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七十五章 婚事(一)

作者 ︰ 忘辰

「甜甜,你可只見了他一面!哦,一面都算不上,應該說是一眼。你怎麼會喜歡上這定國侯府的大公子呢?」顏如卿也對這位定國侯府的大公子許士貞有些了解。他今年約莫二十來歲,早在十六歲那年就中了進士,但因為不喜官場,便一直在京郊的皇家書院里教書為生。

因著定國侯侯爺並未向朝廷上表請封世子,外人便稱他為大公子。但只要是在京城里住了些日子的人便知道這個大公子並不喜官場酬酢,這個定國侯世子的名位有很大可能是與這許士貞失之交臂了。

這許士貞除了不喜官場之外,也似乎並不喜女子,二十多歲的年紀,別說定親,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雖然私底下有與定國侯不和的有心人說許士貞喜男色,但畢竟沒有確認過。大家也都只當是沒有可信度的八卦,一听了之了。

話說,許士貞讀了那麼多聖賢書,又身為皇親國戚,應該干不出誤闖畫舫的莽撞事情來,可他偏偏就這麼糊涂的犯下了這等低級錯誤。

難道他進花園前,就沒有丫鬟攔下?即使那丫鬟畏懼許士貞大少爺的身份不敢阻攔。那許士貞一進了花園看到畫舫,听到女子談話的聲音,也該自覺的避讓吧?

顏如卿越想越覺得,這許士貞的到來該是提前設計好的事情。想到這許士貞二十多都還未定親,顏如卿便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一點子真相。可又一想,許士貞是何等人物,即使他日後當不成世子,繼承不了侯爵,他依舊是許家之人,分出去也能得到不少的錢財,即使買也能買來十個八個侍妾,如何會犯這種低級錯誤,誤闖了妹妹邀請閨蜜來談心的畫舫?

顏如卿不得其解,但是看到李甜甜一副發花痴的模樣,便不由自主的扶額嘆息。原來驕縱卻不失本性的李甜甜也會有今時這般為愛痴傻的模樣,難道所謂愛情就真有這麼大的魅力?

其實顏如卿本不該質疑,因為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便已經以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愛情果真有讓人上刻痛哭不已下刻痴笑不停的能力!

顏如卿正想著事情,可一邊的李甜甜卻不肯放她清閑,一直在耳邊嘰嘰喳喳的。透過紗簾,顏如卿眼尖的看到那只烏篷船竟是遠遠的跟在她們的畫舫之後。

顏如卿露出一個淡然的笑容,一陣風吹過,立刻便有輕飄飄的白色藥粉順著風向吹過去。

「大少爺您怎麼了?」不一會兒,從烏篷船那邊傳來驚恐的尖叫,顏如卿這才露出個真心的笑容,再次隱到紗簾之後。

烏篷船上,許士貞十分郁悶,得知今天小妹會邀請一眾閨中密友前來花園中飲宴游湖,他便特意準備了今天來場偶遇。直到剛才還一切都很順利,但不知為何,真的偶遇了她們之後,竟是出了一樁怪事。微風吹過,他臉上竟是隨風長出了不少的紅疹子,越是風大,疹子越是出的密密麻麻。他看了看倒映出面孔的水面,連自己都覺得恐怖,那密密麻麻的疹子迎風成片,不一會兒整張臉孔上都布滿了紅疹子,看起來人極了,而額頭上也是如此。

「快靠岸。」許士貞不得不命令小廝調轉船頭,轉回岸邊。

小廝應了一聲,立刻使勁搖起船槳,看著船離岸邊越靠越近,許士貞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心。只是,想到只要小妹還在府中,他一定還有機會。

ぼぼ

「娘啊,今天大哥真是莽撞,若非我替他掩飾了,他一定會被冠上登徒子的罵名。」許嬌娘耐著性子將一干千金小姐全都送走,然後就急急忙忙的來到許薛氏的院子里。

許薛氏正在吃燕窩,听了許嬌娘的話,並未急著說什麼,一口口慢慢的吃完了盅里的燕窩,這才將盅給了一邊恭敬站立在側的大丫鬟手中,慢條斯理的拿了絲帕擦好嘴,這才緩緩道︰「事情不是還沒發生呢?你也知道你大哥今年已經二十多了,如果不挑選一個家底豐厚的媳婦兒為他增加分量,這侯府以後恐怕真成了那些庶子們撒野的戲台了。」

「可是,大哥著實太莽撞了。」許嬌娘一听許薛氏的話,不由的噎了一噎,要知道大哥以後娶一個家底豐厚的媳婦兒,也是在為她以後嫁入皇宮添磚加瓦。只是,想到今天那些前來赴宴的各個千金小姐們眼底一閃而過的諷刺,許嬌娘那顆高高在上的心便覺得受不了。

「好了好了,你們兄妹也都要體諒一些。做娘的哪里不想自己兒女好,只你那個爹爹卻好像被痰迷了心竅,竟是一心要把侯爺這個位置傳給那幾個成不了氣候的庶子!若是你不幫你大哥,到了那些庶子在侯府逞威之時,咱們母女可就壓不住那些賤人了。」許薛氏淡然的瞄了一眼身旁臉色是在不怎麼樣的許嬌娘,心中卻為躲在屋里不敢出來額兒子而擔心。

許士貞回到屋里,許薛氏立刻听聞了消息,便立刻差人拿了自己銘牌,到太醫院請了太醫院院使李世成到來。

那李世成一來,仔細診斷一番,便認定許士貞是受風出了風疹。便吩咐許士貞這些日子要避風而居,同時又開了一副補藥給許士貞,吩咐許士貞每日兩劑,連吃五天便好了。

許士貞一听,雖然有些不願,但看到銅鏡里那張半夜起來甚至會嚇到自己的臉,便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李世成在管家的陪同下出了定國侯府,只是想到許士貞的病情,他卻不自覺的抿了唇沉下臉色。雖說是風疹,但其實許士貞是中了別人的道,這藥粉並不致命,但是一遇到皮膚便會滲入皮膚繼而會大量出紅疹,這疹子需要四五天才能完全落下。只是,讓他驚訝的是,其實定國侯府大少爺出疹是因為一種不閃身的藥粉,而這種藥粉是數十年前他師父煉藥時偶然發現的,因為這藥粉並不傷身,便被本性溫和的師父用來做懲罰人的手段。

沒想到幾年未見,會在今日這定國侯府見到這出自師父之手的獨門藥粉。難道……李世成心中有了一絲猜測,他停下腳步,回頭看看這定國侯的深宅大院,突然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師父竟然為了保命而屈身藏在這里!

李世成想了想,便俯身坐進了轎子之中。

ぼぼ

顏如卿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府中,一回來便進了刑傲天的小院,此時,祁北風正毫無形象的癱在桌上,見顏如卿進來,不過點點頭,便繼續趴在桌子上。

「祈先生,那許士貞……」顏如卿剛開了個頭,祁北風便立刻一個鯉魚挺身,只留下‘不要問我’四個字,便一個躍起,消失在院中。

顏如卿無語的看著祁北風毫無形象的逃跑,也只得搖了搖頭,在刑傲天的對面坐下。

刑傲天給顏如卿倒了杯茶,顏如卿笑著接過,將今日在定國侯府中的經歷說了一邊,刑傲天果然因為許士貞而蹙緊了眉頭。

「師父,要說是偶遇,我可實在不相信,不過那許士貞被我整了一次,下次也英愛會投鼠忌器吧?」

「你說呢?」刑傲天搖了搖頭︰「那定國侯夫人許薛氏是個有心計的。這些年,因著不知名的原因,定國侯侯爺和夫人的關系並不好,大有水火不容之勢,而定國侯侯爺也多次明里暗里暗示許士貞不是他屬意的世子人選。所以,為了她的一雙兒女以及自己日後的生活,她們一定會選一個家世顯赫家底豐厚的媳婦兒。雖然,許士貞不可能會看上你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但你還是要注意點兒。只要被那母子咬住,就等著被咬下一塊肉吧。」

顏如卿一听,頓覺身上一股冷汗順著背脊滑落,所到之處一股冷颼颼的氣息趁虛而入,讓她遍體生寒。

「呵呵,應該不會吧,我既不出自名門世家,也沒有豐厚的嫁妝。」

「怎麼不可能?你別忘了你父親如今是五品將軍,雖然職位有些低,但卻也連著鎮國侯侯爺這個在軍中振臂一呼,便千百萬人紛紛回應的大人物。若定國侯侯爺真有所圖,這個兒媳婦你可是有很大可能哦。」刑傲天雖然貌似開玩笑的說出口,但顏如卿卻知道師父說出這番話並非危言聳听。

直到這時,顏如卿才知道自己這一次赴宴是下了一步多麼臭的臭棋。

「如卿,你在人前都是一副沉默不爭的模樣,恐怕有更大的可能會被定國侯府選中呢。」刑傲天嚴肅的話讓顏如卿更加心中一涼。又想到李甜甜似乎對那許士貞十分仰慕,顏如卿更覺得頭痛了。

「此事,你還是要先跟你父親明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父親不答應,你便也沒有太大的危險。」刑傲天想了想,又提醒道。

「是嗎?」顏如卿沉默了,父親那方面,自己肯定父親不會輕易答應婚事。但如果那許薛氏和許嬌娘使出什麼花招,為了避免她的名聲受損,恐怕父親會忍痛答應婚事。

顏如卿想了想,笑著道︰「師父,咱們是在這邊杞人憂天了,也許他們定國侯府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上我這樣的小門小戶呢。」

「希望如此吧。」刑傲天卻是心中沉重,名門世家之間的博弈帶來名利上收獲的同時往往帶著小門小戶悲傷的血淚。人生幾十年,他看到了不少家族的崛起和他們身不由己的敗落。雖然他可以冷眼看著別人的起起落落,但卻不代表他樂意看到自己的徒弟也成為這些大家族內斗的犧牲品。

「如卿,還是趕緊將你父母接回府中吧。此事還需要早作計較,若是等到他們真的上門提親,恐怕你連找個借口回絕婚事的時間都來不及。」刑傲天嚴肅的提醒道,顏如卿感受到刑傲天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由得點了點頭。

顏如卿也知道此事若沒有父母的支持,她恐怕會獨木難支。但想到父母剛剛相認,此時應該在別院中融洽相處,若是自己為了這可能還沒有影子的事情而讓父母回來,似有些小題大做了。

刑傲天自然看出如卿面上有些為難,但此事事關如卿一輩子的幸福,如何能不仔細對待?若是如卿的父母知道因為她們的原因而讓如卿得了這麼一樁明知道不會幸福的婚事,必定會一輩子內疚。

「如卿!」

「師父,我知道了。」顏如卿點點頭,決定明日便去別院請回父母。

翌日,顏如卿剛剛離開府邸,一份來自李府的請帖便送到了。

刑傲天看著那請貼上太過熟悉的字體,一股憤懣之情如失了閘門的洪水,噴涌而出,若非還有些理智在,他一定已經將這請帖當成仇人狠狠撕碎了。

刑傲天看著那請帖,突然調轉了輪椅,轉頭回到了房間,並吩咐祁北風不要來惹自己。

祁北風看了看那紅色的請帖,眼中閃過一絲利芒。這個家是他守護的,雖然現在真正的守護者已經歸來,但他還是認為守護這個家是他的職責。如今,有人竟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簡直不要命了!

祁北風立刻將找來了柳士奇,低頭在柳士奇耳邊說了什麼,柳士奇立刻連連點頭。他很快就消失在空中,就好像院中本來就沒有這個人一樣。

祁北風伸了個懶腰,看看那緊閉的房門,露出一副無賴模樣,走到門邊,輕輕一撞,那拴上門閂的門立刻被撞了開來,被撞成兩半的門閂也月兌離了門,掉落在地上,發出沉鈍的聲響。

刑傲天推著輪椅走了出來,看到是祁北風,便一張臉冷下來。

「呵呵,這門閂也太不結實了。」祁北風面對著刑傲天的冷眼,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他慢慢走了進來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定國侯府夫人許薛氏最中意的媳婦兒人選是誰嗎?」

「是誰?」刑傲天听到祁北風的話,不由的追問道。

「不知道。」嬉笑著蹦出三個字,立刻讓刑傲天手筋緊繃,恨不得狠狠給眼前這個人來一拳。

「呵呵,放心吧,定國侯府我已經安排了打探之人,即使不能左右定國侯夫人的想法,也能給那位夫人提出點兒‘善意’的建議,不是嗎?」祁北風此話一出,刑傲天的臉色終于緩了緩。

「知道你心疼徒弟,但你也別忘了,如玉可也是我徒弟。若是如卿卷入定國侯亂成一鍋粥的繁瑣家事,恐怕我徒兒會抱不平的給我惹下更大的禍事。」祁北風呵呵一笑,才道︰「這可是防患于未然啊,你別忘了我那個徒兒多麼在乎自己唯一的姐姐,有別忘了我那個徒兒行動力是多麼敏捷!」

刑傲天想到那個幾乎一根筋的如玉,也終于露出了個笑容。看來這祁北風終于有些進步,以前他們總是要用如玉來威脅他他才動一動;如今,還沒牽扯到如玉,他便已經開始積極行動了。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好事。

ぼぼ

顏如卿來到別院之後,不知道該怎麼跟父親說明現在的情況,但如玉听到有人上門,便已經飛出了主屋,看到是姐姐。就歡喜的撲上來。

顏如卿一抱住如玉,就感覺如玉似乎重了一些。或許真是因為在別院中有父母的疼愛,如玉的胃口更好了一些。顏如卿也是樂意看到,在如玉這個年紀,自然要吃好喝好,日後才能長得高身體強壯。

拉著如玉進了主院,早就听到動靜的顏楓和嚴知秋也走了出來。

「如卿,你回來了。」听到這句話,顏如卿不知怎的,竟是覺得眼熱。

她走上來,臉上卻也帶著一絲為難。

一家四口進了房間,顏如卿便將此時遇到的為難之事告訴了夫妻倆。顏楓一听,臉上便浮現一層微怒的神色。

他攥緊拳頭,往下一砸,那張茶幾立刻散架,零碎落地。

「那定國侯府欺人太甚,不過如卿你別擔心,其實……其實當年在沙場之時,我我已經給你訂下了一樁婚事。」說到這里,顏楓頓覺得三道犀利的眼光射了過來。顏楓慌忙的低下頭,不敢對上三人吃驚的眼神。

「呵呵,若是有這樣一樁婚事在,那我就不必為定國侯府而擔心了。」顏如卿輕出一口氣,但看著顏楓听到自己的話後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顏如卿卻微微閉了閉眼楮,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如玉眼尖的捕捉到這抹笑容,不由的感覺身上一陣發寒,看著被姐姐惦記上的某人,如玉不禁向上天祈禱,希望某人以後不會被整的太過難看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頓飯,便打理了行李往京城趕。

當晚霞在天邊凝聚不散之時,一家人終于回到了府中。

將行李一一放好,顏如卿便收到了從祁北風那里拿來的請帖。

這請帖?今天剛剛到定國侯府中走了一圈兒,晚上就受到李甜甜的請帖……看來,李甜甜真的挺喜歡那位定國侯府大少爺的。

顏如卿呵呵一笑,將請帖放到一邊,那請帖上寫的日期正是五天之後。若她想的不錯,這幾天定國侯府一定會再下請帖,請她們過府游玩。

第二天,並沒有動靜。第三天,果然一封紅色的請帖在眾人用飯之時悄然而至。

看著請帖里留下的名諱,顏如卿心中一聲冷笑。將請帖隨意放到一邊,便笑著去了刑傲天的小院中。

第四天,沒有任何動靜。

第五天,顏如卿還未動身,便已經有李府的小丫鬟送上門來。不用問,顏如卿便知道李甜甜是真的喜歡上那許士貞,並認定了只有她才能入主定國侯府,做個侯府主母。

顏如卿在小丫鬟的催促中,懶懶的上了轎子。轎子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額李府。

花園中,李甜甜和許嬌娘分作一邊,雖然都沒有動作,但只看到李甜甜臉上那些許的巴結之色,便知道兩人誰壓誰一頭。

顏如卿一進了李府,便立刻有大丫鬟笑著迎上來,態度分外恭敬的領著顏如卿進了花園。

顏如卿一進到花園,就看到許嬌娘。

「原來定國侯府大小姐也在,是小女子失禮了。」顏如卿上前福了一福。

「如卿,你快坐。」許嬌娘一看自己等的人已經來了,便立刻親熱的站起,抓住了顏如卿的手,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身邊。「如卿,你這臉和手是怎麼保養的,竟是這麼滑女敕,讓我這個同為女子的人都感到羨慕不已了。」

「不過是一般的胭脂水粉罷了。」顏如卿輕輕低下頭,略顯羞澀的回道。

「如卿可是不老實了,這樣一身滑女敕的皮膚若是用一般胭脂水粉就能養出來,那些商人也不會把胭脂分出個三六九等了。」許嬌娘一听,臉上笑容僵了一下,隨即笑容恢復,正如出水的荷花一般,清麗而又帶著一滴欲墜不墜的露珠。

顏如卿慢慢的將自己的手從許嬌娘手中拉出來。

許嬌娘神情不變,笑著道︰「常听甜甜說你性格溫順,如今細細一看,果是如此。不知如卿今年?」

「小女子不過十一而已。」顏如卿一听許嬌娘的問話,眼中閃過一絲惱怒,臉上卻帶著一抹淡笑,聲線越發溫柔道。

「原來如卿這麼小啊。」許嬌娘一听,臉上竟是帶了些遺憾。不過,她的神情一閃而逝,快的讓人抓不住。

李甜甜這時才听出點兒味兒,不由的面上一沉,利箭似的視線一直盯著顏如卿。

顏如卿暗暗喊苦,這許嬌娘真是個不省心的人物,不過說了幾句話,裝出一副故作熟稔的態度,就讓苦心靠近李甜甜的她前功盡棄。

「小女子雖然年紀小,但因著父親做主,早已定下了婚事。只待小女子及笄後,便要舉行婚事。」顏如卿此話一出,頓時讓李甜甜那股敵視的視線滅去,但她們的關系已經有了一絲裂痕,即使兩人再如何彌補,也不可能完全消失。

「原來如此啊,到時,如卿成親,本姑娘一定會送上一份厚禮。」相對于李甜甜松了一口氣,許嬌娘心中有些懊惱,于是態度上便冷淡了不少。

顏如卿正巴不得許嬌娘如此對她,心下便松了口氣。

「如卿,過三日,定國侯府的荷花和牡丹便能盛開了。你到時可一定要去!」

「許大小姐的邀請,小女子自然卻之不恭了。」顏如卿笑了笑,但那笑容卻沒有達到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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