉拉的那樣長，溫曉柔忙上前賠著小心，以為是他在怪自己先出來了，沒給他打招呼，「我……不該先出來的。」
「……」
還是不做聲，從衣兜里掏出遙控電子鑰匙，按開了車門，隨即，將溫雅塞了進去。
「總裁，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這樣了。」
見他冷冰冰地繃緊一張俊臉，溫曉柔心里七上八下忐忑極了，一直跟在他身後不停地道歉。
「上來。」
最後，不知是被她的認錯態度感化，還是自己想通了，終于開口跟她說了兩個字。
聞聲，溫曉柔忙欣喜地上了車︰「是，謝謝總裁！」
雖然跟她說了兩個字，但在回家的路上，季宇風還是比來時沉默了許多，哪怕是跟溫雅，也一句話都沒說。
**
眨眼周末就過去了，緊張的星期一來到。
這天早上，溫曉柔與往常一樣到公司上班。
意外的是，她的上司季宇晨也來得及早，她到公司的時候，他已經在自己辦公室里喝完了一杯咖啡。
「鈴……」
辦公桌前的電話響起，抬眼瞥去，是副總辦公室的內線。
溫曉柔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有些忐忑地接了電話。
「溫曉柔，進來辦公室。」
方將听筒放到耳邊，就從那邊傳來了季宇晨不容抗拒的聲音，下完命令，還不等溫曉柔回應，他就啪地一聲將電話給掛斷了。
溫曉柔望著忙音一片的電話撇撇嘴，最後，還是逆來順受地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自覺地敲了門，等得到他的允許，才推門而入。
「副總。」
她進去的時候，意外地看到季宇晨正十分難得而認真地批閱著文件。
「過來。」
季宇晨沒有抬頭，只是用拿筆的那只手揮了一下。
溫曉柔听命，默默走過去，立在了他的辦公桌前，「副總，你找我有事嗎？」
「你說呢？」
這一次，季宇晨終于抬起了頭，勾唇高深莫測地一笑，「怎麼樣？是自己交代，還是要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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