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怡好奇的問「以楓,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
回到病房,裴以楓安頓好了盧振揚跟盧安怡,裴以楓說去看看張洋他們安排好了沒有。
裴以楓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還不見回來,盧安怡有些擔心,盧振揚似乎比她還要擔心「媽媽,爸爸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啊?」
「我打個電話問問。」盧安怡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撥通了裴以楓的電話,剛打通,病房的門開了。
盧安怡還沒來得及轉身,盧振揚就喊著「媽媽別打了,爸爸回來了。」
盧安怡將電話放在窗台上,走到裴以楓跟前「以楓,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裴以楓沒有回答盧安怡的話,岔開話題「溪子他們在樓下。」
盧振揚听說張沫菲住在樓下,問「爸爸,我可不可以去看菲菲?」
盧安怡聞言好笑的問盧振揚「你剛才不是還挺生氣的嗎?」
「我比她大,不跟她一般見識。」盧振揚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給自己找了個大人大量的台階下了。
盧安怡「喲……」
「你抱著揚揚去看菲菲吧,我還有點事。」
第二天,盧振揚的主治醫生來醫院檢查盧振揚身體狀況,通知他們第二次化療,盧安怡一听說盧振揚又要化療心又立馬揪了起來。
想起盧振揚第一次化療之後說的話‘媽媽以後可不可以不打這種點滴了,好難受’,她心就滴血,又要化療,不知道還有幾次。
裴以楓還留在主治醫生那里,說有點事情要商量,讓盧安怡先回病房照顧盧振揚。
盧安怡回到病房看著盧振揚半靠在床、上看著電視,盧安怡看著那瘦的只剩下骨頭的小人,腳步都在顫抖。
過了年初三,醫院來來往往的人越來越多,盧安怡每天站在窗戶邊看著進進出出的病人,嘆息人的生命真的很脆弱。
再健壯再厲害的人,跟病魔做斗爭,又有多少能斗贏得呢?特別是生了絕癥的人,醫院里幾乎每天都能听到悲慘的嚎哭聲。
盧振揚第二次化療結束,人休克了,盧安怡再也支撐不住了,哭著一口氣沒有接上來昏了過去。
「媽媽,我想跟茵茵一樣,茵茵現在過的肯定比我快樂。」
「不行,揚揚媽媽不許你這麼說。」
「媽媽我真的好難受,好難受。」盧振揚躺在床、上,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揚揚你要堅強點,媽媽一定會找到合適的骨髓。」
盧安怡哭著一把抱起了盧振揚緊緊的摟在懷里,哭了半天懷里的盧振揚沒有出聲,也沒有反應,盧安怡害怕的放開。
只見盧振揚緊緊的閉上了眼楮,盧安怡慌忙,害怕的搖著他的身體「揚揚,你醒醒,揚揚,你不要嚇媽媽,揚揚……」
盧安怡揮動著一雙手,突然一只手緊緊的抓住了她的雙手「安怡。」
她慢慢的睜開眼楮,張雪皺眉眼圈通紅明顯剛哭過,盧安怡見狀緊張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媽,揚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