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狂風呼嘯,大樹在狂風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著。
天才剛剛微微亮的時候,墨妖翻了翻身子,渾身的癱軟以及酸痛讓她猛然睜開了眸子。
難以形容的脹痛感覺似乎在提醒著她昨夜的風光。
腦海中不禁想起了昨夜自己與覃受之間的事兒,想到這里墨妖都忍不住要爆粗口,他媽的!
要不是錦上那貨的奸計,她墨妖也不需要忍氣吞聲的去求覃受不是?
太讓人惱恨了,她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所以這事兒,沒完,而且她要快速出擊!
這若是覃受不知道她中了媚藥,而她又沒有回來這里,這一夜將會發生什麼她不知道,若不是她和周默生都快速的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又將會發生什麼,她心中比誰都清楚!
錦上啊錦上,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竟敢這般做,想讓她和周默生在這大庭廣眾的雙目之下上演一場高清無(和諧)碼的AV?
呵呵!
有意思,墨妖眼神一冷,比起陰人,她真的不是新手。
與覃受這樣的人在一起,還能有幾個是純潔的?
她想不到,也不可能有!
所以錦上,你就等著接招吧,這一次姐不讓你身敗名裂,姐就不是墨妖,就憑你這樣的姿色還敢來跟姐搶男人?
說你不自量力都是文藝範兒了!
墨妖快速的走下床,全身的癱軟讓她轉過身看了一眼還在睡眠中的覃受,她知道,若是沒有覃受她還不知道變成了啥樣,只是那周默生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墨妖這般的想著,唇邊再次泛起了陰冷的笑意。
今天必須將這報仇進行到底!
靠!
她真是怒了!
連覃受體格如此好的男人此時都要死不死的躺在床上睡著,說明了什麼?他們一夜**,覃受不累才怪,奉獻了一身的精力不說,還奉獻了一身的寶貴排泄物。
墨妖忍著酸痛,以及的火辣辣的疼痛,她快速的穿著衣服,今天這事兒,她一定要親自去辦!
她要讓錦上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辱人之,必當被辱之!
不是喜歡高清無(和諧)碼的AV麼?
呵,那就讓我幫你一把吧,錦上。
墨妖的動作很快,穿戴好來了洗漱完便快速的離開了房子,砰的一聲,大門關上的聲音在空曠的房子中久久的回蕩著,只是她一走,原本還在熟睡中的覃受驀然間睜開了眸子。
墨妖想的雖然沒錯,他的確失去了很多精力,可是精神上卻得到了巨大的補償,和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夜**,那是比什麼都讓他滿足的。
當即挑眉看著那緊閉的大門,就墨妖那點小心思,其實還不難逃過他的算計,按下了幾個號碼,飛快的撥出了電話。
獵鷹接到電話的那一刻便知道上校有事情安排給他,私人號碼麼,就是專門接受任務的。
只听覃受簡短的在電話中交代了幾句便也起身穿衣。
獵鷹開著車子快速的向著覃受的私宅而去,一路上眼神兒都在道路兩旁尋找著一些什麼,不遠處那正穿著帆布鞋的女人不是墨妖是誰?
嘎吱——他瞬間停住了車子。
「嫂子,上校讓我來接你。」獵鷹搖下車窗,對著外邊的墨妖喊道!
可他的話卻讓墨妖臉上一囧,她剛想說誰是你嫂子,便想起來這里若是出去還要走一段路,也罷,那就當是是順風車吧。
毫不磨嘰的上了車。
獵鷹腦海中還在回顧著覃受交代的話。
……「照顧好你嫂子,你只需要充當司機,她要做什麼你在一邊看著就行。」這樣交代的,卻讓獵鷹微微疑惑了。
沒有想到上校大人竟然是個管妻嚴…。
想著是這麼想著的,但是手中的車子還是平穩的駛向了市中心。
墨妖看著外邊的人山人海,她頓時間眼神兒一亮︰「大哥,放我在前方停下,我要在那個公用電話的地方停下。」墨妖眼神中帶著晶亮的色彩,但是獵鷹這般的看著就是覺得她的笑容中莫名的帶著一股算計的味道。
雖然在在軍區中很少可以看見女人,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墨妖這亮麗的臉上那抹子笑容和覃受的太像了。
那是他們算計別人的時候專有的表情。
「好的。」
車子一停下,墨妖便快速奔到了電話亭旁邊,從包中拿出了一張電話卡,哼,錦上啊錦上,我今兒個就讓你知道,招惹誰,都不該招惹我墨妖,你妖妖姐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隨著電話接通聲嘟嘟嘟的響起來,墨妖的心卻反而不再緊張,緩緩的平靜下來。
不是她心狠手辣,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更何況,她也沒有錦上那般狠毒的心思,想要將這樣高清無(和諧)碼的AV公布于眾。
「您好,我找錦上。」墨妖之前咳咳了幾聲,此時的嗓音已經略微粗礦,甚至都听不出來她原本的聲音。
這一回,接電話的是錦上了。
她想,昨夜錦上的計劃沒有得到成功,到了現在一定都無法釋懷,更何況她對覃受的心思也不簡單,關于覃受的事情,她肯定會多加關注的。
而墨妖更是利用了這一點!
「是錦上小姐嗎?請問覃受覃上校是你的朋友嘛?」
墨妖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掩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露出竊笑聲。
果然。
電話那頭的女人很快有了反應,听著嗓音的高亢,很顯然,反應還很激烈。
「認識,覃受怎麼了?」這邊的錦上皺起了秀眉,心中也疑惑怎麼會接到這樣一通電話。
「錦上小姐,覃受覃上校好像在XX酒店007號房中暈了過去,但是我發現電話簿中的號碼是你的,我便第一個找你!」墨妖故意這樣說。
錦上一听,拿著電話的手頓了頓,更是將自己的疑惑拋向了九天之外,唇邊露出了一抹羞澀。
在听見電話號碼第一個是她的號碼之時,她是喜悅的。
若是這樣,是不是說明,在覃受的心中,有她的一點地位?而且,這一次,他暈過去了,她不如干脆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昨日壽宴上的計劃即便是沒有得手,現在也還有機會!
秀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鋒芒。
隨即焦急的問了問怎麼回事兒,便立刻答復說很快就來。
墨妖掛斷了電話,將那張卡拔出來,手微微收緊,不一會兒那張卡便被折斷了,她冷嗤一聲,揚手將它丟進了垃圾桶中。
冷漠的看著街上的人群,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一絲的笑容。
錦上,當真是怪不得我,若是你真的不覬覦覃受,那麼你就不會上當,也不會走進我給你的甜蜜圈套。
上車後,她再次命令。
「去XX酒店,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她知道,錦上家族老宅也在郊區,要來市區沒有這麼快的,而這期間,她要準備好一切,她所受到的,要全數奉還給她。
很快車子便到達了目的地。
墨妖隨手拜拜,說了聲謝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里。
獵鷹便在原地坐著,也並未將車開走,只是將電話撥了出去,告訴了覃受這里發生的一切,包括墨妖打的那通電話……
听見這消息的覃受此時正在家中愜意的吃著早餐,只是想到墨妖的回擊,他唇邊忍不住勾起了期待的笑意。
他就知道,他的小妞兒從來都不是好欺負的!
慵懶的時候她可以猶如波斯貓一般溫順,讓人迷醉,撩人難耐,看不出任何彪悍,只是當你惹怒她的時候,她便會伸出她那張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利爪的爪子,在你的心肝處致命的一撓!
讓你苦不堪言!
掛斷了電話,覃受優雅的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
神清氣爽的離開了家中,這麼好看的戲碼,他,又怎麼可以錯過呢?
他還從不知道他的妞兒如此的疵瑕必報,如此這般的雷厲風行。
趕到那XX酒店樓下的時候,墨妖的身影還未出現,他便坐進了獵鷹的車,在車中等待著墨妖。
……
錦上一路快速的向著市區趕去,雙眼看著車窗外車水馬龍的場景,不禁有些焦急。
這是一個機會,等待著她的把握,她心中有些擔憂,有些甜蜜,也有些著急,欲迎還拒的心理是如此的明顯。
而遠在酒店的墨妖早已經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只等她的出現。
睨著底下的風景,眼中不帶一絲拂動。
最後一通電話,她是打給Andy的。相信H市黑道教父的他,是不會差這麼一兩個男人的!
這一次,不是給錦上一個男人,而是兩個,不是喜歡麼?那便讓她享受一下人生中突如其來的3P吧!
「需要你幫忙。」墨妖話語中難免有些客氣。但是當听說了她整件事情的計劃後,Andy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她,因為他知道,昨夜那場宴會對于墨妖來說,的確是場鴻門宴。
而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上樓的事兒他也發現了,只是心中卻對她有著十足的信心,相信她不會被這樣的圈套套住。
事實證明,她並未讓他失望。,
所以現在當她打電話來求援的時候,他滿口便答應了,並很快將人派遣到了那酒店。
「叮咚!」
透過貓眼,墨妖看見了兩個高大的男人,當然不是中國人,而是美國人。
墨妖這一次唇邊的弧度更深了。
心想,這錦上不會還是個處吧?
可惜,她的心太黑了,明明是軍醫,卻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墨妖是不容許就這麼簡單的放過她的,有一種人是永遠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想必錦上就是這樣的人。
打開了門,她和兩人交涉了一番便將手中已經拿到手的藥給了他們。
旋即轉身下樓去了。
只是……
打開手機,那房間中放置了一台電腦,而手機和電腦接通了遠程協助,只要錦上來了,那麼一切都是在她股掌之間!
不能怪她太狠,要怪也只能怪錦上她太沒腦子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希望她能夠有所收斂。
墨妖是走樓梯離開的,而錦上這時候,卻正巧與她擦肩而過,她不知道的是,與她擦肩而過的,還有命運。
若是她願意低頭給墨妖認個錯,將事情說出來,說清楚了,也就沒有什麼,或許墨妖還會黏在小時候的舊情上放過她,畢竟不是誰都能對幼年時候的玩伴下得去手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上邊的電腦也傳來了動靜,想必是錦上已經進去了?
墨妖打開了遠程,將這一切都攝入了U盤中。
心底不難受是假的,因為錦上,今日的她必須做出完美的回擊,這世道就是這樣的,若是當時的她沒有反應過來,那麼現在會是在受著怎樣的唾棄呢?
沒關系,很快,她就會知道,那一夜若是沒有發現那媚藥,沒有覃受,她——會是如何的下場!
因為錦上,已經代替她去感受了!
……
只一眼,墨妖就看見了那個坐在車中沉靜卻不容忽視的男人,他的側臉完美的好似上帝的杰作。
還未準備上車,覃受便已經打開車門將她一撈,扯進了車廂。
「話說我們在這沒事兒吧?」墨妖只要看見了覃受出現的身影,便知道今天這一切事情都不需要她報告了,想必這個男人已經清楚的知道了前後原因,以及……她的手段。
覃受睜開閉上小憩的雙眸,就這麼深深的看著她,那雙瞳孔帶著吸引力恍若要將她吸進里邊。
墨妖心中一驚,他,不贊同麼?
卻沒有看見覃受眼眸深處漸漸沉澱的那一絲火焰。
「別怕,有我在。」覃受只說了一句,便拉起了她的手,緊握著。
他已經知道了墨妖的手段,也知道了今天墨妖是如何有條不紊的報復錦上,可是這又如何?
她並未作什麼過分的事兒不是嗎?比起錦上,她這不過就是順著錦上的意思辦事兒而已。
覃受似乎感覺到了墨妖的不安,低下頭親了親她的臉頰,眼眸中全是清華的瀲灩,可惜低眉斂眼想事情的墨妖,卻沒有看見,覃受在她身邊的時候,渾身都像是一團火焰一般。
將他這一生的熱情都給了這個女人。
「你說我做的會不會很過分?」因為擔心錦上還是個處,所以她才會這般顧慮。
覃受卻好笑的看著墨妖,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悠然說道︰「你還是太女敕了。」模了模她的短發,眼中又露出了少許溺寵的神色,只是說出來的話語,卻冰冷如刀鋒。
「她早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這話從何說起?
墨妖一愣,只是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這樣一句話,就表示了一個女人的一生有過無數個男人!
這覃受,這麼了解錦上麼?
眸子中的疑惑不禁加深,她的心中還是在微微的嘆息,不管如何錦上和覃受都是一樣的人,算是同事吧?
看著她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覃受頓時了然,「怎麼?不準備看看上邊是怎樣的風光旖旎麼?不想看看她又是怎麼應對的麼?」覃受只是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罷了。
卻沒想到墨妖真的快速的打開了手機。
恩啊……
里邊傳來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快速關小了音量鍵,偷偷的瞄了一眼覃受的臉色,卻發現他面色無常,不是說男人在這樣的事兒面前特別那啥那啥麼?
為毛覃受這麼淡定的樣子?
殊不知,覃受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會失去所有的堡壘,而在任何事情面前,都是刀槍不入的。
隨著那恩啊恩啊的傳來墨妖偷偷的看了過去。
錦上並未有任何屈辱的樣子,甚至是滿臉的享受,這……
和她想象中的也差太多了吧?
墨妖不禁這樣在心中低呼一聲,要是她因為中了媚藥而在沒見過的男人面前婉轉承歡……光是想著,墨妖就感覺一股屈辱從心底升起。
覃受目不斜視,淡淡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心底冷嘲,就這樣的女人,也敢算計他的女人?
找死!
獵鷹在前邊雙眼看著前方的道路與行人,似乎那聲音對他沒有任何的作用,而墨妖也在偷看了一下子的時候瞬間關掉了這聲音與視頻,因為,她忽然間想起來,前邊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男人。
只見她此刻眼神兒輕飄飄的看著外邊,就是不看身邊的倆男人。
覃受卻不讓她有一絲的害羞,拉著她的手微微收緊,只听安靜的車廂中傳來了覃受帶著笑意的低沉話語,「昨晚上還滿足麼?我的妞兒?」
這一回,墨妖是真的爆紅了臉龐!
捂臉,好害羞!
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恥!
啊嗚!
這前邊還坐著一男人呢!
看著她捂著臉的樣子,他又好氣又好笑,他這麼賣力,怎麼也不見她給任何的獎勵?
「滿足了的話,就給小人一點獎勵吧?」覃受臉色一片哀怨,眼神兒中時不時的帶著電力,猛然的向著她而去,她被誘惑的一驚一乍。
這時候的嗓音在安靜的車廂中听來是十分惑人的,墨妖心中不禁一跳,這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那種認定的感覺,就這樣在心底微微的抨擊這她的直覺。
快速的轉過眼,不想再看見他那雙惑人的眸子,她眼神兒看著外邊,可是瞳孔卻是沒有一絲焦距的,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瞬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太陌生……
或許,她還並不知道,這叫做怦然心動。
覃受勾起唇角,看著墨妖這般樣子,似乎十分受用,只是也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有什麼事兒,還是回家關上門來干的好,否則豈不是讓別人的眼球賺了便宜?想得美!
想著便向前看去,正好看見獵鷹眼神兒瞅著那後視鏡甚是興趣的看著他們,覃受的眼神猛地一凜,獵鷹快速的裝作若無其事,轉過眼,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車內的呼吸剎那間就變得清晰起來,就連空氣,都讓墨妖感覺曖昧……
◆
與覃受墨妖這邊不一樣的,是樓上房間中的錦上。
雙眼朦朧間,她似乎都感受到了身體正在遭受侵犯,可是那感覺,卻是她此時最需要的……
時間倒退!
錦上接到電話的時候那種感覺,是說不出來的喜悅,一個外人急切的給她電話說覃受出事兒了,這代表什麼?代表她在覃受的電話簿很前面。
也就是她和覃受有戲。
只是這樣的時候她卻忘記了將她的聰明發揮在這件事情上,被這瞬間的喜悅蒙蔽了心智。
因此當她匆匆忙忙的趕到市中心的時候,來到了這家酒店,並且來到了這個房間那一刻,她已經無路可逃了。
空氣中傳來的熟悉味道,她也用過,所以她比誰都清楚這是媚藥的味道,雙眼中浮現的是覃受的面容,可是這房間根本是空無一人!
心急,恐懼,擔憂,彌漫了她的心口。
呼吸中帶入的媚藥,雖然沒有這麼快發作,卻也容不得她多做思考,轉身就想逃離這個空曠的房間,黑暗的心也像是要被這巨大的空虛給吞噬。
就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刻,身後出現了兩個男人的身影她卻渾然不知。
「你以為你還能出去?」男人低沉的嗓音原本帶著幾分魅力,可是在這樣的時刻卻似乎一切都變得令人匪夷所思起來。
她想,她今日,是栽在這里了。
……
「恩啊……」唇邊不自覺的逸出羞人的申吟,眼眸微睜的她其實還算撩人。
可惜騎在她身上的,不是人,是惡魔。
身體的難耐讓她清楚的了解到她必須接受這樣的過程,可是她……
眼角流落了一絲溫熱的淚水,墨妖!
她恨墨妖!
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已經不需要懷疑了,她甚至可以肯定這個人是誰。
但是為何她此刻卻恍然間生出一股無助的感覺?
一床的凌亂,而她發絲凌亂狼狽不堪的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心底,眼底,都是那人的樣子,她要深深的把他記在腦海中,而墨妖,她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
凌辱,羞恥,充滿了這個**的房間。
昏暗的燈光都好似在嘲笑她的無知。
即便心中的心思多麼清醒,可是腦海中還是不覺的被這媚藥所控制,這時候錦上才知道,原來這藥效當真是如此的強悍,她明明很清晰自己的思緒,明明想掙扎,可惜身軀中了媚藥,怎麼也無法拒絕的迎合著身上的陌生人。
毫不留情的沖撞,沒有愛,沒有憐香惜玉,唯有的就是發泄。
……這件事兒,卻並不是就這麼完了。
當墨妖接到消息事情已經辦完的時候,她卻完全沒有了報復的喜悅,實際上,這樣做,她是忍著心底的惡心去做的,可是昨夜若不是因為有覃受在身邊,而那個被害的男人是周默生的話。
想必現在她已經是整個京都人人唾罵的賤人,人盡可夫的破鞋。
拿著手機,墨妖坐在車上沉默不語,覃受就這樣坐在她的身邊,偶爾看一看還在猶豫的她,掏出了一支煙,他緩緩的點燃。
若是這件事情,她不忍心公布,那麼,就讓他來幫她公布,做完最後一步。
覃受淡淡的想著,可是就連那狹長好看的桃花眼這個時候都凝聚了一絲的冰寒。
他不算冷酷,頂多也就算個殘酷。
「這事兒,到了這地步就算了吧。」墨妖看著身邊默默抽著煙的男人,心底最後一絲良心過意不去。
錦上只是在愛情中被理智迷了心罷了,她墨妖不能如此殘忍。
卻意外的看見了覃受當即便點了點頭。
「開車,先送她回家。」不帶一絲感情的,覃受的聲音響起。
獵鷹,是覃受的戰友,卻也是他的私人部下,什麼事情該看該管該說,他比誰都清楚。
這個常常掛著笑意在唇邊的男人並不如表面那般溫潤,那骨子里帶著的殘暴,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
不敢忤逆他的命令,快速的踩下了油門。
墨妖看著依舊沉默的覃受,雖然她從小就和他要好,但是很多時候,她還是無法捉模這個男人的心思。
就猶如他此刻的雙眼一般,跟海水一樣深,跟冰魄一樣凝固。
她其實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就答應這事兒的了結。
「行了,看著我干什麼?沒事兒,你想做的事情,我自然會同意。」但是,我卻不保證,我不去做。
後邊這一句,他在心底說著。
墨妖伸出手握住了他撫模她臉頰的那只手,眼中帶著感激,這個男人永遠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的身後最合適,就好像現在,不會一意孤行。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覃受不以為然,墨妖受到的,他就要那人,千百倍的償還!
他從不記仇,因為,有仇他當場就報了。
「謝謝!」墨妖握緊了這只手,手中傳來的溫度讓她有種錯覺和美好,就好像握緊了她的一生那般安心。
車子緩緩的駛進了那小區中。
墨妖下車後便疑惑覃受要去哪里,只是沒有問出口,今日一早她就起來,實則很累了,所以壓根就沒有在意覃受,畢竟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我先回去了。」墨妖站在窗口看著他,準備目送他離開。
誰知覃受就這樣拉著她的手。
一使勁兒,墨妖便靠近了他。
「嗯?真不準備給我點獎勵麼?」覃受曖昧低沉的語氣讓墨妖一下子便知道他說的是啥獎勵。
想起他問的昨夜滿足麼,她的臉很不給面子的紅了。
前邊的獵鷹就好似空氣一般坐在那里動也不動一下。
墨妖心想還有一個人,這男人都這般放肆,若是沒有外人還不知道他怎麼折磨她,昨天晚上倆人的事兒又瞬間涌上腦海,包括那羞人的求饒都在她的耳邊不停的提醒著她。
……
伸出手,覃受大拇指輕柔的摩挲著她的唇瓣。
就那樣,捏著她的下顎,忽然間吻了上來,很單純的一吻,卻帶著烘熱的溫度,將她的唇瓣包圍了。
輕咬了她一下,便放開了她。
「去吧。」覃受看著她,眸子底端有著溫暖襲來。
他知道適可而止,這女人惹毛了就是一野貓,沒那麼好對付的,與其這樣,他不如暫時的放過她。
墨妖再也沒臉在獵鷹的面前出現了,丟臉丟大了!
慌亂的向著樓上跑去,覃受目送著她的身影,伸出手卻握緊了墨妖坐墊上那部手機,塞進了自己的風衣中。
「去偵探社。」話落車子便一陣風般的離去。
上了樓的墨妖倒頭就睡,整個神經都因為回到了這里而變得松弛,之前早上一心想著報仇,到了現在總算報完了,卻帶著心理負擔,說來說去還是她太心軟。
可是才年過二十的她,已經見過世界如此多的黑暗,這對于她來說,焉知禍福。
不願意再想那些,微蹙的眉頭也因為漸漸的進入了淺眠而緩緩的舒展。
◆
周氏集團總部。
周默生一身銀灰色西裝,帥氣逼人的坐在辦公室中看著今日公司中的一切行程以及會議,只是眼中卻略顯疲憊,很顯然一夜沒有睡好的他和墨妖一樣,中了媚藥。
只是看昨天覃受那冷寒的臉色他便知道這件事情完全無需他出手,哥能處理的,他只需要等待便可。
看著手中的一切資料,腦海中不禁又想起了墨妖,估計昨夜哥一夜**很**~
周默生腦海中想起曾經在書本上看見過的一句話。
所謂的**,只有在心儀的人面前,才可以擁有。
他想,或許真是這樣的,畢竟曾經的覃受身邊是沒有一個女人的,現在看他對墨妖的樣子,連他周默生都忍不住要感嘆墨妖的運氣好了,覃受這個男人,心思縝密,運籌帷幄,可以說是男人中的男人。
三個字來說,純爺們!
畢竟是他的好兄弟,他若是幸福,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滿足。
外邊等待總裁召喚的秘書眼神兒中帶著一絲驚訝,不知道總裁想到了什麼事情,那唇邊帶著的笑意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有些調皮的竊笑。
外邊的員工們都看著她的身影,害的她連站在這門口等待都成為了尷尬的事兒。
忍不住敲了敲門。
周默生這才收斂心神,看著外邊僅隔著以透明玻璃站立挺直的女人。
「進來。」拿起桌面上的內線電話,他說出了特赦令。
秘書眼中閃過一道放松,快速的拿著手中的報紙走了進去。
「總裁,這是您要的報紙。」秘書不知道從來不看報紙的總裁為何今日要她去買一份報紙來,但是她是秘書,總裁說什麼,她只需要照做即可。
「放這,你出去吧。」周默生幾乎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手中的資料閱讀。
直到門闔上的聲音傳來,他這才放下了手中的資料,拿起了桌面上那份剛買來的報紙。
報紙上,甚至還帶著外邊沾染的冷意,有著絲絲的涼寒。
拿在手上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上邊會出現軍界錦家設宴,多名高官酒後駕車的條目。
卻不曾想,竟是上了這頭條。
看著上邊那些照片以及一些以及爛醉的官員,他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這錦家當真是在京都翻天了,為了一個孫女兒的婚事兒都敢算計到他的頭上了!
這對于他周默生來說,是最不可容忍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覃受已經對付了錦上,他也不會這般輕易的放過這個錦家。
據他所知,錦家雖然錦老爺子是從軍的,但是他家兒子並不是,也就是錦上的父親。
這也是昨夜錦上的父親為何沒有出席的原因。
周默生甚至認為,這錦家敢這般囂張,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底牌。
眼神微閃,周默生拿出了電話,撥出了一通電話,那麼既然如此的話,就讓他來查查這錦家到底是做什麼的吧,但,他卻忘了,這樣的事情,覃受查起來比他得心應手多了。
……
H市。
陽光明媚的掛在天空中,風中傳來的冷意卻一點也不減少。
Andy站在窗口處俯瞰著看向下邊樓下。
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他的關注,那麼想要他這麼簡單的就以為沒事兒怎麼可能?
在京都他是黑道教父,在意大利,他同樣是教父。
墨妖這個女孩,他總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她和他之間就應該熟稔,並且冥冥之中總是有股莫名的牽扯,牽引著他。
那種微妙的連他都不信的感覺,卻時常會蹦出來。
「澈,讓你去查的東西查好了嗎?」Andy頭也不回的問著這個剛剛走進來的手下,這是他在意大利的時候就招募的助理,當然,澈的身手也很是牛逼。
從他當他安迪的助手開始的那一刻,他已經注定了他的人生,只能是在黑暗中。
「老板,這件事情我已經查過了,但是好像錦家這一次損失也很大。」澈說著便將手中的資料以及一切事物的單子交到了Andy的手中。
看著手中單子上寫著的媚藥的名字以及錦上在宴會開始之前去過的地方,Andy低低的笑了。
難怪今早上墨妖會給他打電話借人。
原來是因為那一夜他們在五樓果然是中計了。
這個錦家膽子倒是挺大,不過可惜了,沒有腦子,光有膽子的人,是無法成事兒的。
比起錦上,Andy就更加看重墨妖了。
那個第一次與他相見就在槍戰之中的女孩,絲毫沒有亂下陣腳,反而鎮定的好像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其實在調查過程中,他也一並將墨妖的一切資料調查到手了。
手中厚厚的一疊,其中下邊就有她的全部資料,從出現在這個國家開始,到現在的每一次調查,都是不圓滿的。
這一次不知道為何,他絲毫沒有受到阻礙的查到了她的一切!
那麼,是暗中那個人放松了警惕,還是墨妖根本就不是他的妹妹,所以覃受根本就不在乎他查到她的一切?
抑或者他有著別的目的?
不管這麼多,他坐下緩緩的查閱起資料,隨手擺了擺,澈便快速的離開了。
站在門口的澈想起了昨夜在宴會中看見的另一個眼楮上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的男人,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其實和他很像,所以他才會這麼快的注意到他!
經過了一場宴會,他自然知道了那人是這京都中忽然闖出來一匹黑馬——周少的手下。
與他一樣的身份,只是立場不同罷了。
他身後是無盡的黑暗,而那人的身後卻是無盡的金錢。
……
緩緩啜飲著手中的咖啡,安迪雙眼中絲毫不帶驚訝的看著昨日錦上是如何將這個計謀計劃好,並加以實施的,今早上墨妖做出的舉動在這件事情面前,就顯得很正常了。
想到這里,他抬起眼看著天邊湛藍的天空。
原來再清澈的雙眼,再安靜的靈魂在黑暗面前,都會變得堅韌。
再純淨的雙眼,都難免染上世俗的黑暗。
微微嘆息,若是墨妖真是他的妹妹,那麼他一定會保護好她。
將錦上一家的資料收好放在一邊,桌面上另外一份便是墨妖的一切資料了,他伸出手想要拿起那份資料,卻微微的頓住了手,略顯遲疑的臉上帶著一絲堅定。
若她不是,也罷。
再次伸出手,打開了頁面。
墨妖,女,……
接下來的都是現在的資料,雙眼緩緩的向著後邊移去,一頁又一頁。
忽然——
他頓住了手中翻頁的動作,雙眸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這一頁面上邊的那幾個字。
明明是一樣打小的字體,一樣顏色,可是在這一頁,他卻清楚敏銳的看見了這幾個字。
身份不明,父母不明,曾被一戶民工家庭收養,卻再次被墨氏抱走,從此,成為了墨氏的獨女。
這一句話,在Andy的眼中變得十分炙熱,甚至有些讓他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
這麼說來,這消息就是覃受故意放出來的?
而覃受當年與他的協議,都是為了墨妖?
這些年來,覃受從未離開過墨妖?
而他,一直守護著她?
這些問題忽然就出現在Andy的腦海中。
現在只需要一個DNA便可以證明墨妖是他的妹妹,可是他知道,不可以貿然行事兒。
墨妖的性子倔著呢。可是說起來,這性格,不是像遠在意大利的那個女人,又是像誰呢?
父親的性格狠戾且**,而那女人的性格,便是倔強。
看來,墨妖還真的是傳承他們的基因了。
「澈。」門外的澈很快便出現在房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在自己老板的口中听出了一絲的喜悅?
Andy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隨即快速的做出了決定。
「從現在開始不需要在我的身邊,你的任務是她!」說著便將墨妖的照片推到他的眼前。
澈驚訝了一下,這女孩和自己老板的關系不是不錯麼?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Andy充滿戾氣的嗓音在房間中響起。
「我是讓你去保護她,而不是,傷害她!」因為還需要時間查證這件事情的真實與虛假,所以他不會貿然行事,況且沖動也不是他的性格。
對于這樣狼抓小白兔的游戲,他是十分熱衷的。
他就要看看覃受到底要玩什麼把戲,就算墨妖是他的妹妹,他也不容許任何人用這一層關系來牽制他,利用他!
澈彎身領命卻在走到門邊的時候听見了他再次開口。
「記住,切勿輕舉妄動,只需要護著她就行,我的意思是,不死即可。」
多麼冷酷的話語?
但是,他們的家族就是這樣的家族,若是墨妖無法適應,那就永遠都不要回到那個家族。
空曠的走廊上不久便傳來了澈離開的腳步聲。
而Andy開始期待明日的頭條了,錦上會受到怎麼樣的懲罰?
或者說,他的妹妹,到底有多狠辣的手段?
墨妖僅僅是從他這里借走了兩個人,但是他們卻還沒有回來,所以到現在他也不知道墨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不過沒有關系,這不是還早著麼?
各方人都在注意著今日的頭條。
當然,軍方也不例外。
錦家這一次,算是在老虎身上拔毛了。
這麼大的宴會,卻獨獨忘記了安排周全,司機什麼必須帶上的卻忽略了,都一個個的自以為是高官巨賈的不會出事兒。
實際上錦家也打點好了一切,可是,卻沒有想到因為錦上的計劃失敗而成功的惹怒了覃受!
當機立斷他便做出了這件事情,有時候適當的打壓一下錦家也是不錯的選擇。
進入了深睡眠中的墨妖當然不知道就在她睡覺的這段時間外邊已經掀起了一陣風浪,而錦家的事情也已經在京都中滿天飛,這一次,他們失去的不是軍方的器重,而是群眾人民的厭惡。
駕車原本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生死一線,當紅燈亮起,酒後駕車的人們失去了最清醒的頭腦的時候,一念之差,便會葬送大好年華。
所以這一次錦家算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覃受將事情交給了偵探社去辦,這也是保重自己立場的最好辦法,這樣即便錦上他們怎麼查都不會查到墨妖的頭上,更何況墨妖的電話都是公用電話。
一點線索,甚至都沒有。
有的,只是那兩個男人,只是錦上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同時,又怎麼可能還記得是誰在她的身上讓她嘗盡苦澀與歡愉?
……
獵鷹看著自己上司這一系列的動作,手腕強悍的讓他滿心的佩服。
他從來都不敢捉模自己上司的心思,卻還是會在心底偶爾月復誹,這上司到底有多麼的月復黑。
似是看出了他的崇拜,覃受淡淡的開口。
「今日之事,你怎麼看?」雖然他和墨妖沒有在車上交談,只是讓獵鷹跟著墨妖但是他知道,若是他連這個都猜不出來也就別在他身邊混了。
獵鷹听見覃受這般問自己,當即就抖了抖。
上校該不會是看出什麼了吧?
微微勾起唇角看著他眼神中快速閃過的那一絲惶恐。
「沒事兒,以事論事。」覃受給了他膽子,他若是再不說話,豈不是顯得有些矯情了?再說若是不說話,也代表了他鄙視墨妖這樣的做法!
迅速的他就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人有逆鱗,一旦觸踫,就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
一句話,簡單的概括了這事兒,墨妖沒錯。
覃受笑了。
大笑。
「哈哈!有見解,不愧是跟著我的人,這麼多年跟在我身邊,算你沒白跟著。」覃受十分自負的說著。
可是獵鷹的心中卻也比誰都清楚,當初若不是上校提拔他,那麼到現在他或許還是一個小小的少尉。
只是在外邊的他們和在軍區中是完全不一樣的,在外邊的時候,他就是專門幫他辦事兒的,但是在軍區,他們的身份再次轉換成為上下級。
所以兩人之間的關系說好也不壞,說不好,更加談不上,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如既往的。
獵鷹也笑了。
正當倆人在車內相視而笑的時候,覃受的電話響起了。
看著上邊顯示的那號碼,覃受臉上的線條變得更加柔和了。
只是剛接電話,覃受的語氣完全變成了焦急。
比墨妖更快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在獵鷹的耳邊劃過,透過話筒傳遞到了那邊,讓獵鷹的嘴角抽蓄了一番,上校大人太月復黑了。
「墨妖,你的那部與電腦連接遠程的手機在你身上嗎?」
墨妖一听,傻眼了!
「我還想問問你呢!」墨妖眉頭一急語氣中全是慌張,「怎麼辦,那手機不在我這里,車上有嗎?還是被人拿走了?糟糕,要是這東西泄露出去豈不是對錦上很不好?雖然她很該死,但是畢竟我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是嗎?」
墨妖一急說起話來便沒有一絲的章法可言,整個人都亂了。
覃受這邊听著她著急的嗓音,感受到她依賴他的心理,稍有些滿足了。
而一邊的獵鷹嘴角抽蓄的更厲害了,眼底是一片寧靜,沒有想到剛剛被覃受藏起來的手機現在成了覃受沒有看見的東西,這讓他能不抽蓄嗎?
「你先別急,等我回來,我這就回來,咱們再商量。」覃受不斷的安撫著電話那頭著急的墨妖,但是他是絕不會告訴她,他已經將東西交給偵探社了,並且明日這個京都將會是再次掀起一片風雲。
墨妖听見覃受安慰的話語,心底更加擔憂了,除了擔憂,其實還有點緊張。
畢竟那是覃受的手機不是麼?
若是被撿到了或者怎麼了,豈不是很顯然的告訴外界這件事情是覃受做的?那麼覃受這樣正派的身份卻做出如此陰損的事情,對于他的升職是完全負面影響的。
這般想著,墨妖嘴邊不禁吐出了催促的話語,「你快點的回來,我著急。」墨妖撒嬌般的語氣中又帶著一絲哭腔,讓覃受不得不正視這事兒了。
當下決定趕緊回家,安撫她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我現在立刻馬上就出現在你面前。」覃受說罷便掛斷了電話,而車子早已經駛進了小區中。
覃受下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便揚長而去。
「這事兒保密好,尤其不能讓墨妖知道。」
懂得他心思的獵鷹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
慎重的點點頭便開著車子回軍區了。
……
此時此刻墨妖正在房間中踱步,一邊走著一邊雙手緊握。
嚓!
一聲極為小聲的開門聲響起,墨妖頓時就跟閹了的瘸子一般,傻傻的看著門前那站著的男人。
「現在手機不見了你說怎麼辦,啊嗚,早知道我就不這麼做了,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墨妖一臉的哭喪,只是卻並未掉下眼淚,而是盡量的在安靜自己的心思。
她知道不管如何現在都不是她著急的時候,要冷靜,在事情面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的去對待這件事情。
覃受卻只以為她是擔憂這件事情破敗後會對她不利,抱緊了她,伸出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
「不要擔心,不管怎麼樣都不可能被人一撿到手機就去翻看你的視屏的,再說一般撿到手機的不都是直接關機再將卡丟掉麼,然後機子就成為了盜竊者的。」覃受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墨妖怎麼听得進去。
她現在一想到手機不見了腦海中便會自動的聯想到別人看見手機上的姓名時候知道這部機主是覃受的時候,卻發現了那個視屏,然後一切丑聞都開始攻擊覃受……
她的腦海還是很發達的,這樣一想,便聯想到了無數個畫面,也就包括了覃受落寞的樣子,可是想到那副樣子她的心就揪著疼。
這是從前都從未有過的感受。
所以她伸出手捂著心口處,嘴邊喊著疼的時候,覃受也嚇壞了臉色瞬間變得暗沉,以為是昨夜的媚藥還有什麼後遺癥。
摟著她伸出手往下一勾!
就要抱著她去醫院!
「忍著點,我帶你上醫院去看看!」覃受臉色不好。
墨妖看著他擔心著急的樣子,她連忙掙扎著下來。
誰知覃受卻以為她是疼痛的沒法忍受,便快速的將自己的手臂靠近她的嘴邊,「你不是屬狗的麼。咬著點!」
墨妖知道他又在諷刺她喜歡咬人的事實了,可是當覃受將手臂貼上自己的嘴巴的時候,她還是內心感動了一把,這男人把自己當成靶子給我咬著,我能不感動麼?
「我不是心髒有問題,我是心疼啊心疼你!」墨妖焦急的說著。
臉色微紅。
覃受剛打開門的手頓了頓,看著別扭的墨妖,還沒反應過來,這樣的情話,她可從來沒有和他說過。
「是啊,那不是你的手機嘛,要是被人撿了去,跟我也沒啥關系啊,要有事兒也是你有事兒啊,我就是擔心……」墨妖吶吶的說著,只是眼中還是忍不住擔心。
覃受心中一柔,臉上卻並未有多大的變化,看著墨妖,嘆息說道︰「我說了沒事兒的,你為啥就是不信我呢?莫非長這麼大我還不值得你信?」
墨妖抬起眼看著覃受一臉傷心欲絕的樣子,瞬間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覃受更加失意的樣子,垂著頭,整個人都沒精打采的。
和剛剛擔憂的人完全不同。
墨妖頓時便著急起來,走過去圈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背部,抱得可緊可緊了!
覃受臉上忍住了那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咳咳,好了,先坐會,我給你倒杯水,喝點水,你安靜一下心思先,好麼?」覃受忽然間溫柔如斯的說這話,墨妖完全被蠱惑了,便機械式的點點頭。
直到某人端著開水過來的時候,她這才發現,她剛剛中毒了,那毒名叫覃(情)花毒。
覃受似是很受用她因為他而短路的樣子,心底樂開了花,這妞兒總算是開始在乎他了?
接過水,墨妖恨恨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說話,既然覃受說了這事兒沒事兒,她還糾結什麼?
但是,多少還是有些隱晦的。
覃受走到她身邊坐著,「看你一副受驚的樣子,為夫就勉強為你做一餐美味的午餐吧。」覃受說罷便月兌下了風衣,卷起了襯衫的袖子,儼然一副居家好男人的姿態。
這樣子逗樂了墨妖,
同時他也讓她的心底漸漸的輕松起來了。
「朕,準奏!」墨妖仰起頭,看著他,一剎那眼眸中璀璨的猶如煙火般。
覃受恍惚了一下,唇邊的笑意從進來開始就沒有再停過。
「臣夫,領旨謝恩!」
只穿著襯衫的他,卻依舊器宇軒昂。
整個人渾身都散發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沉穩內斂,溫潤如玉都不足以形容他,實際上在墨妖的心底,他就是一只惱人的狐狸,特裝。
可是他一月復黑起來又讓她哭笑不得。
想起自己今年也已經二十一歲了,或許過兩年他們真的可以結婚。
墨妖這邊還在想著或許,又怎麼會知道,這廝月復黑的早已經將她打包訂購了?
廚房中,覃受輕車熟路的洗著菜,冰箱中買回來了不少菜,昨天回家吃飯了,所以這些菜都還沒動過,而這也是覃受第一次意義上的給墨妖做飯。
墨妖到現在還沒有吃過覃受給作的飯呢。
腦海中一閃,墨妖便偷偷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廚房外界,透過客廳的櫥窗看著覃受一人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看著這樣一個美男在下廚對于她來說還是很養眼的。
甚至現在她都有種錯覺。
美男為了女皇親自下廚,只為博得美人一笑。
墨妖笑的邪惡,哼哼,當然,她就是那女皇!
年輕的女孩心中總是充滿了幻想與夢想,而男人,從成熟開始,便會懂得自己想要什麼,需要什麼,必須得到什麼。
覃受就是這麼一個男人。
對于他的東西,從來都只有喜歡和不喜歡。
喜歡的,努力得到。
不喜歡的,毀滅。
客廳中那雙骨碌碌轉著偷看的眼神兒他不是沒有感受到,但是就讓他也享受一次被她遠處觀看的感覺吧。
為了墨妖,他付出的東西,其實絕不是表面這麼一點如此簡單。
那些花花綠綠的菜色在他的手中翻滾,很快便出現了幾盤賣相極好的菜肴。
廚房中的香味兒早就飄進了她的鼻翼處,可是強忍著才沒有過去偷吃。
覃受倏然轉過身,眼眸就這樣與她對視,霎時間,在那雙沉澱的眸中,她好像看見了一種深沉的愛,一種侵入骨髓的愛……
卻,只是一下子,那眼神兒便不復存在。
再看去,便是染著笑意的美麗眼楮。
快的,好像曇花一現。
兩人吃飯看起來簡單,可是桌面上的幾道菜卻並不簡單。
他們都是肉食動物,幾乎是無肉不歡,宮保雞丁,回鍋肉,以及空心菜,三個菜一個湯,酸辣湯來著。
墨妖吃的心滿意足,太好吃了!
覃受看著她那饜足的樣子,心底終于松了一口氣,俗話說的好,抓著她的人,就先抓住她的胃!
這,算不算是第一步呢?
……
夜色隨即到來,深沉璀璨的星辰隨處可見,離冬至又近了一步,整個天空中的繁星一片片的閃耀無比。
墨妖宅在家中並未出去,覃受也就沒有要離開的打算,這一夜,京都中有人歡樂有人憂愁。
錦家。
這時候的錦家,一片寧靜,整個大廳中雖然坐滿了錦家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因為,今日的錦家,已經不同于往日了,因為壽宴這件事情,引起的酒後駕駛,讓錦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風自來的危險。
可以說是人人自危。
只是錦上卻還未回來。
錦老爺子臉色一片深沉的坐在上座,眼神中帶著殺氣陰狠。
錦家老女乃女乃坐在老爺子的身邊卻是一臉焦急,早上孫女兒接到一通電話便快速的離開了甚至都來不及告訴她發生什麼事情了,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
「這可怎麼辦,打電話也關機。」錦家老女乃女乃是真心疼愛這個又漂亮聰慧又能干的孫女兒的。
可是現在到了九點多了還沒有回來,她能不擔心嗎?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還未歸來,難道說是出了什麼意外?
光是想著她就害怕,心底擔憂之余,也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老頭子,這咱們錦家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錦上她再發生什麼安全讓我怎麼活下去啊?」說著老女乃女乃便流下淚來,這麼多年來錦家可以說是一直欣欣向榮,一年比一年好。
可是到了現在忽然發生的大事兒卻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這樣的關鍵時刻,錦上還不知蹤影。
擔憂,著急一切負面情緒全部涌了上來,眼角處的淚水,還是溫熱的,可是錦老爺子卻依舊是一臉暗沉的坐在原地,絲毫沒有被她的淚水打動,眼中依舊帶著陰狠。
想到錦上要是會發生意外,老女乃女乃便哭了起來!
「嗚嗚,我可憐的錦上,這到底是去哪兒了!」錦家女乃女乃是真心疼愛錦上,對這個孫女兒更是一心的疼寵包容,可是錦老爺子此時卻煩躁的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啪!」用力拍著身邊的桌子,他眼神凶狠!
「哭什麼哭,就知道哭,除了會哭還會干什麼?」一群廢物,心底這句話卻並未說出來,這正是出事兒的當頭,不能這樣說話,再這樣下去,恐怕整個錦家都會成為一片散沙。
錦家女乃女乃听見多年都未和她吵架的錦老爺子這般凶她,眼眶再次的一紅,眼淚兒又差點掉了下來。
錦老爺子看見傷心的她,不由得嘆息一聲,滿臉都是無奈,「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說你們招惹誰不好?要招惹周默生?他有錢啊,他可以砸錢,可是咱們不行!」錦老爺子以為酒後駕車的事兒,是周默生搞出來的。
畢竟當時五樓的事件中,周默生也是當事人之一。
而墨妖,料她也做不出什麼大動作!
覃總司令的話,錦老爺子了解他,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手段雖然強悍,可是光是他那顆正直的心,就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更何況這樣的事兒,他一個總司令員也沒有必要去做。
所以錦老爺子現在心中認定了這事兒就是周默生干的!
周少,這個才回來京都的人,宴會上一見,他也更加能夠看出這個年輕後輩的野心。
原本他還想,若是錦上不能嫁給覃受,就嫁給周默生,可是沒有想到自己家的老婆子和錦上這麼沒有腦子,「你說你設計誰不好,非要設計周默生,他你也敢惹?」
錦老爺子此話一出,錦家女乃女乃抹眼淚的手頓了頓,眼中一片驚詫。
錦老爺子看著她哭紅的雙眼也知道自己說話重了點,不由放低聲了一些,「周默生這個人,很難捉模的,別說你們,就連我都看不透這人到底是從不哪里殺出來的一匹黑馬。」
周默生以前都是在國外,如今才回過就名聲大噪,沒有一點手段和本事,是不會這麼快崛起的。
但是,錯就錯在不該設計他!
「那怎麼辦,都得罪了!」錦家女乃女乃著急的問道。
錦老爺子眼神微眯,胖墩墩的身子都變得精明無比。
「現在只能先探探風了,看看周默生到底什麼來頭,覃受的話,我看已經不行了,他壓根看不上咱家錦上,你沒看出來嗎,宴會上他一雙眼楮也就在那小私生女身上了。」說到墨妖,錦老爺子又是一番咬牙切齒。
錦家女乃女乃更是恨透了她!
「這個小蹄子還真有兩下子,不僅跟覃受勾搭的來,跟那周默生也好像自來熟似的,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怕!」錦家女乃女乃也是火眼晶晶,只是錦上這麼好的孩子卻沒有人看重,那墨妖一個小私生女,更何況現在墨氏都隕落了,別人還有什麼必要找墨妖?
可她卻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除去利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感情。
周默生與墨妖之間的熟悉,誰又會想到,是覃受和他之間的關系,讓他們愛屋及烏呢?
這些他們都不知道,所以才會有了這樣的說辭。
錦老爺子沒有說話,對于墨妖,他看見的,卻不是這麼回事兒,這個女孩子,雖然比錦上小了好幾歲,但是一身的聰慧氣質卻是一覽無遺。
說來說去都說墨妖不是墨言那人的孩子,那她到底是誰的孩子?
若是這樣的人可以收為己用,對他來說不知道是多好的事兒!
可惜,如今他們之間已經發生了沖突,再想要合作,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
而他也不相信,沒有他的幫助,墨妖會有那個本事將墨言弄出來!
錦家女乃女乃看著自家老板臉上露出的深思神色,眼神一晃,很多年沒有看見自家老伴兒露出這樣的神色了,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家族之間的關系都很好,甚至可以說前途一直都光明。
這一次,這件酒後駕車的事兒原本只是小事兒,卻登上了早報的頭條,這回,就算他們想要再次崛起都難了。
正當一家人陷入深思的時候,錦上卻拖著殘破不堪的身子,回到了家中。
臉上甚至帶著一絲的淤青,是她掙扎的時候撞到了床角,現在渾身疼痛的沒有一絲力氣,扶著門把的錦上不禁露出了狠辣的眼神,墨妖,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受傷,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咽了一口氣,她才托起酸痛的臂膀,按下了門鈴。
錦家女乃女乃總算是听見了門鈴響起,因為錦上沒有回來,她一顆心都吊起來了,整個人都感覺不太對勁兒,總覺得有事兒要發生!
這不!
剛打開門,首先闖入眼底的卻是錦上這般奄奄一息的樣子!
「哎呀我的孩子,發生啥事兒了這是!」
誰知錦上看見是自己女乃女乃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一肚子的酸痛委屈全宣泄出來,抱起女乃女乃就開始大哭大嚎!
「啊!」大聲的叫喚著,錦上想起那兩個外國男人在自己身上作惡多端的時候,她是如何抵觸的就覺得活不下去了,可是為了報復,她必須活下去!
錦老爺子自然是听見了外邊的動靜,快速的走了出來,看見錦上一副i委屈的樣子,在自己老伴兒懷中痛哭流涕,不禁有些惱怒!
「這麼晚回來還有膽子哭,你要哭也給我死進來哭,站在外邊哭像是什麼回事兒?你想讓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咱家發生大事兒了是嗎?」錦老爺子還以為錦上是因為受到了家中出事兒的刺激才哭的如此傷心,卻不曾想,當錦上抬起頭的那一刻,看見的,是一張充滿哀傷的臉!
那感覺,就像是……再也看不見活下去的理由一般。
錦上看著自己的爺爺,哭的更傷心了!
「爺爺,我被人……侵犯了……」關上了門,錦上立刻跑到爺爺身邊,將自己的事兒說了出來。
悲慟的語氣,毒辣的眼神,都無處不彰顯著錦上已經死去的心。
錦老爺子一心的心疼,可是卻也怪罪他們魯莽行事。
「若不是你先招惹他們,能有這事兒嗎?當下不是哭,而是想想這事兒該怎麼報復回去!」說罷眼中閃過一道血光。
要殺了墨妖,也不是不可以的!
只要一切計劃的周全,這段時間既然是他們錦家的劫數,那麼他就一定要讓這錦家再東山再起。
他如今能做到參謀長的位置,不是浪得虛名的。
「嗚嗚!」錦上還帶著哭腔,他一怒,吼道︰「別哭了!」
錦上嚇的再也不敢哭,哽咽的看著自己的爺爺,女乃女乃則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給她安慰。
錦上看著爺爺狠辣的眼神,心中不禁鼓足了氣,哼,這事兒也沒人知道,就算她被強了又怎麼樣?沒人知道的事情就是秘密,所以她現在,還是磊落的軍醫,錦上!
「現在咱們家正在風頭上,等到時機成熟,我們就可以報仇。」錦老爺子也很痛心,卻不得不冷靜。
寂靜的大廳中只有他們三個人,他的嗓音中充滿了力量,讓錦上和錦女乃女乃的心都變得火熱起來。
不管如何這事兒不是還沒人知道麼?
錦上這般想著,不斷的給自己打氣!
「爺爺,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那個小賤人,一定是她!」錦上氣憤無比,只是眼眸中再噴火,現在也要冷靜下來,只要計劃好了墨妖死了,覃受還不是她手到擒來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凡事兒總有例外。
「這事兒,你不能去做,我們只能聯系外界。」錦老爺子一臉的精明,沒有這樣的頭腦和心思,又怎麼可能一步步的爬上人人羨慕的參謀長的位置?
他不是一般的精明!
錦女乃女乃贊同的點點頭。
「那爺爺你說,怎麼辦!」錦上一臉的鎮定,雙眼雖紅,可是毒辣的人,心底那一絲狠勁兒不是這麼容易被嚇跑的!
錦老爺子站起身,在客廳中踱步!
「或許,我們可以請國外的殺手。」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和國外雇佣兵其實有點交情!
當初海外雇佣兵在國內,他曾與之有過一面之緣,到底是因為何事,當然,他已經不記得那些細節了,可是他卻可以找上他們,畢竟不屬于國內管轄,只要殺完人他們離開境內,就沒有人敢惹他們。
錦上也是眼楮一亮。
「什麼時候。」急切的問道。
錦老爺子抬眼看了她一眼,可是,這一眼卻如冰般冷漠。
錦上害怕的瑟瑟脖子。
「你無須著急,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要知道,從今日開始,你安分守己的做你自己便可,時機一到,我就會實施這個計劃,現在我還要和他們聯系一番。」錦老爺子不愧活了這麼多年,看事情,永遠比她們更加能夠參透其中。
錦上心底雖然恨,卻不能打亂了爺爺的計劃。
因為只有爺爺,才能幫她報仇了。
這一次,家中三人在這里密謀這事兒,也就這樣一夜過去了。
只是,誰也不會想到,一夜之間,整個京都風起雲涌,而關于錦家的事兒更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晨曦,天還未亮,京都有些小胡同口子里邊便傳來一陣陣的賣報聲,這樣的聲音在白天是很少可以听見的,多少年沒有人這般起早貪黑的賣報了?
只是今日報社出來的大頭條卻讓人忍不住想要早點出來賣出今日的報紙。
賣報的男人看起來十分本分,整個人憨厚無比,只是他也是混飯吃,所以當下便拿著手中那份報紙喲呵起來。
「賣報了賣報了,要買報紙的趕緊了,今日新聞,大新聞啊,錦家春風吹又生啊……」說著說著一邊騎著車子快速的向著前邊而去。
現在道路兩邊也隱約的可以看見一兩個老人。
當下又再次賣力的喊起來!
「賣報賣報了,今日頭條,被強了,到底誰的錯!」
……
其實賣報紙的大哥也很困惑!
這女人被強了,還能問是誰的錯?
只是他卻並未看報紙,剛起來就到報社領了報紙出來喲呵了,甚至來不及看上一眼,若是看去,便可發現其中隱藏的不僅是被強了的故事,還有被強了的女人之前做過的事情。
比起被強了,看見她所錯的那些事情,更加令人氣憤,甚至有些人都會認為她被強了,也是罪有應得!
而標題邊上的副標題,卻清晰的寫著——到底是罪有應得,還是命中劫數?
軍中綠花被強了,到底誰對誰錯!
天色微暗,卻不難看出那天邊已然氤氳的魚肚白色,朝陽即將升起,而新的一天到來,對于錦家來說,卻是再次的噩運。
……
一日之計在于晨。
周默生早早的去了公司上班,剛踏入公司就發現員工們都在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什麼新聞。
他不禁頓住了腳步。
疑惑的看向那群八卦的女人。
「發生什麼事兒了?」
男人性感的嗓音響起,不少女下屬都紅了臉,好似在這樣的男人面前討論八卦是種犯錯。
可還是有人將事情說出來了。
「報告總裁,我們在說今日早間新聞的事情……」說到這里,女人停住了嘴巴子。
周默生看著她等待著她說下去,卻見她為難的閉上了嘴。
轉身看著自己的秘書,「你來說。」
秘書皺眉看了那女同事一眼,難為情的看著自己的總裁,順手將桌面上的新聞遞至他的面前。
周默生點點頭拿著報紙離開了這里,但是還未到上班時間,員工們看見他離開的身影,再次的聚到了一起,繼續討論剛才被打斷的話題。
女人,總是敏感的。
尤其是這樣的話題。
……
就在一片嘈雜聲中,周默生關上了門,雙眼看向了報紙頭條,不看還好,一看,笑尿了。
這廝,太狠了!
他心中不禁感嘆,誰要是惹上了覃受,當真是不好受,因為這男人,狠勁兒不是誰都可以比擬的。
錦上這才對他們做了點未遂的事情,就受到了這樣的下場,若是墨妖真受到點什麼傷害,他豈不是要滅了人全家?
微微思索著,他認為他以後還是離墨妖遠點的好,否則大哥怒了,他這做弟弟的指定不好受了。
周默生的心底清楚,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掏出電話,還是決定請哥出來吃餐飯,順便談談這事兒。
◆
電話響起的那一瞬間。
墨妖接起了電話。
「說!」有著起床氣的她甚至有點受不鳥被打斷的美好睡眠,昨夜被覃受折騰了半天才能入睡,到了現在雙眼還不知道變成了多大的熊貓眼呢!
一听是個女人的聲音,周默生勾起唇角,識趣的叫了聲︰「嫂子早,哥在嗎?」
嫂子?
你全家都是嫂子!
墨妖沒說話,將電話往覃受耳邊一塞繼續呼呼大睡。
覃受這廝其實早醒來了,丫的!
根本就是故意的!
墨妖心中月復誹卻因為睡眠不足而無法起來教訓他!
只听見旁邊男人聲音低沉的說了幾句什麼,她便再次睡著了。
接到周少的電話,覃受並不驚訝。
只是醒來了也沒打算再睡下去了,靠在床頭,低眼看著那睡眠中的女人,就是這樣看著她的側臉,也覺得歲月靜好,琴御在瑟。
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發。
誰知墨妖好像感覺到了伸出手就啪啪的將他的手給推開了。
看著墨妖這動作,他忍不住就笑了,還是和以前一樣,睡覺也沒個樣子,躺在床上的時候是豎著的一,結果醒來的時候,她能睡成橫著的一,這廝還霸佔床位,害的他總是睡在床沿邊上。
卻又不敢擠回去,生怕她會因為這點小動靜醒來。
其實不是,他知道墨妖這樣的人要是睡著了,雷打不動的,可是就是不願意擠她。
轉眼看了一下床邊上,他立刻悲催的發現,他已經躺在床沿邊上了。
再看看墨妖,大字型睡得可香了。
「呼!」
深深的吐了一口怨氣,伸出手摟緊了她。
對他來說能抱著她,都是一種享受。
抬起左腕看了看時間,還早還能瞌睡一會,中午直接過去,周默生請客吃飯,抱著這樣的心理,覃受再次躺下去,卻發現……
墨妖夢靨了!
夢中一長相模糊的男人狠狠的追著她,眼看就要追到了,那男人撲了上來,她心中一急,伸出腳狠狠的踢向了他的命根子。
男人捂著,蹲在原地,額頭處都是汗水……
墨妖拔腿就跑!
……
「啊!」
墨妖听見後邊那男人怒叫了一聲,看來很疼,墨妖得意的笑了笑。
覃受躺在地毯上,雙手捂著,咬緊了牙關!
再抬眼看看那床上的女人,嘴邊掛著可疑的笑意!
他忍不住!
「墨妖,尼瑪的,給老子起來!」
怒吼一聲,墨妖轟的一聲醒了!
左看看右看看,沒事兒啊!
可是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呢?
覃受!
覃受呢?
「覃受!」墨妖看著門外,叫著覃受的名字,覃受卻捂著,疼痛難耐的坐在地上!
「他媽的你夢游呢!」覃受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輩子沒有再比這更憋屈的事兒了!
墨妖听見他的聲音從自己右手邊傳來,渾身一顫,心肝一抖,雙眼頓時移到這邊,心底忍不住哀嘆……
「難怪我踢的這麼爽,原來是來真的!」
低著頭,一副認錯的表情,小聲的嘀咕著!
覃受忍不住怒視她!
這女人,要不要性福了!
「說啥呢你,你倒是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覃受看著她一副低頭認錯的樣子,不禁臉色更白了幾分。
臉上明顯的寫著幾個大字,我很痛苦!
墨妖趕緊的下床將他扶起來,覃受躺著了,她還幫忙蓋好被子,一臉認錯,「我就夢見一猥瑣男,追著我跑,還想撲到我,然後我就自然反應,我就踢……」墨妖說著又氣氛起來了。
情緒張弛特別牛逼。
從高亢到低昂,在到低落……
覃受捂著的動作不禁又緊了緊,臉色依舊蒼白。
「你沒事兒吧,哎,咱們是不是得去看看呀?」墨妖一臉的認真!
覃受眼神一暗。
沒有說話。
「別磨嘰了,要是不去看,若是壞了咋整啊!」
墨妖認真的看著他!
覃受真想吐血,這女人氣死他了!
「你能消停的不?」
忽然他氣勢十足的說了一句,墨妖一愣,看著他再看看他蒼白的臉,啥地方不一樣了呢?咋中氣十足呢?
覃受忽然就閹了下來,「艾瑪,好痛。」
墨妖一急就摟著他的手臂,「那咋整啊……!」
覃受眼神微亮,只是唇邊還是不時的逸出幾句痛苦的申吟,「安慰一番也行啊!」
多勉強啊這廝?
墨妖一臉對不起的伸出手撫上了那被她踢了一腳,毫無精神的小受受。
柔女敕的小手,捂上了……
「好點了嗎?」
覃受發誓,墨妖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的對他說話過!
今兒個福利好啊!
墨妖看著他不說話,以為又很痛了,伸出手就準備給模模,結果覃受卻攔住了她的手,扯過被子,「晚上再給我模吧,現在立刻馬上起床,咱們出去吃飯去,周默生請客。」
墨妖諾諾的點點頭,不明所以。
等到她轉過身,覃受這才快速的走進了浴室,冷水必備,淋雨蓮蓬中,冰冷的水傾瀉而下,低眼看了看氣勢昂昂的小受受,低咒一聲。
實際上她確實踢了他,只是……沒那麼夸張罷了。
可惜的是墨妖還被蒙在谷里……
墨妖穿戴好了才發現覃受剛從浴室出來,看著他帶著水滴的身子,精壯的胸膛,完美的月復肌,她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上這男人驍勇馳騁的樣子……
那胸膛背部還有幾絲可以的痕跡——
「看啥?」覃受一看著墨妖那眼神兒,就忍不住調侃她。
「哦,這野貓可真給力,給我掛彩了我也願意。」說罷便湊到她身邊親了親她紅嘟嘟的唇瓣。
墨妖嬌嗔的看了他一眼,踏步走向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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