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親昵的擦拭她的淚,「不騙你!看來,我在你眼里真成了十惡不赦的變態了。舒駑襻」
‘撲哧’她破涕一笑,紅了臉,轉眼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道,「一定沒那麼簡單,是有什麼條件吧!」
「聰明!」他莞爾,「代價就是,每天都要給我做飯!怎麼樣?」
「給你做飯?不會吃不慣嗎?廚師的手藝比我好很多……」
「我喜歡!做還是不做?」他不悅的凝眉,作勢要收回一般嫗。
「我答應!」生怕他收回,她急忙道。
壓下心里的狂喜,她假裝很平靜。
「小東西,什麼地方該去,什麼地方不該去,你要記住了!」她努力壓下去的狂喜讓他著實不爽,冷冷提醒她叢。
她心一驚,心虛的對上了他直視過來的冷光,膽顫了一下,「知道。」
心中很是竊喜,膨脹的心宣示著向往自由的渴望,斂了眸子,不讓司徒冥看出些什麼。
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司徒冥,不想,他正直直的看著自己,心下一慌,趕緊起身,收拾著餐具,「司徒先生,我先收拾著,你可以……先回去。」
「不用,我在這兒坐會兒。」讓人看不出的淡漠,他移開目光,道。
夏染沒敢說什麼,收拾了餐具往廚房那邊走去。
司徒冥微微瞥了眼她離去的背影,直到她走近廚房才收回視線,目光隨意的看了看四周。
小東西的眼光倒是挺不錯的,房間里的設計、裝潢簡單而又典雅,每一處都散發著寧靜的味道,讓人不免心安逸了下來。
眼神一轉,看到了攤開著的書本,長指一伸,拿起,竟是本全英文名著,飄。
薄唇勾起,淡笑,沒想到她也會看這類的書,他以為會是專業書籍呢。
隨意的翻看,看了幾頁,廚房的沒了動靜,夏染走了出來,他轉過頭,看著她,夏染這才看到落在他手上的書,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大窘。
「怎麼想著看這本書了?」他淡聲問道。
她慢慢的走近,隔著老遠,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隨便看看的。」
「是嗎?里面不是還畫著一些記號嗎?」他低頭,翻看著書,夏染知道他看到了她做的記號。
見她不語,他繼續道,「這些,是不是你不太懂的地方?」
他看到,在一長串的句子旁邊有著她做的小問號。
「嗯……我準備待會兒……」
「過來。」打斷她的話,他道。
「……」她愣住。
「過來。」他重復了一遍,「我講解給你听,別讓我說第三遍!」語氣里開始有了不耐。
無奈,夏染只得起身,來到他的旁邊,小心翼翼的坐下,司徒冥頭微側,看了她一眼。
「哪里不懂?」
知道司徒冥打定了要講解,夏染只能道,「這里……」手指了指翻開著的那一頁的一句話,「不是很懂,斯嘉麗明明還在生瑞德的氣,問什麼會說這句話?」
「這里不是斯嘉麗在關心瑞德,而是在諷刺瑞德,在美國,有時候這句話可以作為諷刺別人的意思,不能當成中文理解。」
听他這麼一說,夏染這才明白了,想了許久都不明白的這段情景突然全明白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翻了幾頁,指了指一處做標記的句子道,「還有這里,斯嘉麗和梅勒妮說的他指的是誰,我覺得像是瑞德,可是又有些像阿希禮。」
她突然的認真,讓司徒冥不禁的看了看她,小臉上此刻全都是落在書本的認真,她似乎也沒有發覺,因為問他,小小的身子就要靠在了他的胸膛,再沒了平日里面對他時的忐忑。
因為離的近,來自她身上清甜的氣息瞬間沁入他鼻端,微微擾亂他的心,不動聲色的收回探尋的目光,落在她指著的書本上,只看了幾眼,道,「是瑞德。」
「為什麼不是阿希禮呢?」
「你在仔細看看這段話,描寫梅勒妮的句子,是不是說梅勒妮臉上平靜、自然?」他道,神情儼然像是在教授些什麼。
聞言,她又靠近了幾分,看了看,點點頭。
「所以說,是瑞德,阿希禮是梅勒妮的老公,如果是在談論的是阿希禮,梅勒妮的神情不會是這樣,而且此時的斯嘉麗已經對瑞德心動了,懂了嗎?」
沒有察覺到,他的薄唇漸漸靠近她,幾近吻了上去。
「嗯。」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
「還有嗎?」白皙的肌膚在他眼中晃來晃去,清香的氣息越發濃烈了起來,終于他貼近了她的臉頰。
一股微熱的氣息噴散在她的側臉上,她這才反應過來,本能的轉過頭看向他,不想絕美的俊顏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臉,身子一顫,想要後退。見狀,司徒冥大掌扣住她的肩膀,不讓她離開。
「沒……沒有了……」突來的親近讓她平靜的心又開始慌亂了,吞吞吐吐道,小臉紅了幾分。
「你覺得,斯嘉麗更應該跟誰在一起,阿希禮還是瑞德?」他離得那麼近,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有些溫熱。
「這本書里,她……斯嘉麗愛上了瑞德,所以……」
「不,我是問你,你更喜歡哪個男人?斯嘉麗的初戀,阿希禮還是,後來的瑞德?」墨眸凝視著她紅潤卻慌亂的臉,笑著,輕語。
心不安的跳動,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司徒冥話里有話,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她,「……我都不喜歡。」
水眸里帶著他熟悉的忐忑,但卻堅定,她的回答讓司徒冥有些詫異,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他以為一定會是阿希禮。
「怎麼說?」終于放開了她,讓她緊繃著的神經松了松,饒有興趣的問道。
「雖然,阿希禮是斯嘉麗的初戀,但是……他娶了梅勒妮,某種程度上算是背叛了她。而瑞德,他雖然愛著斯嘉麗,但是他的愛在後來才升華,太過強勢了……」她看著他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道。
她沒有騙他,這些話的的確確是她對這本書的看法。
「繼續說。」顯然,司徒冥對她的話有了興趣。
「剛才看了幾頁,猜的。」突然,墨眸里凝聚了些火光,語調變了色。
知道他此刻定時想到了什麼,笑著的臉僵住了,手下意識的握了握。
「可是,我突然很想看看這本書了。小東西,等我看完了,再和你討論斯嘉麗跟那兩個男人。我覺得,挺有趣的。」
身旁又沒了聲音,他知道夏染又縮在了殼子里,每一次都是,只要提及初戀這個話題,她的神經都會緊繃著,然後害怕!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殺了司徒沐晨,雖然他很想!
有趣……
她心一涼,怔住,不知所措。
該死的!凝視著她失措的小臉,他在心里低咒道。
他就這麼令她害怕!永遠是這種表情,害怕、忐忑!思及,墨眸閃過凌厲,只一瞬又收住。
不能,只怕會讓她縮的更深!
薄唇勾起一絲冷笑。很快了……
「下午想出去嗎?」收了收神色,他又是那副優雅清冷的模樣,仿佛剛才的凌厲並不屬于他。
「明天,再出去,下午想看會兒書。」
挺聰明的嘛,知道以退為進了!司徒冥冷然一笑。
「也好,我下午不出去了,幫你補補課。對了,明天開始,你要學習法語,我教你。」
剛要因為他前面的話後悔剛才的決定,就被他後面的話所驚訝到,「學習法語?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多學一門語言不好嗎?」對她的詫異不以為然,他淡聲道,只是強勢的不容人反抗。
「可是,我的小語種學的夠多了,而且我不喜歡法語,可不可以……」她試圖讓他收回。
「不可以。」不等她說完,司徒冥冷冷道,看也沒看她。
心里壓抑著濃濃的苦澀,讓她想哭出來,終于忍住,知道自己再怎麼反抗也是沒用的。
驀地,無名的火焰在胸膛升起,讓他很是不爽。
不知道為什麼,他該死的不能看見她委屈的樣子!
將書隨手扔在沙發上,站起身,轉身走了出去,卻在看到那抹身影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時,冷冷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回去上課!」
水眸紅了紅,委屈的苦澀堵得她發慌,咬緊了下唇,怔怔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整個下午,書房的氣氛就好像寒冬,冰冷刺骨,而且僵硬異常,就連進去的張嫂也忐忑的送完點心就匆忙的走了出去。
倆人就像是鬧別扭的情侶般,一個公式化的講解,一個恭敬地听講,誰也不多說話。一個冷著個臉,一個僵硬著臉,誰也不軟化。
司徒冥想發火,卻找不到爆發口,夏染認真的听著,恭敬地小臉寫滿了不惹他和忍讓。而夏染壓抑著苦澀,想哭,卻不敢哭出來。就這樣,一下午,原本需要幾天講解完的課程,硬是用一下午就講解完了,而夏染的本子竟寫滿了筆記,可見听得有多認真。
再抬頭,向窗外看去,竟已是天黑。
許久,講解的是聲音沒了,水眸下意識地望去,瞥了瞥早已翻到末頁的書本,夏染知道今天的課上完了。
又停了停,司徒冥還是沒有開口,夏染忍了忍,道,「今天的課是不是上完了?」
將視線移向她的身上,停了停,薄唇輕啟,「嗯。」
「那我出去了。」收拾了自己的筆記、書本等東西,轉身。
「小東西……」突然,他在身後淡聲道。
「什麼?」轉過身。
一個黑影突然凌厲的一閃,瞬間來到自己的面前,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扣住了身體,接著,唇上一緊,被狠狠的堵住!
「唔……」本能的,她就要掙扎,小手推動著司徒冥的胸膛。
伸出一只手,司徒冥輕易地就將她的雙手扣在身後,加深了這個吻,蠻橫的吸允。
他用了力,吻得她生疼,想躲卻躲不過,心里一緊,終于哭了出來,淚水終于滑落下來。
她不知道他怎麼了,剛才明明好好地,雖然氣氛尷尬,可是卻也平靜,為什麼突然這樣對她!
許久,在她就要窒息時,司徒冥放過了她,松開了她早已紅腫不堪的唇瓣,意猶未盡的啄著她的嘴角,大掌托住她的身子,才沒讓她滑落。
她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身子無力、發軟,大腦一片空白,水眸也紅腫了。
「還是這樣的你迷人些……」邪肆的貼近她的臉道。
「你!」不禁惱怒,紅了臉。
「小東西,別再跟我賭氣!下次,我會直接要了你,看你在我身下哭泣!」神情一轉,冷冽刺骨,眉峰一挑,有些駭人。
他看起來不是在說笑,駭人的神情讓夏染恐懼了起來,收回了要跟他對峙的神色。
「面無表情的你只會讓我想狠狠的撕裂,所以別再試圖挑戰我的耐心,我可以寵著你的無理取鬧,但是,不允許你漠然的反抗!懂了嗎?」最後一句話,他突然笑了,殘忍的笑,像極了地獄的魔鬼。
她戰栗不已,知道他絕不是在說笑。
她錯了,她不該天真的以為司徒冥是喜歡她的,寵她並不代表會縱容她,她更不該以為司徒冥也許會放過她,即使他答應自己可以出去!
「懂了嗎?」他逼近她的小臉,親昵重復道,修長的指突然狠狠的握住她尖尖的下巴,清脆的骨骼聲,她疼的小臉白了白。
慌亂的點點頭,淚水打在他的手上,眉一挑,長指親昵的擦拭她的小臉的淚水,放開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眸子,在她驚恐的神情下,舌忝去落在他手上的淚,勾起一絲笑。
「染兒,我忍得太久了……」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句話,越過了她戰栗的身子,離開了房間。夏染仿佛失了魂般,怔怔的站在那里,慘白的小臉,顫抖的身子,無助的眼神,一切都訴說著剛才的驚恐。
她錯了……
她怎麼會以為,魔鬼是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