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還有肚子都磨破了不少,幾條較深的傷口已經開始流血。
蘇爾顏又一次感受到撕心一般的痛楚,上一次會這樣,是因為他媽媽的過世。
「好了馳道現在沒事了。」蘇爾顏的嗓音略微發抖。
而他懷中的艾馳道還很茫然,小腦袋里突然憶起了剛上幼兒園時,老師帶隊玩滑梯教的基本動作,與他剛剛下來的動作背道而馳。若是被老師看見,一定會告誡其他小朋友︰危險動作,請勿模仿!
這時,李葡萄沖了過來,緊張的有些語無倫次,「馳道啊,受傷了沒有,很疼嗎?」
艾馳道眨巴眨巴了眼楮,忽然沖著她和蘇爾顏咧嘴笑笑,安慰說︰「沒事兒,不疼,媽媽說了男孩子越摔越結實,我很快就能和蘇爾顏爸爸一樣成為健壯的男子漢了。」說著,他屈起胳膊,還想秀一秀他的小肌肉,卻扯到了傷口,又咧嘴倒抽了一口氣。
李葡萄急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馳道啊,都怪阿姨不好,你要真有個差池,我怎麼跟你媽媽交待啊!」
「行了,不就是破點兒皮嘛!上點兒紅藥水不就得了。」一旁的水心雅不冷不淡地說。
她不說話還好,她一說話李葡萄便找著了發泄的出口,猛上前推了她一把︰「你是怎麼做大人的,廢物,連個孩子都護不好。」
「你什麼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他太重,抱的久了我胳膊酸了。」
水心雅也急了,想要反推李葡萄。
冷不丁的,蘇爾顏突然擋在她的面前,冷冷注視著她,「我從來不打女人,」這麼說話的同時,蘇爾顏低頭看了看艾馳道純淨如水帶了些懵懂的眼眸,再抬頭之時,極力隱忍著說︰「我不想嚇著了孩子,這一次先記賬。別再讓我听見你的聲音,快滾。」
水心雅頓時愕然,呼道︰「你讓我滾?你居然為了個不相干的孩子讓我滾!」
蘇爾顏煩躁不已,聞若未聞,只是對著懷里的艾馳道說︰「乖,咱們現在就去醫院。」
日近黃昏,玫瑰色的夕陽透過老樹茂密的葉子,映在白色的雙層尖頂大宅上,牆為紙,光為水墨,勾勒出一幅斑斕美麗的畫,為稍顯素氣的大宅憑添許多的生趣。
沉靜了許久的言家,今日特別的熱鬧。
為了慶賀言家老爺和言家大小姐5年來的首次握手言和,舉行家宴,可忙壞了一干眾人。負責言家膳食的沈姨從中午接到言少愷的電話,便開始準備食材,想要做上滿滿一大桌小姐最喜歡吃的菜。這麼些年,小姐一人在外不知吃了多少苦頭,唉,原本是多好的一個孩子,多好的一個家啊!
想到這里,沈姨忍不住紅了眼眶,旁邊才來兩年的新人劉容奇怪的問︰「沈姨,你這是怎麼了?」
沈姨慌忙別過了臉,翻了翻菜盆里的辣椒,不自然的說︰「哦,被辣椒嗆了。」
客廳內,黑色的真皮沙發,艾小魚與言德山各坐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