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曜……
默默的回蕩著這個名字,景玉不眨眼的盯著那方向看,全不覺,心跳得比尋常快些了。
饒是這會兒他二人騎的馬匹行得近了些,站在看台上的奴才們才能望清那臉容。
一身便裝的黑衣男子,俊龐沐著刺眼的陽光,使得那深刻的五官更加分明,如精心雕琢的珍品,足夠讓人一眼望住,便要窒息了去。
他眉眼氣勢生得極強,難以忽略的存在感,隱隱透著說不出更無法形容的張狂。
薄唇淺抿,輕微上翹的嘴角,總是帶著一抹令人難以琢磨的弧度。
他彎起黑眸,對懷中的小公主笑得溫順,可是他的心,在想些什麼呢?
「別顧著發呆,皇上快來了!」身旁的女官推了推景玉,讓她快些準備,她只好將眸光不舍的收了回來,埋首專注于眼前。
風曜……
她記住他了。
※
看台邊上,風曜先下了馬,再伸手扶無憂落地。
「皇上說得果真不錯,離了皇宮,少盯你片刻都不行。」他才在午膳後打了個小盹,再睜眼,這人就以後跑到獵場來撒歡。
無憂對他吐舌頭,全無所謂,「你是父皇派來保護我的,不是說教我的,越來越像瑾嬤嬤!」
這一路出來,嗦得她!
「那也要你听話。」風曜輕聲細語,臉容漾著溫和的顏色,「我們不是早就說好的麼?」
五年前,他們早有約定,從今往後她听他的話,他便護她事事周全。
而這五年,他應守諾言,不管她做盡頑皮之事,招貓惹狗,都替她極力掩飾,她的父皇寵她,風曜時時陪伴她,無憂覺得,自己是天下間最幸福的人!
「是……我們說好的。」背著小手,她繞著他逛了一圈,杏眸往周遭瞧了瞧,狡猾道,「可那也要在私下 ,這里那麼多人!」
她說著就靈活的幾個轉身,又來到自己白色的馬兒側身,抓住馬鞍輕松的躍了上去,勒住韁繩調轉了馬頭,揚起下巴再對風曜說,「我們賽一回,若誰贏了,就答應對方一件事,無論什麼事。」
俊朗的男子,站在干燥的沙地上,抱手不動。
似在斟酌,又似根本不想與她比試。
台子上忙著準備的奴才們听著,心上各自做想。
這風曜果如傳言,他們朝炎國的男兒各個生得姿容傾世,于是便迷得無憂公主暈頭轉向,主子奴才都快分不清了。
貴為公主,要那奴才做什麼不行?
兩人無聲對抗了會兒,風曜敗陣,回首看看待會兒聖駕的來處,松口道,「從這里,到獵場入口,我若贏了,這次夏獵,公主可要守規矩些。」
這傻子越大,想法越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