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獵還未開始,公主的隨身侍衛卻與蚩尤國三王子在獵場外圍打斗起來,這該如何解釋?
弄個不好,許就會爆發兩國之間的戰事!
望見已經主動請罪的風曜,無憂才從之前的驚心動魄中回過神來,慌忙小跑過去,跪在夏城壁面前,「父皇,是我不好!禍是憂兒闖出來的,要罰就罰憂兒!!」
這會兒她護短心切,哪里還顧得上百官和別國的使節。
單是方才那最後一幕,已讓所有人觸目驚心,眼看著那位洛迦王子即將命喪于此,劍鋒卻在關鍵時刻偏離,只是割破了衣裳,比他在眾人前被一劍穿心……如此結果,已讓人欣慰。
不止群臣,就是夏城壁的心里也著實捏了把冷汗。
是該萬幸風曜劍術了得,還是該責難無憂年少不更?
「夏皇!」收了彎刀,洛迦幾步走上前來,肅顏以對,拱手道,「方才是本王子非要與您公主的侍衛比試,與他無關。」
說時,斜眸瞥向風曜,眼底閃過一絲欣賞之色,再道,「夏皇,您的侍衛好生厲害!本王子輸得心服口服!」至于冒失公主,他和她一半一半,不再計較了。
夏城壁望了望無憂,再看看洛迦王子,最後目光落在一直不語的風曜身上,末了緩緩沉聲,「既然你主動請罪,又得公主與洛迦王子求情……」
他思索著,似在權衡該如何懲罰他才不失大體。
「父皇……」
無憂低喚了聲,被他一個眼風駭了回去。
是了,她的父皇怎會不知禍是她闖的?
夏城壁不舍得愛女受苦,風曜反映又太快,在所有人都不及的時候,就主動將一切攔下來,所以只好罰他了。
「夏獵這七日,你便去行宮廟堂里抄經吧。」
總該有個交代。
風曜頷首,這次只是抄經而已,沒有輸給洛迦王子,他已暗自松口氣。
若是讓夏城壁知道這場比試的荒唐緣由,怕就是一句抄經就能作罷的事。
群臣跟著萬歲遠走,洛迦王子拍拍風曜的肩膀,彎身對他興致勃勃道,「有機會再切磋,我們蚩尤重視人才,在這里只做個小公主的侍衛太委屈你了,斟酌好了隨時來找我!」
說罷不管無憂一個勁的對他怒目,邁開步子跟上夏皇的隊伍去。
「蚩尤國高原貧瘠,每天都要放牧,否則就沒有飯吃,夜晚還有狼群出來獵食,你可千萬別去!」
無憂扯著風曜的衣袖,對他言之鑿鑿。
這個洛迦王子太討厭了!輸了就輸了罷,竟動了搶人的心思!
風曜失笑,搖著頭說,「我不會去。」
方才那些還不是他告訴她的?
這丫頭,真不曉得何謂怕……
兩人還跪著,又見劉喜公公折返回來,膝蓋打彎,勾首對無憂細聲,「公主,萬歲讓您也去廟堂里抄經。」
到底還是要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