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七十二章

作者 ︰ 忘辰

翌日,顏如卿和柳士奇果真相攜來到了天下第一閣。

這里果然不愧于天龍朝最好的珍寶閣。珍寶閣中各種珠寶熠熠生輝,即使沒有陽光照射,也散發著它們本身的光芒。顏如卿和柳士奇在閣中瀏覽一遍,並沒有發現瓖嵌有金剛石的首飾。

「這位姑娘一看就是有眼光的,這些普通貨色入不得您的眼。但是,不知道您想要什麼樣的首飾,小的也好為您介紹?」閣中的掌櫃的看到兩人臉色不算好看,便笑著迎上前來。

「不知道掌櫃的這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珠寶?我前些日子在朋友頭上看到過一只簪子,那簪子很漂亮,尤其是上面的透明寶石更是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七彩奪目的光芒。她說那是來自大漠的金剛石。」最後三個字顏如卿說的十分小聲,掌櫃的一听卻擺出了一副茫然的神情。

「這位姑娘,像這種東西別說是我們天下第一閣沒有,就是天龍其他的銀樓中也不會有這種東西。現在大漠那邊的可是正和我們打著仗,又怎麼可能有來自大漠的東西流入咱們天龍呢?」掌櫃的神秘的看了看屋中,便小聲的說道。

「可是我那位朋友的確是從你這里買得的。難不成這買東西也要分出個三六九等嗎?」顏如卿後面一句話可算得上誅心了。那掌櫃的一听便是臉色發青,嘴唇蠕動了好久,臉色突然放緩道︰「姑娘,這里的確都是一些普通的貨色。若姑娘願意,請跟我來內間,里面還有些特別的珠寶。或許你會喜歡。」

難道這掌櫃的竟是要松口了嗎?

顏如卿和柳士奇相視一眼,便跟著掌櫃的進了內間。

掌櫃十分珍愛的指著內間櫃台上擺放的將近一百個錦盒道︰「姑娘,這里的東西全都價值千金,且都是天龍獨一無二的。您不妨仔細看一看,或許是有您喜歡的。」

顏如卿仔細看過櫃台上的錦盒,並沒有用金剛石瓖嵌的首飾,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

「看來是沒有了。」掌櫃的一看顏如卿那失望的模樣,便無奈道︰「姑娘,這里已經是我們閣中最好的首飾了,若您還沒有看重的,那小人也沒辦法了。」

顏如卿雙眼再次瞄向那櫃台上的錦盒,看到其中一對和田玉的手鐲,便上前拿起來,問道︰「掌櫃的,這對鐲子多少錢?」

「一千三百兩。」掌櫃的一看顏如卿選對了一對手鐲,便笑著道。

「一千三百兩?掌櫃的,這個價錢定的可有些黑心了!」顏如卿有些不舍,東西的確是好東西,但價錢就有些高于她能出得起的範圍了。

「若是姑娘喜歡,一千二百兩,這個價錢可不能再低了。」掌櫃的沉吟半晌,才又緩緩道。

「一千二百兩?」顏如卿想了想,看著手上的一隊鐲子,終于咬牙示意柳士奇從懷中取出錢袋。

一張面值一千兩的銀票和兩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交給掌櫃的,掌櫃的淡然的將銀票收起。從櫃台里取出一個綴著一塊只有一節小指大小的白色玉石的相思結遞給顏如卿道︰「姑娘,這個是送與您的。」

顏如卿看看那白玉,也是個很好的東西便道︰「這個東西算是個意外之喜了。」

顏如卿抱著盒子笑了笑,和柳士奇離開了天下第一閣。那掌櫃的看著兩人離開,唇角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只是遠走的顏如卿和柳士奇並未看到。

「柳大哥,你覺得這天下第一閣有沒有問題?」手中拿著個相思結,顏如卿卻臉色有些憂郁。商人無利不起早,她雖然買了對很值錢的玉鐲,可那個掌櫃的竟是送了一個玉質不相上下的相思結,這就有些讓人模不到頭腦了。

「這就是問題了吧。」柳士奇無奈的撓撓手背,道︰「不知道那些人在這個相思結上涂抹了什麼花粉,我還沒踫到就已經覺得渾身瘙癢難耐。」

「你確定是花粉嗎?」顏如卿听了柳士奇的話不由的神情嚴肅。再看看那玉質通透,響聲清脆的相思結,慢慢陷入了沉思。

回到了府中,將買來的玉鐲和相思結都遞給刑傲天看。刑傲天一看,便是擰緊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他開口道︰「這東西是你從天下第一閣里買來的?」

「嗯,這鐲子是我從天下第一閣買來的,而這個相思結卻是那掌櫃的送的。」顏如卿點點頭,指著兩樣東西緩緩說道。

「這種花粉是來自大漠月復地火山腳下的圖謎花,花香清幽而深遠。只需要沾染上一點便會經久不散,雖然人類分辨不出這種花香,但有一種小巧的蜜蜂名喚玉脂蜂的卻是特別喜歡這種花的花蜜,專以此花為食。」

「那天下第一閣果然有蹊蹺。」顏如卿和柳士奇相視一眼,臉上都寫著‘果然如此’這四個字。

祁北風今日卻顯得十分的沉默,他蹙緊了眉頭,好像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祈先生,這天下第一閣有問題,你怎麼看?」顏如卿看了眼過于沉默的祁北風,不免開口問道。

「呵呵,能有什麼問題?我敢打包票,這天下第一閣並無問題。」祁北風呵呵一笑,卻是斬釘截鐵的問道。

「真的沒問題嗎?」顏如卿看了看刑傲天,就看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疑惑。

顏如卿便知道祁北風時有什麼東西瞞著他們。

「祈先生,你可有什麼應該說的瞞著我們?」

顏如卿此話一出,祁北風立刻像受驚了的鳥兒,‘噌’的一聲站起來,道︰「什麼瞞著?我沒有什麼東西瞞著你們。」

「真的?那為何我問了這句話,你會如此激動?」顏如卿想要緊逼,但祁北風卻始終沒有開口解開幾人心中的疑惑。問得急了,祁北風甚至會躲避開來,連一向最寶貝的徒兒也不敢見了。

顏如卿和刑傲天心中有著不少的疑惑,無奈那個知道答案的人卻始終不肯為兩人解惑。

雖然如此,但也不能因為一對手鐲和一個相思結而惹出什麼禍事。

刑傲天讓柳士奇拿了一壇五年陳的竹葉青,分別將手鐲和相思結完全浸在酒液中,不過片刻,便有粉色的花粉從相思結中冒了出來,漂浮在酒面上。

顏如卿不免大嘆神奇。

半日之後,顏如卿將這對溫潤的和田玉手鐲戴在嚴知秋的手腕上時,嚴知秋看著那手鐲,不由得紅了眼楮。

將那相思結掛在自己的腰間,她並不能確定那圖謎花粉會完全飄進酒液中,但只要有她這個相思結,那些人一定不會管娘親帶著的手鐲。

祁北風的離開並沒有給幾人帶來不便。這一日,顏楓感覺自己的傷已經好了不少,便和顏如卿商量著,讓顏如卿母女到別院里住上幾日。再恰巧在別院遇到前來借宿的顏楓,巧遇這樣的事情最是出人意料又合情合理的事情了。

兩人想了好一會兒,覺得這個辦法是最好的。顏如卿便跟嚴知秋商量著,到別院住上一段時日,正好躲避越來越熱的天氣。

嚴知秋自然听從顏如卿的提議,母女三人和刑傲天帶著丫鬟婆子小廝便坐了三輛車子,慢悠悠的朝城外的別院走去。

當她們來到別院外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天氣雖然很熱,但已經做了些冰涼解暑的冰tang綠豆粥和酸梅湯,嚴知秋母女便不覺得熱了。

進了別院,顏如卿請嚴知秋進了正房,便幫著刑傲天進了隔壁比較清靜的院子。

這個別院是顏如卿一年前請祁北風幫忙買下的,因著當時天氣越來越冷,顏如卿便只將地契給了嚴知秋,並未帶領她們到別院小住。嚴知秋也知道這個別院,但今天卻也是第一次來。

嚴知秋在正房里呆了一會兒,只听到顏如卿指揮著一干下人打掃庭院,擦抹家具。心中覺得無聊,便出來轉轉,竟是驚喜的在院子一角看到了一些溫順可愛的小動物。在院子的一棵大樹上也看到了幾只可愛的小松鼠。

嚴知秋不由的拿了放在窗台上的幾個松子逗弄著那樹上的小松鼠。那小松鼠睜著大眼楮,看著嚴知秋手心的松子,露出了垂涎的神情,大尾巴在身後不斷掃著。

那小松鼠似是有些懼人,在樹上著急的轉著,卻是怎麼也不肯下得樹來。

嚴如秋逗弄了許久,那小松鼠都不願下來,嚴如秋頓時有些失望了,便將松子放在了樹下的石凳上,想要離開。

那小松鼠看這個人類似乎真沒有要將它抓住的意思,竟是一刺溜下了樹來,小爪子抓著幾顆松子,看剩下的松子它抓不住,急中生智的將剩下的松子給踩在了腳爪子下面。

那模樣讓偷偷轉過頭來看著的嚴知秋‘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那小松鼠受了驚嚇本要逃到樹上的,但歪頭看了看嚴知秋,它竟是不緊張了,兩只前爪抱著一個松子啃得認真,兩只腳爪子依然踩在松子上。

嚴知秋慢慢的靠近小松鼠,看它這次沒有抗拒,便歡喜的坐在了小松鼠的身邊,手指慢慢的拂過小松鼠的皮毛,感覺指月復處暖暖的,還似乎感覺到了小松鼠的心髒跳動。嚴知秋唇邊不免露出了個愉悅的笑容。

安排好了刑傲天,顏如卿便回來了,看到嚴知秋竟逗弄著一只小松鼠玩兒,便靜靜的站在一邊。可惜,那只小松鼠一感覺到有陌生人靠近,竟是連腳爪下的松子也不要了,大尾巴一甩便爬上了樹。

嚴知秋站起來看著躲在樹上仿佛受到了驚嚇的小松鼠,眼中流露出一絲寂寞。顏如卿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竟是忽略了娘親,讓她感到寂寞了。不過,想到父親馬上就要跟她們‘偶遇’在別院,便是心中的愧疚暫且消去了一些。

小如玉蹦蹦跳跳的進了院子,相對于顯露寂寞之色的嚴知秋和稍顯愧疚的顏如卿來說,她卻是最快樂的。

父親就要到來了,一家人就要團聚了,她又怎麼會不高興呢?

小如玉握住母親的手,一同看向頭頂那歡樂的小松鼠,唇邊露出歡喜的笑意。

小如玉想到了什麼,突然竄起,柔女敕的手掌攤開,那小松鼠跟小如玉對視半晌,竟然真的跑到了顏如玉的手心。

小如玉下了樹,將小松鼠遞到嚴知秋的手上。

嚴知秋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但是女兒這個動作卻是表示小女兒為了她竟是願意將她喜歡的都捧到她的手中。

眼淚頓時彌漫了眼眶。嚴知秋卻是伸手抱緊了顏如玉,那小松鼠的大尾巴夾在兩人的中間十分不舒服,小爪子撓啊撓的,眼前出現一顆松子,小松鼠終于安靜下來,兩只前爪扒拉著松子慢慢啃起來。

ぼぼ

太陽慢慢升起又慢慢的降落,直到黃昏十分,別院外才出現了一人一馬,看起來風塵僕僕的,似乎已經趕了很遠的路程。

那男子看來將近有三十歲,年紀不大,但因著經歷過了磨難,臉色顯得滄桑不少。

他來到別院門外,敲了敲門,立刻有小廝走過來,給男子開了門。

「請問這位公子有什麼事情嗎?」

「在下急著趕路,錯過了宿頭,希望能在此借宿一晚。」男子笑著對小廝道。那小廝一听卻是有些犯難了,別院中雖然有主人,但主人不是女子便是行動不便。又如何能讓一個陌生人住進來呢?

小廝顯得很為難,只是那男子隨即掏出一錠一兩的銀子,頓時讓小廝眉開眼笑,他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便快速的將銀子收進了袖中,態度也恭敬了不少︰「您先進來等一下,等我回稟了主人,只要主人同意您留下,那您就可以留下了。」

「那就麻煩小哥了。」男子听了小廝的話,略帶滄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抹笑容。

小廝回稟了嬤嬤,那嬤嬤一听便道︰「與人方便便是給自己方便,只是你們晚上要注意點兒,別讓那人進主院就行了。」

小廝听了嬤嬤的話,顯得十分高興。這樣一來,那錠銀子他就真能毫無愧疚的收入自己囊中了。

給男子說了這個好消息,男子其實並不意外。看到那小廝那麼興奮,便是又從懷中去了一錠銀子,遞給了小廝。

小廝更加歡喜了。

給男子領了路,看客房中雖然整理的很干淨,但床上並沒有東西,便又熱心的給男子帶來了被褥,還動手將被褥鋪好。

男子躺在柔軟的被褥里,想到自己和妻女幾乎近在咫尺,竟是幾年里頭一次睡得這麼安穩。

第二天清晨,小松鼠蹦跳著來到了嚴知秋的窗台。因為嚴知秋昨日善意的舉動,竟是記住了她的氣味兒。這不,今天感到肚子餓了,竟是循著氣味兒來到了這里。

嚴知秋被毫不客氣的吵醒了,睡在一側的小如玉也揉了揉酸澀的眼楮穿了衣服走到窗台邊,打開了窗戶,那小松鼠立刻跳了進來。

顏如玉洗了把臉,這才從擱在桌上的松子給了小松鼠。小松鼠十分歡喜的用兩個爪子抱著松子,竟是十分乖巧的蹲坐在桌上,等待著嚴知秋母女洗漱完。

顏如卿惦記著父親的事情,早上也是很早救起來了。

她來到娘親房中,看到那嬤嬤,狀似不經意的問道︰「昨夜可有外人留宿外院?」

「大小姐,昨夜的確有位公子因錯過了宿頭而留在了外院。但是,您放心,他今早也該離去了。」那嬤嬤恭敬的說,因著有祁北風照看著,她們府中挑選的下人全都死家世清白且本人並未有什麼缺點的。

「看看時間還早,若是那位公子不急著趕路,就不要攆他走了。與人方便也是給自己方便。」嚴知秋听了那嬤嬤的話,便是心善的開口道。

「夫人,老奴曉得。今早也是按照規矩,給那位公子送上四菜一湯的早飯。此時,或許那位公子已經用完了早飯呢。」那嬤嬤听到嚴知秋的吩咐,便是笑著道。

「嗯,這就好。」嚴知秋听了嬤嬤的安排,便點了點頭。

「娘,離別院不遠處有個湖泊,那里面可是種了不少荷花,不如咱們到那湖邊租條船,中午便在船上賞荷吃荷葉酥吧。」名為荷葉酥,其實也是用糯米等物做成的小點,但因為蒸制中材料都包裹在荷葉中,荷葉的香味滲入到了小點中,吃著便感覺到一股荷葉味兒。由此,才稱為荷葉酥的。

嚴知秋听了顏如卿的提議,並不拒絕,母女三人便邀上刑傲天,準備吃過早飯便出門。

不一會兒,早飯很快就上來了。可此時,那嬤嬤也是一臉為難的走了進來。

「嬤嬤,有什麼事兒嗎?」

「夫人,那位借宿的公子就要離開,但是在臨走前,他卻是想要見一見夫人,想要親自表達一下對夫人借宿于他的感激之情。」

「這……」嚴知秋看了看一邊安靜吃飯的兩姐妹,無奈道︰「雖然我們好心借宿與他,但男女有別,實在不好與他相見。」

「夫人,老奴已經說過了,但那位公子卻也很堅持。」嬤嬤臉上顯露出一絲無奈,顯然已經勸說過那位公子,但那位公子卻執意要見夫人。嬤嬤為難之余也有些惱怒。你一個外男執意要見別人家夫人,是個什麼事情啊?知道的會說是夫人守規矩,不知道還以為夫人跟那男子有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情呢。

「既然他執意要求,不如就隔著屏風吧。況且還有嬤嬤和兩個孩子,料想那人也不會耍什麼花招。」

「是,老奴這就去請那位公子進來。」

嚴知秋看了看桌上沒吃幾口的飯菜,無聲的嘆了口氣,帶著兩個女兒來到了主院的偏廳里,里面已經備好了一扇描繪了百花鬧春圖的六扇屏風。

那屏風因為色澤鮮艷,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身影。這才被放置在這個會客的偏廳中,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嚴知秋正靜靜的想著事情。那借宿的男子很快就走了進來。听到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腳步聲,嚴知秋不由的攥緊了手掌,手心處也不由的留下幾個月牙形的指甲印。

「在下顏楓……」嚴知秋再也听不到那站在屏風外的男子接下來說的什麼。腦子里只回繞這那兩個字,顏楓、顏楓……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可是你不是已經死在了戰場,再也回不來了?為何在我那顆心漸漸平靜的時候,你卻又跑出來騷擾我的平靜生活?

嚴知秋想著,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流下臉頰。

透過色彩鮮艷的屏風,她只看到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背影。

她真想將屏風撤下,又怕出現在她面前的不是那個她日夜朝思暮想的人兒。該怎麼辦?屏風外的男子已經住了嘴,嚴知秋的意識卻仿佛已經飄離九天之外,無法歸位。

‘咳、咳’兩聲輕咳,嚴知秋的魂魄終于歸位,她略帶哽咽道︰「公子,你家中可有妻兒。」

「在下家中已有妻女,嬌妻名喚嚴知秋,兩女兒一名喚如卿,一名喚如玉,都是在下掌中之寶。當初無奈分別,沒想到等在下打了一場九死一生的大勝仗後去信回鄉,卻已經失去了妻女的蹤跡。在下輾轉反側,日夜難眠。如今听得妻女似乎在璽龍城里出現過,在下便是要日夜趕路回京看是否能得上天垂憐,還能有緣在今生與妻女重逢。」顏楓用沉痛的語氣訴說著與妻女的離別,屏風里嚴知秋已是涕淚漣漣,就要忍不住的沖出來了。

听完了顏楓的話話,嚴知秋終于忍不住了,她越過屏風,果真看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男子。

只是在撲進那已經張開了雙臂的男子懷中以前,她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想到至今被她保存的十分完好的休書,頓時由重逢的喜悅墜落進絕望的深淵。

仿佛知道嚴知秋在為什麼煩惱,顏楓堅定的上前一步,將嚴知秋抱入懷中。

「別擔心,一切有我。」听了這句話,嚴知秋本來僵硬的身體頓時軟軟的貼在了顏楓的懷中。只是那淚水也不禁奪眶而出,不但浸濕了顏楓肩膀上的衣服,那淚甚至浸濕了顏楓的一顆心。讓他在歡喜之余心中竟是浮現出些微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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