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夜,夏染睡的並不好。舒 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許久,到了深夜,好不容易睡去了,卻做了噩夢。
被夢驚醒了以後翻身看了看時間,竟已經八點多了,心下一慌,趕緊起來了。
身上穿著睡衣,她隨手翻了翻卻沒找到自己的衣服。
下了床,又在其他地方找了找還是沒能找到,難不成被她們拿出去了?想著就要推開門,卻又突然一停,司徒冥應該還沒有回來吧崢?
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小小的身子露出來,向外看去,正要呼喊,一道聲音傳來,「夏小姐,您醒了!」
是張嫂。
「嗯,請問我的衣服呢?」她打開了門,問道客。
只見張嫂向後示意了一下,就看到,幾個女僕拿著滿滿的衣服向自己的房間走來,她向里退去,「這是?」
「夏小姐,您的衣服,我已經扔了,這是先生一早就安排為您準備的衣服、鞋子等,陸續還會有其他的生活用品送來。」張嫂一邊指揮她們把東西整理好,一邊答道。
「你怎麼能把我的衣服扔了?我只帶了那一套!」一听衣服被扔了,她有些急了。
「先生吩咐的,夏小姐的所有生活用品都要換成新的!幸好小姐只帶了一套……」
「…………」她無話可說了……心里有些不舒服。
難怪,他說什麼都不用帶,原來早已為自己打造好了牢籠……幸好只帶了一套……
雖然相處的不多,但夏染明白張嫂還是很和善的,這些事情也是司徒冥命令她做的。想到自己對她的態度有些苛刻,夏染有些不好意思,見張嫂就要出去,還是說道,「張嫂,你不要叫我夏小姐,叫我夏染或者小染吧!還有……不需要對我用您這個敬稱……」
張嫂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眼里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笑了,「是。除了在先生面前,我會叫您……不,你,小染。」
「嗯。」
終究是個孩子,什麼情緒都藏不住,張嫂的心里對她不禁多了些喜愛。
「對了,先生今天不能回來了。過些天才能回國,有什麼事,你可以跟我說。」想到了什麼,她道,又轉過頭對旁邊一個女佣說,「小艾,以後你負責照顧小姐,听見了嗎?」
「是!」那女佣轉過身,道,夏染認出了她,也是上次負責照顧她的女孩。
東西都整理好了,張嫂等人出去了,讓她梳洗一番好下去吃飯。
她簡單的梳洗了一番,在打開櫃子的一瞬間,徹底愣住了……
那滿滿的衣櫃,竟全是女裝,從內衣到裙子,再到大衣,一應俱全!春夏秋冬的竟都有,只是以時下這個季節為主。
她吞了吞口水,望著這閃閃發光的衣櫃,向下看去,滿滿的都是鞋子……涼鞋、平底鞋、干跟鞋、靴子,什麼樣式的都有!
她又打開另外一個衣櫃,竟滿滿的都是包包、首飾之類的東西。
她真的被嚇到了……她這輩子還沒看到這麼齊全的衣服,簡直都可以開家服裝店了!
隨手翻了翻一件衣服,連牌子都沒撕下來呢……小手打開牌子,不經意瞥了一眼。
chan……chanel……!心跳了一下,水眸睜大了看著牌子,視線順著標簽向下看去,個十百千……萬!!
天啊……
她詫異的繼續翻著其他的衣服,發現大多是香奈兒的品牌,價錢均是在萬元以上!
對于香奈兒,她是有些了解的,老是听艾嘉在耳邊嘟囔著,說什麼畢業之前一定要買一個香奈兒的包包。艾嘉告訴她,擁有一個香奈的包包是每個女人的願望……她當時低語了一聲,她就不想要啊……還被艾嘉狠狠敲了一下。艾嘉要是看著現在這個情景,保不準會嚇暈過去,或者說,丫頭,讓我跟你換換吧!!
「呵呵……」想到艾嘉那個表情,夏染笑了笑。
只一瞬,又低沉了下來,不知道艾嘉現在怎麼樣,看到留給她的紙條,會不會氣的發瘋起來……
givenchy?難道是紀梵希?
她看了看這件衣服,的確有些不同,她不是很懂,只知道這也是個世界名牌,好像奧黛麗赫本曾經為它代言過。
看著這些衣服、鞋子,她沒有任何歡悅,有的只是巨大的無奈。
司徒冥什麼都為自己準備好了,他到底想要干什麼?就這樣,禁錮自己一輩子嗎?
她沒再問關于沐沐的事,不知道為什麼,她有種強烈的感覺,沐晨沒有死,司徒冥一定沒有殺了他!她的心告訴自己,沐晨一定會回來的……
…………
簡單的吃了早餐,佣人們將東西收拾了一下,她有些無聊,向外走去。
除了不能外出,她可以隨意走動,這些是張嫂告訴她的。
今天的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很舒服,她出了大廳。別墅的前面是一個小型花園,各種樹木、花草擁繞,還有一個環形亭子,只是看著又不像,白色的欄桿,精致的小木桌,有些歐式風格。
她來到別墅的後花園,竟還有個秋千,白色的秋千在微風中蕩漾,甚是美麗。
她知道別墅很大,卻沒沒想到這般大,花園里還有個小型湖泊,中間潺潺的流水聲映襯著花香,安撫了她低沉的心,嘴角漸漸勾起了笑。她漫步到了秋千上,走下,輕輕的晃著,水眸微閉,享受著淡淡的溫馨,至少,現在不用面對那個可怕的男人……
…………
「……先生,夏小姐今天很安靜,現在正在後花園散步。」這邊,只見張嫂打著電話匯報著。
這是司徒冥要求的,每天向他匯報一下夏染的情況。
安靜?「是不說話嗎?」
「不是,只是話很少,吃了早餐就出去了。神情很平靜,有些過于安靜。除了在得知您今天不回來時波動了一下,其他都只是安靜的走著。先生,夏小姐這樣沒什麼吧?」
絕美的臉上沉了沉,冷了語氣,「不用管她!」
突來的冷意讓張嫂心驚,不解先生突來的怒氣,顫顫的回道,「是!」
「……告訴她,無聊時可以去我的書房看看書。」思索了會兒,他緩了緩語氣,道。
這樣關著她,難免有些埋怨,就讓她放松幾日也好……
…………
她這一做就是很久,小臉曬的微紅,雖不是夏天,卻也有些熱了。
「小姐,回房吧!你曬了這麼久,當心不舒服。」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身後竟然有人?她連忙回頭,才發現小艾在後面候著。
她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怎麼沒發現?呵呵……怕是監視吧!心里嘲笑的想。
「你……什麼時候來的?」她問道。
「張嫂見你許久沒回去,叫我過來看看!」小艾笑著說,清秀的臉上真誠的笑著。
「哦……」她回過頭,吐了吐舌,看來多想了……她什麼時候變也這麼多疑了。
「你也過來坐啊!」強迫她的事司徒冥,她不應該對他們也這麼苛刻,畢竟不關他們的事。
小艾笑了笑,上前走去。
她比夏染大上幾歲,從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就很喜歡她,她小小的讓她忍不住想保護著。雖然不知道夏染跟這里的先生有什麼關系,但是她似乎感覺到這不是夏染願意的。尤其是這一次,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憂傷。她隱隱覺得夏染是被強迫的,可是她畢竟只是個女佣,這不是她該問的,張嫂從第一天就警告過她們。
「你叫小艾是嗎?」
「嗯。」
「你好像比我大幾歲,就不要叫我小姐了!我叫你小艾,你叫我小染!」她甜甜的一笑,眼前的這個女孩給她一種大姐姐的感覺,就好像嘉嘉一樣,可不是,連艾字都一樣呢!
「這……張嫂規定了我們要叫你小姐。」
「沒事,我也讓張嫂這樣叫我了,有什麼事,我會跟她說的。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人叫過我小姐,听起來好別扭的!」
她生動的表情搭上可愛的語氣,著實可愛極了,小艾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呵……好!小艾是我的小名,我全名叫艾欣,欣是欣賞的欣。」
「真的?!你跟我最好的朋友一個姓哦,她叫艾嘉!改天一定要把你介紹給她,她老早就在埋怨自己的姓氏少見了。」越說越盡興,她開心的叫了起來。
「呵呵……好啊,我也很想看看夏染最好的朋友。」
到底是年齡相符的女孩,共同話題多了起來,難免起興了。
「小艾,你為什麼會來這里工作?」她不禁奇怪的問道。
她沒有用女佣這個詞,小艾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夏染怕她不舒服,笑著道,「我原本在上大學,可是家里實在太窮了,爸爸不久前生了場大病,為了積攢手術費和照顧他,只能先休學。上個月,也就是你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是我第一天上班。爸爸的手術費很高,我只能出去找工作,不想找到了這份工作,這里給的工資非常高,別看只是女佣,可是要求特別高,幸好我的學歷不算低,說不定還不能來呢!這里挺好的,起碼不用擔心爸爸的手術費了。」
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看向夏染,清秀的臉上寧靜而又溫婉,夏染不禁的看了出神。
她沒有想到小艾會有這樣的經歷,心里澀澀的,「小艾……」
「我沒事,爸爸的病也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我想著等爸爸的病徹底好了,家里穩定些了,就辭職繼續就學!和別人比,我已經好太多了,我不會奢求太多,以前我都沒想過會上大學,要不是爸爸堅持,我早就輟學了。」她的臉上洋溢著樂觀和向往,那是真切的追求,轉過頭,她問道,「小染你呢?」
「我……」正想著小艾的話,夏染一時失了神,眼神閃躲著,「我……也在上大學……」
吞吞吐吐了許久,還是說不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處境。
難道告訴她,說自己被司徒冥強逼著輟學,無路可走只能屈服在他的別墅?他們的關系?
「對不起,小染,我不該問的……」小艾這才顧慮到,這不該問的,就連張嫂都不輕易說出來的話,她怎麼忘了呢?看著夏染微微混亂的臉,她愧疚急了。
「沒什麼……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這些。」她努力笑了笑。
「是我不對……小染,你不用說的。」安撫著夏染,故意看了手表,小艾道,「呀!這麼久了,趕緊回去吧,不知道張嫂會怎麼說呢!」
夏染知道小艾在努力轉移話題,微微一笑,由著她拉著自己離開。
也好……她的確羞于談起這件事……
就要到大廳時,小艾拉住她的手,定定的看著她,那神色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小染,不管怎樣,在這里,我會是你的朋友,沒有那個艾嘉,還有我這個艾欣……」
霎那間,一股暖暖的感覺充斥著她的心,她懂她,沒有因為這敏感的身份而嘲笑她……就好像她的嘉嘉一樣……
她揚起燦爛的笑,望著她,倆人默契的對視一笑。
…………
午後,客廳。
「……蕭大哥,這真的是我爸爸的聯系方式?」拿著蕭衍遞過來的紙條,她驚訝的說道。
怎麼可能?司徒冥會讓自己聯系爸爸?
「是,是boss讓我給你的!」蕭衍看著她道。
「……謝謝……」她以為再也見不到爸爸了……捏緊了手中紙條,她低垂著頭,輕聲道。
「你不用謝我,這是boss讓我做的……小染,boss雖然強迫來到他身邊,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你的親人,boss之所以將你爸爸送出國,也是想讓你盡快來到他的身邊,他在那邊被照顧的很好,這點你不用擔心……」
「蕭大哥!我不想听……我難道還要感謝他沒有殺了我爸爸嗎?你是想讓我屈服嗎?我做不到……」
「好,我不說了。只是,小染,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背叛boss……」說這話的時候,蕭衍定定的看著夏染,神色很認真。
夏染怔了怔,沒說話。
「好了,我也要回公司了。」說著起身離開,卻在門口前停了停,「沐晨沒有死,boss並沒有殺了他,當初送他出國也是為了得到你。」
驀地,她站起身看向他,睜大眼楮,眼神透著更深的渴望,可是蕭衍並沒有再說什麼。
猛地,她跌坐在沙發上,像重生了般,整個身體充滿著喜悅,水眸漸漸紅了起來。
她就知道……他還在……他沒死,那就好……只要你還在,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蕭大哥,你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我不會因此而感謝司徒冥,不管怎樣,是他讓他們離開我的,我做不到……
緊咬著下唇,嘴角勾出一絲慘白的笑,她終于還有繼續下去的勇氣了……輕輕打開捏在手中的紙條,上面一組號碼,沒有地址。
手指顫抖著,一個鍵一個鍵的撥,短短的幾個數字,卻好像花了她許久的時間才按完,她迫不及待的就拿起听筒放在耳邊,水眸盈滿了淚水,只要點點顫抖,就會滑落般。
「喂?」熟悉的中年男聲透過听筒傳來,清晰地傳入她的耳邊。
只一瞬,她內心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出,淚水滑落,滴打在縴細的手腕。
她深吸一口氣,很小心很小心才敢呼吸出來,生怕對方听見了她的哭聲,壓抑著嗓子,她輕輕喊了句,「爸爸……」
「染染!呵呵……寶貝兒,對不起,爸爸走的太匆忙,沒來得及通知你,該擔心了吧?」夏爸爸在那邊笑出了聲,似是很開心。
「嗚……」才張嘴,嗚咽了一聲,她緊緊捂住嘴巴,將話筒拿離了一段距離,清了清嗓子,才敢說話,「我很想你,爸爸……找也找不到你,為什麼不給我留下你的聯系方式,害得我以為你出了什麼事!」
听著女兒氣惱的聲音,他嘆了口氣,那句嗚咽聲,自己听的清清楚楚,小家伙怕是哭了吧,聲音柔了柔,「寶貝兒,對不起……爸爸也不想的,只是公司臨時通知的,沒辦法。乖女兒,爸爸很快就會回去的,而且還會給你帶很多的禮物!」
他笑著安慰著夏染,突然想到剛的到的消息,想了想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
「嗯……勉強原諒你了!」她也調皮的笑道,惹來夏爸爸失笑。
「對了,小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邊的新號碼了?我還想著該怎麼聯系你呢,你就打來電話了。」
「呃……我……問了你們公司負責人啊!」吞吐了一下,她撒謊道。
「哦,是不是那個莫叔叔?我就想著,如果聯系不上你,就讓他幫忙找你呢。」
「嗯,是他。」
幸好爸爸沒再問下去,她暗暗松了口氣,她壓根就不認識什麼莫叔叔!
他們又聊了會兒話,那邊似乎有人叫了夏爸爸,她這才依依不舍得放下了手機。
揪著的一顆心,此刻終于放了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她欣慰的笑了笑。
張嫂說,司徒冥需要過幾天才能回來,這麼說,她還有幾天的時間去適應……
…………
很小的時候,夏染就夢想過,擁有一棟屬于自己的精致小屋,不要多麼華麗、奢侈和高大。要有一個推開窗就能看到廣闊風景的陽台,最好,陽光升起的那一刻就能打進房間。房子外面,有一個簡單的美麗花園,一架白色的秋千掛在花園中,這樣,她就可以躺在那里或坐在那里寫著自己的劇本。
她環顧著這里的一切,不得不贊嘆,這里和她夢想的世界一般美麗,只是太大而顯得空寂陰沉。
魔鬼住的地方,怎麼會溫馨呢?她嘟著嘴暗暗想著。
此刻的她像精靈般坐在秋千上,微風吹過,披肩的長卷發蕩漾著,套著白色小靴子的她,一襲淺藍色的毛衣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分外青春,白色蕾絲邊的衣領,連衣擺處露出點點白紗裙子,圓圓看去,美的令人窒息。
最近幾天和爸爸打電話聊天,讓她確定,爸爸只是暫時在埃及工作,不會有什麼事了。還有艾嘉,在她打電話的那一刻,艾嘉從緊張到哭泣再到無奈,最後索性說了句,生活就好像強jian,既然不能抗拒那就學會享受……她記得,當然她差點沒氣昏過去!
那天,當她打過去的時候,差點被艾嘉嚇死。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的哭聲嚇到,她知道艾嘉一定當時害怕極了吧。
她們聊了許久,她還是把司徒冥的事情告訴了艾嘉,听完後,艾嘉沒了聲音。她知道,艾嘉也絕望了……
但是沐晨和爸爸沒出事,這讓她們都松了口氣。艾嘉明白的告訴自己,先緩緩,既然已經逃不出去,就只能先呆在這里,起碼司徒冥不會再傷害其他人,這點她們想到了一塊去。
幾天了,她著實有些無聊。哪里都不能出去,她在很久就收到了學校的通知,勒令退學!
她早就想到了,比起爸爸和沐晨,退學的事她反而平靜了些。
不想了!她懶懶的坐在秋千上晃著,閉著眼沐浴著陽光。
她要養精蓄銳,這樣才能對抗就要回來的司徒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嘛!
「轟……」
遠遠地就看見那邊草坪上,一個阿姨在修草坪,雖然開著修草機,但是看起來還蠻費力的。
她站起身向那邊走去。
「阿姨,我來幫您吧!」她走過去,笑著對阿姨道。
阿姨停了停,看著突然到來的美麗女孩,怔了怔,才慌忙拒絕,「不行不行,小姐怎麼能做這些事!」
雖然不知道她是誰,但光看夏染的裝扮就知道,這個女孩的身份不簡單。
「沒事的,阿姨,我可以的!」見阿姨還是拒絕,她轉眼看著旁邊空著的修草機,道,「不然,我跟您一起,我坐這台修草機,總行了吧!」
不等阿姨反應過來,她就坐了上去,好在她曾經幫別人弄過,所以會點。
「阿姨,我們比比誰更快哦!」
哈哈……其實,她是真的很想玩這個的……
于是,在這棟宮殿般美麗的別墅,出現了這幅風景。
寬敞的草坪上,一抹淺藍色的縴細身影點綴其中,余陽打在她的身上,雖然坐在笨重的機器上,但無礙她的美麗,時不時清脆的笑聲在陽光下飄蕩……讓這冰冷的別墅多了幾分溫馨。
……………………
意大利的西西里島,位于亞平寧半島的西南,是地中海最大和人口最稠密的島。但經濟並不發達,甚至有些與世隔絕的原始生活,可正是它的與世隔絕的特點,讓它至今存在著黑手黨。
黑手黨,顧名思義,原指起源于西西里島和法國的科西嘉島當地秘密結社犯罪組織,但隨著意大利後裔移民而散布在世界各地,如今已經成為有組織的犯罪機構。很多人並不知道它真的存在,並且已經成為世界的恐怖組織的一,黑手黨勢力之大早已蔓延至許多國家,而而意大利、美國的黑手黨勢力最大,很多國家的黑手黨組織都暗地聯系著意大利、美國的黑手黨組織。
黑手黨勢力之大不僅在于其進行的各種交易,比如軍火、毒品,甚至殺人,影響著國際金融,更插手于一些國家的政治力量。
它是黑暗的,許多國家致力于打擊著它們,但是也不得不妥協,它們內在的影響力遠遠超過想象。
至今,世界暗藏著主要四大黑手黨組織,意大利的布維亞家族和米斯爾家族,美國的科普諾家族以及中國的暗夜,其中,只有暗夜不是黑手黨家族,而是迅速發展而來的組織。
科普諾在上世紀最為發展,但近年來,由于中國的暗夜勢力的逐漸發展,科普諾已經淪為四大組織之後,勢力也在消弱中。
如今,四大組織鼎力,以意大利為首的布維亞和米爾斯是黑手黨之首,暗夜、科普諾退之,形成世界黑道主流勢力。
說起暗夜,這個神秘的黑手黨組織,在短短十年中就登至黑手黨勢力之二,無不令世界黑道震驚,不僅在經濟上迅速的壟斷了亞洲地區的軍火、毒品等交易,還掌控著部分地區的交通,就連政府都要忍讓三分。
暗夜的首領,至今未曾露面,只是整個黑道組織都知道,暗夜的首領被尊稱為,boss!
…………
夜,西西里島的港口,平靜的海面上,隱隱可見幾艘巨大船只駛來,暈黃的燈光照在平靜的海面,折射出幾許陰沉。
兩個挺拔修長的黑色身影佇立在岸上,左側的身穿黑色風衣高大男人是司徒冥,而右側同色系衣服的金發男人,正是意大利布維亞家族的現任首領,陌修斯。
「皇,這麼大手筆,嘖嘖嘖……我看著都心疼了呢……」男人一口流利的英文,帶著獨有的意大利語調,竟是這般優雅,猶如大提琴低沉的純正。
他,白皙的臉是不屬于男人該有的妖艷,殷紅的唇就好像歐美傳說中的吸血鬼一般,充滿著駭人的誘惑!
「也是,的確太大手筆了,不然,你把它們還給我?」司徒冥冷冷的吐出這些話,看也沒看陌修斯。
「開玩笑!動了科普諾怎麼也得花費我些時間,不要點補償,我虧大了!」
「那就閉嘴!」司徒冥不為所動,冷冷的道。
他先在正煩著呢,沒心情跟他拉話常!想到這,他就想發火,原以為前天就能回國,卻應被身旁這個男人拖到現在,那筆軍火硬是現在才讓送來!
「ok!」陌修斯不以為然的松了松肩,十幾年的友情讓他明白只是司徒冥發怒的預兆,轉了口氣,神色肅然,「皇,為什麼讓我出手?按道理,你暗夜的勢力現如今比科普諾大多了。」
「我現在還不宜出手,司徒玄明在美國的勢力越來越大,跟科普諾更是勾結在一起,我若是出手,怕是會驚動到他。讓你幫我出手,一是你布維亞家族本就與科普諾家族不合,不會引起懷疑,二是先綽綽他們的勢力。」
司徒冥懶懶的道,只是臉上殘忍的神色讓人不寒而栗。
「的確,連我在意大利都听說了這件事。科普諾家族的勢力日漸削弱,在亞洲的經濟力量已經被你打壓,如果不找到財團合作人,只怕恢復不了以往的繁盛,而司徒玄明又恰巧需要黑手黨的勢力保護,這麼看來他們算是找對了伙伴了。」
「我就是要讓司徒玄明找對伙伴,等他一切穩定時,連根拔起!」
海風吹來,平靜的海面此時起了波瀾,司徒冥靜靜的看著遠處,眸子里是嗜血的殺氣。
「皇……我,甘拜下風!還是你最陰險。」陌修斯搖搖頭,假意寒戰著,竟說著字正腔圓的中文,只是還不夠純熟。
司徒冥冷冷的一個眼神望去,陌修斯勾起一絲歉意的笑,那笑優雅又無辜。
「我知道,你等著回去吃你家的小美人呢。這麼久日子,苦了你了……」說著,陌修斯的臉上竟帶著隱隱哀傷,讓人忍不住……想扁他!
司徒冥自動忽視身旁的男人,許久,淡淡的道,「修斯,過些時間來趟中國吧。」
「為什麼?」陌修斯也懶懶的問道。
「有份大禮給你。」他淡笑著看著陌修斯道,讓人猜不出真假。
陌修斯勾勾薄唇,不以為然,「大禮?」
「是個女人,你喜歡的女人……」他像蠱惑般,道。
陌修斯眼前一亮,難得他竟然會為自己準備女人,那應該是個極品嘍……
回過頭,司徒冥絕美的臉上帶著陰險的淡笑,是報復得逞的冷笑。
不僅如此,我還為修杰準備了一個女人……
…………
又是一個清朗的天氣,還伴著涼風,甚是舒適。
只是寧靜了多日的別墅,似乎就要起來波瀾……
午後,豪華的林肯轎車緩緩停下,黑色的車身此刻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司機迅速的下了車,將後車門打開,黑色光亮的皮鞋踏了出來,一抹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軀走了出來。
深棕色的的風衣,白色的襯衫,儒雅而又高貴。絕美的臉上,漠然沉靜,渾天而成的君王之氣讓人不敢靠近,緊閉著的殷紅薄唇勾起一絲不察覺的笑意,昭示著主人淡淡愉悅的心情。
大步走進別墅內,神情竟隨著走動漸漸緩了神色,連司徒冥自己都不曾發現,他此時的神情帶著些許期待。
張嫂等人見狀趕緊向外奔去,迅速的列成一對,恭敬地鞠躬示意。
司徒冥冷冷的點頭示意,快步走了進去,微微停住,環顧了四周,在沒發現那抹想著的小小身影時,神情冷了下來,斂了笑意,微咪著眸子。
「她呢!」只冷冷的一句,就讓眾人寒戰。
他壓下內心的不快看了看張嫂,危險的眸子中閃過不悅。
「回先生,夏小姐在後花園……」張嫂急忙答道,神色緊張了起來。
隨之,準身向外走去,風衣伴著他凌厲的氣息抖動著。
「ilikeforyoutobestill;
itisasthroughyouareabsentandyouhearmefromfarawayandmyvoicedoesnottouchyou……」
遠遠地,清甜的聲音傳入耳畔,像一陣溫燻的風,又像優美的音樂,清澈動人。
凌厲的步伐停了下來,只一瞬,他就听出這流利的英文是來自他的小東西口中。
只有她,才有這般清澈、甜美的聲音,猶如她一般純淨無暇。
他緩了腳步,慢慢的走近,當越來越近,聲音越發清晰動人。
他听出,那是首英文詩︰
我喜歡你是靜靜的
仿佛你消失了一樣,你從遠處聆听我
我的聲音無法觸及你,仿佛你的目光已經游離而去
如同一個吻,封緘了你的嘴……
薄唇淡笑,竟是首情詩……
如同一個吻封緘你的嘴……
小東西,我的確想用吻封緘你甜美的小嘴,只是不是一個吻……
他漸漸的靠近,終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小小身影。
瞬間,墨色的眸子瞬息萬變,燃起了火焰,那是深深地yu望。
白色的秋千上,淺粉色的身影沐浴在陽光下,她仰起頭,微閉著雙眼,慵懶的搖晃著秋千,白皙的脖頸縴細耀人。
時而,她微翹的嘴角,小嘴吐出流利的英文詩歌,側臉掛著些許夢幻般的笑。
這一瞬,連風景都不算什麼了……
這一刻,司徒冥才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小人兒讓自己是如此的想念。
夏染微閉著眸子,懶散的依靠在秋千上,誰知,身後一股力量傳來,整個秋千被向前推去。
「呵呵……」她笑出了聲,抬起雙腳,雙手拉緊了兩邊的繩子,「小艾,再用力點……」
果然,身後的力道大了些,她笑的更歡。
「如同一個吻,封緘了你的嘴……是這樣的嗎?小東西」清雅的聲音驀然在身後響起。
那是許久沒听到的魔鬼的聲音……
驀地,她沒了聲音,驚得向後轉去。
秋千緩了下來,沒了動作。
那張絕美的面孔映入了她驚慌的眸中,還沒來及反應,只見他大掌一伸,一把勾住自己的腦袋,薄唇侵下,冰冷的氣息侵佔了她的櫻唇。
狠狠的而又熱切的短暫深吻,他退離她的身子,邪肆的笑了笑。
「啪!」本能的,她狠狠地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小小的身子向後退去。
防備的看著他。
冷冷的,如同來自地獄的陰森,瞬間熄滅了短暫的溫馨,也成功惹怒了那頭本就是獅子的男人!
很好……
一點點,斂了笑,再無之前的溫柔優雅,有的只是殘酷的寒意。
「你不該惹我的,小東西……」他邁著及其優雅的步伐向她靠近。
不……她連連後退,轉身就想跑開,腰際有力的臂膀緊緊扣住了自己,她整個人騰空了被硬生生帶到了他的胸前,雙腳騰空著。
他炙熱有力的胸膛跳動著,蓬勃的氣息如同他此刻的怒火,昭示著他有多想揉碎她!
她驚嚇的失了神,睜大了眸子看著他。
翻身將她小小的身子放置在秋千上,雙臂抵在她的兩側,半身逼近了她,而她雙腿搭在地上,如此曖昧危險的姿勢讓她慌亂了手腳。
「不……唔……」半張的櫻唇瞬間被他吞噬,嘴巴剛張開,溫軟的舌長驅直入撕扯著她的丁香小舌,她疼的哀叫著。
粉拳奮力捶打著他的胸膛,撕扯著他的衣服,雙腿並進,曲張著就要踹開他。
他終于惱了,失了耐心,一把將她半抱起,放坐在秋千上,長腿擠進她的雙腿間,大掌將她的細女敕的雙手分別扣在兩側,再次狠狠地吻去。
他發狠了要弄疼了她,她整個人成了大字型,雙腿打開,羞恥的姿態讓她想死過去!
他的吻凌厲,殘忍,猛烈地毫無顧忌,將她稚女敕的櫻唇吻的紅腫不堪,他繼續向下逼近,舌忝咬著她的臉頰、脖子。
「嗚……」她嗚咽著哭泣,奮力的掙扎,被他松開的嘴絕望的喊著,「不要……你走開……魔鬼……」
不該只有我一個人在期待!
坐了許久的飛機,甚至來不及換件衣服就匆忙趕過來,卻只見到小東西害怕到極點的神情!
魔鬼?這就是你對我的稱呼!
沉浸在她甜美的體香,他微睜開墨眸,殘忍的笑著,將她絕望的抵抗視若無睹。
從沒人這樣對她,這般羞恥的姿態讓她絕望,純淨如她,怎可能忍受得了!
她極盡了權力掙扎,此時的她像只受傷的小獸,失去了控制,只想著逃月兌,一只手竟掙月兌開來,本能的向前揮去。
一道清晰地劃破聲微微打斷了他們,鮮紅的指甲印赫然出現在絕美的臉上!
白皙的臉上,點點紅痕,墨眸閃過暴戾的猩紅,那張優雅的面容此時已是來自地獄般的撒旦。
「嘶啦!」清脆的布料聲,她淺粉色的風衣被月兌掉,搭在腰際,他健壯的身軀向前逼近,緊緊抵著她,像頭危險之極的猛獸。
「不要……司徒冥,你放過我……求求你……」她嘶喊著,被他制止住的雙手再也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