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閣內,安神的余香裊裊,無憂正在午睡。
「找到了嗎?」外堂里,瑾嬤嬤問才從外面回來的小太監,臉色里盡是心焦。
「嬤嬤,小的哪里都尋遍了,都未找到……」小太監戰戰兢兢的答。
瑾眉頭一皺,回頭往內閣望了眼,更加憂愁,「公主就要醒了,這可怎麼好。」
「嬤嬤,不如稟告皇上吧?」小太監苦著臉道,「風曜那小子,不過是公主的奴隸,連我們奴才都不如,憑什麼他哄得公主放他在暖玉閣進出自如?苦了嬤嬤……」
「不許瞎說!」低聲喝罷,瑾教訓道,「在暖玉閣里公主說的話誰要要遵守,否則告到皇上那里去也沒用!」
正說著,外面飄進來一抹人影,再定楮,不就是風曜?!
「你到哪里去了,過一會兒公主就要醒了,你——」再見他滿身的傷痕,像是在污泥里滾了一圈,眼上淤青,嘴角也滲出血跡。
瑾的臉色沉了沉,忙吩咐之前的小太監去取藥膏來,又叮囑他此事不可張揚。
這便拉了悶聲不吭的風曜到偏廳去。
到了偏廳,她二話不說,讓他把外衣褪下,替他查看。
瑾對醫術有一定的造詣,這亦是夏城壁將她放在無憂身邊的緣由之一。
見風曜將衣服月兌下,露出消瘦的身骨,青紫的痕跡滿身都是,尤其左肩上,看了都叫人揪心。
「可有覺得哪里特別痛?」瑾關心的問,他卻沉默。
就是如此的了。
在這宮里,哪一個不是欺軟怕硬。
由是遇上這般寧死也不吭聲的硬骨頭,更是往死里整。
按他坐在自己面前,瑾細細探捏那些傷處,「我不問你,待會兒公主醒過來,也會追問個究竟,你打算如何回答?」
午睡前,無憂還滿心歡心,今日總算有人陪她上騎術課,若等她醒來,見到風曜傷成這樣,哪里還有那個心情?
「公主當你是個玩伴,珍惜你,你且莫要負了這份心意。」說著,她又擰了濕巾,給他清洗身上的傷,「我先為你上藥,待會你換身衣裳,先收拾看看,若太明顯的話,再想個說辭……」
「是九皇子。」
冷不防,沉默的少年低聲。
「九皇子?」瑾動作頓住,「怎會招惹了他?」
話罷,她立刻反映了過來……
「唉,這事情怨不得你。九皇子的母妃病逝那天,正是公主的生辰,每年宮中只為公主做壽,便是如此記恨上了,莫說是你,就連暖玉閣其他奴才也被欺負過,往後看到九皇子宮里的人,記得要避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