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唯一抬頭看了眼文優,「嚷嚷什麼,坐下來再說。」
文優雙手叉腰呈潑婦狀,「我就不坐,你今天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看!看!果然掐起來了!」路人甲戳著路人乙的胳膊興奮地說道。
「我說什麼?」寵唯一轉頭小喝一口冰水,「我不是提前三天打電話通知你了麼?」
「嘖嘖,這氣勢足的,竟然還打電話上門!」路人乙戳著路人甲的胳膊興奮地說道。
「你們倆八婆,給我閉嘴!」文優扭頭沖那兩人吼道。
路人甲與乙齊齊低頭,也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聲「惱羞成怒」,可把文優氣的。
「文優,坐下來說話。」寵唯一微微皺了眉頭。
文優緩了口氣,拉開凳子坐下來,一雙柳葉細眉高高聳起,雙目滿含質問︰「我不是說讓你不要多管閑事的嗎?誰讓你跑來搶婚的?!」
「江慕青求我的,」寵唯一涼涼道︰「他說讓他娶個母老虎還不如閹了他。」
「我擦!」文優爆了粗口,五指掐著包包,「回頭老娘就去閹了他!」
「你才二十五歲,干嘛一心要把自己嫁出去?」寵唯一撩起眼簾看她,「而且,女孩子說粗話不好,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寵唯一……」文優拿眼楮瞪她,瞪到一半卻泄了氣,到底誰是十八歲,怎麼淨是她騎在自己頭上教訓自己?!
「披著羊皮的白眼狼!」話到最後,文優連著裴軾卿也怨恨起來,「四爺不是號稱沒有管教不下的人麼,怎麼就不把你這妖收了!」
寵唯一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
「裴家,真是個個人才!」文優望著玻璃窗外,嘟囔了這麼一句。
「你可以去挖牆腳,世界上沒有翻不過的牆。」寵唯一想了想又道︰「尤其是牆里面的人。」
「算了吧!」文優長嘆一口氣,「我要挖得動還用的著跟江慕青結婚,這倒好,最後一個試他的機會也被你攪黃了。」
文優喜歡裴亦庭,裴家唯一一個現有配偶的男人,且妻子也是軍人。
「我不明白,兩個相互之間不喜歡的人怎麼能結婚,而且那女的還跟舊情人藕斷絲連,裴亦庭的綠帽子從結婚就戴定了。」文優眼神迷離,回想著那個比她大十歲的優雅男人。
「你不是也想跟江慕青結婚嗎,既然都不喜歡,何不選一個符合家族利益的人。」寵唯一神色淡淡,「不過換了我,綁也把人綁進民政局。」
文優苦澀一笑,頓了頓又道︰「寵唯一,總有一天你得踫著個你拿他沒法的人,看你怎麼說漂亮話!」
「你們猜我看見誰了?!」殷素素撞開門沖了進來,沖到兩人身邊,也不等人開口問就道︰「我看見裴軾卿跟一女的在一起!」
寵唯一眼皮一跳,神色冷下,「長發短發?」
「短頭發,挺干練一女的,兩人手挽手逛街呢!」殷素素怪異地看著她。
寵唯一勾唇︰看來裴軾卿是認定歐陽雪薇了。
殷素素被她陰陰的笑容弄得有些發 ,不由問道︰「你干啥?」
寵唯一輕描淡寫︰「拆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