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惜風,他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我身旁……」李穎頌身子癱瘓在椅子上,南宮惜風的冷靜只能說明要麼他真的對她沒有半點關心,一切都是他接近她而在演戲;要麼是他早就看見了一切,包括楚敬南傷她,當時他在哪兒看見的,為何沒有出手相救。
見李穎頌神情恍惚,藍玉怔住了︰「他對你說了什麼?」
李穎頌搖搖頭,雙眸含淚,難怪在他面前,總是感覺那麼陌生那麼怪異。
「以後不要太接近南宮惜風,你和他不是同路人。」藍玉道,說這話也只是她的直覺,她並不了解他,更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不過藍玉可以斷定的是,他和自己一樣,是有目的才接近李穎頌。藍玉要的只是一件東西,可是南宮惜風想要的可能不止這麼簡單。
如果那一切情深意濃都是假的,他對她實則是漠不關心的,她的心涼到了極點,是深深的刺痛。李穎頌起身蹣跚地走到床前,躺在床-上一語不發。
被欺騙的感覺,真的一點不好受,李穎頌握緊了拳頭,心中狠狠大罵了一句,南宮惜風,這個大混蛋!
……
清晨,李穎頌躺在床-上,身體不適,藍玉見她這樣子,只好去伺候楚敬南。楚敬南以為是昨日傷了她的緣故,也讓她在房中休息。
今日是花傾瑜與楚敬南為兩國結盟拜神的日子,李穎頌沒有任何心思,只想在床-上多躺一會兒。
到了夜里,藍玉興致不錯地告訴李穎頌今日所見,李穎頌表示毫無興趣。快到約定的時候了,她們倆換上了事先藍玉從白軒語那兒弄來的宮女的衣服。
「穎頌,大局為重。」藍玉對她的狀態很不放心。
李穎頌換好了衣裳,精神也好些了,微笑道︰「放心,我不會再為男人傷心失望了。」
冷宮的荒蕪上,沒有繁星,只有淡淡月色。白軒語一人站在大樹下,仰望天際,有的時候,活下來的這一個才是最痛苦的。
李景肅,你不帶我一起走,以後遇上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白軒語臉上的笑容帶著淒涼。
很快李穎頌與藍玉也趕到,白軒語見有人來了,忙轉過身,擦過眼楮淚痕。李穎頌環視四周不見連羽城,問︰「白姑娘,羽城和沐翔人呢?」
「他們不在,我已經派他們去確定淵龍劍的下落。如果真正那兒,我們明夜就動手,以免夜長夢多。」白軒語知道多在這兒呆一天,他們就多危險一分。
「如何動手?」藍玉問。
白軒語道︰「假若淵龍劍不在沐翔發現的地方,我會讓沐翔通知你們取消計劃。如果在,藍玉與連羽城兩個人去奪淵龍劍,我和沐翔事先會引開那兒的守衛。」
「那你和沐翔豈不是最危險,我做什麼?」李穎頌問,心中幾絲憂慮。
白軒語道︰「你就呆在楚敬南身邊。」李穎頌是李景肅的妹妹,白軒語無論如何也要保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