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久面色驟變,就跟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全身的毛都炸開了,進入一級預警狀態,「這跟我回宋家有什麼關系,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
傅臣商只覺得方才壓在胸口的憋悶和怒火被一陣清風吹過,片刻消失無蹤,只余絲絲縷縷的暖意。
「白痴。」
「你才是白痴!」
「不是白痴是什麼?你以為你跟宋家處好關系,我家人接受你的可能性就會大一點?現在才臨時抱佛腳會不會太晚了?」傅臣商一如既往的毒舌。
從未覺得如此難堪,被赤|果|果的說穿,一點顏面都不留,最難以啟齒的一面完全暴露……
她大概是瘋了才會跟他說這些,宋安久終于爆發了,「傅臣商,你放手!現在才嫌棄我白痴,嫌棄我讓你沒面子,早干什麼去了!」
傅臣商自然是不放,反而摟得更緊,輕笑,「雖然白痴,不過,很可愛。」
宋安久抓狂,「可愛你妹!我都說了沒有,沒有就是沒有!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才跑去被虐的?傅臣商你也想太多了,我只是看在你曾經為我解圍的份上好心提醒你一句,跑去宋家是我自己腦抽想不開,跟你有什麼關系,自戀也有個限度好不好,當真以為自己天上地下舉世無雙誰都要圍著你轉了……我說你到底听到我說的話沒有?我!才!不!是!為!了!你!」
宋安久滿臉通紅,氣喘吁吁,狠狠瞪著他,跟個蒸汽火車似的頭頂都快冒煙了。
「呵……」傅臣商只是寵溺地看著她,眸光瀲灩,倒映著她拼命否認的可愛模樣,一低頭,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含住她的唇狠狠吸|吮,以恨不得拆吞入月復的熱情。
真是個傻丫頭,傻得讓人為她的智商著急,但卻傻得如此讓人動心。
他早就察覺宋興國居心不良,但一直沒有插手,讓她自己做選擇。
結果,她寧願選擇虐待她不要她的所謂親人。
他失望,憤怒,失控,他以為她沒心沒肺,最後卻被她狠狠感動;他以為她唯一會考慮的只有傅景希,原來自己還是放在最前面。這個認知才是讓他心情愉悅的最大原因。
只是,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因為離成功越來越近,還是因為,離她的心越來越近……
「疼疼疼……」
「我還沒進去……」
「禽|獸,我腳疼!」
傅臣商這才發現她一只腳腫得老高,大概是剛才走得太快不小心扭到了。
「抱歉。」
算他還有點良心。
宋安久剛這麼想著,卻被他抱了起來,雙腿環著他的腰身,後背抵在了浴室的牆上。
「這樣就行了。」
「你!個!王!八!蛋!」
她明明是在生氣吧!明明還在生氣吧!明明剛才他們還在吵架吧!能別當做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就黏上來嗎?
「你不想要?」
「當然不想!」
「口是心非。」
「非你個頭啊!我現在只想睡覺!」
「宋興國不是給你下了藥?」
「真當我白痴啊!那果汁我沒喝好吧!」
「哦。」那語氣似乎還挺可惜的。然後哦完照樣繼續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