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九十一章 算計(二)

作者 ︰ 忘辰

听到祈北風的話,顏如卿不由的露出一個冷笑。/中文/果然,能讓蘇宛雲這種滿心算計的商人掉入陷阱的,不是生意場上的生意,便是只有這對女人來說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事了。

這個杜徽明也是個能忍得住的,雖然蘇宛雲將他給留住,但杜徽明卻是表現的如同任何一個正人君子都會做的事情一樣,拒絕了眼前這到了嘴邊的肥肉。

杜徽明是正人君子嗎?當然不是!杜家搬來京城沒出幾個月,因著杜放公事繁忙,杜徽明便再也沒人管教,每日里合著一群剛結交的紈褲子弟招貓逗狗,更是跟著這些人學會了逛花樓,整日里出入花樓,和人爭風吃醋。如今看到一個體面的小姐對他如此仰慕,不由得自尊心得到了滿足。因著蘇家有不少的家底,杜徽明出入花樓,請人喝酒也需要不少的銀子,便是開始跟著蘇宛雲偷偷來往了。

听到碧翠的回報,顏如卿笑了,命碧翠只每日監視著兩人的偷會,便放手不管了。

此後,一段時間中,顏如卿只听碧翠說今日蘇宛雲又給杜徽明繡了個香包,明日又听說杜徽明又給蘇宛雲送了一根點翠的鳳凰簪子。

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兩人便是海誓山盟了一番,只除了蘇宛雲和杜徽明並未有過肌膚之親。

沒有肌膚之親就是說明若哪日蘇宛雲覺得杜徽明不合意,便會抽身而退,雖然會有損閨譽卻也不那麼嚴重。只有兩人有了實質的進展,蘇宛雲即使知道了杜徽明的真實面目,也不能不傷毫發的抽身而退!

「碧翠,你叫那人給杜徽明旁敲側擊,要他在蘇宛雲的面前不時透露出他的家世有多好,他前途有多光明。只要讓蘇宛雲確定了這一點兒,蘇宛雲必定會處心積慮的賴上杜徽明,以借此一躍而入朝廷誥命的行列。」顏如卿不需要多想,只從這幾次和蘇宛雲的相處中便知道蘇宛雲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有野心並不是個錯,但若依靠著踩踏別人而上位,就不能原諒了;尤其是這人手中還沾染著自家人的鮮血。蘇宛雲今日能出賣自己,日後也可能會出賣娘親和如玉,這點兒是顏如卿絕不能原諒的!

蘇宛雲若是嫁給杜徽明後,知道自己過得並不幸福。她難道會不來走自己的門路以求和離嗎?這一點兒,顏如卿卻並不擔心。杜放雖然和顏楓是同僚,但分開的幾年中杜放能升的如此快,也是因為他貪墨不少,手中也做下了幾樁傷害理的事情。到時,只要杜徽明和蘇家聯了姻,杜放便立刻會被調派外地。到時候,杜徽明自然要跟著杜放遠遠離開京城。

遠隔千里,蘇宛雲看清了杜徽明的真面目,可遠水救不了近火,她又該怎麼辦呢?顏如卿呵呵一笑,十分期待到時候蘇宛雲的態度了。

ぼぼ

只是,顏如卿還未等到蘇宛雲和杜徽明好事已成,便是先從祈北風那里得知,蘇棟被人打了!

當听到蘇棟竟是在花樓被人打了的時候,顏如卿根本不必多想,便知道蘇棟終究還是因著劉大戶的挑撥,要為自己選一個賤妾,開枝散葉,為蘇家留下骨血了。

道貌岸然啊!听到碧翠一本正經的話,顏如卿腦子里只閃出了這四個大字。

是啊,蘇棟也是道貌岸然的。若是要為自己家留下血脈,為何當年外祖因為歉疚要主動給他納妾時,他竟然拒絕了,還一臉深情若許的模樣?如今,攢下了一份不小的家業,又遠離了外祖一家,這才要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頻頻出入花樓,只為了給自己選一個身份不高,不會影響大姨母地位的賤妾呢?

男人真是!顏如卿笑了笑,不由的想到自己的父親,是人之常情,可父親卻只貪母親這一色啊。這不能不說是人之間的差距,其實還是很大的!

「小姐,你可知道那人是與誰爭執而被打的嗎?」

「難道是……」看到碧翠那有些好笑的模樣,顏如卿的腦袋里不由得顯出一個人的名字。

「正是杜徽明呢。未來的女婿竟然和自己的老丈人為了同一個妓子在花樓爭風吃醋,不知道,他們日後相見會是個什麼滋味兒。」碧翠一想到那驚訝的場面,一定很歡樂。

「碧翠,那兩人還未真正談及婚嫁,你可千萬別壞了宛雲的閨譽!」顏如卿故作嚴厲道。

碧翠連忙告罪,可她知道顏如卿雖訓斥她,但卻也在心里偷笑著呢。

ぼぼ

「姐姐,你這些日子怎麼不去赴那些小姐妹們的約呢?我們可都在猜測你是不是已經定下了婚事,要在家里繡嫁妝呢。」蘇宛雲臉上帶著幾分陷入愛戀的歡喜與羞澀,或許還有一絲示威的神色。

「哦,听人說,你最近與某位公子倒是相處的十分融洽,莫不是好事將近?」顏如卿不答反問,蘇宛雲臉色有一瞬的蒼白,隨即立刻調整過來,有些不自然的敷衍道︰「什麼婚事啊,宛雲不過十一歲,哪里就能這麼快就定下婚事了?姐姐要是再拿此事來作弄人家,人家可是不依你的。」

碧翠在一邊,雖然臉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早已嗤之以鼻了。多虧了祁先生的情報網,她現在可是知道眼前這位蘇小姐和那杜徽明打得有多火熱。

「宛雲今日就只是為此事而來嗎?」顏如卿眼底閃過一絲不悅,有些生硬的打斷了蘇宛雲的嬌嗔。

「哦,我是代許大小姐給你送帖子呢。上次的夏荷宴許大小姐覺得對不住你,便千叮萬囑,一定要你賞光鴛鴦樓,還要給你賠罪呢。姐姐,你面子真大,就是定國侯的嫡親女兒都還要備下那麼重的酒席給你賠罪呢。」蘇宛雲抿嘴偷笑,那模樣讓顏如卿恨不得沖上去狠狠甩幾個大嘴巴。

「此事並不關許大小姐的事情,賠罪更是不必了,以她的身份給我賠罪,真是折殺我了。」顏如卿臉上神情淡淡的,蘇宛雲看顏如卿如此不識相,心里卻是暗暗高興。但又怕顏如卿不過是嘴上說說,其實心里听了許大小姐的邀約,高興的要命,卻不在臉上表露出來。

顏如卿一看蘇宛雲那臉色,便知道蘇宛雲是在想什麼了。沒想到這個蘇宛雲竟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還真是可憐啊,一個小人總是將周圍的人都當成小人,暗地戒備重傷甚至推波助瀾!

「姐姐,這便是那請帖,我不過是個跑腿兒的,若姐姐不願,還是親自上門去說吧。妹妹出面可能不太好。」蘇宛雲雖然不希望顏如卿去,但若是此事由她所出來,萬一顏如卿又去了呢?她豈不是要妄作小人了?

「原來這宴席竟是擺在了後?」顏如卿並不抗拒許大小姐的邀約,接過來一看,便有些驚訝了。想著自己如今還有些憔悴的痕跡,若是去了,一定會被許嬌娘給看出來。不若不去。

顏如卿做了決定,便就著碧翠遞過來的筆墨紙硯,寫了信推辭這次的宴會。

蘇宛雲看到顏如卿果真寫信推辭,心中竟是又涌現出小小的失落。

看看色不早,蘇宛雲便要告辭。

「何不坐坐再走?今日碧翠可是做了些好點心,你若是不留下就沒口福了。」

「若姐姐憐惜妹妹,不如等碧翠做好了點心,便差人送過去吧。妹妹此時真的是還有些生意上的事情。不如改,咱們姐妹好好坐一處說說話?」蘇宛雲心里著急趕赴杜徽明的約,便敷衍道。

「看你著急的,咱們姐妹如何說那些見外的話呢?既是有事兒,就不留你了。待下次你過來,定要你留些日子,省的咱們姐妹每次見面都匆匆而過。這麼久的時間,我連你最喜歡吃什麼都忘了。」顏如卿說著,不由的嘆了口氣,那模樣讓蘇宛雲心頭一緊,但想到杜徽明對她的承諾。她卻又不得不咬了牙,裝出一副不舍的模樣趕快離去。

一看到蘇宛雲果然匆匆離開,顏如卿立刻冷下臉色,揮揮手要碧翠悄悄跟著蘇宛雲。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碧翠才匆匆趕回來。臉上帶著吃驚的模樣。

「如何?」

「小姐,這蘇小姐真是大膽,竟然在離開顏府不久,便跟著杜徽明到了他家中。他家中此時好像就有老僕一個,兩人還未成親就是同屋相處,連個伺候茶水的丫鬟婆子都沒有。」

「是了,這個蘇表妹向來都是個自負之人,她自然不會認為有人在後面跟蹤她。想著父母都在外,竟是趁此機會跟男子同室相處,還真是膽大包啊。」顏如卿露出了一個算不得歡喜的笑容,想到蘇宛雲這以後可能的結局,僥是知道她是罪有應得,但心中竟還是有些難受了。

顏如卿心中存著事情,再加上前一段被綁架,這些日子怎麼也提不起精神,整個人懨懨的,就好像被抽去了某根神經,變得遲鈍了很多。此時,蘇宛雲的事情也再不能引起顏如卿多大的興趣了。

顏如卿神情懨懨的,如玉倒是這段時間都難得見到蹤影,問問祈北風,祈北風也只說如玉在外面練功,卻是連如玉在哪里練功也說不明白。

顏如卿雖然感激祈北風這些年為她們家中做的,但想到那個凡事兒不愛往壞處上想的妹妹,又不得不提心吊膽起來。

另一邊,蘇宛雲和杜徽明相處的十分融洽的,大有非君不嫁非君不娶的海誓山盟之感了。蘇棟也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臉上挨打的傷勢也都漸漸消失了,只除了嘴角還有些青紫。

顏如卿再次听到蘇宛雲的事情,臉上也再沒過多的驚喜之色了。她手中拿著從定國侯里送過來的拜帖。心中暗暗驚奇,覺得許嬌娘這種擺低了姿態的模樣,著實有些意外了。

該去嗎?顏如卿心中暗暗思量,現在師傅不再她的身邊,她或許真該展開拳腳,那幕後之人還未查出來,若她只每日呆在家中,又如何能誘出那幕後之人?

顏如卿閉眼想了想,終是決定要去參加這次的宴席。

「碧翠,把這回帖送去定國侯府吧。能讓許大小姐如此擺低了身份,我這個五品小官兒的女孩還真是個受寵若驚了!」顏如卿冷冷一笑,那次夏荷宴是許大小姐組織的,若是那幕後之人沒與她有任何牽連,她反而要疑惑了。

「如卿,在嗎?」听到外面小心的敲門聲,顏如卿輕輕一笑,便將帖子隨意的扔到了梳妝台上。到門邊打開了房門。

「娘親,你怎麼又親自給我炖這些個湯湯水水呢。不是有那些廚娘在?你可莫要因為這而勞累了。否則父親一定又要埋怨我了。」顏如卿伸手接過了嚴知秋手中的碗,不由的笑道。

「那些廚娘炖的可有為娘炖的好?你也是,怎麼這麼大人了,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再過幾年可是要成親了的。」嚴知秋搖了搖頭,怎麼看怎麼覺得女兒這段時間是瘦了很多,尤其是眼周那一圈淡淡的黑色,已經補了這麼多,可還沒有下去。

顏如卿笑了笑,沒有反駁嚴知秋的話,但是听到嚴知秋談論成親的話,卻不由的有些不自然。想到那個蘇宛雲和杜徽明如今正該打得火熱,眼底就閃過一絲嘲弄。

蘇宛雲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算計了那麼久,到最後還是不小心掉到了別人挖好的火坑里。並且這個火坑對她來說很有可能會是一輩子的。

顏如卿慢慢的喝著嚴知秋親手炖的湯,心中有更多的感慨。

這時,如玉也走了進來。看到嚴知秋也在其中,不由的走過去溺在了嚴知秋的身邊。顏如卿看著如玉臉上深深的疲憊,立刻倒出一多半的補湯遞給如玉。如玉也不推搪,將分給她的補湯喝的一干二淨。

顏如卿道︰「如玉,這幾在外面奔波一定很累了吧?不如去休息一下。」

「姐,我今要跟你睡。」如玉臉上有些蒼白不安,雖然她盡力掩飾,但那眼神里的驚恐卻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真實情緒。

「好啊,咱們姐妹總是聚少離多,你若是不嫌棄這房間小,你愛住幾就住幾。」顏如卿笑了笑。

「嗯,娘親,我還想再喝點兒你炖的補湯,還有嗎?」

「娘給你盛來。」嚴知秋笑了笑,拿了兩人的空碗,就要出門。

「碧翠,跟夫人一起過去。」碧翠一听便知道小姐這是有事兒要把夫人給帶開,便點了點頭,殷勤的接過了嚴知秋手中的空碗,跟著嚴知秋一起出了房間。

如玉見嚴知秋走的不見了蹤影,突然臉上的笑容一僵,在顏如卿還來不及扶的時候,竟是摔落在地。

「如玉,你怎麼了?」

「姐,你當初被關進那黑漆漆的地下室,與幾具尸骨和死尸共處一室的時候,心里一定很害怕吧?」

「如玉,你正在發燒,別說話了。」顏如卿也顧不得許多,替如玉診脈後,便將她扶到床上。打開衣襟,前胸處竟是有一處被血塊給凝干了。

顏如卿連忙取了熱水,為顏如玉清洗身上的傷口。所幸,這傷口看著雖然嚇人,出血量也多。但卻是傷口不深,或許是因為出血量不少,這才有了剛才那恐怖的一幕。

顏如卿很快就清洗好顏如玉身上的傷口,給如玉喂了顆藥丸,然後拿出經過處理好的針線,給如玉縫好傷口。

顏如卿做的很認真,但是因為時間的關系,她也不得不加快速度。這是個很大的挑戰,顏如卿不得不集中精神。

在時間一點點兒的流逝中,顏如卿果然清理好顏如玉的傷勢。听到外面的腳步聲,顏如卿連忙將來不及處理的帶了血漬的傷布給踢到了床底下。

她剛做完這件事,就看到嚴知秋和碧翠走了進來。碧翠手上還端著一盅補湯,隔著老遠就能聞到那其中的味道。

顏如卿連忙露出個笑容,將自己沾染了些許血跡的手背到身後。

「如玉累了?」

「嗯,娘,這補湯我就先留在這兒,等如玉睡醒了,我便讓碧翠熱一下。看看色也不早了,父親也該回來了。你還是回去吧,別讓父親回來找不到您。」顏如卿笑了笑,別有所指道。再次成親後,顏楓對嚴知秋可似乎看的極嚴,連一刻都不肯分開。之前,顏楓還曾因為找不到嚴知秋而差點兒鬧出笑話來。此話一出,嚴知秋即使如今已經是兩個女兒的母親了,也不由得老臉泛紅,猶女敕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羞澀的紅暈。

顏如卿笑了笑,看到母親此時生活的不錯,便慶幸自己當初並沒有真的要給母親再找第二春!

嚴知秋離開了,或許是因為顏如卿的調侃,但在她轉身的那一瞬,眼角似乎有些晶亮滴落。

看著嚴知秋離開了,顏如卿這才松了口氣。將床下的東西拿出來,將東西扔到火盆里,親眼看著它燃成灰燼,這才松了口氣。

ぼぼ

外面的梆子打了兩聲,嚴知秋終于等到了顏楓,只是顏楓不知從何處回來的,進門之時臉上竟帶著凍人的寒霜。

「怎麼了?」

「欺人太甚!」顏楓本想著母親會安生點兒,可沒想到幾日沒見,她就又出了個氣人的主意,竟是將主意打到他們的家業上了。說什麼顏樺的娘子又懷了身孕,看到他連個兒子都沒有,生怕他百年之後連個摔盆兒的血脈都沒有,又想到他們夫妻兩廂情悅,中間容不得再多加一人,就想出了一個兩頭都顧及的主意。

「婆婆要將你弟弟家的兒子過繼給你?」嚴知秋听到顏楓這話,不由的懵了。

「為什麼?二弟他家里不是也只有一個兒子嗎?」

「這哪里是為了咱們著想,不過是母親想要從咱們這份小家業里再榨出點兒銀子的手段。母親一直要我給二弟找個活計,可我在京畿大營里的可都是會武之人,他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能有什麼用處!」顏楓不由得惱恨,更何況,母親在一邊哭,而顏樺一個做弟弟的不但不幫忙勸阻,還是在一邊推波助瀾,總是說些添油加醋的話。他家里只有兩個女兒,以後要把家業全給她們帶到婆家,那是他的事,他樂意寵著兩個女兒,關他顏樺什麼事兒?

不過到了京城幾,就連這花花腸子都學會了。還跟人一起去花樓捧妓子?他以為他手里的銀子都是他自己賺來的,還不都是沾了他的光?竟還想算計他兩個女兒的嫁妝,真是老不休!

顏楓氣到極致,嚴知秋在一邊也不說話,只靜靜的听著,並不時遞上幾杯溫茶,讓他消消火。

「婆婆不明白,只要你明白就好。這處宅子和家里僅有的一點兒產業可都是掛在你兩個女兒名下,即使婆婆真的過繼來一個繼子,他難不成還能搶佔那些屬于如卿和如玉的嫁妝?再說,咱們豈能讓一個不知所謂的繼子來佔了屬于咱們孩兒的家業?」

「難道……」顏樺听到嚴知秋的話另有所指,不由得眼前一亮,急急忙忙來到嚴知秋的身邊。

「已經一個多月了。」嚴知秋露出個羞澀的笑容,微微點頭。

「本以為我顏楓今世沒了有兒子的命。沒想到……真是意外之喜!」顏楓呵呵一笑,似乎得了什麼意外之寶一樣,樂呵呵的。

「我就知道你還是喜歡兒子的,可憐我那兩個女兒那麼好,你還是從心底里嫌棄她們都是女兒之身。」

「怎麼會呢?兩個女兒竟能在我不在的時候能好好保護咱們這個家,不讓我回鄉後面對妻離女散的悲慘場面。我是打心眼里喜歡這兩個懂事兒的女兒。再說,你這月復中的也不知是男是女,雖然我也渴望有個男孩兒繼承我的志向,但若是個女孩,我也一樣的歡喜。誰說女兒就一定是個賠錢貨呢!」顏楓一想到母親在沖動時,竟是出口罵兩個女兒是賠錢貨,只會敗壞他的家產,心中就不由的怒火直揚,若非眼前的是生她養她的母親,他一定會跟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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