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卻說道︰「陳紅燭同學,是我拉著葉老師一塊來的,我不知道你想要揭穿什麼,如果你想說明我們是在假裝對李隊長的同情,那請陳紅燭同學先自我反省一下,你來這里的目的有什麼呢?」蕭雪維護著葉青青,她不想拿出自己老師的身份來壓人,方才說出這樣一番話。
女人之間吵嘴,肖逸兵自然不好攙和,他只是站在走廊上,眼楮盯著急診室的門縫。肖冰兒上前勸道︰「好了,大家都是來探望李隊長的,這里是醫院,大家就不要吵了。」
肖冰兒的話說過之後,一時間都陷入了沉默。走廊上的兩條長椅上,一邊坐著蕭雪和葉青青,另一邊坐著陳紅燭和肖家兄妹。幾個人都不說話,這里安靜的幾乎能听到一根針掉在地上的申吟,凝結的空氣中,回蕩著時針滴滴答答的聲音。
這邊五個人在等待李君臨的醒來,而警察局里,火山正在被五個警察輪番詢問。火山知道這一次自己闖下了大禍,不但屠龍幫頃刻間灰飛煙滅,而且還壞了韓老五的大事,這件事情如果讓韓老五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他。與其這樣,還不如在警察局里呆著,總不至于死在這里。
一個警察坐在火山的面前,表情嚴肅的問道︰「你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嗎?」
火山搖搖頭,面帶微笑的說︰「不知道。」
「不知道?!」警察再一次喝問道︰「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拿著刀在大橋上殺人,你說這是什麼罪?!」
火山依舊保持著微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警察同志,您別老問我啊,我真是什麼都不知道。您說我是什麼罪,我就是什麼罪,您就看著辦吧。」
警察听到火山這樣說,當下一拍桌子,站起身,指著火山說道︰「我在問你話,你給我嚴肅點,笑,有什麼可笑的呢!你這是故意傷害罪,也可以說是殺人未遂,這是重罪!」警察語氣嚴厲的說著,以為會嚇得住火山。
可是,火山是什麼人,他跟在韓老五身邊長大,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用道上的話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火山怎麼會被警察的兩句話嚇到,他十分無奈的看著警察,平靜的說︰「既然您知道我犯的什麼罪,干嘛還要唧唧歪歪的問我啊,您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要殺要剮隨您的便,我現在是案板上的肉,任你們宰割。」說著話,火山還嘆了口氣。
警察緩緩坐下,眯著眼楮看火山,火山卻面無表情的坐下椅子上,昏昏欲睡。警察拿出一支煙,又去問火山︰「你抽嗎?」
火山還真是有些困了,他打著哈欠說︰「好吧,多謝警察同志。」
警察和火山一起抽著煙,整個審訊室頓時煙霧繚繞。過了一會兒,警察一改剛才嚴肅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你是屠龍幫的老大,也知道你從前犯過的事情。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其實你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你老實交代,可以很快離開這里,我也不會為難。」
看到警察笑起來,火山卻是一本正經起來,他十分認真的說︰「警察同志,你怎麼可以這樣呢?我犯了什麼罪就是什麼罪,你說我殺人,說我搶劫,說我八十歲老太太,我都無所謂。我已經說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明天槍斃我,我絕對連眼楮都不眨一下。」
警察听見火山這樣說,當即把煙頭扔在地上,一邊踩著煙頭一邊說︰「別給臉不要臉,我們那麼多人看到殺人,就算你想否認也是妄想!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你以為這樣就能逃月兌法律的制裁嗎?!」
火山竟然不回答,只是一邊抽著煙,一邊微笑著看警察發火,好像不關自己的事,任由警察大吼大叫,火山就是閉口不言,一句話不說。
警察和火山在進行智勇較量的時候,醫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醫生剛出來,他們就圍了上去,沒等別人開口,陳紅燭率先問道︰「醫生,里面的人沒事了吧?」
醫生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道︰「雖然傷口比較深,但是幸運的是沒有扎到什麼要害,他現在已經醒了,不過最好不要太打擾傷者了。」
「真的呀?」陳紅燭興奮起來,想要走進去探望李君臨。
醫生卻說起了正事︰「等等,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听到一聲這樣問,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吭聲。醫生方才補了一句︰「那你們誰能把醫藥費付了?」
「我來,我來付。」肖逸兵主動說道,每當遇到這種事,肖逸兵總會一馬當先。別的事情他幫不了什麼忙,可讓他出錢,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就在肖逸兵跟著醫生去交錢的空當,四個女人來到了李君臨的床前。
李君臨躺在床上,似醒非醒,如同一具尸體,被四個人瞻仰。
看到李君臨的面色,當即把陳紅燭嚇了一跳,陳紅燭驚訝當中帶著些許難過︰「李,李隊長,你的臉色好難看啊。」
李君臨在迷迷糊糊當中听到陳紅燭的聲音,慢慢睜開眼楮,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你,你們都來啦?陳紅燭同學,我,我本來長得就不好看,難看也是理所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