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些難受,眼眶有些濕潤,她緊緊咬住下唇,竭力把眼眶里的淚水逼了回去。
半響,他已經走遠了,她貝齒放開下唇,嘴里才悠悠吐出一句︰「君悅王爺!」
沒有人听見,沒有人應答。她伸出縴手,一揩眼角的淚水,抬起頭,準備往里走。
可是,她的眼楮突然睜的好大,目中充滿了驚異,繼而有絲尷尬和羞斂,更多的確是驚喜。(其實,她還真不是個內斂的人!)因為,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一個人的影子,一個她天天掛在心上,卻不肯承認的人的影子。
此時,他一掃之前的冷漠,面帶微笑的望著她,柔和的笑意,似一縷和煦的陽光,剎那間可以掃去心頭的陰霾。
是幻覺嗎?她悄悄的對自己說,她試著用指甲掐了一下手指頭,疼痛提醒她,這不是夢!
她從沒想到在自己內心深處竟然這麼渴望見到她,嬌媚的雙頰上,浮現出可愛的光澤,水波般柔情的雙眸,輕輕捕捉他臉龐的信息。
「你,你不是已經走了嗎?」她的聲音很小,小的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他微微一笑道︰「誰說我走了?我一直站在你面前。」
她輕輕咬著嘴唇,地下頭,望著自己的腳尖,很想看到他,可是,看到他後應該說什麼呢?
「你,還好吧?」她輕輕道。
「恩,挺好的,你呢?身體恢復了嗎?」他輕輕問道,語氣中含著任誰也听得出來的關切。
她心中一暖,這份關心,竟然沒有走遠,輕聲道︰「已經好多了!」
突然,臉孔更紅,因為她發現,他們的對話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熟絡到直接稱呼你,而不是一些身份地位的稱呼。
突然,他的聲音有些冷冷道︰「麗妃娘娘來給母後請安嗎?」
怎麼回事?她心一沉,抬頭一看,太後娘娘正帶著一群宮女從殿門走出來了,正望著他們。
也難怪他的語氣突然有此一變,她馬上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走近太後,盈盈一彎身向太後行禮。
太後微微一笑,道︰「燕兒好多了嗎?哀家看你今天氣色很好啊!」
她彎身道︰「托太後的洪福,臣妾已經好多了。」
太後點頭一笑,鳳眸望向君悅道︰「皇兒不是說內務府有急事需要處理嗎?怎麼還站在這兒呢!」
君悅向他母親微微一行禮,道︰「兒臣正巧踫見皇嫂,于是和皇嫂說了幾句話。母後這是要去哪兒呢?」
太後眉宇間泛上一絲愁意,嘆了口氣,道︰「听說惜香在菊芋軒抓住一個偷她玉鐲的賤婢,要處罰她,哀家過去看看。」
「處罰賤婢,母後不用過去看吧?」君悅皺眉道。
「可是,听張太醫說,賤婢受了一點刑昏死過去,被診斷出月復中已懷有三個月的孩子。」太後道。
玉燕一听,暗嘆道,白惜香待人一向比較苛刻,這人竟敢偷她的玉鐲,料想她也會下重手的吧!
可是,宮中賤婢怎麼會懷有三個月的孩子呢?宮中的男人,除了皇帝,王爺及一些親信,剩下的就是不是男人的男人的太監,這女人怎麼會懷有孩子?而且,在宮中,草菅人命的事情時有發生,賤婢的生命在上層階級的眼中看來,總是微不足道的,這件事情怎麼會驚動高高在上的太後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