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陌沒有回答,她不想做任何解釋,也根本解釋不清楚。她沉默著,任由他再一次的貶低自己。
蘭嬸看著不忍,走上前勸說道︰「先生,您先回去吧,請吧。」
說著,連推帶搡的送著任以翔出了大門。
送走了任以翔,苡陌的心里平靜了許多,她輕輕地上了樓,風瑾言的房門緊閉著,听不到里面有任何聲音。
她在門外猶豫了片刻,還是反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推開房門,她就被嚇了一跳。
風瑾言站在窗邊,陰著一張臉,死死地瞪著她。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小聲的問道,面對他審問的目光,她竟然會感到有些心虛,仿佛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她有些懊惱這樣的自己。
「這里是我家,我可以自由出入!」
又是那套霸道論!苡陌心里嘀咕著,不想再與他爭論。
「就那麼耐不住寂寞嗎?我剛走,你就迫不及待地引別的男人到家里來?」他奚落的問著,眉宇間卻冷若冰霜。
「不是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苡陌搖著頭,她甚至也不明白為何這樣急于想要解釋清楚。
「從今天起,不準你在跟這個人有任何的聯系!!」他說得異常堅決。
「你不能這樣,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嗎?」她皺著柳眉,對他的決定十分不滿。
他走上前,逼迫她靠在門上。
「朋友可以有,但他不行!記住!你是我的!我說你不能有這個朋友,你就不能有!!」他的眼神犀利而冷峻,字字清晰,不容反駁。
她瞪著他,縱然想要辯解,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其實,事情並沒有因為任以翔的出現而產生多大波瀾,苡陌還是安靜的過著她的女佣生活,掐指算算,這已經是她來到風家的第二個月了,如今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的生活,她喜歡她的粉色天,喜歡四處飄香的花房,喜歡成排的綠樹連蔭成片,喜歡和藹的蘭嬸,只是……除了那個霸道的不可一世的風瑾言!
自從那次撞見任以翔後,他便在家里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除非是重要的非去不可的應酬,否則他都會待在家里,有事沒事地耍性格使喚她。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但通常都是以風瑾言的強壓政策而結尾。
終于,在一個晴風無雲的早上,一個十萬火急的電話,催促著風瑾言風一般的離去。
苡陌忙里偷閑,正準備去她最喜歡的花房看看,突然,床頭的粉色小燈又開始嘀嘀的呼叫起來。
風瑾言明明開車出了大門,怎麼這燈又會莫名其妙的響起來?
苡陌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他的房門外,敲了好多聲也不見回應。于是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整整齊齊,空無一人。
苡陌心里思量著,正在奇怪,突然不經意的一瞥,才發現原來是床頭的相架沒有放穩,被風帶到,恰好的踫在了感應燈的開關上。她走到床邊,拿起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