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前這一群黑衣人的架勢,墨妖瞬間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這周姒以為她是誰啊?
找來這麼一幫保鏢就是為了對付她?
靠,這也太搞笑了吧?
「我原本還以為周家的人有多大的能耐呢,沒有想到也不過是如此嘛,就你這樣,怎麼配做周家人?」覃潔雙眼冷了下來,不要說墨妖,就是她從小到大都很少看見現在這樣的架勢。
這代表著什麼?
她還真當她爸爸是李剛了?
「墨妖,我們走,完全不需要搭理這樣的神經病!」覃潔拉著墨妖的手就想往外走。
周姒挺起胸膛,唇角冷笑,「這就想走了?你還真是天真!」這個時候周姒也不得不正眼看著覃潔。
原本她還沒有怎麼注意這個女孩,但是現在覃潔一說話她不想注意也難了。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周姒雙手環胸,一雙美目帶著不屑的打量著覃潔,這樣的女孩現在街上隨便抓一把都有,只是這個女孩說話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同!
「我們覃家也不是你能惹得!」若說周姒的表情是不屑,那麼覃潔的表情就是鄙夷。
那輕蔑的眼神無處不在宣示著眼前這個周姒的腦殘。
「覃家的?」周姒皺起眉頭,想到了軍區最大總司令覃老爺子,只是一瞬間,她的腦海中便否決了這個想法,畢竟這段時間關于覃家的事情她也听說了一些。
很少露面的覃受如今已經是當著全國人民的面給人求婚了,但是她想怎麼也不會是眼前這個女孩。
「少訛我,你以為我會被你嚇尿?」周姒似是極其不屑的從鼻音里冷哼一聲。
即便沒有親眼看見覃受求婚的現場,但是光是腦子想就可以知道覃受看上的定然是個美女,覃潔雖然長得秀美,但是還稱不上美女倆字。
尤其是她的身上總是散發著一股中性的氣息。
「來人,都給我上!」周姒今兒個不教訓了墨妖,看來是誓不罷休了!
墨妖拉住了覃潔想要上前罵她的傾身動作。
「你確定你這些人敢動我?我可以告你的。」墨妖冷靜的看著眼前這一群男人,若是幾個還好說,但是現在也不是她逞英雄的時候,這麼多人,若是她對手起來,或許很麻煩。
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毫發無傷!
「今天我一定要教訓你,什麼都別說,總之除非你跟我道歉,否則,一切免談!」周姒蹬鼻子上臉。
「道歉?」什麼無稽之談?「你跟我道歉還差不多!」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那還等什麼?都動手啊!」周姒說著便往後退去一步,冷眼看著墨妖一行人,原本她還想著自己和金希言之間算是有點交情了,但是這個男人現在這個樣子,壓根就沒有把她周姒當一回事兒。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道不情願,畢竟這是旁系的小姐,但是這件事看起來周姒一個人似乎也是吃了虧的樣子,不由得听從了她的命令向前走去。
那步伐卻依舊不難看出他們的猶豫。
火光電石之間,砰——
這一次,辦公室的大門,不是被推開的,而是被踹開的!
「我倒要看看誰敢!」覃受冷厲的嗓音透過打開的大門從外邊傳來。!
墨妖听見這熟悉的聲音眼中閃過一道笑意,覃潔也是松了一口氣!
只是這變故,卻讓在場的所有人的眼中都閃過了一道驚恐,這男人是的身上,好大的一股肅殺之氣!
覃受一身軍裝都還未月兌下,便馬不停蹄的回到家中給墨妖做飯,結果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原本看見墨妖的微博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走到這門前的那一刻,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手中的便當被他隨手一放,他深沉狹長的眸子中瞬間劃過利刃。
「周氏允許你們在這樣的地方大放厥詞?」覃受拉過一張凳子,直接就是坐下,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當他的雙眼掃視著周圍這些黑衣人的時候,他們的身子都不由得抖了抖。
「覃少!」
不約而同的,他們心底那個稱呼就這樣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叫了出來。
覃受略微掀起眼皮,「你們還知道我是覃少?那你們怎麼不睜大眼楮看看你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誰?」覃受說罷便向著墨妖招手,不得不說此時坐在這里的覃受,猶如高大的帝王一般,令人無法直視。
金希言在覃受的身影出現的那一刻,瞳孔猛地一縮。
覃潔,覃受,原來是這樣。
周姒更是一顆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周姒,我說我叫你一聲姐姐,你知道是為何不?」覃受漫不經心的轉過那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看著這女人。
周姒木然的點點頭!
「若是沒有周默生你以為你在華夏還能生存?」覃受話鋒一轉,語氣陡然間冷了下來。
覃潔看見覃受身影走進來就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場,這一刻她別提多崇拜自己的哥哥了!
現在還心有余悸的她不由輕拍著自己的心口處。
「你!」周姒一張臉被氣的通紅,雙手在底下也是捏著緊緊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覃受竟然會這樣的奚落他!
「從今天開始,在這京都,將不再有你生存的位置,即便是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我給你一條生路,讓你去別的城市混跡,但是能否混好就是你的事情了!」
他一手敲著桌面,一張薄唇中吐出來的淨是冷漠的話語。
許久,周姒卻依舊站在原地,一雙眼中蓄滿了淚水,就這麼看著覃受,「你不能這樣對我!」她一想到自己的工作成為了自己的死穴她就傷感,為何她之前不知道墨妖和這個男人有關系?
腦海中靈光一閃,猛然想起來墨妖開的車子是軍隊的牌照!
心底的悔恨更深了,之前覃潔都說了是覃家人,但是她卻毫不在意,到了現在死到臨頭了,卻磨磨唧唧。
看著依舊站在這辦公室中的黑衣人,覃受流轉的眼光中再次凌厲!
「還不滾?」
這一聲下來,黑衣人全速撤離,甚至帶著一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
周姒看著逃離般離開的黑衣人,雙眼中再次閃過一道死灰,看來這華夏要變天了。
這覃受,在京都中早已經可謂是一手遮天了。
「你是自己走還是等著周氏的人來將你帶走?」覃受這話頗帶一絲威脅意味。
周姒心頭一跳,這男人現在當真是絕情,當年也確實曾叫過她姐姐。
只是現在這威脅如此明顯,若是她再不走,連周氏她都會失去,即便是周默生與她之間還有這堂姐弟的關系,但是覃受一句話,周默生還不是照辦?
周姒拉開門,哭著跑了出去。
……
墨妖與覃潔倆人坐在門外面面相覷,雙眼時不時的偷看著里邊,只是隔著窗簾,他們就是想偷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到了現在墨妖算是知道了,這覃受完全不是來送便當的,示威算不上,他這是來護食來了。
僅僅只有一扇門之隔的辦公室中,此時兩個男人雙眼等對著。
「說罷,什麼時候回來的。」覃受率先開口,語氣中竟是帶著淡淡的熟悉。
金希言勾唇一笑,再次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雙眼向著外邊瞥去,「這是你媳婦兒?」他不回答,卻反而這般問道。
只因為墨妖這小妞兒他也看上了!
不過若是墨妖名花有主了……
但是——
「是,沒準兒過幾天就辦婚禮,到時候會發請柬給你的!」覃受看著他那雙鳳眸中染上的興味,就知道墨妖這廝不知不覺中又俘獲了某男人的心,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沒結婚?」金希言端上茶水,隨意的靠坐在桌面上,雙眼八卦的看著覃受。
覃受卻只是淡淡的勾唇,不言不語。
實際上現在誰想要從他的身邊帶走墨妖都是不可能的了!
為何?
這一點無人知道,可是覃受知道了,因為他動手動腳的做了一件大事兒!
「快了!」模凌兩可的回答,金希言這貨看上了他的人?
這可是很不好的預兆!
「行了,我要跟你的說的可不是這件事情,我要說的是我岳父大人的事情,既然墨妖選擇了你們律師所,那麼我希望你能好好訓練她,這樣以後她親自上陣的時候也不會沒有主意。」覃受端起桌面上的茶水啜飲一口。
其實他主要想說的事情倒不是這件事情,而是今天這事兒,若是金希言連墨妖一個人都保不住就不可能會開這個名動世界的律師所了。
那麼今日他既沒有幫忙也沒有阻止。
原因是什麼?
金希言此時也在腦海中盤算著是要墨妖或者是遠離墨妖,利益上的沖突。
與覃受為敵,不是他想要的,就比如今日,與周氏為敵,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去跟任何人為敵,但是卻也不可能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放棄一個自己看上的人。
倒是覃受,這般說著,都讓他有種想要好好考慮的感覺了!
「到時候結婚找我。」金希言默默的說了這句話,畢竟現在他對墨妖的感覺還真不好說,那不一定是喜歡。
「嗯,我先出去!」覃受說著就站起身,轉身向著外邊走去。
此時的倆人,在同一個辦公室中,卻是各有心思。
望著覃受離開的背影,以及墨妖迎上來的樣子,他知道,他可能是沒有機會了……
那麼他何必不選擇後者呢?
既然與墨妖之間的事兒成為了不可能,那麼從現在開始與覃受的關系卻是可以轉正的。
只是同學交情的他們,以後或許會有很多的合作。
◆
「今兒個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墨妖搶過覃受手中拿著的袋子,雙眼往里邊看去。
覃受唇邊揚起一個惑人的弧度,「恩?給你做飯啊!」
墨妖一听,頓時樂開了花。
這麼早回來就是為了給她做飯呢,听听,這要是任何人听見都是會感動的,不過墨妖可不,她習慣了,習慣了覃受一味的遷就,所以倆人如此的相處模式,遲早會有一天發生裂痕。
覃潔站在覃受身邊,心中還在想著金希言呢!
看著她那副思春的樣子,覃受也算是情場權謀高手了,她的心思要是看不明白,他就不是覃受了,快速的拉著墨妖向著前邊走去,留下覃潔一人站在走廊上。只剩下他的聲音在飄蕩——
「去吧,找你的黑馬去吧。」覃受拉著墨妖來到了墨妖之前的辦公室。
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只是覃受看著墨妖那雙晶亮的眸子這樣看著自己的時候,頓時就忍不住了。
捧著她的臉頰,送上了自己的唇。
薄涼而鋒利的唇輾轉在她柔軟的唇上,原本只想淺嘗輒止的覃受,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吻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掃過她唇齒間的芳香,他那靈活的舌尖兒在她的堡壘中攻城掠池。
將她圈得更緊了,唇上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停,一步步的帶著她走向激情沉淪。
「唔……」墨妖嚶嚀一聲,這男人像是多久沒有開葷的人一般,對她如此的迫不及待,讓她有些受寵若驚了,他們原本就是沒多久才運動過的。
雙手抵在覃受寬厚結實的胸膛,情迷意亂的墨妖再次的嚶嚀一聲。
親吻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辦公室中清晰無比,時不時還可以听見他們接吻時口水中巴拉巴拉的聲音。
「唔,想要你了,你看!」拉著墨妖的手,眼底卻燃氣了一簇火焰!
覃受似是知道她的心思,眼底一片暗沉。
「沒人會過來的,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
一室溫度漸漸的攀升起來。
此處省略數萬字!
◆
被墨妖遺忘的夜靈此時臉色十分不好。
到了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情人的身份,這能讓她高興嗎?
加上自己的兒子最近也沒有了消息,她心底其實最擔憂的還是張俊!
這個她與張總的孩子。
猶記得當年生張俊的時候是多麼的辛苦,在外邊待了七個月,三個月的時候,肚子還不是很明顯,那時候離開,七個月後,生下張俊她就回來了,這些年她也總想要看看張俊。
但是卻都被那個男人無情的駁回。
事到如今他竟然已經死了?
那麼她這些年付出的青春算什麼?
夜靈越想越覺得憤怒!
拿起包包瞬間走出了家門,現在的她在夜的身邊生活,雖說是自己的兒子,可是卻更加像是寄人籬下,畢竟夜到現在似乎都沒有原諒當年的她和墨言。
可是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在這樣的家庭中,他又怎麼可能會得到幸福?
所以現在夜靈唯一的想法就是將張俊找到,以後還指望著張俊來養她!
「師傅,麻煩你快點,在商學院停車!」夜靈的雙眼中閃過一道著急,現在她沒有幫手,只有找到張瑋了,現在不知道張瑋知道不知道他父親的事情!
下了車,夜靈直奔張瑋的寢室。
怎麼也是跟著張總這段時間的人了,對于張瑋的情況她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只是現在想起來,張總竟然忽然就死了,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
覃受,覃受真是好本事!
她現在對墨妖有些後怕了,那女人已經攀上了覃受,什麼事情什麼機會沒有?
而她必須為自己找一條後路!
「你有什麼事情?」張瑋冷漠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心底怪異的感覺倏地升起,她來找他做什麼?
張瑋雖然喜歡墨妖,但是他卻並不覺得喜歡墨妖就要對夜靈也好!
但是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發現這個女人找他能有什麼可談的!
夜靈看著對自己並不熱情的張瑋,「是這樣的,我想和你談談你父親的事情。」
夜靈說著一邊認真的看著他的眸子。
似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一些什麼。
只是張瑋這段時間似乎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父親能有什麼事情?」張瑋英俊的臉龐上那眉頭緊蹙。
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其實也是,在校園中,許多人都是不會關注國家大事兒的,只有月兌離了校園走進了社會的人,才有閑情逸致去管這國家中發生的一些大事兒。
「張瑋,我現在要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你父親,他,他去了!」夜靈說著說著就留下了眼淚,但是話語中的哽咽若是被人听見,恐怕都會覺得她和張總之間的感情真是深厚。
張瑋倏然握緊了拳頭,身子更是陡然一僵。’
「你說什麼?」他從來沒有想到,今日在這個女人的口中會听見這般;令他晴天霹靂的事情。
「我說你父親去世了。」夜靈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看著張瑋。
張瑋只是握緊了手,雙眼中閃過一道痛楚,轉瞬即逝,「哦。」淡漠的說了聲,便轉身想要離開。
「你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夜靈的雙眼中閃過一道惡毒!
雖然她此番的目的是為了張俊,但是若是可以挑動張瑋和覃受之間的戰爭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張瑋卻只是淡淡的笑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再說我父親他不是該死麼?」
頭也不回的,他轉身進入了寢室。
夜靈一雙眼楮狠狠的看著他的背影,心底暗罵他的廢物!
「另外我也奉勸你一句話,凡事人在做,天在看!」張瑋走著的身影倏然轉身看著對面的夜靈,狠狠的說著,他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女人是這般的不堪!
難怪墨妖對她沒有感情!
張瑋雖然在校園中是不可一世的,但是對于墨妖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
那是一種還未談戀愛,就已經失戀的感情。
說好听點是暗戀,說難听點就是明戀,被拒絕了。
但是張總,這一生已經是不枉來了這世間一遭了。
張瑋知道父親沒有讓他知道這件事情就是為了給他一個好的人生,在這一點上面他是感激父親的,可是他也不再會去找覃受報仇了,畢竟,這些事情,都是父親的錯。
雇佣兵集團,原本就是不該存在于世的東西。
腦海中一邊渾渾噩噩的想著這些事兒,他的腳步一邊慢慢的向著自己的寢室走去。
直到看不見張瑋的身影,夜靈這才恨恨的轉身,這會兒要找張俊更難了。
「夜,你有時間嗎,可以來接媽媽一趟嗎?」夜靈話語中十分小心,對于這個性格暴躁的夜來說,她真的不像是他的母親!
因為接觸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夜就從未對她親熱過!
所以到現在她都耿耿于懷。
夜語氣冷淡,卻也還是前來接了她,期間路上,他只對她說了一句話——
「墨妖的主意你還是別打了,畢竟她的身邊現在有覃受,這男人你惹不起!」
這一段插曲,也就這樣過去了……
而此時遠在意大利的張俊,卻是一臉的黑沉,看著眼前月復黑的Andy,他就沒有想到,會在他睡著的時間段,他就將墨妖帶走了,還硬生生的分散了他們,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你以為我現在是這樣的小身板就沒辦法對付你麼?」小俊俊少年老成的模樣,臉上竟是鄙夷。
Andy驀然一笑。
「嗯?你想如何?」他只是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似乎對他所說的話題沒有什麼興趣,但是天知道他發現墨妖不在以後這個孩子變了許多。
似乎天生就帶著懂事的能力,能夠適應在任何地方生存,即便是走入了樂鬼訓練的地下室,他也沒有絲毫的膽怯!
「我告訴你,等我有朝一日長大了,你就完蛋了!」小俊俊瞪著眼前這個已經成為了他監護人的男人。
就在墨妖離開之後Andy手中監護人的資料就已經生出了效應,他並沒有去查這個孩子的出處,也沒有去查他的背景,只因為從這個孩子身上,他看見了覃受那種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鐵血。
這樣的孩子好好培養,日後定然是這意大利跺跺腳都能抖一抖的人物!
「我等著!」Andy依舊是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小俊俊惱恨,自己這小身板太丟人了!
可是無奈他現在也就是這樣的資本了。一甩手,你怒氣沖沖的了離開了這里,他就知道這個男人對他不懷好意,現在只有鍛煉自己,直到有一天有能力了,才能去保護墨妖。
可是離開之後他就後悔了。
他想起那個有著鷹隼般的眸子的男人,覃受。
他現在只希望墨妖在結婚的時候能夠想起他……
看著小俊俊遠離的身影,Andy那唇角勾了勾。
◆
不久後元旦節就這樣來臨了。
這一天墨妖破天荒的接到了一個電話。
「爺爺!」開心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墨妖一直肩膀接著電話,雙手卻還在不停的整理著手中的文件。
「墨妖啊,元旦了,今兒晚上我讓覃受去接你,你們都到爺爺這里來過節!」覃老爺子對著電話那頭的墨妖說著,心底也是一片感慨,這孩子從小就特別聰明,小嘴兒又甜,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可惜並未在好的家庭中成長!
幸好她沒有走上歪路,否則真是浪費了一個好苗子。、
「好,爺爺最近身體好嗎?」墨妖欣喜的說著,只是眼中卻也有著認真,她沒有見過爺爺女乃女乃,也不曾見過外公外婆,可是她卻有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爺爺!
「好好好!你記得來,來了咱們再說,你快工作!」老爺子臉上帶著的笑意都快合不攏嘴了。
「嗯哪!」掛斷了電話,墨妖開始認真的工作,這段時間在金希言的身邊其實是學到一些東西,而她也出場過幾次辯論現場,在現場看見過好幾次金希言與他們的激烈辯駁。
當然,結果無一不是墨妖勝利。
到了現在她才真正的清楚,原來在她的生命中,不僅僅是只有工作和人生的,還有學習,不斷的學習才會有進步!
這一天,她的心底已然下來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而她也隨著這個決定首先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在任何人都不知曉的情況下,她已經將上訴書提交法院了。
這些時間段,她只需要默默的等待便可。
她如今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讓自己的父親能夠在大年那天出獄!
而她墨妖,也不再是一個囚犯的女兒!
「發什麼愣呢?」覃受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場景,墨妖站在桌面前邊傻傻的看著外邊的窗戶,只是這樣的墨妖卻讓他陌生的想要緊緊的抱住。,
因為她眼神中的向往和空洞,讓他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若是有一天,墨妖的羽翼豐滿了,她是否會想要飛翔?
多少次覃受都這樣問自己,可是如今看見墨妖這般神色,那種淡定的好似他一般,將所有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種感覺,讓他窒息。
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幸好。
「走吧,我來接你去吃飯,今兒個覃潔一家也去,當然我父母也會過去,趁著今天咱們就把婚事兒定下來。」覃受說著這話的時候,與以往的溫柔廝磨不一樣,與以往疼寵溺愛不一樣。
帶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姿態。
這樣的覃受,也是墨妖所陌生的。
「婚事兒?」墨妖有些驚詫,她顯然沒有想到覃受會在這麼速度的時候說出想要結婚的事情。
但是她還能說什麼呢?
畢竟她也選擇了這個男人不是?
「可以,只是你父母,上次我看你媽媽似乎並不高興!」墨妖有些猶豫了。
覃受卻挑起唇角,「放心,她只是一時之間頭腦發熱,別擔心!」覃受淡淡的看著外邊,他媽媽當時那想法,估模著也是因為看見他對墨妖的各種好,而產生的逆反心理吧?
「你確定真的是這樣?」墨妖收拾著東西與覃受一邊走一邊念叨。
「不管如何今日看看不就知道了?」覃受看著她,這時候眼中溫柔再次展現,他知道什麼事情上該強勢,什麼事情他該讓步!
墨妖吸吸鼻子,點點頭。
「這幾天天涼,你得多穿點,不能感冒了。」覃受看著她的月復部,眸色暗了暗,不知道,這里會不會悄悄的孕育著他們的孩子呢?
其實他是真的很期待。
「好,就是有點鼻塞!」墨妖笑著說道。
覃受這老媽子的嗦自從倆人在一起開始就沒有變動過。
而墨妖也清楚,覃受這些年在她的身邊雖然做了一些壞事兒,不過都是無關大雅的,她其實也似乎並未對什麼人心動過,除了眼前這個人,總能給她不一樣的心跳!
覃受伸出手模了模她的鼻子,忽然就問出了心底想問的問題。
「妞兒,你說咱們以後要孩子是要男孩還是女孩呢?」這時候他的眼中那種瀲灩的清華瞬間傾瀉,薄涼鋒利的唇瓣上始終帶著笑意。
「額,你覺得呢?」墨妖其實無所謂,男女都是一樣!
誰知覃受卻頓住了發動車子的動作,模著自己的下顎,若有所思起來!
「若是男孩麼,那豈不是要分去我一半的愛?更何況生個臭小子,肯定只會和我搶他媽媽,要不就女兒吧,給我生個女兒,生一個跟我妞兒一樣的女兒。」覃受的大拇指輕柔的摩挲著墨妖的臉頰。
那疼惜,似是傾入了骨髓。
墨妖雖然心不在焉,可是在看見他這般動情的模樣,心再硬的人,都會軟化了。
「可是生男生女是咱們說了算的麼?」墨妖後知後覺的說道。
覃受這才眯起雙眼看著前方發動了車子,「你也太反應遲鈍了吧?」說罷還鄙夷的看看她。
殊不知,此時覃受心中聯想到了各種懷孕人會有的癥狀。
據說會遲鈍,據說愛睡覺,據說各種據說……
看來明兒個要買一本孕婦大全在家中了,好好學著點,向著他還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墨妖就看他一個勁兒的在思量,也不知道他那腦海中此時在想些什麼。
覃家大院。
覃老爺子除了在軍區,就是在這大院中,再次回到這里,墨妖和覃受心中都是一片的激動。
在這里有他們兒時的記憶,這里也有他們多年來從未忘卻的故事。
「啊,好久沒有回來了!」墨妖蹦蹦跳跳,像是孩子時期那般,開心的張開了雙手,一臉的笑容,覃受隨後看著她現在這樣子,心底也是一片感慨!
「走了,你看!」說著墨妖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竟是覃老爺子站在家門口等待的身影!
看見這一幕,她鼻頭忽然就有些酸脹。
寒冬臘月的,老人家在家門口期盼著子孫回來的模樣竟是如此的感人。
不由得,她想起了一個故事。
「爸爸,我要買吃的。」
「好!」
「爸爸,我想要那件衣服。」
「好,過年了給你買!」
民工家庭的父母,總是一口應承自己的孩子,各種願望。
直到孩子長大了。
「爸爸,我結婚了,想買套房子。」
滄桑了一世的父母,看了眼自己住了半輩子的房子,「好,買新房子!」
許多年後,當這個孩子成熟懂事兒了,他跪拜在父母的墓碑前,一臉哭泣,「爸媽,我要你們!」
可是,卻再也听不見,他們如此的應承了。
再也沒有人會和他說「好」了。
墨妖不知不覺間模糊了雙眼,鼻頭的酸澀感悵然若失的傳來,心底那股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唄卡在了喉嚨,始終不上不下的。
可憐天下父母心!
「爺爺!」她張開嗓子,大聲的叫著覃老爺子,距離的有些遠了,覃老爺子竟然都已經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影了,他真的一日一日的老去了。
墨妖眼角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強忍著喉間傳來的哽咽,深吸了一口氣,沖向了那個還未看見她的老人的懷抱。
「爺爺我們來了!」墨妖摟著他已經不再靈活的身軀,心底是一片酸楚。
「好,好!回來了好!」覃老爺子拍拍墨妖的背部,一雙眼顫了顫,連說了三個好!
覃受一步步走來,就這樣看著心尖兒上的人和自家爺爺之間的互動,心底也是一片暖融融的。
大院兒門口,覃媽媽摟著老伴兒的手臂,頓住了腳步,站在原地許久,她親眼看見了這樣的一幕,心底忽然就明白了為何覃受會這麼喜歡墨妖,喜歡到願意放低姿態去愛這個女孩。
因為她,孝順,懂事兒,還是個**的女孩兒。
這一幕,看的她的眼中都有些濕熱。
覃受走了幾步,豁然感覺有人在看著這邊,轉眼間就看見了父母的身影,「媽!」他驚詫的看著站在原地抹淚的母親。
「走,進去陪你爺爺去!」
她深知,老人家害怕孤獨,因為此時的她,已經是半個老人了,對于這樣年歲過大的,她想,應該是更加孤單的吧?
……
覃潔趕到的時候,墨妖又便成了生龍活虎。
這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在元旦節吃著飯,雖然簡單,可是卻比什麼都要溫暖。
家里邊還是用著火簍子,覃老爺子習慣了這些,怎麼也不願意換高科技的電暖氣。
「行了,今兒個有你們陪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覃老爺子看著覃媽媽塞到他手中的銀行卡,眼中閃過一道笑意,他能沒錢麼?
這些年,這點錢,就等著死後留給孫子了。
只是親媽媽的一片心意,他還是看見了。
「對了媽,我想跟你們說個事兒。」覃受驀然開口,覃老爺子以及在場的都看著覃受,墨妖卻低著頭。
「看看幫我們選個日子吧,準備和墨妖把婚禮給辦了!」
「行啊!」覃媽媽這會兒卻毫不遲疑的答應了。
覃受勾唇一笑,「那你們湊合著看吧,到時候跟我們打個招呼就行,這會兒,我就帶著墨妖回家造人去!」
這話一出,在場的無不哄堂大笑,也就墨妖怒的抓著拳頭就往覃受身上砸!
可這點小打小鬧的,還不夠覃受塞牙縫呢!
他笑著收緊包裹了墨妖的小手,輕輕的啄了啄她的唇。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墨妖真是又羞又惱!
一張小臉蛋兒都紅的不像樣了!
「你不害臊啊你!」墨妖忍不住捂臉,好羞人!
大家卻笑得更歡樂了,看多了墨妖強悍的樣兒誰能想到墨妖還是這般害羞的模樣?
覃潔躲在父母身後偷著樂呵,她其實也很羨慕,至少那金希言壓根就還沒看上她,想到這里,嘴角的笑容微微耷拉了一些。
「行了都散了吧。」覃老爺子發話了,大家都陸續的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墨妖冷著臉,不理覃受。
覃受卻看著她這樣子心猿意馬!
「別這樣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滾犢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可壞可壞了,就是想讓人被笑話!」墨妖小女人的嬌態瞬間展現,撅著小嘴兒讓覃受一看又想親親。
這不就想傾身而下!
「你開著車呢,你怎麼回事兒啊!」墨妖惱怒的推開他,眼底卻有些笑意。
現在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和覃受說。
這男人沒一會兒正經!
「那你這是原諒我了?答應跟我回家造小人兒?」
「你流氓啊你!」墨妖無語。
覃受卻淡淡的勾唇︰「我到底流氓不流氓你不是最清楚麼?我只是床上流氓罷了!」
墨妖雙臂環胸,懶得理他。
只是覃受卻在抵達車庫的那一瞬間撲倒了她。
故意在她耳邊輕聲的呵著氣,眼底燃著一絲絲的火焰,「嗯哼,要不咱們試試車震吧?妞兒,嗯?」
循循善誘,似乎是覃受最拿手的本事兒?
車震?
墨妖不由斂眉,這段時間來人太過頻繁了,幾乎只要一見面這男人就餓狼撲虎,尤其是覃受這男人太讓人生氣了。
「別考慮了你就從了我吧,你也知道我禁欲那麼多年對不?」
墨妖看著覃受這笑的邪惡的樣子,心底想起了一個成語,食髓知味。
沒錯,其實覃受就是對她食髓知味了。
車震這玩意兒,誰說不能有?
「你干嘛呢!」墨妖被他冰涼的手一觸動,渾身打顫,只是車內的暖氣十足,她到底是被他的動作弄得渾身顫抖,還是被他涼意絲絲的手呢?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干你。總有一天,四十八種姿勢,咱們都會試過……」
這廝,胃口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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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草!正文已刪除了一千兩百字,到現在成為了一萬字,我一下午加上一晚上都在等待這一章節的審核完成,親們,你們說我這一章會過火麼?
我凌晨要上火車,那是要斷網的,趁著現在十點多了,我辛苦等在這電腦前等待的就是這審文編輯的一個通過!
可見,我是的多麼的苦逼?
原本一萬一千多字,也刪節成為一萬字了……
浪費了我幾個小時沒碼字光等著這審核不說,還浪費了我的精神以及狀態!
現在我整個人都呈瘋癲狀,目測這是要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