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爹爹忽然很舍不得你啊。」冷 道。
冷雲翔心里有了不詳的預感,道︰「爹心中有任何疑惑直說,孩兒一定盡力為爹排憂解難!」
「呵呵,爹在朝廷里斗了這麼多年,一顆心思就是不斷擴大自己的權力,坐上丞相這個位置不容易啊。」冷 道,「我的野心,雲翔你是清楚的。不過我從來沒有動過任何不忠不義的念頭。」
「爹近來廣招門客,又極力拉攏有兵權的將軍,為的是何?」冷雲翔也一度懷疑過冷 想造反。朝著冷 的勢力不小,不少官員都是他昔日門生。
冷 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憋在心里頭的話也不得不說出口︰「雲翔,你爹最大的心願只是做一個忠君愛民的好臣子,可是後來我發現現在的這個皇帝根本不配我去效忠。李景肅王爺智勇雙全,深得軍民之心,我與王爺也曾是想以為知音,而李崇茂為了除掉王爺居然不惜用數十萬大軍來陪葬,實在是令我痛心疾首。皇上不但不居安思危,國庫空虛,他反而變本加厲增收民稅,以至于百姓怨聲載道。」
「是啊,而且皇上還極為看重,對勸諫的臣子狠下毒手。」冷雲翔嘆道。
「這樣一個皇帝怎麼值得我效忠呢,我忠于他便是助紂為虐,愧對先祖。也正是如此,皇上一直猜疑我有二心,否則又怎麼可能派殺手來行刺你。」冷 道。
冷雲翔一驚︰「上次刺殺我的人,是皇上派來的人?」
「是啊,我派人徹查,應該就是皇上派的人。」冷 道,「他是想讓我冷家絕後?」
「爹,既然皇上對我們不仁,我們也大可對他不義!」冷相憤憤說道。
冷 搖了搖頭︰「借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做這天理不容之事!除非李景肅王爺還在世,我願意用性命來為他換取江山!可惜,王爺不在了……」
冷雲翔勸道︰「父親不要急著拒絕,你再好好考慮,朝中不滿皇上的臣子大有人在,我們只要聯合勢力,把他趕下台也不難。」
「雲翔啊,我們身為臣子,萬萬不能動這樣的念頭,遺臭萬年。」冷 忙道。
見冷 現在也不願意,冷雲翔不再多說,他本來淡泊名利,也沒有想過爭權奪利,不過今日听冷 這麼一說,反而激發了他的斗志。冷 一臉憂傷,心里卻在笑,這就是秦相想要效果。
從冷雲翔的表情和眼神之中,冷 覺察到他的想法,于是又語重心長地說道︰「雲翔,不是爹不能將所有實情告訴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你要相信,你是爹唯一的兒子,爹所做的一切絕對是為了你好,而不會害你的啊。」
冷 老淚縱橫,慈父之樣,令冷雲翔再度心軟。「孩兒明白,爹爹無須解釋。」冷雲翔道,想來冷 也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剛剛豎起的警惕又因冷 看似真心的話語而煙消雲散了。
「來,我們父子倆好久沒在一起好好說話,今日你就陪陪爹。」在冷 心中,他最最在意的人就是冷雲翔,冷雲翔是他的希望和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