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落輕揚著唇瓣，她不知道這一刻她是怎麼笑出來的，許久她緩緩道，「是真的成風，我把自己賣了，這樣的我你還要嗎？」
凌落落可以感覺到白成風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後慢慢的向後退去，一退再退直到無處可退，身體撞到了門檻。
她維持著被擁抱的姿勢，目光沒有焦距的注視著腳下，匆忙的腳步聲自耳邊響起，越來越遠直到什麼也听不到了，凌落落卻還是不敢抬頭，僵持著身子，轉過身繼續擦著桌子。
一個東西撞了撞她的身體，她遲緩的低下頭，只見凌小傲還是捂著耳朵無辜的看著凌落落，「姐姐，小傲是不是可以放下手了，這樣手好痛。」
凌落落眼眶有些發熱，拉下凌小傲的兩只小手，「對不起小傲，姐姐不小心忘了，來姐姐給你揉揉。」
凌小傲呆呆的望了下四周，「姐姐，姐夫怎麼又不見了？」
凌落落動作頓了下，繼續按著凌小傲的小胳膊，柔笑道，「小傲，以後你沒有姐夫了，小傲，我們搬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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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簡陋的茅屋，吳嬸推門進去，揮了揮灰塵，「這里是髒了些，不過打掃一下就好了，這已經是這個價位最好的茅屋了，而且離市集也進，你來回也方便。」
凌落落將凌小傲放下，看了下四周的布置，笑道，「麻煩吳嬸你了，這些日子真是給你添了不少麻煩，這麼晚了還勞煩你出來，對了」凌落落從袖子口拿出一錠銀子，塞到吳嬸的手里，「這個吳嬸你一定要收著，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兩人爭執了一會，吳嬸拗不過凌落落便收下了，嘆了聲氣道，「哎，你和成風這兩個孩子，兩人本來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這樣了？」
凌落落扯了扯唇瓣，沒說話，眼底的苦澀，吳嬸活了大半輩子怎麼能看不出來，也不再為難她了。
又到了入夜時分，凌落落哄睡了凌小傲，置身于裝滿冷水的浴桶里，這嚴寒的夜晚，身體是忠實的，頓時雞皮疙瘩全豎了起來，可是凌落落臉上卻全無任何其他的表情，仿若她泡的真真就是溫泉般舒適的熱水。
看著身上點點斑斑的吻痕咬痕，凌落落嘆息了聲，輕輕的擦拭著，小臉上是波瀾不驚容顏，有的只有疲憊，頭微微向後靠去。
身體麻了僵了，以至于她完全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好像只剩下了副軀殼。
愣愣的看會屋頂，潔白的毛巾蓋在臉上，不舒服，一樣都是冷的，可是擋住了光芒，擋住了丑惡，讓凌落落無比的安心。
眼角的濕意泛濫，她終究還是哭了，由無聲的哽咽，變成了抑制不住的抽泣，毛巾捂著臉，她抱著自己久久哽咽不能平復，在這漫漫長夜只剩下了續續斷斷的抽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