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殺了你!」
張霞掙扎著起身把那把插入床的水果刀拔出來,舉過頭頂就欲朝葉少龍直刺下去。
葉少龍自知理虧,但是也沒有等死的道理,趁張霞還沒揮刀直下,迅速扶住張霞那柔軟的腰際,拉著她一起翻身,將張霞壓在身下。
「啊!」
張霞感覺坐了一回過山車似的,整個人就從天上到了地下,感覺到腦袋有些眩暈。
葉少龍趁張霞拿刀不穩,迅速把刀從她手中奪了過來,然後翻身下了床。
「你先看下我到底有沒有對你做什麼,然後把衣服穿上!」
葉少龍不敢再等張霞發飆,也不說讓她冷靜的廢話,直接點出關鍵的地方。
張霞醒過來後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而葉少龍剛好從洗手間出來,想也沒想就拿過床頭的水果刀向葉少龍撲過去。
此時,當她听到葉少龍的話後,才醒悟過來什麼。
「你不覺得這個時候應該不會穿成這個樣子的嗎?」葉少龍打著手勢,示意自己此時衣衫整齊的樣子。
張霞將信將疑地用心感受著身體上的變化,又掀起被子翻看了一番,這才滿臉羞紅地從被窩中探出俏臉來。
「我承認我的確佔了你的便宜,但是我敢保證那些絕對不是我希望發生的!」
葉少龍見張霞已經有些意動了,不禁趁熱打鐵,心里卻無恥地在想,老子希望發生的都意外地發生的,老子也不想的啊!
「嗚……嗚……」張霞突然大聲地埋頭哭了起來。
「方同,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葉少龍多少能理解張霞的心情,見她放聲大哭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卻敏銳地捕捉到張霞口中的那個人名。
「方同?」葉少龍頓時緊蹙眉頭,不得不打斷張霞,說道︰「不好意思,我想問下方同是你的什麼人?」
「嗚……」
可是張霞卻不搭理葉少龍,仿佛沒听到葉少龍說的話似的,繼續埋頭大哭著。
好半響,張霞才抬起俏臉來,淚眼婆娑地說道︰「方同是我的未婚夫。」
可是只說了這麼一句,又繼續哭喊起來。
「方同,我沒臉見你了!嗚……」
葉少龍心里突然抓住了什麼,卻還不確定,跟張霞說道︰「你等我一下!」說完,就急匆匆地跑出房間去了,連房門也沒完全帶上。
張霞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似乎哭累了,抬起頭來卻發現房間里面沒有人了,忽然想起剛才葉少龍說讓自己等她一下。
「他怎麼還不回來?不會是跑了吧?那我怎麼辦?他看了……還模……而且還用嘴……」
「我真傻!還想著讓他負責任!」
半響,張霞突然想通了些什麼,掀開被子下床,去找那件浴袍。
這時,一個人影突然闖了進來。
「我回……來……」
葉少龍拿著兩樣東西,氣喘吁吁地跑回房間來,可是招呼還沒打完,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就看傻了眼。
葉少龍愣了下,趕緊轉身有些心虛地說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我有事跟你說!」
張霞也是被葉少龍嚇到了,見他轉身說話才想起自己此時的狀況來,可是那件浴袍還在葉少龍的腳步,她的衣服又在浴室,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什麼辦才好。
葉少龍等了好一會兒,見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猜張霞應該穿好衣服了,又擔心張霞殺他之心不死,有些慌忙地轉過身去。
可是葉少龍並沒有看到想象中衣衫整齊的張霞以及拿刀朝他刺來的張霞,而是跟剛才一樣,凝脂如玉的張霞。
「你……你怎麼不穿衣服?」葉少龍眼楮都看直了,當張霞拿手去護住胸前時,才顫抖地問她道。
葉少龍見張霞的視線落在他的腳邊,就順著往下看,才發現了那件浴袍。
葉少龍彎腰去將浴袍拾起,抬頭時卻不經意地看到一撮黑色絨毛,讓他頓時氣血上涌,鼻端一陣血腥味襲來。
「你先穿上吧!」葉少龍將浴袍遞給張霞,卻借著浴袍的遮擋不舍地朝下瞟了一眼,這才走到張霞的身後去。
葉少龍將手上的東西拿起來翻看,耳朵卻豎了起來,卻並沒有听到抖浴袍或者穿浴袍的聲音,而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近及遠地響起。
葉少龍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景,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讓悸動的心安分下來。
「咳!」
葉少龍想事情想得出神,直到身後傳來張霞清嗓子提醒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葉少龍轉身過來,看到張霞已經穿戴整齊了,俏生生地站在那里,臉色卻紅潤十分,讓人有種上去捏一把的沖動。
「你說的方同是這個人嗎?」葉少龍從未見過如此樸素裝扮的女人也會散發出如此攝人心神的魅力,也不敢再看,舉起一張照片給張霞看。
張霞只看了一眼,就把葉少龍手中的照片搶了過來,喃喃地說道︰「方同!還是那樣好看!跟那天穿的衣服一樣。」
半響,她才反應過來似的,抬頭問葉少龍道︰「你怎麼會有方同的照片?」
葉少龍看到張霞的反應,就知道他走了狗屎運,這方同還真是同一個人!
「你再看看這個!」葉少龍也不解釋他為什麼會有方同的照片,而是舉起另一樣東西給張霞看。
張霞看到那樣東西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下,卻還是將它接過來,仔細地看起來。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結婚了?你騙我!你騙我!」
葉少龍早就猜到張霞會有這反應,微微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冷笑道︰「我為什麼要騙你?為了得到你?這倒簡單了!」
听到葉少龍那冰冷的聲音傳來,張霞就如同被潑了一頭的冷水,瞬間就醒了大半。
「我到底騙沒騙你,你可以自己去問他!這上面有個地址,明天早上他會在那出現,這有一張證件,戴上它你就可以進去了。」
葉少龍說完,將東西放下,看了張霞一眼,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輕輕地嘆了一聲,就跟她錯身而過,徑直走出了房間。