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穎頌不說了,她也覺得自己犯賤,既然南宮惜風如此絕情,為何她還是遲遲放不下?白語軒又道︰「不要一天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情。」
他們退出了房間,李穎頌起了身坐到妝台前,銅鏡中映出自己的臉,她細細照了照,脖-子上紅紅的指印還沒有消去!一想到昨晚南宮惜風猙獰的面孔,就心里痛極了。她握緊了拳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李穎頌,你清醒一點!不要再對那個男人心存半點幻想,不要!」
連羽城隨白語軒走到廚房,白語軒示意他幫忙搗藥。連羽城望著白語軒道︰「你應該不會是單純讓我搗藥吧。」白語軒的臉永遠是如夜月寧靜般的美貌,只有在李景肅面前她才是個女人,有感情的女人。
白語軒一臉嚴肅道︰「景肅不是說過了麼,把穎頌以後交給你照顧。今後你要阻止她與南宮惜風走得太近,這樣對你對她都不好。」
「感情的事情不是我能給左右的,何況是穎頌的感情。」連羽城反駁道,他不喜歡用非常的方法霸佔別人的心。
白語軒白了一眼連羽城︰「你就不像個男人!」他在感情上一直是個不敢爭取的懦夫,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生活平靜如池水,如果他像南宮惜風那樣熱烈,李穎頌或許早就愛上他了。
連羽城也同意白語軒的話,她說的沒錯,她不像個男人。其實還有一點,連羽城從來不知道他對李穎頌的感情究竟是不是愛,他很想保護她照顧她,不惜一切為她好,這是責任還是感情?
「如果穎頌願意選擇我,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她。可是她若是心里愛著別人,我也不會有任何辦法。」連羽城不善表達,也不屑于強人所難或是橫刀奪愛。
白語軒嘆了一口氣︰「你的愛太內斂,內斂得你都不懂,現在是穎頌並沒有和其他男人真正在一起。如果有那一天,你後悔就來不及了,那個時候你會感覺到痛徹心扉,可是沒有人幫得了你。」
連羽城似懂非懂盯著白語軒,覺得她說的話有點道理。
「或許是很多東西失去了才知道可貴吧。」白語軒道,「你這樣的性子,注定駕馭不了穎頌的心,也注定與她有緣無分。其實我看得出也感覺得到,你們兩個之間都是互相有感情的。」
「一切隨緣吧。」連羽城笑了笑,那些人都是他比不起的,他們能夠給她更多更幸福的生活,而他能為李穎頌所做的,只有用生命保護她,他可以付出的只有這條命。所以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更不敢爭取。
「好了,既然你這麼想,我也無話可說。」白語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女人都是听覺動物,行動上的好還不夠,嘴巴上的甜言蜜語是必須的。白語軒又自嘲地笑笑,李景肅就從來不肯說一句,不知道女人有多麼期待。
待李穎頌的傷好了之後,白語軒便答應帶她去見李景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