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門嫡妻 第一百二十章

作者 ︰ 忘辰

小雲走了,只留了一封信。知道她的離去不會驚動太多的人,信上不過寥寥幾字而已。

林清淵跟著那玉脂蜂來到了俞半山的府邸,知道顏如卿失蹤,他便懷疑是李世成做的,但是沒想到到了最後,竟然是俞半山!

手下人很快的就隱秘的包圍了俞半山的府邸,保證不會放走一個人。林清淵從正門而入,遇到的俞家下人竟是都不敢多做阻攔。

玉脂蜂一路向前,直到俞半山的院落之中。

看著玉脂蜂還繼續往前飛,林清淵眉頭一皺,連忙跟上去。

玉脂蜂在一座假山停下,繞來繞去的竟好似不得門而入。

林清淵一聲令下,幾人便在假山之上敲敲打打,到底是精通機關暗器的,不一會兒,一人面帶喜色的搬動一塊石頭,那假山應聲打開,石門打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地道來。

林清淵跟著那玉脂蜂進了地道,不過片刻的時間,便是看到了地道盡頭的密室,打開密室,林清淵看到顏如卿忍著痛苦蜷縮在牆角的一幕,不由的暴怒了。心中一痛,連忙上前抱著顏如卿。

「如卿,你怎麼樣了?」林清淵看顏如卿如此痛苦,卻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才能減輕顏如卿的痛苦。

「拔、拔針……」顏如卿終于支撐到這一刻,只說了兩個字便是徹底暈了過去。

直到這時,林清淵才發現顏如卿身上的銀針,連忙將銀針拔了,顏如卿的氣息終于變得平穩。

心疼的擦去顏如卿額頭的汗珠,林清淵連忙將顏如卿帶出了假山。

俞半山因著此時正在太醫院中,並不知道他家中發生的事情。林清淵趁著這時間,搜查了俞家上下,不但查出了一兩件違禁之物,更是從俞半山書房中的暗格里找出與定國侯以及羌吳人來往的信函,林清淵將關于定國侯的那部分藏了起來,然後將余下的東西都呈給了羌吳人。皇上看了信,自然勃然大怒,兼著這俞半山乃是太醫,宮里的貴人都都要讓他請脈,更是加重了皇帝心中的疑慮,命人接管太醫院,將太醫院上下太醫全都分別單獨囚禁,俞半山卻是當即被打入大牢,很快就定了死刑。

俞半山事發,朝野震驚,竟是沒想到這俞半山一個六品官也敢有不臣之心。接下來,定國侯竟是被破格提拔,成了定國公,公侯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定國公成了公爺,接受著眾人的崇敬之情,卻不知道他已經站在了懸崖邊兒上,只要稍微有些動作,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林清淵並未將顏如卿送回顏府,而是送到了自己府中。作為將軍,林清淵是有自己的府邸的,但林清淵並不長駐京城,將軍府就空置了。林清淵一時之間找不到地方安置顏如卿,就將顏如卿接到了將軍府。

顏如卿睡得很安穩,通知了邢傲天,邢傲天便是毫不猶豫的進了將軍府,看到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顏如卿,他不由的心中憤慨,連忙為顏如卿施展針灸之術,險險的才將顏如卿從無盡的暈厥中救回來。

「師父,追殺你的人是俞半山,他親口承認的。」顏如卿睜開眼第一句話便是如此,邢傲天眼楮一閃,便是想到自己的一雙腿,即使已經平靜了許久的心竟是再次開始波濤洶涌起來。

「我早就知道了。」邢傲天不由的苦笑,想到林清淵通知他的便笑著道︰「放心吧,俞半山已經被下獄,他再也不能傷害任何人了。」

「師父,你別傷心。」顏如卿忍著渾身的疼痛坐起身來,林清淵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上前幫顏如卿墊了軟枕,讓她能靠的舒服點兒。

「放心吧,一切都已經過去了。」邢傲天笑了,一邊的柳士奇幫邢傲天將銀針收起。

「對了,祈先生呢?」顏如卿環視四周,竟是沒有看到祈北風,便不由開口問道。

「他去看如玉了。」提到祈北風,邢傲天竟是臉上出現了幾絲不悅,自從退下後,那人便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越來越像一個老小孩兒,還總愛拿他煉制的藥丸來整治一幫不開眼的後生。偏偏自己一冷下臉來,那人竟是又像個小狗一樣耷拉著腦袋向他討饒。

「師父一听到你有了危險,便是趕忙趕來了。」柳士奇一面整理著藥箱,一面笑著對顏如卿說道。

「我知道師父對我最好了。」顏如卿笑了,她拉著邢傲天的袖子,臉上綻放出真誠的笑容。

「如卿,你好好休息吧。為師看清淵倒是對你挺好的,你們可是要好好的過日子啊。」邢傲天話一說出口,顏如卿的臉便是紅了。在那種疼痛的煎熬下,在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卻是他救了自己。

那一刻,她是真的對林清淵有了些許的喜愛之意。

听到邢傲天的話,她不由的望向林清淵,此時他正在外面看著風景,那氣質讓她不由的停駐視線在他的身上。

臉有些燒了,顏如卿不禁低下了頭︰「師父,下個月成親之日,您一定要來。」

「徒弟成親,為師怎麼能不到場呢?」邢傲天一听,便是立刻答應了。顏如卿看著邢傲天終于有了點真誠的笑容,便是心中一安。

不一會兒,一碗濃濃的湯藥就遞到了顏如卿的面前。聞到那苦澀的味道,顏如卿不由的皺眉,接過碗一飲而盡,入口倒是沒有聞著那麼苦了。

林清淵端來了蜜餞,顏如卿有些發愣,撿了一塊放到嘴里,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立刻將口腔里的苦味兒給沖淡了。

看到兩人的相處,邢傲天不由得點了點頭。

ぼぼ

送走了邢傲天和柳士奇,林清淵轉頭走了回來,就看到顏如卿正半躺在床上,閉目休息。

「如卿,幸好你沒事兒。」林清淵看著顏如卿,不由得伸手拂去顏如卿面頰上的發絲。感覺到有些灼熱的溫度,顏如卿不由的低了頭,不適應的撇開了視線。「如卿,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還有些事兒要安排,小柳就在外面,若是有什麼事兒,你就找她。」看顏如卿已經泛紅的臉頰,林清淵突然一笑,湊到顏如卿臉邊兒。

顏如卿只覺得臉上一熱,驚訝的看過去,就看到林清淵已經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

顏如卿模著被踫觸到的臉頰,不由的臉上泛紅,這個林清淵,真是的!

顏如卿的失蹤,並未在京城這個深潭中泛開太大的波瀾。只不過,因著俞半山的下獄,李世成和葛沐陽兩個卻是如那熱火上的螞蟻,惴惴不安的。

李世成這一生,就只為了能爬上更高的位置。偏偏他是個太醫,最高也不過是個五品官,為了能保證這個五品官職,他不惜跟著俞半山一起,將邢傲天置于死地,如今,他們被分別單獨囚禁,李世成就開始懷疑自己當年做的事兒被發現了。

他疑神疑鬼,日夜難安,不過幾日就蒼老了很多。

顏楓和嚴知秋兩個得到了林清淵的消息,因此對顏如卿的事情倒是暫時未放在心上。相反的,兩人知道顏如卿性格倔強,如果現在兩人能好好的相處一陣子,必定對以後有好處,雖然對女兒的名聲有點兒損礙,但想到兩人已經是蒙皇帝下旨賜婚,便也不在這上面糾結了,只一心給如卿準備嫁妝。

林清淵得知顏楓在置辦嫁妝,便是又送上了不少的好東西。看到林清淵對自己的女兒如此傷心,顏楓真是慶幸那杜徽明的紈褲,若非有他在,自己的女兒怎麼會退婚後又遇到這樣的好人家?

朝堂此時也並不平靜。俞半山因為通敵叛國之罪而被押入監牢,新上任的定國公便再也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囂張,而只得夾著尾巴做人。

定國公想要去監牢看望俞半山,只可惜,林清淵嚴密監控之下,即使是定國公也沒有單獨見過俞半山。

定國公氣的半死,但他也不敢有太多的疑義。

經過這俞半山的事情,朝堂上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或許該說是暴風雨即將到來前的平靜吧?林奉天在這個時候告了病假,整個朝堂上除了皇上意外,便是定國公的爵位最高。

定國公即使再想低調,也低調不起來。周圍的官員們見風使舵,不少都準備了上好的禮品前往定國公府祝賀,而許嬌娘再次成為了眾小姐中最令人矚目的一人。

許嬌娘在林清淵那里得到的冷漠在這里都得到了補償,她就像公主一般,受人追捧,每日里都接到不少的請帖,偏偏許嬌娘自持身份,大部分的請帖都被她隨意的扔了。這個事實很快被後院打掃的小廝、粗使丫鬟們給傳到了府外,其他各個府邸的小姐們雖然知道事實,但也必須得笑臉相迎。

再一次,請帖上門,此時顏如卿正躺在榻上,就著溫煦的陽光品茶休息。當小柳將請帖送上,顏如卿吃驚之余,也是暗暗的佩服這許嬌娘的死心眼兒。

顏如卿看著請帖,不知道該不該去。

林清淵走進來之後,就看到顏如卿正看著手中的請帖暗暗發呆。

「怎麼了?」林清淵chou走顏如卿手中的請帖,一看便是勃然大怒。

看林清淵將請帖給撕了,顏如卿便是不得不瞪著眼道︰「這請帖礙著你了,怎麼就給撕了?」

「這許家的請帖你還要上門嗎?此時京城局勢這麼緊張,正是定國公暗中拉攏人心的時候,你若是上門,不正好被他們抓到用以威脅你的父親?」林清淵搖了搖頭,竟是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我有那麼笨嗎?」顏如卿很不淑女的翻了個白眼兒。

「怎麼不笨呢?看到李甜甜親手寫的帖子就真的不做防備的去了。你看看你這樣子蒼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補回來啊。」林清淵心疼的模了模顏如卿的手,那手竟是只皮包骨頭了。

「哪兒會有什麼事兒。」顏如卿一听,便是有些惱怒的收回了手,看著林清淵那副模樣,她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了。或許是上次沒有及時阻止他,他竟是時不時的就模模手,摟摟腰的,要知道她們現在可是還未成親呢。

「你就好好呆在家里養病吧,我母親前日還說要見見你的。」林清淵的話頓時讓顏如卿有些手足無措。大戶人家的當家主母,一定都很厲害吧,自己雖然還算是有些能耐的,但跟起這些人相比,卻是沒法相提並論的。

尤其是,自己看著十分堅強,但就像林清淵說的,因為有些重情,有時候就是有些盲目了。這個是她最大的缺點,在某些時候就成為她的致命弱點。這次,李甜甜的事情,終于能讓她警醒了。

「伯母是不是很厲害?」聯想到林家內院中只有林徐氏一個人,連個妾侍通房都沒有,就知道這林徐氏是個厲害的。她這小門小戶的出身,說不定到時候就被嫌棄了。

「放心吧,我娘她巴不得我娶了娘子,好將整個府邸都拋給自己的兒媳婦,她好跟著父親一起到江南游歷一番。」林清淵說著,便是將顏如卿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手心相貼,十指相連。

「這樣啊。」顏如卿一听,便是將心放回了胸膛中。雖然面上已經有些安穩,但心中卻還是十分忐忑。只是,這份忐忑在看到林徐氏的時候,卻是全都不翼而飛了。

「這就是我那兒子找的兒媳婦?果真是個可人兒,怪不得他當時為了你而向皇上和太後請了兩道聖旨,要婚事自理呢。」林徐氏上下打量一番顏如卿,只除了顏如卿的面色有些蒼白意外,倒是對她的出身並沒有太大的嫌棄。

顏如卿听到林徐氏的話,便是一顆心真正落了地。

不一會兒,兩人倒是談的十分愉快了。顏如卿硬挺著跟著林徐氏談了一會兒,林徐氏看到顏如卿臉色蒼白,竟是十分有眼色的告辭。

顏如卿有些尷尬,試問一下,有哪家的夫人會希望有個這樣一個嬌弱的兒媳婦兒?

林徐氏看出顏如卿的尷尬,便是笑道︰「若是內疚,就好好養好身子,我可是等著你給我們林家開枝散葉呢。」

顏如卿實在是有些羞澀,但還是在林徐氏的期盼下,點了點頭。看到顏如卿如此誠懇,林徐氏這才真正接納了顏如卿。

林徐氏走了,但是卻留下了不少的補品,每天一碗,顏如卿脾氣再好,一段時間下來,看到補品就覺得喉頭翻涌著,快要吐出來了。

林清淵每日里早出晚歸的,顏如卿只知道這林清淵是在忙定國公的事情。听到小柳說的一些外面的事情,顏如卿就覺得這許家果真犯了個錯誤,那就是身處險地而不自知。那皇上和林清淵是在捧殺他!偏偏許嬌娘還不自知,行事越發的囂張起來,那些個攀附上去的小姐們有怒也不敢言。

今日依附你的,到了他日你落難之時,便會落井下石。許嬌娘不懂得這個到底,她只知道當打下了江山,她會成為萬人之上的公主,那時候,便是所有人都要匍匐在她的腳下求得她的原諒。

許嬌娘得了件百羽衣,這百羽衣是用上百種鳥兒最美麗的羽毛制成的。許嬌娘穿上這百羽衣,得意非常。

她穿著百羽衣走了出來,為了gouyin林清淵,她上身穿了一件肚兜,再外面套了一層薄紗,只為了能看到林清淵眼中的那一抹驚艷。

只可惜,她再次失望了,林清淵又怎麼會在許嬌娘的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實情緒呢?

這一次,許嬌娘只宴請了林清淵,因為她的探子打听到了顏如卿失蹤的消息。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多麼的好,她正好可以利用這最後一次機會來得到林清淵。

「清淵,你覺得我這一身漂亮嗎?」許嬌娘坐在林清淵的身邊,笑著慢慢挨近林清淵。

「漂亮。只是,如卿在哪兒?」林清淵冷著臉,連瞄一眼許嬌娘都沒有來得及,便是隨意回答了,只緊張的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

「別提她了,咱們今天可要好好的敘敘舊。」許嬌娘說著,便是得寸進尺的,執意拿了酒杯遞到林清淵的嘴邊。

林清淵順從的喝下了。許嬌娘只覺得自己心中有一股巨大的成就感。

「你知道嗎?我自從第一面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只可惜你那時候對我竟是那麼的冷漠。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願意。」許嬌娘一邊盯著林清淵,一面皺著眉頭道。

「你太驕傲了,無法幫我管好內院的。」林清淵沉默片刻,冷靜道。

「難道那顏如卿能替你管好內院?我可是听說她父親可只有一個妻子的,這樣的人能舍得給你娶小妾納通房嗎?」許嬌娘嬌嗔的望了林清淵一眼,似乎在煩惱他的不識好歹。

「我們林家有一條家規,你一定是不知道的吧?」林清淵覺得自己很熱,似乎被放置到一個火爐邊上烤。林清淵臉帶赤紅,就連眼中也漸漸的浮現了血絲。

「什麼家規?」許嬌娘幾乎伏到了林清淵的背上。頭一次離林清淵這麼近,她歡樂的幾乎眼淚就要落下了。

「我林家人永不納妾。」林清淵說著,便是猛然一起身,許嬌娘被扔到了地上。

她不禁有些惱怒,從出生到現在,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偏偏在林清淵的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到挫折。心早已是千瘡百孔,如今,被林清淵一下翻倒在地,往日的辛酸全都涌上心頭,「林清淵,我許嬌娘就這麼入不了你的眼?」

「你說呢?」這時,門被人用外力推開,另一個林清淵大步走了進來。

看到外面的林清淵,再看看屋中的林清淵,許嬌娘先是一呆,便是羞恥的拿了帷帳,將自己露在外面的白女敕臂膀給擋了起來。

林清淵站在門邊冷哼一聲,那屋里的林清淵便是將臉上的人皮面具給撕了下來。

「多謝你許大小姐,若非你,我還不能這麼容易就進到你父親的書房,繼而拿到他謀反的證據。」林清淵說著,便是將一塊許嬌娘隨身帶著的從不離身的玉佩給扔了過來,這玉佩對他已經沒有用處了。

怪不得這定國公的夫人能夠稱霸內院,除了他們本身的感情還在以外,更多的是因為當日兩人年輕時,許薛氏便將他書房里的暗室的鑰匙給牢牢的攥到了手中。

定國公對許薛氏也有了內疚之情,便是默認了許薛氏的行為,但沒想到這許薛氏竟是將這鑰匙給藏到一塊玉佩中,讓許嬌娘隨身攜帶。

這玉佩既是定國公鎖住秘密的鑰匙,也是定國公被投入監牢的關鍵。如今,玉佩已經被打破,那鑰匙也不翼而飛。

林清淵得了鑰匙,便是第一時間找到了暗格中的證據,繼而讓人將整個定國公府團團圍住。

只可惜的是,那定國公似乎早已經有了預感,竟是化妝成百姓,趁亂逃出了定國公府。

皇帝頒下定國公的十條大罪,以往雞犬升天的惡僕們剛一出了定國公府,便被憤怒的百姓們用了爛菜葉和臭雞蛋等物招待。

他們那狼狽不堪的模樣,讓遭受到定國公府上下欺壓的百姓們心中終于解了一口氣。

定國公沒有被抓到,這可能是他唯一一個失算的地方。

林清淵立刻讓人封閉了整個京城,想必那定國公走投無路之下,必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只是,林清淵派人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仍然沒有發現那定國公的下落。

皇帝已經心急了,便是下了聖旨,一干定國公府的惡僕便在菜市口被砍殺。許薛氏和許嬌娘等一干犯婦則被充為guanji,永世沉淪。

那個犯了事的定國公此時在哪兒呢?他竟然化裝成了小太監,藏匿于皇宮,只等待著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

這個機會是什麼時候呢?定國公就像是一個在深夜潛伏的野獸,靜靜的伏在黑暗的草叢中,注意著,窺探著,只等待著眾人松懈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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