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七十七章 婚事(三)

作者 ︰ 忘辰

顏楓將嚴知秋送回了府中,便再次來到了鎮國侯府。

林奉天正一臉凝重的坐在書房中。這些時日,從肅州傳來的戰況著實不好,只可惜他如今正統領著京畿守護之職,實在fen身乏術,不能親去肅州,打退那些再次入侵的可惡羌吳人。

「侯爺,就讓下官去吧。」顏楓想了想,便覺得這次其實也算是個好主意,若他能在戰場上立功,說不定就能請侯爺在皇帝面前說說情,為自己和知秋再牽紅線。由皇帝陛下親自牽起的紅線,相信就算是顏家的族長都沒權利分開。

「不行,皇上好不容易忘了你,你千萬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在再蹦出來。那完全是自尋死路。」林奉天一句話說出口,顏楓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次救駕,竟是給自己惹來了個這麼大的麻煩。

果然伴君如伴虎,自己明明救駕該賞,卻因為被他一個無關緊要的臣子看到了皇上的狼狽模樣,而被小心眼兒的皇上給惦記上了。現在,明明戰事一觸即發,卻為了保住小命而只能龜縮在家。

顏楓的臉色不好看,林奉天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想到這些年,自己東征西討,掌握兵權,雖然說是流著一樣的血脈,但功高震主,若他再不慢慢隱退,這把皇權之爭的三昧真火遲早要燒到他的身上。

到時候,即使皇上顧念那點兒血脈之情,也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林奉天和顏楓一時之間都沉默了。

就在兩人都愁眉苦臉之時,書房門外有人停下,輕敲了一聲。

「誰?」

「父親,是我!」此話一出,林奉天本來愁眉苦臉的臉色立刻轉為欣喜,他站起來,大步走到書房門邊,拉開了書房門。

「清淵,你終于回來了。」林奉天一看到外面的少年,便滿心歡喜,他顧不得侯爺的尊嚴,上前抱住了看似瘦弱的少年。

少年顯然不習慣父親這熱情的態度,掙扎了幾下。

林奉天這才收起得意忘形的模樣,拉著少年來到顏楓的面前,「顏楓,這就是我獨子林清淵。清淵,快叫叔父。」

「叔父。」林清淵恭敬的一鞠躬問候道。

顏楓忙換亂的移開了身體︰「侯爺,卑職不過五品小官,哪里能受得起世子的大禮?」

「什麼狗屁世子?清淵現在還只是我林奉天的兒子。」林奉天一听,便吹胡子瞪眼的。

「怎……麼了?」林清淵既然是侯爺的獨子,日後自然要繼承鎮國侯的位置,難道還有什麼道道,竟是讓林清淵不得這世子的位置?

「還不是皇上,他竟是以安國侯府世子還未定下的理由將我請封世子的奏折給壓了下來。」林奉天一想到這兒,便不自覺的咬緊牙關。他鎮國侯府豈是那二流定國侯府可比的上的?他定國侯府嫡子庶子加起來有十幾人,這些年為了個世子的位置斗得跟群烏眼雞一樣,定國侯連自己內宅都搞不定。哪里像他們鎮國侯府,他雖然只有一個嫡子,可這個兒子聰明內斂懂分寸,也懂得民間疾苦,如何是那些只懂得躲在女人懷里的紈褲比得上的?!

顏楓一听,便心有同感的點點頭。

林清淵在一邊雖然沒說什麼,但從那波瀾不驚的臉上卻可以大概知曉他的性子,是十分的穩重。

「爹,你們可是在煩惱什麼事情?」

「呵呵,你這位叔父出征在外,竟是沒想到誤傳了死訊回來。他母親平日里便不喜兒媳婦,便趁機霸佔了兒媳婦的嫁妝,並寫了休書。如今,你叔父和妻女被迫分開,眼看著大女兒就要說親了,沒了父親庇護,也不知道會許個什麼樣的人家。」林奉天無奈道。

「其實此事說容易也容易。」林清淵一听,微微蹙了眉,但很快就松了眉頭道。

「哦,什麼辦法?」林奉天感興趣的問道。

「其實皇上是個感性之人,既然此時形勢不如意,還不如示弱與人的好。」林清淵此話一出,顏楓便眼前一亮,忙點了點頭。

三人躲在書房里,再仔細的商量了一番,這才帶著歡喜的笑容走出了書房。

第二日,顏楓便寫了一份感人深切的奏折上報皇上。

那皇帝看到顏楓的奏折,立刻想起了在獵場時那個雖然救了他也親眼目睹了他狼狽神情的侍衛。

皇帝好奇的打開奏折,看過之後,突然望著殿中一干擺設,笑的樂出聲來。

這其實是一封請戰信,因著查過了顏楓的背景,皇帝早已知道顏楓的娘在顏楓在外征戰之時,竟是將兒媳婦跟兩個孫子身無分文的趕出去,致使一家人直到來到不久前才再次相聚在一起。如今,為了求一道指婚的聖旨光明正大的迎回妻女,竟是要請戰做先鋒,去打敗那些凶惡的羌吳人……先不說顏楓能不能活著回來,但只憑著顏楓這樣的態度,心中對顏楓的不喜便立刻散了去。只因為顏楓是個顧家之人,現在顏楓明明白白將自己的弱點給交到了他的手中,怎麼能讓他不高興呢?

皇帝心中的疑慮盡去,心情好了,很快就批復了奏折命顏楓前去邊軍述職。顏楓看著皇帝陛下的親自批復,不知道該喜該悲。

「已經決定了嗎?」嚴知秋端著燕窩粥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奏折上的朱紅批復,心中竟是十分難過。將燕窩粥遞給顏楓,「吃點兒吧,這燕窩粥最是養人了。」

「又讓女兒破費了。」顏楓接過燕窩粥,慢慢的嘗了一口,雖然有些甜膩,但顏楓卻是眉頭也不皺一下。將燕窩遞到嚴知秋的面前,嚴知秋不免有些羞澀的看看顏楓,這才慢慢俯子,就著勺子吃了一口。

「楓,今晚就留下吧。」嚴知秋看了看顏楓那略帶了滄桑的臉,突然開口道。顏楓被這句話驚得差點兒打翻了手中的燕窩。他看似鎮定的將燕窩一口喝下,可當他將空碗放下時,不小心踫到了桌上的茶壺,熱燙的茶水灑了滿桌子,顏楓又連忙扶起茶壺,卻不想身後的凳子竟是因著他用力過猛而倒在地上。

嚴知秋看出顏楓平靜面容下隱藏的慌亂,不由的想起當年大紅花轎臨門,他掀起她紅頭蓋的那一天,顏楓也是像今日一般,慌亂的甚至將棗子連核吞下,若非喉口粗大,早就被一顆棗核給卡住,失了常日的冷靜了。

一夜花好月圓,次日一早,嚴知秋便將這些日子給顏楓縫制的衣服疊好放在一個小包里,並里面放了些干糧和傷藥,依依不舍的交給了顏楓。

顏楓今日便要趕赴肅州,雖然不舍,但想到日後能和妻女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不用再偷偷模模的,便也覺得此時的辛苦值得了。

「父親,這是師父要我交給你的。」顏如卿慢慢走來,也將一個瓶子遞給了顏楓。

顏楓打開一看,里面只有一顆淡黃色的藥丸,散發著讓人一聞便歡喜莫名的香味兒。

「此藥名喚續命金丹,是師父花費了好多時間才練成的,必要之時,父親可將這藥丸服下,即使不能回轉,卻也能多支撐些日子。」顏如卿說到這兒,眼圈兒突然紅了。「小妹吵著要來送父親,我支開了她。父親還是趁著這點時間離開吧,省的如玉倔強起來,也要跟你一起去。」

「如卿,幫我照顧你娘和你妹妹,我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但凡事還是跟你師父好好商量了再決定。」顏楓接過嚴知秋整好的包袱,又鄭重的收起顏如卿的藥丸,這才不舍的離開了顏府。他怕自己會不舍,便在離開的途中強忍著回頭的*。等到再也看不到那仿佛靜靜等著他歸來的院子,這才鼻頭一酸,差點兒流下淚來。

如玉很安靜,讓嚴知秋和顏如卿都不得不擔心起來這個一根筋的女兒和妹妹。

只是,剛剛還吵鬧不休的顏如玉很快就消了音,安靜得讓她不由的心中似乎窺到了某種可怕的可能。

當顏如卿來到如玉的房間,發現其中空無一人,而如玉常穿的額衣服和慣用的長劍都不見了的時候。顏如卿那不好的預感果然成了真。

「這個孩子怎麼這麼不省心?」嚴知秋知道顏如玉偷跑出去那一刻,不由得眼圈兒一紅,從眼眶里滴落的淚水不一會兒就布滿了整張過于柔和的臉上。

「娘,別擔心。妹妹一直跟著祈先生四處奔跑,又因妹妹武功了得,即使有人敢惹她,也都被如玉給毫不客氣的收拾了。或許那廣闊的天地才是如玉的歸宿。」顏如卿語重心長道。

嚴知秋听了顏如卿的話,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聲。雖然只哭了一會兒,嚴知秋的眼眶卻已經紅了。看著那模樣真的十分可憐,讓顏如卿不由得開口保證道,一定請祈先生找了人暗中保護如玉。

猜如玉一定走的不遠,顏如卿這便去找祁北風。可不想祁北風竟是因為有事出去了,並不在府中。

顏如卿無奈之余,便只得跟師父刑傲天打聲招呼,便帶著在師父處蹭茶喝的柳士奇上了路。

兩人輕車簡從,日夜兼程,但一路上卻是沒有看到如玉的身影,顏如卿這才開始擔心,如玉今年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即使有武功傍身,但只看那模樣,便會引來一些有心人的窺視甚至跟蹤拐賣。

顏如卿心中擔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下。

半個月才能到肅州的路程,他們只用了八天的時間便到了。

此時,肅州城外戰事一觸即發,城門處已經戒嚴了,許進不許出。

顏如卿一入了城,就看到城中雖然還有行人路過,卻都是腳步匆匆,不敢多停留一刻。

顏如卿和柳士奇相視一眼,就到肅州最大的客棧住下。

那客棧雖然還開著,但因為戰場就在肅州城外,近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幾樁生意,如今看到顏如卿和柳士奇要投宿,竟是笑得過于殷勤了。

知道顏如卿還要在肅州城中多呆些日子,那掌櫃的更是笑皺了那張老臉。連忙吩咐小二挑了兩間最好的房間,請客人住下。

就在顏如卿和柳士奇在肅州住下兩天後,顏如玉這才風塵僕僕的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入了城。

說來竟是如玉自己的錯,她雖然有個善于追蹤的師父,但卻根本沒有學會師父半分的追蹤功夫。因著走錯了路,差點兒南轅北轍走到東邊去。如玉進入肅州城的時候,肅州城外的局勢已經很緊張了,眼看著戰事就要開始。

如玉打听到大軍駐扎在城外,便想著要出城。只是,城中早已戒嚴,守城的士兵如何也不肯放如玉出城。

如玉心中惱怒,但想到這些日子一來,一路上她都麻煩不斷,總是被一些看似溫和笑著的大人給盯上,繼而跟蹤,最後還想將她困住。

如玉剛想發作,誰料身後一只手伸過來,用力一拽……

如玉大驚,轉過頭來,就看到看似一臉平靜的顏如卿正站在她的身後。如玉頓時蔫了,一臉怕怕的看著如卿。

「跟我來!」顏如卿的聲音不能算很大,但如玉卻不得不听從顏如卿的話,小心的跟在顏如卿的身後,生怕如卿會生氣不理她。

來到客棧中,那掌櫃的一看又有客官上門,便歡喜的想要上前詢問。

「掌櫃的,這是舍妹。」顏如卿勉強勾起唇角笑了笑。那掌櫃的一听原來是來尋親的,便立刻熄了眼底的熾熱,隨意敷衍幾句就躲回到櫃台後。

顏如卿總算是將顏如玉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如玉,你知錯嗎?」「姐姐,我只是想保護父親。」

「戰場上局勢風雲變幻,與人廝殺,死亡便在一瞬之間。你雖然功夫了得,但雙拳難敵四手,如何能確保你自己的安全,或許,你到了戰場上不但不能幫助父親,甚至還拖了父親的後腿。」顏如卿一處,顏如玉便徹底蔫兒了。

看她那無精打采的模樣,顏如卿便又道︰「你出來前,連個招呼都不給娘親打,你可知娘親這幾天是不是睡得很好呢?」

看如玉臉上終于顯出內疚之色,顏如卿又接著道︰「可是如今肅州城中已經戒嚴,戰事也一觸即發。咱們還是先留在客棧里觀望一陣,或許這場戰事會很快就結束。」

「呵呵,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如玉一听顏如卿的話,便知道姐姐算是答應她留在這個現時已經最危險的地方了,不免滿心歡喜。

「好話誰都會說,但我要你老老實實的守在客棧里,千萬不要隨便出去。我看著城中竟是有不少怪異舉止的人,若是沒猜錯,那些人恐怕都是那羌吳人送進來的奸細。」顏如卿此話一出,顏如玉的神情便緊繃了。

「只要你老老實實呆在客棧里,有柳大哥的保護,咱們都不會有事兒的。」顏如卿看如玉如臨大敵的模樣,又不由的好笑道。

如玉一听,便知道姐姐是在耍弄自己,又苦了臉,一句話不說,五官皺到了一起,就像個愁眉苦臉的小老頭!

如卿和如玉同住一間房間,幸而兩人身形都比較瘦弱,同睡一床倒也夠了。

外面的局勢越來越緊張,肅州城中一片寂靜,能搬走的早就搬走了,不能搬走的也都龜縮在家中,大門不出。

這就是戰爭,給人帶來的從來不是喜悅,而是未知的惶然。尤其是手無寸鐵的平民,他們不知道哪一刻會因為一只要命的利箭或一把刀刺穿心髒而死去。

顏如卿靜靜的坐在客棧的房間中。因著這個月沒有生意,顏如卿好運的住進了客棧里最好的房間。那掌櫃的平日里都是一副趾高氣揚愛住不住的模樣,但如今為了留住唯一的客人,竟是忍痛用最低的價格將最好的房間給讓了出去。

看掌櫃那副肉疼到幾乎捏著手絹默默哭泣的模樣,顏如卿的心情也不由的好了許多。

城外,此時戰事正陷入膠著地帶,顏楓受命回到肅州後,就一直呆在軍營中,一直守在軍營之中,就等著羌吳人前來挑釁,他也好隨即拿起刀來上戰場與羌吳人作戰。

這一日,羌吳人大軍終于全軍出動,顏楓手中拿了大刀便率領著一隊人馬與羌吳人大軍正面對上。

「呵呵,就你們這些烏合之眾,也敢阻擋我們羌吳的鐵騎?是你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還是覺得我們羌吳人都是笨蛋?」那羌吳小將如今也不過二十歲,卻恁得張狂,一上來便是恥笑一番,試圖激怒這些人,讓他們先動手。

顏楓皺皺眉頭,攔下了沖動的士兵們。

「你們……難道不知這肅州城乃是我們天龍的地盤?現在你站著我們的土地還要在這兒對我指手畫腳的!真是欺人太甚!」顏楓此話一出,對面的小將頓時臉色一變,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道劍光閃過,羌吳小將立刻緊繃了神情,與顏楓動起手來。

打斗中,顏楓看那羌吳小將竟是出奇的厲害,一時之間不能站得上風,便耍了個劍花,拼命往回走。

那羌吳小將一看此種情形,便不由的有些失望。原來以為這出來迎戰之人是多麼英勇,沒想到今日一看,竟是個龜縮不出的膽小鬼!

羌吳小將頓時得意了,他想要乘勝追擊,很快就攆上了顏如卿。顏如卿看他還未走到埋伏圈中,臉上頓時現出一絲著急之色。那羌吳小將本想疾走兩步將顏楓給攔下。但捕捉到顏楓臉上的一抹著急,他反倒不急了。

悠閑的在埋伏圈外徘徊著,只要些許有腦子之人便能猜到,這些天龍朝人該是在此地設下埋伏,只等著他來鑽。但是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兵,身後可還有著他們羌吳的統兵大元帥在。

那小將徘徊者卻怎麼也不肯進入埋伏圈中。讓一干躲在樹叢坑洞中的顏楓一干人不由捶胸頓足。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天際,顏楓露出頭來,就看到那本來還在埋伏圈外徘徊著的羌吳小將,此時已經是病懨懨的躺在大坑中,身上還沾染了些許的血跡。顏楓心中一喜,立刻吩咐周圍跟來的士兵辛苦將這羌吳小將給押回營中。

不料,異變突生,那羌吳小將突然一躍而起,就躍出了埋伏之外。臉上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只是笑容還未來得及徹底綻放,看到那麼多的敵人包圍過來,心頭一陣怒火徹底綻放。

顏楓看那人不肯上當的,一把劍掃過去。那羌吳小將立刻躲開橫掃而來的利劍,取出武器來舞得密不透風。

兩人再次戰在一起。不知道打了多久,兩人暫時分開來時,就看到兩人身上明顯的傷痕,那傷處鮮血淋淋的,竟是傷的不輕。

憑借著身體強壯,羌吳小將挑釁的以手扶著定在地上的劍,冰冷著臉色看著面前站在一邊不遠處似乎失了力氣的某人。

兵不厭詐,在上戰場之前,他便在自己的兵器上涂抹了些許讓人無法動彈的藥粉來。

如今看著敵人藥效發作,再也站不穩,便高興的十分歡喜。

顏楓看著那得意非常的羌吳小將,心中不由的咒罵道。想到自己本事來戰場上得軍功的,如今竟是因為一時大意而著了對方的道兒,不由的責怪起自己來。

那羌吳小將正想上前將俘虜給押回營中,卻不想,在他那雙手踫上顏楓的身體之前,一根繡花針無情的阻住他雙手的去處。

羌吳小將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楮,並不太在意。可不想,只要羌吳小將伸手出去欲押顏楓回去之時,便有一根繡花針無情的飛出,射中這羌吳小將身上某個不防備的地方。

「是誰?還不快快出來受死!」羌吳小將分外惱怒,他環顧四周,發現除了失了力氣的顏楓便再無他人,不由得怒火中燒。

「你們這些膽小鬼!老子就站在這兒任你們she,我看你們還能不能she的準我?!」羌吳小將的話倒是有些自大了。或許是怕了羌吳小將,那神秘人半晌功夫也不見有繡花針飛出。羌吳小將以為那人怕了自己,便是一臉的高興,他哈哈大笑,就在這時,一根閃著冷光的繡花針直刺入羌吳小將的喉口。羌吳小將感覺到疼痛,立刻停住了笑聲,而那繡花針便別無選擇的刺入了羌吳小將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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