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小魚痛極,又掙月兌不了,只能對著蘇爾顏又捶又踢。
蘇爾顏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苦澀,情緒急速飛轉,將她拉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輕輕摩挲,很溫情地說︰「恨我對不對?」
他的聲音如霧般迷惘,還似乎夾雜了許多無奈的痛楚。
艾小魚忽然呆怔,輕若無語地說︰「蘇瘋子,你在演戲?」
「噓……別說話,讓我抱抱你。」
「你一定是在演戲。」
「哈……在你眼里我就是這麼無恥卑鄙?我的演技之好竟是如此深入人心!」蘇爾顏的聲音有些沙啞,自嘲地笑著,忽然挪開了下巴,一手勾著艾小魚的下頜,定定看著她黑而澄淨的眸子。這樣好看的黑眸,馳道也有,帶著無上的魔力,仿佛可以瞬間馴化人心。
蘇爾顏動情地說︰「可我要申辯,你看不清我,便用耳朵來听。」說著,將艾小魚的頭揉在了胸膛上。
「撲通撲通」,蘇爾顏強有力的心跳聲,使得艾小魚莫名羞澀,通紅著臉想要推開他。
「你听見了什麼?」蘇爾顏捧著她的臉,慢慢地說,一雙帶了火種的眼楮,魅惑地掃過她的臉。
「……他說蘇爾顏的演技騙的了世人,卻騙不了天地,也騙不了他……他還說不管艾小魚是誰,她都是最特別的一個。」
一霎那間,艾小魚只覺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不是因為開心,亦不是因為歡喜,只是因著蘇爾顏舒而緩的音調,只叫人想醉死在他的懷里。
然,這種眩暈的感覺只縈繞在艾小魚的心頭那麼一小會兒,她便恢復了理智,深吸一口長氣,鎮定地說︰「馳道不是你兒子。」
蘇爾顏一抖,推開了她,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冰冷地說︰「艾小魚,我允許你再矯情這最後一次。其實坦白地說,我並不相信你。」
艾小魚氣急而笑,「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馳道說,他之所以喜歡演戲,是因為他的小魚媽媽無意間說漏了嘴,說他的爸爸是個演技一流的實力派。」
「馳道真不是你兒子。」艾小魚訕訕而笑。
蘇爾顏的臉蒙上了一層嚴肅的灰色,「言德山的孫女離家五年,我猜其中的原因肯定會遭各方猜測不休,我還猜唯故意被下放到基層磨練這一說法認同之人最多,我再猜若是爆出實際是未婚生子被趕出家門一定能引起眾人嘩然。言家的臉面你丟得起嗎?」
「哈……」艾小魚笑的很是無奈,「見過想盡了辦法賴賬的男人,卻沒見過卑鄙無恥逼迫脅從非得認賬的男人。」
蘇爾顏攤攤手︰「如你所見,我並非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如果我堅持說馳道不是你的兒子,你便會去媒體爆料?」艾小魚不死心,試探著問。
「爆料倒不會,會不會說漏嘴就不敢保證了。」
蘇爾顏又聳聳肩,淡漠地哼笑,像極了電視里陰險狡詐的壞蛋頭頭。
艾小魚哭笑不得,這人分明是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