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足以容下兩個人的浴桶里,沈含冰將自己的臉深深的埋在了水中,浴室里靜得只剩下窗外的風聲。
現在恐怕是回不去了,而且還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雖然秦御醫沒說什麼,但是看他的眼神,還是有心理準備的好。
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找到自己刺殺慕容熙的事實,不讓雪域國的百姓受苦,然後就離開這里去這個世界玩玩,不能就這麼浪費了自己和這個‘沈含冰’的一生。
雖然這個‘沈含冰’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十七年,但是除了她在雪域國的一些生活外就再沒有什麼記憶了。
所以,沈含冰決定有機會就一定出去好好玩!
就這麼決定了!
「啊——」沈含冰一下子鑽出了水面,朝著外面大喊到,宣泄心中的郁積。
那一晚,她睡得極香,一是她這兩天太累了都沒有一個好地方供她休息,二是香琴給她準備的床太舒服了,軟軟的床香香飄渺的燻香,一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日,璟月宮內,微微的清風吹了進來拂過龍床上的紗縵,陣陣迷人的燻香撲鼻而來。
杏黃龍被下的慕容熙翻了翻身,睜開了惺忪的眼坐了起來,「來人,更衣!」
「是,皇上!」傳來輕而冷漠的聲音,片刻就來了一個身穿月白宮女服蒙著面紗的侍女。
听到沈含冰的聲音,慕容熙微愣才想起今日起沈含冰就是他的貼身秘書了。只見沈含冰頭上梳著垂掛髻,胸前梳著兩個小小靈動的辮子,其他的青絲瀉在腰間,身穿一件月白色到地的宮服,腰間系著腰帶,臉上蒙著繡有粉色薔薇的面紗,襯得她大大的眼楮更加的嫵媚。
沈含冰拿過慕容熙的衣服放在床上,蹲在了慕容熙跟前,拿起他的長靴不動聲色的幫他穿起鞋來。
為了以防觸怒慕容熙,沈含冰早在來這里之前就問過香琴關于伺候皇上的事情,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漠然看著眼前默不作聲靜靜給自己的穿鞋的沈含冰,慕容熙陰魅的嘴角淡淡的上揚。
「皇上,請穿衣。」由于慕容熙睡覺一般只穿里褲,所以沈含冰拿起里衣微微低著頭站在他旁邊。
慕容熙慵懶的張開雙手,任由沈含冰給他穿上衣服。但是由于慕容熙比沈含冰要高很多,沈含冰只有踮著腳才勉強給他穿上,輕輕的給他綁上了腰帶。
下面就是給慕容熙穿外衣,然而剛費力的給他穿上了外衣,面對一排從未見過的紐扣沈含冰就犯愁了。
怎麼這麼難扣?!
沈含冰心里抱怨著,一臉的不悅,雙手不停地在慕容熙身上擺弄著,但是弄了好久就只扣好了幾個。
看著沈含冰心煩的蹙著眉,慕容熙不屑的笑了,半眯著眼眸戲謔的看著沈含冰,她過長的睫毛如扇般扇動著,水靈的大眼緊緊的盯著紐扣,像一個清純的仙子。
而此時慕容熙卻一把推開沈含冰,一臉不耐煩,「笨!」自己便扣了起來,很快就扣好了。
面對慕容熙的臭臉,沈含冰只有暗自月復誹,見他扣好了,便迅速的給他穿上了沉重的龍袍,隨後又來到鏡子前。
「還愣著干什麼,給朕梳頭!」見沈含冰愣在一邊,慕容熙不滿的提醒到。
慘了!她沒有問香琴怎麼給慕容熙梳頭發,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不會?」慕容熙一臉戲謔,輕浮的笑著看著沈含冰。
沈含冰被他這麼一看就狠狠的鄙視了他一眼,拿起他墨黑的長發,賭氣道,「誰說我不會!」隨後就擺弄了起來。
又不是沒梳過頭發,不就是把上半部分的頭發扎好然後用金龍冠束起來嘛,有什麼不會的。
只是抓著絲滑柔順的長發,沈含冰心生嫉恨︰該死的妖皇,不但長的跟妖精似的,就連頭發都怎麼好,而且還有怎麼好的命,老天真是不公平!不過,從今日起,你的好日子就沒那麼好了。
想著,沈含冰不禁得意的露出了深意的笑,手上的力一得意就用大了。
「啊——」慕容熙吃痛一叫,惡戾的看著沈含冰,「你想殺死朕嗎?」
「對不起,對不起!」沈含冰慌張到急忙道歉。
慕容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冷冷的怒吼道︰「快點!朕沒那麼多時間供你消耗!」
沈含冰咬牙瞪了瞪眼,真想一把扯掉他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