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又到了上學的日子了。
這天,葉少龍沒有放松對他身體的鍛煉,不過卻很早就來到了學校門口。
由于晚自修不是必須的,所以每周回校的日子,圭縣高中並沒有做統一的要求,只要星期一第一堂課前到校就不算遲到。
昨晚下午,吃完晚飯後,葉少龍便來到了學校,直到晚自修下課也沒見陳春嬌的身影。
而葉少龍就在保衛室跟周斌那哥們聊天嗝屁了好幾個小時,直到學校要關門了,他才回的家。
所以葉少龍確認陳春嬌昨晚肯定沒來學校,于是他一大清早便又來到了學校的保衛室。
「周哥,起床吃早餐啦!」
葉少龍早得實在有點離譜了,這時候校門都沒開呢!
葉少龍喊話過了好幾分鐘,周斌才睡眼朦朧地出來給他開門。
「我擦,你小子今天怎麼來這麼早?」周斌邊拿鑰匙開門邊抱怨道。
葉少龍見那眼楮閉得跟沒睜開似的,鑰匙半天也找對位置。
葉少龍好笑地從他手上搶過鑰匙,將他的那份早餐遞給他拿著,邊開校門,邊打趣道︰「周哥,你這技術退步了啊,怎麼半天也找不到門洞?」
「你這小子,老子昨晚巡夜巡了大半夜,我跟你說,只要是個娘們,也不用蓋臉了,老子都……」
周斌的那一大串鑰匙,葉少龍也不知道到底哪條是開校門的,剛才周斌打不開的那條顯然不是了,本來打算問周斌,想想又算了,便在那折騰了半天,也沒把校門給打開。
這時,听到周斌這話,葉少龍頓時樂了,你丫的連眼楮都睜不開,當然不用蓋臉了,就怕你找不準位置,那就悲劇了!
「你自己慢慢開吧,我先回去接著睡了。」周斌揚了揚手中的早餐,表示謝謝葉少龍的早餐,然後就鑽進保衛室去了。
葉少龍也夠悲劇了,直到試到最後一把鑰匙才把校門給打開。
將鑰匙輕輕地放到周斌床頭,輕輕把門掩上,走出來一坐在校門口的桌子前。
不得不說,圭縣高中對于學生的儀表儀容問題還是很懂得從源頭斷絕的道理的。
在校門口設立了這麼一張桌子,但凡從門口進來的學生的儀表儀容可以說是盡收眼底,有些學生想回宿舍再換裝也不大可能了。
不過此時,盯著門口直看的葉少龍怎麼看都不像是在給學生檢查儀表儀容的,甚至有些學生見到葉少龍那專注得有些色迷迷地眼神,趕忙快速地跑也似的走進去,似乎深怕遲一點會走光一樣。
突然,葉少龍抬頭望向校外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那個期盼已久的身影。
不過,葉少龍也沒有激動地立刻沖出去,等陳春嬌的老爸走後,葉少龍才急走幾步走到陳春嬌面前。
「你來啦!」
葉少龍邊跟陳春嬌打著招呼邊打量著陳春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休息了兩天兩夜的緣故,陳春嬌的面容比之前多了一絲血色,看到葉少龍後,笑起來也越發自然了。
陳春嬌沒有問葉少龍是專門等她還是剛巧來到,只是笑著點點頭,然後主動牽過他的手,並肩走進學校。
即使在葉少龍拉過自行車後,陳春嬌還是挨著他走,小手就一直拉著葉少龍的手,也不管旁人怎麼看怎麼說。
葉少龍看到陳春嬌露出自然得有些幸福的笑意後,心里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氣。
有些事,雖然不曾發生,甚至陳春嬌連踫觸都沒被那畜生踫到,但是心里所受到的傷害卻是不可估量的。
從葉少龍一腳踹開門,看到陳春嬌臉上的那驚慌的神色的那一刻起,葉少龍就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的不是時間。真正需要的,是讓她受到傷害的人徹底地從這個世界消失。
葉少龍不知道燕清舞對這件事情了解多少,但是她也許也跟晟曉語認為的一樣,馮杉畢不過是光著上半身說了一些不堪的話罷了。
但是葉少龍覺得,這已經夠嚴重了的。
也許在法律上,這種類似猥褻的行為只能構得上違發治安條例,但是在葉少龍心里,這是一種無法容忍的行為。
葉少龍不敢想象,他要是遲一點闖進去,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看到陳春嬌露出笑容,葉少龍想她應該已經知道馮畢衫的事情了。
如果僅僅只是圭縣高中的老師,馮畢衫還不夠以上電視和報紙的頭條。
但是以他那圭縣市委書記佷子的背景,上電視台的重磅報道都足夠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這個背景,晟曉語跟陳春嬌那個時候也不會硬拉著葉少龍,不讓他亂來了。
對于馮畢衫這個人,葉少龍還沒進圭縣高中前,還在混日子的時候就認識了,當然這種認識屬于他單方面的那種認識。
這個家伙是典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人,但就是貪杯的緣故,馮畢衫經常會酒後亂說話,因為這樣,馮畢衫得罪的人海里去了,只是都礙于他的背景,沒人敢去踫他而已。
雖然這些年過來,他沒被那些仇家抹脖子,但是摩擦幾乎每天都有發生。特別是他叔叔還沒坐穩市委書記,那些人還不知道他是市委書記佷子的前些年。
葉少龍從沒擔心過馮家的人會將這筆連警方跟法醫都找不到任何他殺依據的賬算到他頭上來。就算馮家懷疑馮畢衫是他殺,馮家的人也不會認為會是一個學生能做得出來的。
相反,對于只是站在外面偷看卻沒進去的徐思明,葉少龍心底確實有幾分顧忌,特別是在看過燕清舞給他的資料後。
馮家怎麼說都是一方諸侯似的家族,俗話說得好,大象是踩不死螞蟻的。葉父葉母都不在機關單位混,馮家就算將這筆賬算到葉少龍的頭上,葉少龍也不擔心馮家能對他怎麼樣。
但是即使怎麼混都洗不白的徐家絕對不是大象,在沒有把握將對方一鍋端掉前,葉少龍不會冒著被對方瘋狂報復的風險輕舉妄動。
也許晟曉語,甚至陳春嬌都會覺得,徐思明不過是踫巧經過而已。
但是,正如葉少龍不認為徐思明是踫巧經過高三五班一樣,他覺得,也許整件事情的推手正是這個踫巧經過的人。
這個世界不是沒有巧合或偶然,但絕對不會有,沒有任何緣由的兩次踫巧。
有種人,得不到一樣東西,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甚至會不惜親手毀掉這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