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路上,四處都是燈火闌珊的夜景,路兩旁的燈火輝煌,一盞盞飛馳而過的汽車尾燈,也在夜色里面,畫出一道道的光影。
一款限量版的阿斯頓馬丁,在夜色中緩緩向前行駛著。
車中的冷凰之坐在副駕駛上面,光線幽暗,他的側影在路燈光影下,半明半昧。
他的右手臂支在車門邊上,食指和中指輕觸著下巴的位置,眼楮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夜景,姿態和表情看起來都很是慵懶悠閑,但是目光里面所散發出來的光,卻是極冷極寒令人不寒而栗。
車廂里面一度是沉默的,小刀開著車子,手在來回換擋和方向盤之間。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趕緊道︰「爺,剛才您在開會的時候,有件事沒和你報告了!」
冷凰之沒動,手指在下巴上面點了兩下,冷冷一勾唇,磁性的嗓音沉沉響起︰「說!」
小刀側臉看了看冷凰之,然後繼續看著前面道︰「爺,星星的檢查結果,再次出來了!」
冷凰之依舊沒有表情,只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如何?」
「和上兩次的鑒定結果一樣一致,那就是……」小刀再次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冷凰之的表情,頓了頓,這才繼續低低開口,「星星的確是您的……兒子!」
聞言,冷凰之的臉色瞬間垮下了幾分,輕皺起眉頭,壓低了嗓音道︰「怎麼可能?星星怎麼可能會是我的孩子?我上次讓你去給林陌和星星做親子鑒定,結果是怎麼樣的?」
「已經鑒定過了,剛想告訴您來著,林陌的確是星星親生媽媽!」小刀回答。
冷凰之听了,感覺頭有些隱隱作痛,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你確定鑒定中間,沒有出過任何差錯!」
「沒有,全封密的鑒定,所有的經手的人,全都是百分百可以相信的人。」小刀想起今天木炎(一直和小刀一起,跟在冷凰之身邊另一個屬下)向他訴說︰他媽的真是見鬼了,爺硬是說星星不太可能是他兒子,可是我全程監督,又將那個資料拿到手看了N遍,又讓別人看了N遍,可是卻沒有發現任何端倪,星星確定是爺的兒子。
小刀輕道︰「也許他可能真的是您的……」
冷凰之的眉頭皺的更深,情緒本就極度的不好,這會兒更糟。他極度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打斷小刀的話︰「絕對不可能!我可以百分百肯定!」
說著,閉著眼楮,沉默地靠在車椅墊背上。
小刀側頭看到冷凰之如此煩心,又沒辦法替他排憂解難,心里也是很不舒服。
小刀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面彈了兩下,突然開口︰「爺,您心里是不是在認為,這件事情和我們現在調查的野狼行動有關?」
冷凰之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也沒有睜開眼楮。
他是個冷靜而又思慮周密的人,當親子鑒定一出來的時候,腦子飛速運轉間,就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所以他由著林陌在面前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