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男子走近她,血色的妖瞳一刻都不曾離開她的臉,令她開始覺得,自己臉上是不是被人畫烏龜了。不然就算她是絕世大美女,也用不著這麼盯著人看吧。
鬼面男子淡紫色的薄唇輕啟︰
「叫什麼?」
「丑奴兒。」她老實交代道。
「丑奴兒?」鬼面男子冰冷的手指劃過她無暇的臉蛋,輕笑,「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寮」
「奇不奇怪,隨便叫叫唄,叫我阿奴就行了。」雖然對現在的名字不滿意,但是她總不能報上自己現代的名字吧?黃逅,丫的,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阿奴……」鬼面男子像是咀嚼著她的名字,更像是溫柔地呢喃,如同叫喚一個相戀多年的戀人。
「做……什麼?」她有片刻的失神,為了他語調中的呵護匚。
「阿奴……」鬼面男子的聲音像是從鼻腔中發出,輕柔地如羽毛般拂過丑奴兒的心房,一只手撐住她背後的牆,另一只手,卻輕輕地撫過她略顯紅潤的臉頰,「我想——」
聲音拉的老長,帶著幾分誘惑,他的舌輕輕的刷過淡紫色的唇瓣,令丑奴兒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腳步不覺退了一步,想再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無路可退。
「你不會是想吃了我吧?」她傻傻地問道。
鬼面下的淡紫色唇瓣勾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你說對了。」
說完,淡紫色的唇覆上了她的嫣紅。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濡濕的舌已經進入了她的領地,在她的檀口中攪拌。沒來得及防備的丑奴兒本能的想往後退,誰知縴縴柳腰已經被一雙大掌給鉗制住了。
第一次遭遇到如此熱情的丑奴兒有點傻眼,粉舌僵在那里,任憑鬼面男子在她的口中為所欲為,等到反應過來時,下意識的一咬。
鬼面男子的舌立刻退了出去,舌尖一點鮮紅,在淡紫色的唇瓣上顯得異常妖冶,他的舌舌忝了一下唇,那血珠涂在了淡紫色的唇上,嬌艷欲滴。血瞳一凝︰
「這是你的回答?」
丑奴兒翻翻白眼︰
「我沒興趣當眾表演。」這里是欄桿處,可不是調戲人的好場所。
鬼面男子眸光一閃,微笑︰
「去我房里?」
丑奴兒臉色一沉︰
「我不是這里的姑娘。」丫的,小鴨鴨沒嫖成,居然被人當成這里的紅姑娘了,雖然被那個男老鴇招攬過,她可沒興趣掛牌營業。
鬼面男子上下打量了她幾眼︰
「看出來了。」
「雖然很想把你的話當成贊美,但是听在耳朵里的味道不對。」丑奴兒掏掏耳朵。別以為她听不出來他語氣中的揶揄,恐怕是嘲笑她沒有這青樓中女子的溫柔解語。
「還算有自知之明。」鬼面男子頷首。
丑奴兒歪著小腦袋看他,不知道是不是她感覺出了問題,總覺得他在哪里見過,可是她見過的男子不算多,這麼極品的更是少之又少,不可能見過會沒有印象啊。
「看什麼?」鬼面男子道。
「我見過你麼?」丑奴兒皺眉,問出心中所想。
鬼面男子斂目,唇角勾起︰
「改變主意了?想被我吃掉?」
丑奴兒沒好氣道︰
「要不要我先去刷干淨,然後放你面前?」再去準備點醬油芥末,蘸著,生吃!
「不用,」鬼面男子湊近她,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還沒等她用手去撫,他的舌尖便輕輕刷過她敏感的耳線,呢喃道,「我幫你刷!」
說著,將丑奴兒打橫抱起。
------------我是傳說中華麗麗的穿越線------------
丑奴兒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鬼面男子已經抱著她,一腳踢開了某房間的門,正巧的是,那個房間里居然有一只巨大的木桶,正騰騰地冒著氤氳的熱氣。
「你該不是早有預謀的吧?」丑奴兒尖叫,說話間,已經被人扔進了浴桶。
雖然有想過找幾個美男來跳月兌衣舞養養眼,但是,她可沒興趣被美男抓去月兌衣玩吧。
一個是玩,一個是被玩,性質完全不同好不好。
丑奴兒掙扎著起來,穿著衣服濕身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濕漉漉的衣服粘著皮膚,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最最郁悶的是養了臭男人的眼。
看眼前這個臭男人,真覺著自己瞎了眼。剛才怎麼會有錯覺,覺得他氣質高貴冷然呢?雖然他說話不多,語速也慢,但是依然掩飾不了他是個渣男的事實。
都告訴他,她不是這里的姑娘了,他居然還想亂來,最可惡的是將她連衣服都不月兌地扔進水桶里——
呃,如果他月兌她的衣服,那就更能證明他是個渣了!
鬼面男子踱步到一旁的雕花靠椅上,斜斜地靠坐著,一雙血瞳盯著她被水濕透的身子,盡管不曾月兌去衣裙,那玲瓏的身材卻一覽無余。
「這水本是下人給我準備的,看你這麼想刷,讓給你了。」雙手環胸,淡淡的看著。
丑奴兒站起身子,叉腰看著他,企圖用眼神殺死他,卻發現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血色瞳仁越發紅了,簡直像是要滴出血來。循著他的眼神往身子一看,薄薄的衫子被水浸透,牢牢地吸附在身上,呈現出半透明的旖旎風光。
大叫一聲,迅速鑽入水中,只露出一雙眼楮,用力瞪著鬼面男子。
鬼面男子看著她,唇角輕揚起優美的弧度︰
「需要為你服務嗎?」
「服務?你若是小倌,自然需要!」丑奴兒揚起小臉,挑釁道。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這里的小倌,一般男子都不願被人當成小倌,這跟良家女子被人當成青樓女子一樣,是一種侮辱。
誰知鬼面男子居然也不反駁,反而站到了她跟前,呢噥道︰
「你若喜歡,我便是了。」
說著,修長的手指搭在她的香肩上,輕輕一揉捏,舒服得丑奴兒差點沒申吟出.聲。
丑奴兒啞然道︰
「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那雙手好像會魔力一樣,揉捏之間,力道恰到好處,舒服得直想嘆息。
溫熱的氣息吹拂到她的臉上,道︰「只為你一人服務。」
丑奴兒吞了吞口水,硬是沒撐住鬼面男子的美男攻勢,手往後一指︰
「脖子上,好好按按!」然後閉起眼楮,享受起鬼面男子的按摩技術來。
鬼面男子血瞳一眯,卻沒停止手上的動作,從脖子開始,漸漸地按捏到香肩上。然後,吻著丑奴兒的脖子,像吸血鬼一般,在她的香肩上細細的咬著,而她的香肩,一點點的出來。
當丑奴兒香肩上那一枚月牙胎記呈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那一雙血瞳眸光一閃,對著她的月牙胎記,密密地吻著,唇邊不自覺地溢出兩個字︰
「淚兒……」
那兩個字,像一道魔咒,打破了丑奴兒迷朦的心緒,她猛地推開鬼面男子,用最快的速度竄出水桶,逃離。
鬼面男子也不追,看著那個倉皇逃竄的背影,輕輕地喚道︰
「淚兒,你當真失憶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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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萬分地從雁痕樓逃出來,一直到奔出了整條花街,才停在無人的巷子猛烈地呼吸。
她這是怎麼了?明明打算忘掉那個屬于皇宮里的一切,卻在鬼面男子的呢喃中,眼前晃過馳玄的影子。
馳玄,他曾經在她的耳畔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像一圈圈的枷鎖,想層層密密地將她牢牢地鎖在他身邊。結果,她逃了,可是心中,卻依然有著馳玄給予的枷鎖。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是,就在鬼面男子想要對她做些什麼的時候,心里居然生出抵觸。那一種抵觸,更像是為了馳玄。
呵呵,她一聲苦笑。她這是要為馳玄守身麼?
現在,馳玄在做什麼呢?該是抱著其他的美人,肆意憐愛吧。
想到此,心猛然一陣抽痛,痛得幾乎沒辦法呼吸。
盡管萬般抵觸,可是心卻非常誠實的告訴她,她愛上了馳玄,那個擁有三宮六院,無數女人的皇帝!
明白了自己的心,她卻不後悔離開他。沒看到就已經是這樣的難受,那麼看到呢,她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做不到與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就像他做不到只為她一人守身一樣。既然如此,不如離去,記住彼此最美好的一面,總好過以後相看兩相厭。
心中,一股郁結怎麼也疏散不開,讓她忍不住大吼一聲︰
「馳玄,你這個王八蛋!」
「什麼人?!」警惕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隊經過的官兵用最快的速度包圍了她。
丑奴兒郁悶了,一時忘了這里是馳國大街,而現在,是三更半夜。就算是在現代,半夜里鬼叫也會被樓上的住戶丟垃圾,更何況是古代。
「鬼鬼祟祟的,在這里做什麼?」為首的官兵問道。
「路過而已。」一陣風過,濕透的衣裳吹起無限的涼意,讓丑奴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