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森,讓他听電話,快點。」蘇爾顏在電話這廂狂叫了起來。
森將手機貼近了蘇一瑯,不明所以的蘇一瑯很有眼神地停止了哀嚎似的求饒。
在陡然間听見蘇爾顏的聲音時,竟然是那麼的驚喜。這種驚喜並不是為自身處境的竊喜,而是實實在在的親人相見的驚喜。蘇一瑯語無倫次︰「兒子,兒子……爸爸我……」
「爸爸,爸爸,從三歲以後我就沒有爸爸了。可是今天我叫你爸爸,我求求你了,告訴我艾小魚,就是言小艾在什麼地方,我求你了。」蘇爾顏咬牙切齒地說。
「言小艾怎麼了?」蘇一瑯很是詫異蘇爾顏為什麼會這麼說,下意識反問。
「爸爸,我知道你演技比我這個影帝還專業,可今天看在血緣的份上,你就不要在和兒子演戲了,我真的很愛她,我不要她出事。如果她真有什麼不測,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此時此刻的蘇爾顏並沒有想要威脅蘇一瑯的想法,他已經慌得忘記了策略,忘記了驕傲,忘記了仇恨。
他在懇求。
是的,懇求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他可以讓蘇一瑯下地獄,甚至可以連自己也跌入地獄,只要能換回艾小魚的平安,他會不惜一切代價。
「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你要相信我,兒子。」蘇一瑯仍舊很詫異。
「蘇一瑯,你別裝了,森已經查出來了綁架艾小魚的就是你的朋友,別告訴我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蘇爾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在電話這廂咆哮著。如果蘇一瑯現在在他的身邊,他真的會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
「朋友?我混成現在這副落魄的模樣,哪里還有什麼朋友。」蘇一瑯像是沒有听見蘇爾顏的怒吼,自言自語似地低喃著。卻在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隔著電話喊︰「兒子,兒子,我知道了是大洪子干的,肯定是大洪子。兒子,你快去找水家的那個丫頭片子,肯定是她,肯定是她指使大洪子這麼干的。」
「水心雅?」蘇爾顏皺眉,多少是有些懷疑蘇一瑯的話。
「對,就是她。大洪子就是替馳道的媽媽接生的醫生,被我連累也遭到言家的驅逐,是水心雅幫他偷渡到紐約的。那個丫頭喜歡你,什麼事情都干得出來。慈善會那天,我會突然跑出來認馳道,也是受她逼迫的,我根本不願惹怒言家,可我要不按她的意思做,她就會殺了我,她可比言小艾下手狠辣多了,我……我是被打得實在是扛不住了,才那麼做的。」蘇一瑯唯恐蘇爾顏不相信,急切地將自己所知道的全盤托出。
蘇爾顏想起了水心雅昔日的種種神經質的舉動,心下已有定奪。他努力使自己恢復平靜,淡淡的語氣里透著懇切,他對蘇一瑯說︰「那就拜托你幫我個忙,一定幫我把大洪子找出來,一定幫我找到言小艾,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