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她爬坐起來,就在他身邊,細細的盯著他的俊顏探望,一臉的擔憂。
風曜閉著眼眸,平躺著,神色寧靜,沒有回答她,更沒有任何反映。
無憂心上突跳了下,不知是想到些什麼,又是一驚,自己嚇了自己那般,然後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想探他的鼻息。
「我沒事。」
嚇——
他突然出聲,仍舊閉著眼,悶聲悶氣的說,「讓我躺一下。」
剛才顧著接她,又在這亂林里滾了好幾圈,什麼石子啊,枯枝的,割得他身上好疼!
舊傷未愈,新傷再添,為了個連馬都不會騎的毛丫頭,他氣不打一處來。
末了睜開眼,再見一只嬌-女敕的的柔荑抬在自己臉正上方,他眉頭再不悅蹙起,「怎樣?是想試探我斷氣了沒有?」
「沒沒沒……」小無憂連忙把手縮了回去,歉疚又心虛的看著他,半響,才嚅嚅說,「我怕……」
風曜一曬,板著臉,「怕什麼?」
他不是救了她麼?
無憂委屈的低下頭,兩只小手糾結在一起,癟嘴道,「我怕你死……」
話出口,就听風曜顫聲笑起來。
怕他死……
說得真真的,幼稚,卻不攙半點虛假。
「有沒有哪里受傷?」他轉而問。
無憂老實的去看檢查自己,又用手模了模身體各處,再對他搖頭。
「沒有就好。」他勾唇,心思里別有意味。
讓無憂陷入險境的是夏墨,救她月兌困的是他……
「呵……」想到這里,不由的輕笑了出聲。
這一聲,卻讓身旁的小家伙模不著頭腦。
「你笑什麼?」她關心的問,莫不是剛才不小心撞到腦袋,傻掉了?
一躍而起,風曜側眸望了無憂一眼,這個小東西雖然笨,但是挺好用的。
此刻四下無人,周遭大樹參天,幾縷暖陽穿透進來,照得光影斑駁,更添靜謐。
他是再沒精神帶她走出去,反正不時也會有人火急火燎的找來,干脆,他又躺了下去,雙手交疊在腦後,閑閑的說,「我救了你,你該如何報答我?」
他怎麼又躺下去了……
無憂不解。
無措的跪坐在他身邊,擰著小臉納悶,「報答……你想要什麼報答?」
他救了她,賞賜是應該的。
可‘報答’一說,還未曾在她學過的詞語中出現過,但她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以後你要听我的話。」風曜毫不客氣,幾乎是月兌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